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暮色西饼店 > 首幕

?    亘古时,天地间有一位统领一切的强大君主,其名为:初代魔帝。(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他与他的军师——断仲创造了一个空前强盛的统一帝国。

    然而,这位君主并不善于管理这样的格局,相反他的行为造成了很多种族的不满,尤其是人类。

    最终,臣民们发生了革命,引发了第一次魔界战争。魔帝以其强大的军队再次停止了战争,但自己也受了伤。

    之后,一名刺客进入他的帐中,将其刺杀。后来那名刺客被尊为了神。

    但人们不知道,其实当时魔帝刚好处决了一位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断仲。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将一切阻拦它的人碾死在轮下。

    周年纪念版——我是魔龙

    “开什么玩笑,既然堕天使已经复活,我当然要回东瀛。你们给我派什么任务啊?”我对着老头和伪娘咆哮。

    “这也不能怪我。”月杀丸十分委屈:“毕竟那个连我也找不出来。”

    “龙前辈,天下对阴阳气的探知除了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同天日而语的了。”老施开始奉承我:“就拜托您去看看,看看就好。”

    “没时间!”我一语回绝。

    “只要半天时间。”月杀丸几近哀求。

    “听说,那是个大户人家。”老奸巨猾的老施开口了:“应该任务会给不少钱吧。”

    我拉近任务单看了一下,不屑的翻了翻眼睛,然后说:“好吧,我去看看。”

    我又被老家伙算计了……

    “驱鬼?”米兰不解的说:“不是十万火急吗?”

    “也不急这半天,把这单任务做了再回也不迟。”我回答。

    就这样,来到一家大宅。

    “看这宅子大概有百年的历史了,怎么了吗?”我问。

    “是这样的,每天到了午夜,墙上会出现血手印,如果不将它去掉,那么这一晚上谁都别想睡觉了。一闭眼睛就做恶梦。”女主人回答我。

    “仅仅这样?”我看了看那面被挖的千疮百孔的蜂窝墙。

    “其实……”她压低了声音说:“自从置办了这个宅子,我们家的生意就在也做不大了……”

    “你们已经是这一带的第一富商了,还想做大?”

    “不是,不但生意没有做大,反而家里人的寿命一代比一代短。比如我们家老爷的爷爷活了六十,他父亲活了五十,而他今年才四十,却已经病入膏肓。”

    “我懂了。”我依旧挂着能让死人活过来的笑,静静的说:“只不过,我觉得不是该驱鬼,而是驱人。”

    “啊?”两个疑问词异口同声的出现,另一个缘自米兰。

    “不是吗?似乎是人家先在这的,是你们打扰了他的生活。”我耸耸肩:“不过说实话,这种夺取生命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我想该让它反省反省。”

    “那要怎么做?”

    “白天我也没办法。”我拍拍米兰:“安排两个房间和一顿晚餐,晚上八成能碰上面。”

    “好。”与其说那一声是心甘情愿的顺从,倒不如说是别无选择的无奈。

    “对了,别弄辣的。”我突然蹦出一句:“那天在江边,五香鱼吃多了,嘴里起疮。”

    “噢。”对面有气无力的达了一句。

    “回去之后给你找点柚子苦瓜败败火。”我转过身小声对米兰说。

    “谢谢。”她依旧用很甜的声音回答。

    我要对她好,必须对她好,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夜,一如既往的沉默。

    熬夜是我的专长,但早睡早起的米兰依旧撑不住了。我独自坐在她屋子门口,回想着曾经的往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我听见咚的一声,门板撞在我的头上。

    “居然一直没睡死,这次算像个职业猎魔人了。”我捂着头看着焦急而不知所措的米兰:“家务事别主动去凑热闹,别忘了这个院子里有‘脏东西’觊觎着。”

    “职业猎魔人就是看着别人送死啊?”米兰一向对我的“冷眼”计划很不忿,再加上这次最多也只会出来鬼魂,而她又学会了剑的苏醒,自然有的是自信。我突然感觉右肩一沉,接着被米兰用左脚踩倒。她跳了出去,朝大家趋之如鹜的方向,既是那个惨叫的发源地——那座东屋奔去。

    “嗨,嗨。”我喊了两声,没回应。无奈爬起来,跟在后面。

    “老……老爷死了。”一个家丁说。

    “这回,不是真的绝后了吗?”一个老家丁说。

    我没吭声的挤过人群,米兰紧跟在后面。

    尸体已经僵硬了,表情很痛苦,显然是旧病突发至死。

    “气血两空,明显是让那家活吸干了嘛。”我说话居然带着笑腔。不知怎么的,自从进入了这座我也开始亢奋,似乎有什么在和我自己的某些东西共鸣,有些像遇上强敌的兴奋。

    “怎么搞得,虽然是高难度任务,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样子过啊。”我拼命压抑体内的沸腾。只见米兰瞪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放在尸体脸上,去帮尸体瞑目。

    突然又是一声尖叫,这个是人都能听出来,是那个夫人。

    “出现了。”我用后嗓音沙着说,那是一种兴奋的征召:“米兰走了。”我叫了一声,接着便大步走向那面蜂窝墙。

    血手印,又多了一个血手印,硬生生的映在墙上,好像一张在嘲笑我们无能的脸。

    “你发现的?”我问。

    “啊。”

    我摸了一下手印,然后闻了闻手指,又舔了一下。没错,是人血的味道,这个血手印的材料确实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活人鲜血。

    “奇怪了,这真的是怨鬼所为?”我转过身,将除了米兰之外所有在院子里的人细细打量了一遍:“为什么他会在墙上留下活人的鲜血呢?”

    “因为……”

    “不要告诉我因为他是鬼。”我说完才发现刚才要说的是米兰,便继续往下说:“鬼是有一些活人所不具有或不理解的能力,但依然有他的局限性。比如要在某个地方渗出血,出现的一定不是活人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暗红的死亡之血。”

    “那么手印是活人所为,也就是说有人在恶作剧。”米兰接了我的话,却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也想到了,当然也做了准备:“也有可能是阴谋,抑或者……”我故意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冷笑好让在场人有心里准备:“有人被那个家伙上身了。(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人群中立即出现了不安的骚动,果然引起恐惧的永远是披着羊皮的狼。

    “别急。”我跳高声音,大声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啊?”理不到头绪的米兰哑然一惊,我漫步走过她身边对她的反映稍微做了解释:“一半是蒙的。”

    “首先,第一个目击者,也就是夫人发现手印之前有绝对不在场证明的人可以排除嫌疑。”我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因为当时大家基本上都在做自己的事,没几个留意他人的。

    “第二,哪个是陪夫人出来的下人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

    “是一个人出来的吗?很好。”我并不在枝节上逗留:“第三,老爷病逝时有谁没有到场?”

    不肖说,矛头直指夫人,有些家丁开始愤怒。

    “别急,这只是推论。那么最后,夫人,为了洗托你的嫌疑,请将你的手与血手印做一下对比。”

    她不慌不忙的把手贴了上去,那动作简直就是要我们看到两个的大小之比。

    “看,我的手稍微大些。”那不是大些,整整大出一圈。

    就在大家都在等着看我冷场时,我却突然说:“不是这只手,是那只手的手背。”

    她的脸色立即变了。

    “请把你的那只手的手背贴上去,然后轻抬起第一指节。”我冰冷的似乎有夺人心魄的能力,她缓缓的抬起那只手贴在墙上,与手印完全吻合。

    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议论。我也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但米兰似乎对此有所顾虑。

    “大家请安静一下,我并没有说夫人就是犯人。”我提气说,然后压下声音转向米兰:“米兰通知菲菲。”

    夫人疑惑:“菲菲是?”

    “你们没必要知道。”我冷冷的说:“让菲菲去叫凯蒂斯。”

    “地狱冥王凯蒂斯!?”她惊叹道。

    “果然知道。”我的声音又带上了笑腔,但也就四个字后立即凝重了起来:“那就是说是最坏的结果了。”

    “你说呢?”她一句反问,到让我哑口无言了。不过一般定生死并不是靠嘴。她骤然暴起,挥拳向我打来,我一捋之后跟个推手,随后立即用地狱蓝火轰了上去。

    烟尘中没有人,我确信她是躲开了,因为阴阳气并没有任何异常。

    “明明是个厉鬼,偏偏一幅孬样,做鬼也能做的如此晦气,何不赚个爽快。”我摆明了是说他给脸不要脸。

    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似乎来自地狱,但事实是它来自那个身体的内部:“断仲没那么无耻,既然尔为意以,一偿临终之愿又何妨。”失去意识的躯体骤然倒下,一个黑袍的幽灵站了起来。

    “魔爪胸坠……”我看到了他胸前的一块饰物,吸了一口冷气:“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个……那个断仲,那个号称魔帝右手的断仲吧……”

    “正是在下。”他这句话说得很谦卑,可知道他教养及好,从文献上知道他活着时能力及强,也难怪初代魔帝会重用他。

    “那我就放心了。”我靠着墙边坐下,对米兰说:“新人,主攻。”

    “啊?”所有人都对我的态度大惑不解,而我则一脸满足的坐在那。刚来宅子时我已经踩下了天罡北斗大阵,断仲逃不出去。而如果我看到的那份文献无误,现在该害怕的应该是断仲才对。

    米兰一头雾水的上阵,攻了过去。断仲也是一头雾水的对阵,拆招。可三个回合之后两位都明白了。对于米兰来说,这个家伙的实在弱的可以,力量比不上小镯,速度跟不上玄羽昔,除了可以把自己的阴阳气瞬间藏的无影无踪之外,实在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而对于断仲来说,他绝对没有想到一个刚做了一年的新人可以这么强,无论是剑法还是阴阳气运用都与队长级别无差,而且看来还有后招。

    米兰在很不常见的微笑,而断仲在莫名其妙的偷乐。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着什么,但我知道一个傻子都知道的问题,这次任务很快就要顺利的完成了。

    白光一现,断仲的手触电似的弹了回去,那有一处烧焦的痕迹和烧毁了半张的金刚符。夜华剑横在米兰前面,接着是一声抱怨:“龙!”

    “人传人。”我的声音阴冷平静而却充满愤怒:“吞噬别人灵魂的上身方法。只要轻轻碰你一下,就能将你的魂同化之后利用别人的身体活动,离开后便成了没有魂的躯壳,很残忍啊。”

    “刚才,他想……”米兰有些后怕。

    “不过这样做是有风险的。首先,灵魂的同化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完全融合需要很久,所以上一个人的身就必须在人的身体里呆很久,否则得到的魂会跑掉,而自己也因为陪上了同化的力量而变得虚弱。其次,如果被上身的人完全死亡,那么勾魂使者会来。为了避免被带进冥界,就必须放弃这具躯体,然后虚弱上一百年左右。而且人传人后失去灵魂的躯体很难处理,如果处理不当会在阴阳两界的一方露出马脚,然后就攻守转换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刚才用蓝火都没打倒他,而现在他击败我都是问题。”米兰恍然大悟。

    “很了解嘛,束心法和人传人之间在下选择了后者。”他冷冷的撇了一眼倒在那的躯体:“但在下的目的并不是伤天害理那么简单。在下有在下的想法,要活过来的想法。”

    “哈……”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百余年里敢说出这样话的这家伙是第一个。

    “在这里被杀死并夺取了所有力量,身体本来就被乱埋在这里,因而不得超生。后来这里渐渐有了人烟,在下便开始利用这种方法夺取力量,而贮存也很简显,这里有的是死过的尸体。”

    “原来如此,不过现在说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尔等不想知道在下从那具身体里出来的原因吗?”

    “不想,反正一切结束都不在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我们剩下的时间爬也够爬回去。”

    “夺——灵。”他似乎是为了糟践别人而故意拉长了声音:“这——是只有运用本体的阴阳气才能发挥出完全效果的招术。”

    “不是吧……”我这才明白他一直运用人传人却不肯得到更多活力量的原因。这个招数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吸干别人的阴阳气,虽说可防御,且需要时间,但依旧十分可怕。而且范围和速度都是由施术者的阴阳气强度决定的,所以下一刻断仲将要急速聚集阴阳气,然后吸去其他人的阴阳气。与夺魂、夺魄一样,三大顶级咒术的危险性超乎寻常。“他真的会复活……”我像梦游一样的说。

    “让剑苏醒!阻止他。”我向米兰大喊,然后轻念起了那句“用封冻心灵的温度封冻世间”。一瞬间,枫火三月和冰霜巨龙一起冲了上来,狠狠的打在了断仲的身上。断仲痛苦的僵持着,屹立于冰火两重天中的依然不断的聚集着阴阳气。

    拚耐性,无疑对我们不利。

    “坏了!这家伙要成功了。”我面对这样一个怪物,也非常手足无措。突然,我想到了一件此时最重要的事。

    耳边响起了吟唱,那大概七八秒就够了,灾难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猛地登地,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冲向米兰身前,身后留下一道深沟,连断仲都被我踩进了地下。那是我的高速移动——剃泷。同时我将指头划破,把血涂在夜华两侧剑楞有铭文的地方。

    “以白山澜岭之义,天宗地道之名,容不谷在此布此阵。”说着将剑插入土中:“六阳剑阵!”只见我们身边出现了六把剑,被吸附的力量立即减少了许多:“米兰,把落沙也插了,开双天阵。”

    这种低级的阵法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过有两把剑的六阳剑阵保护着还是好的多。更重要的是,她只会这一种组合阵法。

    尽管把战斗力损失降到了最低却也只是顾头不顾腚的救下了米兰而已。我们阴阳气是没太多损失,但周围人都在惨叫,然后被吸干,化为一具枯萎掉的尸体倒在地上。

    “完了。”我长叹一声,一百七十多年来,我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不曾想在这种阴沟里面遇到了鲸鱼翻船……

    眼前断仲干瘪的身体在不断的膨胀,看起来就像是那些被吸干的人反向了一样。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新鲜的腐臭味,与他溢出的阴阳气一起,汇聚成一道铁流。

    那是暴走的信号,对于我来说,这个等级的的暴走只意味着一种信息——绝望的死亡。

    “毁了。”我一副又像哭又像笑的脸说:“怎么办,米兰?我没把握打败他。”

    “干嘛问我?”她马上反映了过来:“认识了这么久,你看哪一次必败之战我退出过?”

    “也对,虽然觉得还是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的确没这个必要。”我两眼略略一眯,把焦距对好:“上啊。”

    没有慌张,我从不慌张,我在米兰面前绝对不可以慌张。

    我急奔过去,连出三剑,分别指向头、胸、腹,但都被尽数躲开。第四剑本是攻其左侧,剑行至一半向斜上方划去,身体一转,双脚离地。

    “斩傀儡!”剑锋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以开天辟地之势劈了下来。却见断仲非但不躲,反而伸出食指和中指,迎击了过来。我生怕他用手指夹住我的剑,于是阴阳气在手上一聚,剑马上一沉,又添了一份力道。

    “以指为剑。”当的一声,夜华几乎弹了回来,震的我虎口剧痛。断仲那家伙居然用指尖迎击了我的剑锋,而且他的指尖真的硬的像一把剑。

    落沙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断仲颈部的左边,那是我和米兰不用约定就能进行的配合。可这些全变成了徒劳,断仲脖子一歪躲过了攻击,同时左手握拳,猛砸在落沙上,同样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响声。

    “以拳为锤。”那家活忙里偷闲的说。接着以拳变指,向米兰猛攻,虽说不是什么剑法,但凭借着自己那根本不可能会被破坏的身体,肆无忌惮的发起着攻击,连米兰的那路阴邪之极的洞庭剑法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当心了!”我并不是要提醒那个占尽优势的家伙,只是不想让他再疯狂的攻击米兰。否则成为一对一,就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断仲转过头来,发现一张脸对着他冷笑。我右手将剑举与肩平齐,剑尖对他。另一只手捻成剑诀。其实我不擅长用法术剑,那个手型只是为了测量距离和位置用。

    十步之遥,一冲即杀。为了有更高的速度我用上了剃泷,剑尖如离弦之矢一般飞向断仲。身后的裂沟在号叫,那是死于这招充满戾气的招数下的冤魂在悲鸣。红月电剑,顾名思义,此招快如闪电,而一剑贯穿敌人,流出的血可以把月亮染红。虽说是破坏力极大的一招,但动作太大,而且伤害也仅限于单体的点式,有蓝火和龙纹的话根本轮不到这招出场。自从我发明这招之后,一直将这招定义为废招,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用上了。

    剑尖接触断仲的一刹那,我的所有希望落空了。本来我是想用这一招的强大破坏力攻击他的眼睛,如果可以刺穿的话就有机会扳回一城。可断仲的反映速度快的惊人,在剑到来前的一瞬间用小臂互助了头,还无比欠扁的说:“以臂为盾。”

    我简直想骂人,但没有任何办法。断仲后退了两三步,就算我的这次攻击以全败告终。我正要收招,却有两根手指从正对面指了过来。我不得已侧身,突然听见后面叫道:“枫火三月!”

    久违的冷笑终于挂上了我的脸,米兰的突袭无疑挽回了一定颓势。看着火焰里拔出的剑,希望就在眼前。

    出乎意料,剑退至一半突然动不了了。我胸口一痛,左肩至右腰处一片血红,同时耳边永不停息的回响着那个声音:“以掌为刃。”

    鲜红的血从伤口涌现,失败以成定局。一时间,我脑袋像撞翻了五味瓶,咸的苦的酸的辣的一股脑的翻了出来。猛地血气冲心,舌尖一甜,一口血从喉咙底直窜到鼻孔。我机械性的张开了嘴,那些血就顺势喷了出来。

    “我来……”米兰向我身前抢去,却被我硬用剑挡了回去:“怎么?”她不解的对着我问。

    “用封冻心灵的温度封冻世间。”我还是轻念那句耳熟能详的呼唤语:“带着米兰离开!”我对着冰龙喊道。

    “不可能!”米兰剧烈的反抗,根本看不出来有半点会听话的意向:“想都不要想!”

    “带她走!”冰龙几乎是叼着米兰离开的,与此同时断仲几乎是用与他的脚步声一起到达我身边:“尔等以为一个掩护就可以逃得掉一个吗?”

    “我只知道她不该死在这里。”我现在保持站稳都很困难了,反而因这样,对断仲不再畏惧:“那是她的命,她自己的未来,不能在这里葬送。”

    “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断仲一脚将我踢翻,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再战的实力了,所以这一脚其实并不重。

    “是不是如果我被你杀死,你就立即会去追米兰?”我歪躺在地上,不再爬起,有气无力的问。

    “问的是什么蠢话。”

    “好吧——”阴阳气猛地一聚,刚才倒下的身体就在原地挣了起来:“就算被打入无间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去!”

    如柱的阴阳气奔涌向天,双手开始慢慢变为白色的龙爪:“龙纹2——白……”庞大的气势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纹路,如同网一般锁在皮肤表面。

    “青龙血印?”断仲惊叹,那是可以压制神的力量的封印,是苏拉留下的最后保护。

    封印从鬓处开始破裂,直至脸颊才停了下来,接着我“啊”的一声惨叫,就像有什么东西破膛而出一样。阴阳气无论从质、量还是属性上都发生了极端惊人的变化,根本就像换了一个人出战一样。但这种说法不准确,来出战的,肯定不是人。

    巨大的双翼遮天蔽日。半透明的羽毛虽然没有完全挡住阳光但也在地面上留下了大片影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华美。不过毫无疑问它不是天使之翼,它没有任何温柔和包容,只会带来永恒的压迫感。那不是死亡,恐惧等带来的副产品,只是一味的强大,微微扇动就地动山摇的强大。

    翅膀在渐渐缩小,直至消失在刚才它出现卷起的沙尘中。待云散天开,一条比鹅大不了多少的肉乎乎的小胖龙出现在断仲眼前。

    “嘻,终于重见天日了。”龙眨了眨眼睛说:“我的名字叫古,称号是灭世魔龙,请多关照。”说着魔龙鞠了一个标准九十度的躬,真不知道那股股的肚子是怎么应允的。

    断仲的脸在扭曲,大概是抽搐的痉挛了。他一定无法接受自己的所见,一个打开了那么大排场的变身,居然就是这个两分古怪,三分天真,五分可爱的小龙?虽说浓缩就是精华,但眼前这个家伙明显连散发出的阴阳气都感觉不到,会算是一个强大的战斗力?

    却听见那只魔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就是你把驾龙王者逼到了绝境?”断仲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接着胸口一痛,如被彗星打了一样后退了七八步。

    那个彗星就是灭世魔龙,可现在却两眼水汪汪看着断仲,一开口就是临界于嚎啕和撒娇之间的喧闹:“哇!好疼啊!你坏啦!”

    断仲刚刚用上头的万丈怒火又这样被一盆冷水再度灭的干净,又站在原地不知所搓。而魔龙的眼睛中却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狡诈。“呯”的一声,断仲头颈错位,始作俑者是魔龙的那条尾巴。

    “同一招对你用两次都可以有效,你还真可爱哩。”魔龙笑嘻嘻的看着一边正骨一边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的断仲:“莫生气,莫生气;人生本是一场戏,吃亏就是占便宜。”

    断仲长出一口气,他可以肯定眼前的是个小辈,却用着这样的口吻教训他。但仔细思索后他还是决定以退为进,按兵不动。其实一切都是徒劳,细小的尾巴甩过来,向地下猛地一剪,平滑的地面立即被批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断仲也被乖乖的逼上了半空中。高手交锋,从来都没有间隙这种东西。魔龙那一击的劲力刚去,头又立即顶了上来。断仲心知如果再不反击,只怕再也没有掌握主动权的机会了,只好聚集阴阳气,把那比铜锤更硬的拳头砸了上去。

    成功了,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断仲欲哭无泪的捂着拳头退了两步,眼见魔龙一个前空翻,屁股迎面而来。

    魔龙蹦起来,打量了一下大字型的尸体,摆出一副不愿再多看一眼的表情,摇摇翅膀离开了地面。只是接着就被一个红色的光球吞没,轰然爆炸。

    “断仲不才,没别的本事,只是擅长重生之法。故魔帝大人会给予赏识。”一根指头指向魔龙的反方向,刚才被坐的肝脑涂地的断仲再度站了起来:“破灵,只要有一根手指,就可以发动。”

    “魔族的专有招数啊。”翅膀再扇动,这并不奇怪,断仲自己也知道刚才的攻击只是示威。红光再一次在指尖聚集,他不会给对手任何反映时间:“去死吧!”

    “好可怕,好可怕。我可不要被这种东西打中啦。”眼见破灵将至,只是张大嘴巴:“苍冥·残月吐息!”白光直下,不但没过破灵,还在地上开出了一个大坑,里面焦腐之土泛起丝丝热气,断仲毫无疑问已经灰飞烟灭。

    “不堪一击。”魔龙撇下一个鄙夷的眼神,那是魔的尊严,是当年以一敌八的魔神的尊严。

    “回去!”米兰掐住冰龙的脖子,貌似有一种把它掐成死龙才罢休的势头(尽管它已经死了):“都打完了,至少让我知道龙是不是还活着吧!”

    “大小姐,我服了你了。要不是驾龙下令,我早就把你扔下去了。”

    “我不管,哪怕你把我扔下去,我也要回去!”

    “好好,我输了行吧。”冰龙双翼一震,正准备转身飞回,眼前却如迅雷般出现了一条小胖龙。

    “好可爱,来我抱抱。”米兰伸开双臂,而冰龙却下意识的对那只生物保持距离。

    “你就是米兰?”胖龙毫无征兆的从嘴里吐出一道白光,直冲米兰而来。冰龙急忙翻转,勉强挡住了那一击,自己也化为一堆碎冰。

    “区区妖魂也想挡住我?”魔龙冷笑着,却突然从体内发出一声熟悉的喊叫:“不准动她。”

    “身体都是我的了,还要出来抢?”本来飞在空中的龙咚的一下栽了下来,还不断的咆哮:“给我回去,现在这是我的身体。”

    “你敢动米兰,我就自爆。”那个声音再清楚不过了。那种阴冷,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的阴冷,除了驾龙王者之外,还有谁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

    “龙!”米兰压抑住惊喜,如同梦呓般的前进了两步,脚便再也挪不动了。看着眼前这个生物,她在发楞。眼前这个怪物显然已经超出了她所理解的强大范围,尤其可怕的是看不到任何阴阳气。她退了半步,那是她内心的表现,这也再我的意料之中,之后就完全失控了。

    米兰一步没退回去,反而冲了上来,一把抱住我们,一面边哭边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用说。你牺牲一切只为打败那个鬼,我清楚,你什么都不用说。”

    “你疯了!”我大声呵斥她,希望能把她赶走,虽然我也清楚那只是徒劳。

    “小姑娘要送死,我也不勉强。”身边那个声音又再威胁我。

    “没关系,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要死就死一起吧,我不后悔。”米兰不再流泪,此时的声音却比已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你傻啊,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我意识到自己无论说任何话都是废话,因为根本没有办法用语言说服不只她,还有我自己。

    “没关系,我自愿的,真的。你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我永远都在你身边。”米兰意识到我正在和魔龙脱时间,但她却不合时宜的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你白……啊——!!!”又是一声惨叫,魔龙全身发出了白光,那光晃的米兰晕头转向,之后昏了过去。

    “龙!龙!不要走!”“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米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在船舱里,我就坐在她身边,拉着手:“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龙!”她坐起来,抱住我。我想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还是被咽下去了。还是让这一刻沉浸在无言之中吧。

    我现在最放不下的,除了那个她,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晕晕糊糊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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