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悠篝火,捧亮了一张刚毅又温柔的脸。没错,那个朦胧的表情很美。
手指动了动,女孩从昏睡中转醒。是被一堆篝火画小了天地的森林,而身边就坐着一个男孩,靠着树睡得正香。她想坐起来,身体刚抬起60度就感觉到剧痛,嗵的一声又躺下了。
“别勉强,不管是什么神仙妖怪都要静养。那么重的伤就是死掉也在正常不过,倒是你的恢复能力超盖的。”我睁开眼睛,脸上依旧带着那疑似面瘫的笑(汗,我也有别的表情啊!):“不过话说回来,易大叔居然变成了那样,你们到底……”
“吵死了!鸡窝头!(啊!我是鸡窝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
沉默,我在沉默,我希望沉默,但又像每个活人一样拒绝沉默来找我。30秒后,我终于投降了,但依旧无话可说,只好轻声唱道:“暮色依然完美,随指尖刻画出沉默,而眼泪轮回成诗篇,胜过流光般的明媚……”
“闭嘴!”
“岁月斟满了风中酒杯,誓言刻一段无怨无悔,谁从不跟着孤独后退,痛饮一场凄美,岁月无言中化作——啊!”我被一块石头砸肿了半边脸……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难听死了!”她没好气的翻过身去,但也就几十秒后,我听见了细细的音律声,那是从嗓子眼里流出的乐曲。那种声音虽然没有沧桑、惆怅之类的明显感觉,但却有一种撼人心魄的力量,使人眼角不知不觉的湿润。
很快歌声停住了,因为她问了一个问题,这也是她必须问的:其他人呢?
“你当我是什么?神吗?”虽说言语犀利,但声音却如哽在脖子里一样,变得深重而浑浊:“救你一人我已经玩命了,其他人我怎么做?典当灵魂?”
她不说话了,因为我把她于魔鬼相提并论,第8号当铺的传说流传很广。
身边的风铃突然响起。“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我故作镇静:“快一天了,这家伙怎么根水蛭似的,总是死咬着不放。”
“喂喂,放我下来!”一个很囧的搬运方法,我将她抗在肩上,在树林里飞奔。
“你耳朵聋了?驴脸(哈?)!”
“省省吧大小姐。”我的脸在抽搐,就好像被灌了泻药一样:“你有更快的移动方法吗?”
“太没礼貌了,你就这样对待淑女?”
“你要是淑女我就是忠骨!”本来没什么时间斗嘴,但我确实让她气个半死:“先赶路吧逃命要紧……”
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移动。(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说实话,其实她并不重,而且比看起来还要轻。对于在紫龙派磨砺过的我来说,并不影响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冷不丁来了一句。
“多由也,给我记住!”咚的一声,我的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算是为记性买了单。
“那么多由也小姐,接下来我们该逃向哪里?”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毕竟我们不能永远这么漫无目的的逃下去。
多由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没问题,我有打算,你就沿着现在的方向一直走就对了。”
“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她转过脸看我,表情异常疑惑:“为什么你要帮我,那个衣卒尔不是你亲如兄弟的家臣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这事也能问出来?”我心想着,只好说:“我早就想整死他,这只是一个契机。”
“什么?”
“我从来没把他当成兄弟,相反,他的存在对我是一种威胁。”我嘴角上扬,一脸正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惨笑。惨笑过后,又仰望天空,并吸了一口气:“你不了解从蚂蚁变成小象的感觉。想想在那样的环境中,在所有人白眼中,有一个人对你照顾甚佳。你会觉得他怎么样?安稳?不,是十分危险,因为你根本没有心思去琢磨他在想什么。”
“还是不懂。”她摇摇头。
“你有没有类似经历?”我想以她的经历压压她。
“有,确实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她想起那段往事,表情很复杂:“最后我为那人的理想付出了一切,但我无怨无悔。”
“天真,太天真……”我心里想,嘴上却实在说不出什么,只好“哦”了一声。
眼前山林突然如同被劈开一般,一个草甸出现在我眼前。那里立着一间屋子。
“进去,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谁阿?”刚刚落脚,还没敲门,里面就有人这样问。
“风幻,开门。是我,多由也!”她在我肩上喊。而我只能确定两件事:第一、我们即将见到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第二、我们安全了。
“伤得这么重,是被衣卒尔打了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正在“修理”手术台上的多由也:“赢了?”
“啊,你轻点。”多由也不时会发出这种声音:“没有。”
“那确实是奇迹,气脉都被震断了,居然还能活着回到这来。”风幻又是一推,多由也接着一声惨叫。
“这个废物搬我出来的。”她指了指我,好像我救她是多大的错一样。
“多由也女士,你一路上给我封了多少爵衔了?”我更在意的是这件事。
“他是你男朋友?”风幻貌似是唯恐天下不乱。
“扯什么,这种次等品?”多由也从手术台上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那个……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我都快无言了:“倒是,您是……”
“啊,我还没向你做自我介绍,我叫风幻。原来是五宫的四翼天使……”
“什么?你是天使?”我的嘴巴几乎可以塞入西瓜:“那,她……”
“废话,也是天使了。”多由也用看蚂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风幻是我的挚友,30年前在一次任务中被剔出队了,还被夺取了所有能力。可是现在,照样过上了小资生活。还开了这家西饼店。”
“啊……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的站在原地,脑袋里却是一个接一个的炸雷。
“其实……风幻……”多由也不再理会石化的我:“这次来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风幻对她的见外感到迟疑:“说。”
“我想用那个。”多由也闪烁其词:“就是你试验的那个。”
“喔,你说那个。”风幻笑了:“不可能,我不能让你承担风险。”
“可是……”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拦你的话只会把事情变的更糟。”她拍了拍多由也的肩:“你先去洗掉一身疲惫,我给你准备着。”
风幻将多由也送进浴室,却出来对我说:“你过来。”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刚走进却看见她举起了一个榔头:“有话好好说!”我惊叫道。
“现在,我要把龙纹种到你身上,如果没有排斥和侵蚀,再将你身上的一部分龙纹给多由也。当然,你会有死亡的风险。”
“那……”
“你没有发言权。”我的问题被她强行打断:“如果成功的话,你可以拥有近乎神的力量;失败会死或者失去自我。不过一旦成功,你就会和多由也生命相连,所以你不许随便死掉。因为你死掉了,她也会……”她眼神及其深邃的凝望着我,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神情是祈求:“当然你要拒绝的话我也没办法,所以只能……”说着又举起榔头。
“我同意、我同意。”我可不想被打晕后再在身上被动手脚。
“还有,绝对不可以让多由也知道。”
……
压抑,无限的压抑。不是黑暗那样笼罩着绝望,而是紫色的天空。绚丽,但让人完全喘不过气来……
趴在地上的多由也醒来,看见了周围乱七八糟的屋子和倒在地上的我。
“刚才怎……怎么了?”
“龙纹暴走,你把我打伤了。”我艰难的搅动舌头和嘴唇,回答。
“风幻呢?风幻在哪里?”
“她不是在你暴走之前,就……就离开了吗?”我翻了翻眼睛,哇的吐出一口血。
“别动!”我真佩服她的活力,刚醒来几秒中就立刻蹦过来,用闪着金光摁住我的身体:“我现在就给你疗伤。”
“这是……”我惊奇的看着金色的光流动,而我身上的疼痛则快速减轻。
“圣心决。”她得意的笑笑:“就是用灵气把……”
看着她的表情,我好像突然醉了。几乎就是在迷蒙的花香中闻到一丝丝温润的甘甜,那东西比毒药更致命,比毒品更上瘾,比……比巴掌更疼。
“再那样色眯眯的,我就踢飞你。”刚刚驾到的巴掌,将我半边脸垒的老高……
“好厉害,瞬间就把伤恢复了。”我想岔开话题,于是一边擦嘴边的血一边夸道:“简直像重生。”
“这可不是重生。”她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彼此给对方的印象差不多:“我用灵气将我体内的部分生命活性送入你体内,而使你已经死亡的部分复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叫做生命转换。”
“那你……”
“我是天使,寿命岂能与你相提并论。”她居然知道我想问什么,毫不在意的回答道:“而且如果只是取走我体内部分脂肪的生命活性,那就是一种变相减肥。”
我长出一口气,似乎有一种心头石头落地的感觉。
窗外一道黑影突然闪过,我正想提醒多由也,已看见她把包里的笛子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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