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师傅吩咐,王小四没口子的答应:
“没问题没问题,真要碰到危险,我抱着她跑。到时候,她可别说我沾她便宜。——也是,她要不情愿我抱,让土匪或者野兽逮了去,那是她自找的,师傅你可不能赖我不管她!”
也许觉得话还不够狠,继续往火里添柴。
“土匪都还没有媳妇,抢了去正好做压寨夫人。要是碰上十条八条的饿狼,拿她当了点心,都只能怪她小心眼儿!”
老葛头气得直想踹徒弟几脚。这叫啥事,他想着法子促和,这小子偏偏捣乱,两人乌眼鸡似的像是仇家,以后咋往一起撮弄?孟雪也直翻白眼,有心与他斗嘴,见他灵牙利齿没皮没脸,不由相形见绌,只好默不做声杏眼圆睁,恨恨瞪着他,若是珠中有箭,恐怕王小四早已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老葛头赶紧差开话头,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四儿,刚才那事咱先撂到一旁。你既然学了师傅的功夫,师傅又没有别的亲人和孩子,徒弟也只有你一个。所以,将来传承武功继承衣钵之事,可就全部着落在你的身上!将来有了孩子,必须选一个让他姓葛。你可答应?”
“没问题,师傅你老放心,放一百二百一千一万个心!我一定努力多娶媳妇多生娃,生他十个八个的,挑一个最挺脱最聪明的让他姓葛,继承葛家所有事情!——你老年纪大了,别把某些人惹你生气的事儿往心里头搁。她以为我王小四离了张屠户,便吃不上荤腥啦!天下何处无芳草,媳妇有的是,娃娃一大堆,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听了这话,任谁也得喷饭!看着他那丑陋痴呆模样,听着他那恬不知耻大话,再加上故作成熟的孩子神气,谁见了也会忍俊不禁。
孟雪自然鄙视,内心不住诅咒:
“你就吹吧,可劲地吹!世间瞎了眼的女人不是没有,可要想找本姑娘这样才貌双全万里跳一的好女人,你就打上一万盏灯笼也再难寻一个!丑八怪配瞎女人,生出的娃儿定也丑不拉迹有眼无珠!你若不情愿找那样的,那就可劲折腾去吧,一辈子也不会有好姑娘跟你!没有女孩嫁你,你咋生娃?自个儿用土坷垃捏?——还一大堆娃娃,你当老母猪下崽,一下一大窝?”
听到干爹嘱托,孟雪方才明白,老葛头原来是想过继一个孩子,替他延续葛氏一脉,故而才极力撮合她与傻小子的婚事。但凡王小四有点人样,不是这般丑陋,两人的孩子去做干爹后代倒是最为合适。不过,王小四的相貌实在上不了台面,她也不甘心违背自己的意愿,勉强嫁给这样一个人去。不过,心里到底有些黯然,为干爹难过。小姑娘心地善良,想想干爹一生孤孤单单,没有妻室家人子嗣后代,一旦离世,也就断了葛家传承,自是为干爹心痛。自己今后一定孝顺干爹,把干爹当成亲爹,若是成家立业,也把干爹赡养起来,让他能够安享晚年。真要有了娃儿,也可以考虑送给干爹,让他老人家能够有后。只不知将来的相公能否愿意?恐怕很难!这样一想,又觉得干爹的安排不无道理,若是与王小四成了夫妻,绝对没有这些麻烦。要不就答应干爹?……
她尚在犹豫不定,老葛头听到徒弟答应下来,自是十分高兴。自己有后,虽说不是直系血脉,以他豁达的性格,却是不咋在乎。只要有个姓葛的后代,能够传承“风行谱”,也算完成了先人先祖遗留的职责。以后到了阴曹地府,不会无颜拜见他们。
“好,这也算我最后一点未了心愿!若是你和雪儿的孩子能够拜入葛家门内,自然更好,那样和我的关系也就更加亲密。世间事总是难得十全十美,总要留点遗憾,让人唏嘘不已,徒叹奈何?”
老葛头长嘘短叹,一副惋惜不已神色,孟雪小脸又要发紫,眼瞅着不高兴,于是赶紧道:
“不说啦不说啦,现在这事只能交给四儿啦。——徒弟,你可得上点心思,早些让我见到孙子。知道我葛家后继有人,我才能闭上眼睛放心离世。”
“师傅,咱去找‘五龙续命丹’,想法把你身上的毒物去掉,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傻小子,你以为师傅不知道那药!——你说的不错,那药确实能祛毒延寿。可惜啊,百十年前这药就无法配制了。为啥呢?绝迹了呗!那些原料都是灵花灵草,现在一种都难以得见,何况五种!五龙丹五龙丹,须得五种材料齐全,方能成药。龙菱花、龙爪木根茎、龙鳞叶片、龙须梅、龙涎藤,你听听,那个不和龙有关系。但你须得记住,凡和龙有牵扯的物事,你就甭想轻易弄到!世间谁见过龙的影子?所以,这些带龙的灵花灵草,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药江湖上虽有传说,可已经百十多年没人见过。不是师傅不想,而是世间已经没有这药!”
王小四这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拿着传说当真事。可他仍旧不死心,暗思道:
“既然有传说,原先就一定有这种神药。只是现在找不到这五种花草,才无法做药。苍茫山这么广大,不信没有遗留。等自己本领再大些,一定进山给师傅找找看!”
看看时辰不早,老葛头让两人抓紧时间吃饭睡觉,一待天黑便出洞寻路,想法离开猛虎寨。
三人在洞里家长里短,品算如何下山,不知此时的猛虎寨中,却是乱成一锅粥。
孟畅忙活了一夜,刚想小眯一会,突然得到码头那边出事的讯息。
当他赶到西北角山洞,只见遍地狼藉一片凄凉,昨日还整整齐齐井然有序的小码头,此时已不成模样。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河岸边码头之上,堆满了从船上抢救出来的各种物资。几十艘大小舟船仅剩寥寥十数只。山壁上下河里河外到处一片黢黑,断木残石烟雾弥漫,就连河水仿佛都被熏成了黑色泥浆!
数年心血毁于一旦!孟畅那个心疼,两眼一黑,几乎栽倒在地。但也只是一瞬,他便重新振作,知道此时万不能显出慌乱虚弱,自己可是寨中顶梁柱主心骨,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不过,站在码头边上,看着河中仍然冒着余火的船只残骸,他不禁暗叹:
“天亡我也!”
蔡伙长畏畏缩缩低头耷拉脑地凑过来,哭丧着一张脸道:
“大将军,你,你杀了俺吧。俺没看护好码头,失了职责,甘受军法!”
孟畅真想一脚踹死他。可事情没弄明白,真杀了这个“菜包子”,他就更无法弄清事情真相。他至今糊涂,好好的秘道,看守这里的皆是信得过的老弟兄,防备应该说是密不透风,咋就突然着起火来?
“‘菜包子’,我看你叫草包得啦!——你给我说说,到底咋一会事?”
蔡伙长名叫蔡宝,老弟兄习惯喊他“菜包子”。
“好象有人从下游上来,把船点了。刚才几个弟兄下去追船,发现洞壁上拴着一只木排。肯定有人顺着河道偷偷溜了进来,放火烧船烧粮。我已经派人到下游搜查,至今尚未回来。只不知是官军,还是小蟊贼干得这当子绝户事情!”
孟畅听了不禁心惊肉跳。难道真有内奸?他怀疑高有财,可也不对。高有财知道有这处地方,却不知道秘道的出口。难道官军已经踅摸到了那里?不行,得赶紧下去看看,大敌当前,万不可掉以轻心。
孟畅亲自带人,领着几艘小船,沿着河道径往下游驶去。
却说侯大拿这里,天快明时,邱胡子方才离开,溜到大洞那边观察情况。今天可是关键一日!三寨主惊鸿一现,傍晚陪着孟大寨主到前边转了一圈,然后又和几只虎回了聚义大堂,也不知他的计划能否正常进行?
孟畅提前发现官军逼近山寨,把大部人马调集到山前,侯大拿的计划也有了难度。自己应该咋办?
邱胡子需要随时关注寨前的动态,方好及时修改自己的计划。
邱胡子一走,侯大拿当即行动,准备钻洞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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