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超群听了方志骋的一席话,对下山的念头再次打消了,打算安心的在山上过苦修之士的日子。
当然方志骋对马超群私自越过翠竹林的事可没有忘,惩罚是躲不过的。
‘要是你想下山,明天就下去吧!要是你想留下来,你私自越过翠竹林的事还是要严惩不殆!’方志骋观察了马超群一会儿,冷冷的说道。
‘方老,弟子愿意留下来,愿意接受惩罚。’马超群忐忑的说道。
‘好!你明天就去后山寒潭修行三个月吧!’方志骋一脸严肃。
次日,马超群苦着一张脸向后山走去,他可听有过体验的风荀说过寒潭。
寒潭边常年呼气成霜,一般人在寒潭边待个一时三刻,都有可能大病一场。
就算是修炼有成的修真者和内力高深的人,长时间待在寒潭边,那中肉如到割,骨如针扎,血液仿佛都被冻住的感觉,让人永生难忘,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马超到得后山惊呆了,那所谓的寒潭居然不在这座主峰上,而是在住峰相隔三十来丈的一座子峰上,中间有一条一尺宽的吊桥相连。
放眼望去只见桥的对面在朝阳的映衬下显得云雾缭绕,扑朔迷离,恍如仙境的意境。但是马超群见到这样的情形却是脸色更加难看。
主峰上专门有人看守,负责受惩罚之人的吃喝。
马超群胆战心惊的走在吊桥上,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桥的对面。
这是一道陡峭的崖壁,崖壁上凸出方圆五六丈,形成较为平坦的一块地方,但是在这平坦地方的中间有一个装满水两三丈方圆,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碧油油的寒潭,水面上还冒着丝丝的白气。
周围除了有三四棵苍松,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也不知道怎么能生长在这个寒气逼人的地方。
能容身的地方少的可怜,脚一踏上被青苔覆盖的岩石,马超群就感到一股寒气由脚底直冲脑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抬头向上望去,这座子峰也看不到上顶,向下看不到底,周围云雾缭绕,仿佛身在云海雾林。
马超群站在吊桥上感觉头晕目眩,只得硬着头皮想平台上走去,走了三四尺,牙齿就上下磕碰‘咯咯’作响。
最后身体只的靠在一棵离寒潭最远的苍松上,在和熙的阳光下,马超群没有感到半点温暖。
这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个时辰后,马超群从芥子袋中拿出一个蒲团,盘膝在蒲团上运气内力抵抗寒气。
修行无岁月,三月时间悄悄的离去,马超群除了练武术套路用来活学化淤之外,其他的时间都要运用内力来抵挡寒气,所以这三个月来内力的增长抵得上他苦修三年了。
而真情镇欲决中的发泄之法他居然一次都没有运用,要知道他刚上山的一年,除了尚不适应山上生活的那段日子,每月运用发泄之法至少五次以上。
这也难怪,饱暖思淫、欲。可是这三个月来每天除了两个窝头,一些泉水,就没有吃过其它的东西。
还要每时每刻抵挡冰冷刺骨的寒气,稍微一分神身上就起了冻疮,所以杂念也少了。
马超群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来之前方志骋就说的明白,入了寒潭,除了惩罚结束之外,受惩罚之人在结束之前踏上吊桥,看守之人会立即斩断吊桥。
而寒潭就悬在一堵陡峭的悬崖峭壁上,马超群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几分自信,但是也没有自信到能在这悬崖上攀爬。
在这种绝境中,马超群只得坚持下来,刚开始还后悔继续修真,后来连后悔的心思都没有了,因为夏季来了,天气越热,这寒潭越冷。
但是不得不说寒潭是个修行的好地方,三个月时间,马超群终于达到胎息,修真境界进入了先天境气转的境界。
惩罚之期结束之时,马超群箭步如飞的渡过了悬空万丈的吊桥,再也没有当初来时的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经过了风吹雨打,日晒夜露,苦寒湿冷。马超群活脱脱的野人一个,散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子,破烂的衣服,精光外露的双眼。
马超群毫不停留的向住处走去,他已经打定注意,这次说什么都要下山了,这三个月来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要不是他因为神盛术,使精神变得异常旺盛,这三个月肯定是坚持不过来的。
马超群心里想着下山后的打算,一路心不在焉的走着,突然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
在即将撞到时,马超群心里一惊回过神来,本能的连退三步,全身紧绷。
眼睛这才向对面凝视,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对面是一名身着幽蓝色衣裙纤手微掩杏唇的女子,满脸惊讶又略带疑惑的表情。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马超群以前念念不往的苏清颖,而这条路是通往后山和**殿唯一的道。
**殿是门中重要人物议事的地方,马超群因为受到去寒潭修行的因故,这才有机会踏上这条路。
马超群一眼就认出了对面之人就是苏清颖,于是满脸尴尬的表情,用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毕竟苏清颖和他算相熟之人。
马超群其实多虑了,苏清颖根本就没有认出他,只是觉得对面邋遢之极的人,有几分眼熟罢了。
苏清颖不知什么原因,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要不然以她先天境神转的境界,有怎么会差点撞上马超群。
继而使冷若冰霜的玉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苏清颖第一反应是想质问马超群一番的,但一瞥眼看见了马超群依稀可辨的衣服,面容又恢复了平静,目光冷冷的看了马超群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马超群暗松了口气,瞧这情形苏清颖并没有认出他,有转头看了看苏清颖的背影。
心中有些快意的想道:苏清颖不会也是去寒潭吧,哈哈!
随即又摇摇头,继续向住处走去转念一想,这一切和他又有何关系,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马超群回到住处美美的洗簌一番,把那不修边幅的脸修整了一番,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面铜镜照了起来。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和先前判若两人,转眼看了看地上几寸长的胡须,眉头皱了起来,自语道:三月时间胡须就这么长,还真是麻烦,要是不长胡须,我恐怕要年轻一两岁。唉,岁月岁月,也不知道父母亲人,梨花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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