? 程风一早便到了大院中,满心期待着师父能够兑现对自己的承诺。(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通常如果师娘有差遣便会在早饭后安排给程风,没有安排程风就来大院来修炼,或者自己出去四处闲逛,增长些见闻。之前程风在修炼上可以说是毫无进展,除了其他不得而知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还是程风坐不住,一炷香的功夫腿脚就开始酸麻,半个时辰后就开始犯困。直到那天废了两块灵玉之后,那种灵气入体的感觉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虽然还是感知不到周遭半点的灵气,但体内的那股灵气却渐渐能够抓住了。经脉运行并不像表面说的那么简单,首先对程风来说体内的灵气仍是混沌的,时不时能感受到一缕,却不知如何用力去驱动它。即便如此,打坐已经不再是煎熬,精力集中于自己的体内,其他的官感也能够忽略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风已经能够牵动一丝灵气,不禁兴奋起来,可此时却不知这灵气该如何运行了,遂停止了修炼,睁开双眼,用视觉重新感受周围,才发觉这些外在的感官是多么的清晰具体,但即使混沌如体内灵气这般,却也要耗费全部的心神,程风才意识到修炼是如此的艰难。
已是正午时分,虽然不觉肚饿,还是打算去吃个午饭,顺便提醒师父履行诺言。
正厅中,师娘、承春和迎秋都在却不见师父,这也不奇怪,近日师父白天很少出现。可就在迎秋吃完了要走的时候,师父却从正门走了进来。众人都很是诧异,均不知师父何时出的门,又是为何事出门。一进门便郑重的说道:“你们三个,若是午后没什么要紧之事,便先去大院等我。”此话一出更是让众人不解,若是别的长老师父或者是家中长辈却也没什么不寻常,可师父却非一般人,平时别说发号施令,便是多一句叮咛嘱咐,闲言碎语都是没有的。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他老人家如此的郑重其事。
“是,师父!”承春应道。
迎秋只是奇怪的看着师父,却未开口。程风一听师父此言,想必是准备传艺于自己了,自然喜上眉梢。
大院中,迎秋与银尾貂玩的正欢,看来相处了这些时日,那银尾貂已然如寻常宠物一般,原本灵兽是很难驯化的,奈何这貂儿尚幼,再加上迎秋的解救之恩和悉心照料,想不驯服也难。承春也注意到这一幕,便小声对程风说:“这银尾貂是马王山深处常见的灵兽,平日温和活泼,与人无害。到了交配期则会性情大变,凶残暴戾起来。现时貂儿尚小,可再长大一些就养不得了。”承春眼神中泛起一丝忧虑,想来是担心他日小貂长大,让迎秋跟它分开就难了。
此时师父已经来到院中,站定,少见的一脸严肃。
“今日门中发生了些事故,我隐隐觉得不久便会有大事发生。原本我也不曾在意过你们是否专心修炼,毕竟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但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作为师父也有必要关心一下。今日答应要替程风测灵根,也顺便看看你们两个的程度。”师父郑重其事的说道。众人又是一惊,不想整日游手好闲的师父竟然也有这种时候。承春和迎秋更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情,表情也凝重起来。
“都坐好!”师父厉声道。三人做成一排,面向师父。待三人坐定,师父双手向前一伸,手掌大开,朝向三人方向。程风只觉头顶有汩汩水声,朝其余二人看去,只见二人头顶三尺之上各有一水球飘动,且正在不断变大,水球中泛出各色光彩,程风甚感神奇,不禁看向自己头顶,同样有一水球,不过自己的水球小的可怜,其中光彩也很暗淡。此时程风打了个冷战,感觉浑身麻麻的有些麻痒。
过了片刻,师父两手向自己一收,同时双拳紧握,三人头顶的水球全部快速飞到师父面前。三个水球大小不一,中间最大的有篮球大小,乃是承春头顶那枚,其中有一蓝色光圈缓缓转动。师父看着那枚最大的水球说道:“恩,水灵根,灵力充沛扎实,不错。”说完手一扬,那枚水球即刻爆开,消散在空中。然后看向右边稍小的那枚,排球大小,其中又两道光圈,在水球中转动稍快,一蓝一红,蓝色稍大,红色略小。“主水辅火,于我一样,灵力略有不足,但经脉运行通常,想来是在功法上下了不少功夫,日后还要多花些时间聚气。”说完又是一扬,又消散了。
师傅面前只剩下程风的那枚水球,迎秋不禁笑了出来,那小水球也就弹珠大小,其中微微泛光,师父伸手凭空去拖那水球,离的更近些才能看得清其中的状况。观察了一阵才缓缓说:“灵力…少的可怜,灵根…咝…这灵根怎么是这样?”此话说完,承春和迎秋站起身走上前去,也贴近水球去看。程风也凑了上去,仔细看才看出,水球中微弱的光来自一团混沌的淡蓝色小球。
“师父,灵根不是环形吗,这浑浊一团是何意思啊?”承春问道。
“看颜色似是水性,但这一团怕是异灵根了。这灵水镜由我自创,若是我没见过的灵根,定然也无法呈现。”说完拖着水球伸到程风面前。”你是否还要继续赖在这啊?我们匠门里虽只是一群匠师,可这两岁孩童一般的灵力,可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啊。“
“你若是传艺于我,两岁孩童终有一天也能长大成人。”程风心意已决,虽然眼前多少有点打击,却还不足以动摇。
“呵呵。“师父一声苦笑。“好吧,你头脑还不算太笨,姑且先观察些时日。”说完一挥手,水球又消散了。
“接下来要看看你们的经脉,门内的传下来的功法太过霸道,你们两个当年也吃过苦头。所以这次就用我前些日子想出的法子,先在你们身上试试。你们在这等着。”说完转身就朝小院方向走去。
三人都是面面相觑,均是预感不妙。
“什么功法还要吃苦头?”程风问承春。
“哦,是门内诊经探脉的功法,需要施术者将自身灵力注入受试者,以施术者之力操控灵气在受试者体内运行。此法运行之时受试者会很痛苦,稍有不慎还会伤到经脉,所以一般是长老才有资格施术。”
不一会,师父又转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和几个杯盏。将杯盏分发给三人,再将三杯斟满。程风看向酒杯,只见杯中液体,不但浑浊,还有些黑点浮于液面,实在没有和下去的勇气。
“这是月光茶,别管卖相如何,一口喝下即可。”师父道,说完看三人都一脸厌恶,没有要喝的意思,急忙抬手催促。承春皱了皱眉,扬起脖子一口喝掉了。其他两人也如法炮制。
“这哪里是茶啊?”承春叫到。迎秋全然顾不上评论,只是不住的干呕。程风只道这茶卖相不佳,没想到味道更是难以忍受,只是稍微经过舌根,便已是说不出的酸臭。
“嘿嘿,之所以叫茶是为了让人觉得好喝,不然没人肯喝,做来何用啊?”师父振振有词的说。“其实啊,这是用那月光虫的屁股泡的。”三人听了都恶心欲呕。
不过相视之下三人却发现体内泛起光来,甚至被衣服遮蔽的部分都也能看到。
承春抬起手臂,运动体内灵力,只见手臂上一条光虫从大臂窜向小臂,分散到五指,再原路返回,一路运行到小腹出,没于丹田的光团中。迎秋丹田的光团虽不比承春,但是身体各处的光线脉络却是清晰无比,灵气运行起来也是迅速异常。程风再看自己,身上没有半点光亮,他试图运行体内灵气,却也是徒劳无功。
“咦?怪了。”师父一脸狐疑,看向程风丹田处,就在程风肚脐下方三寸之处,一个异常明亮的光点透过衣物泛着光。师傅伸手提起程风手臂,紧握住程风手腕,只见一团光晕在师父的手下方闪动,并且迅速地沿着程风手臂向上游移。灵气不断从师父手握之处涌进程风体内,涌入的灵气以可见的光线在程风体内流动,迅速穿过程风身体流进丹田处的光点。
“啊!奇怪!”师父大惊,赶紧举起右手,探出食指和中指,点在左手背处,沿着小臂向上一划。似乎此举解放了紧握的左手,赶紧抽回双手。
“太奇怪了。”师父眉头紧皱,缓缓活动着手腕,回忆着刚刚奇特的感受。“这股灵压太不寻常,而且是来自你丹田的那一点。”自语般低声说着。承春和迎秋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程风,只有程风完全不明所以。
“刚刚我灵气进入你体内,你可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啊?”师父突然想起,问道。
“只是觉得有一股热流,并没有什么不适。”程风答道。
“你体内经脉郁结,污浊不堪,灵气进入阻滞之感甚巨。若非如此,恐怕我还要被你吸去不少灵力。”师父有道。此话一出,兄妹二人同时叫出了口“吸去灵力!!?”说完都是带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看程风。
“呵呵,你们也不必差异,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八成你自己还不知道呢吧?”师父转向程风问道。
“这,现在想起来,之前有两块灵玉被我碰过后也空了。师父,我可不是有意的啊!”程风委屈的答道。
“呵呵,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不然整个匠门都能被你榨成干尸。”师父轻描淡写的说笑着。
“啊??”三个徒弟同时发出惊异之声。
“哎,慌什么!我就是说笑一番。刚刚是我没有料想到会有灵压,便漏了点灵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这体质虽然特异,修炼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聚到点灵气便被丹田吸了去,就算能运行起来,要走上一圈也得累个半死。”师父道。
“那我该怎么办啊?”程风略有些焦急。
“怎么办?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你刚刚没听我讲吗?你经脉郁结,污秽不堪,灵气完全没办法运行,还修炼个球啊。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师父又端起苦口婆心的嘴脸。
“师父,这经脉之通畅,全赖灵气疏通滋养,若是放弃修炼,不是反而没了转圜的余地吗?”承春是个实在人,也没多想,便将实话说了出来。
“难道我不懂这个道理吗?”师父没好气的说到,心中不仅悲哀,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笨蛋,言外之意都听不出。“他这等体质,仿佛生来就与灵气隔绝一般,即便生长之地灵气再是稀薄,十几年下来,经脉也应该通个七七八八了。但以他这速度,怕是要等个五六十年后,才能养成适于修炼的程度。不放弃不是平白的误了大好的年华嘛。”师父辩解道。
“若是我真的与灵气隔绝了十几年呢?”程风心中明了,问道。
“笑话!,有谁能与灵气隔绝呢?”师父嘲笑道。
“假如这经脉不做考虑,师父你可有法子治了我体内的灵压吗?”程风闻道。
“这个简单,只要封印了丹田的经脉便是。”师父道。听了此话,程风扬起嘴角。
就在这时,大院中进来两个人,一人着红,一人着黄。见到沽水堂师徒四人均在,便拱手同声道:“夏长老!众位师弟师妹。”接着红衣人开口道:“属下蚩火堂执法使。”另一个黄衣人道:“属下锋金堂执法使。“
“有什么事啊?执法使都到了。”师父问道,表情略显忧虑。
“众位长老请夏迎秋师妹到议事堂一叙。”红衣人道。
“迎秋?叫她去议事堂?”师父再问。
“长老想请教夏师妹几个问题。”黄衣人道。
“有话直说!长老要问话便说问话,还什么请教?问什么啊?“师父厉声道。程风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一本正经,略惊讶。
黄衣人和红衣人两人对视了下,红衣人说到:“是关于夏师妹的银尾貂。”
“银尾貂?区区灵兽有什么好问的啊?你们先去吧,我等等亲自带她过去。”师父道。
“这…我们二人静候片刻便是。”黄衣人道。
“让你们先去就先去,又不是缉拿凶犯。不必如此。”师父道。
“长老交代,让我二人待人过去。属下不敢违抗,望夏长老体谅。”黄衣人道。
“别忘了我也是长老,我的话你们也信不过吗?”师父声音都高了几分,吼声中充满威势。
“属下不敢。”说着二人退出院门。
师父转回头,怒目瞪向迎秋怀中小貂,那小貂吓的顺着迎秋身体就逃到地上,躲在她脚后,不敢动弹。
程风看向师父,一股威压迎面袭来。师父低眉略加思忖,抬头厉声道。
“带上那小东西,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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