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风凛冽,对于破衣烂衫的我的确是个巨大的考验。(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纵使有龙气护体,风一吹依旧会哆哆哆……
“该死的春长草,长哪不好,非长在悬崖峭壁上。害的我为了择草还要爬上爬下。”在高寒的条件下艰难作业,脚下从来都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可能连尸体都留不下。
我晓得这里是昆仑山,却不晓得昆仑山是什么样,同样也根本不晓得自己在昆仑山的哪里。
一抹嫣红飞过,我只认为那是我太过思念师叔眼花了而已。摇了摇头,继续择草。可接下来,一道强大的阴阳气出现在我那狭小的感知范围内,对方离的相当近,而且这股阴阳气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多多?”我讶然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追着阴阳气的根源一路上行,临近找到时,突然消失了。再向那里爬,出现一个挺宽的平台,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很显然不是多多。
“啊,请问……”那人转过身,我遍哽住了。我几乎认不出他,他**着上半身,身上浮现着或蓝或绿的条纹,一条黑布扎在额头上:“涟……”
“刚才是你吗……”我以最快的速度理清了思绪,问道:“……是你做的吗?”
“你是指这个?”他双手一振,身体里窜出大量的阴阳气,甚至吹开了附近的雪。那阴阳气与刚才我寻找的有几分相似,但更趋近于韩雪尘和周赤炎的那种。
“怎么?”如梦魇一般,我被罩住了,我最亲近的人之一——我的师弟身上竟散发着和杀我全家的仇人一样的气息,这叫我怎么接受?“你是怎么得到这种力量的?”
“羡慕吧。”涟似乎还毫无自觉:“现在我们拥有了相同的力量了。”
“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刀山上走钢丝?”很意外,我没有咆哮,太多的打击已经让我出离了愤怒,学会了厚积勃发:“你的力量跟我的完全就不相同。”
“哪里不同?”涟伸出一根手指,一个红球从我耳畔擦过:“这种能呼风,能唤雨的力量,到底哪里不同?”
“根源啊。”
“根源?哈哈哈。(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他笑了,笑的如同以前一般的轻松,爽朗:“还记得在紫龙派的时候,咱们说什么是力量?”
“可以改变他人的潜能。”我立即反驳道:“那是年少轻狂。”
可不是吗,那时候,我是一个杂役,他是一个不讨师父喜欢的徒弟。我们终日相伴,一起干粗活,一起谈梦想,一起偷书看,一起搞恶作剧。一起笑,一起哭。世界上全都是阴暗,只有和他在一起会出现光明。曾经也想过,就那样过上一辈子,虽然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但却觉得那种妄想很美,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现实还要美,美的让人无法接受。其实,真的非常想念当时,希望能一直保持那种关系。
但是,不可能了。
“年少轻狂,只是年少轻狂。”我暴起,一道龙气将涟掀飞:“醒过来,涟!你的力量是魔道,终要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魔道?”他落地,喘息着,不知什么时候背后的两把夹刃刀已经握在手里:“那就看看不是魔道的你,能否改变是魔道的我啊?”
我拔出腰间的点苍剑,与他交手是以快打快,不适合用扫月鸣。
“其实啊,很早就想和你比一比了。”涟站起来时已经摆好了,当下便冲了过来:“看看到底谁比较强。在紫龙派如此,如今亦如此!”
他的夹刃刀前后共四片刀刃,手法比一般的双刀要快一倍,一柄木剑虽说已经是十分轻盈了,但抵挡起来依旧相当勉强。
不多回合,我猛地向后一退,用剑在前面划个圈,将龙气缠在剑上。之后,我的每一击都有开山劈石之力,涟一时无从抵挡。
“对嘛,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师兄啊。”处于劣势的他非但没有任何紧张,反而似乎摆出一副“这才是我想要的”的样子。
“你,这样也很高兴是吗?”
“当然啦,从叛出紫龙派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不是吗?”他双臂一振,巨大的魔气再次涌了出来。“我们都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场啊。”
“不是的,我们都……”
“霜?寒露之斩。”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速度快的惊人,一刀向我砍来。我举剑隔挡,那一击的力量竟与我部分伯仲。紧接着另一刀自下抄来,我向后急退。只听噗哧一声,鲜红的血液从我身上流了出来。
“涟……你竟然……”伤不是很深,但说话声音已经断续,是出乎意料和悲痛莫名:“……真的……要杀了我?”
“师兄,起床啦。”
“我第几个?”
“第二个,不算晚。”
“快,快给我扫帚。”
涟,你曾经那样的帮助我。涟,你曾经那样与我相同。涟,为了你我不惜杀死曾经的师父。涟,为了你我不惜与整个紫龙派为敌。涟,你对力量的执着曾让我多么羡慕。涟,你过去羸弱的身体曾让我多么操心。
“呆好了,我去给你拿药。”
“没用的,看药的是我们师父。”
“哼,我在刀上喂了毒,我不会输。”
涟,为什么,如今的你会变成这样?
你竟然真的想杀了我,杀了一路走来与你相伴的师兄?
“涟,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刚才捅我那一刀是不是真心的?”将伤口的血涂在剑身上,再次不厌其烦的确认,不想放过任何一丝丝转机。
“你可真木攮啊。”他将双刀拉平,冲了过来:“啊,没错,我是真心想杀你啊。”
“以白山澜岭之义,天宗地道之名。容不谷在此布此阵!”剑影闪烁,六把大剑再次出现:“那就只有把你打残,才能带你回去正常说教。”
扔掉了之前的色厉内荏,撇开了刚才的优柔寡断,眼中只剩下了战意。
一剑挥出,在六阳剑阵的增益下,一剑就强过之前数十倍。涟苦苦支撑了一下,只能勉强挡住,当下甩开剑锋从正面迎了过来。
“涟!”我大吼着猛劈了上去。
“师兄!”他也大吼着招架过来。
崩裂的声音,震落了战场周围的积雪。破碎不堪的雪末中,我双手握剑,死死的压在涟的刀刃上。涟则曲腿,上半身硬挺直,死死的抵住我的剑。
这不太正常,涟明明是擅长以速度定胜负,却选择了我更有优势的力量,和我硬碰硬的对拼武器。
“鹰式!”刀刃如鹰翼一般逆上直袭击,恰恰打在我疏于防备的地方。呯啷一声,我和他擦身而过,接着六阳剑阵开始崩裂,破碎。
“虎式!”但涟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双刀挥成圆圈从我背后连续攻了过来。我抬剑转身向后猛挥,不过似乎应该是算错了位置,或者也许是下意识的遵从了杀的本能。啪的一声,两行血洒在雪地上。
我捂着新伤旧疮,咚的单膝立地,等待着被宰割。而涟则后退了数步,远远离开战场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血慢慢的滴了下来,在涟的脸颊上画出泪痕的脸谱。
大概是听到我血滴到地上的声音了,他猛地冲了过来,高高跃起,用刀刃向我插来:“龙式!”
“覆三苗!”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伤口扎紧,一剑接着一剑刺去,刚刚挡住他的攻击,立即追击,并且带上了龙气:“辟黄沙!”
硬碰硬的撞击让涟身上留下了一个伤口,并摔了出去。他站起来,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却一脚踩空。
身后正是万丈深渊。
正待落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而且很紧。我们彼此无言,时间好像突然回到了紫龙派那时,那时的不变。
我说过,要带你回去,决不放手。
天不随人愿,大概是打的时间太长了,我们手上都留下了汗水。只握住了几秒钟,便脱了手,之后从下面很远的地方传来咚的一声。
我呆呆的看着深渊里的黑点,不知该做什么。
青鸾峰上。
“回来了?”正在捣药的云天河突然停下来问。
“嗯。”我把春长草交给他,开门见山的说:“上次说的那个什么队长,我愿意去做。”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他手上活慢了下来。
“不说可以吗?”
“可以。”捣药声完全停了“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那是一个与你之前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
后来,在战争中,有六位最杰出的强大将领被挑选出来,史称六道阎罗,而我正是其中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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