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惠和栾付强通了电话,大致内容是:协议离婚,雅惠什么也不要,否则,就告他家庭暴力。何去何从,他自己掂量着办。
栾付强在雅惠的强硬态度和严厉的措辞下,竟答应了协议离婚。
第二天,雅惠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回到娘家,雅惠和母亲说明了自己回家是要和栾付强离婚的。母亲怔怔的看着雅惠,道:“你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非离婚不行吗?”
雅惠坚决的说:“没有余地了!娘,这是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母亲看着雅惠那坚决的神情,也就不再说话了,徒自面带沉容的为小女儿做吃的了。
晚上,母亲又不停的劝雅惠说:“我说雅惠啊,怎么还不是一辈子啊?凑合吧!”
雅惠铺好被子整理着床单,道:“能凑合早凑合了!”
铺好被子,母女俩各自坐在自己的被窝里。
做母亲的为使女儿有个完全的家庭,挖掘了她心里所有的词汇并拿旁征博引的故事对雅惠滔滔不绝的劝说着,以希望在的前夜能挽回女儿对栾付强的心。
雅惠也不顶嘴,也不愿意和母亲解释个中原由,只是嘴里间或说着否定的话。
母亲说累了,就打起来盹来。
雅惠则睡不好觉了,对第二天将要发生的局面心里有些忐忑,她想换一种心情,于是,拿起手机,上了qq。
手机qq上的对话框里,有人给雅惠发来几句话,问雅惠是哪里的?干嘛工作的?雅惠一一说了,并说现在草编生意不好做。那人说,他有同学在北京开草编店生意做得很大,他可以试试给问一下他同学那里,能不能帮雅惠把库存的草编包给处理掉。
雅惠心里一亮:那太谢谢你了!
那人说:不必客气。
两人聊了这几句就下线了。
和栾付强说好,各自坐公交车,九点到民政局的。
早晨,雅惠草草吃了饭,在母亲目光关注和担忧下,从容的离开饭桌,进里屋拿起挎包,坚定的上路了!
眼下,她的心情处于某种兴奋中!是的,今天就要揭去缚在自己身上二十年的无形的枷锁了!曾经努力的婚姻,走到现在,回头望望却只是一具使自己身心极度劳累和疲惫的枷锁!她被套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中,受尽了来自婆婆和..
坐在共交车上的雅惠,透过车窗漫无目的的望着外面的景色,一道通往表姐家的岔口路掠过视野,一阵心酸又泛上心头——她想起那次被婆婆无端的指责后跑到表姐家,回家时,心里郁闷发赌的雅惠想着心事..唉!那些伤感的日子!——她的眼睛湿润了!
公交车在这条公路上奔驰着,这条路有雅惠些许伤感的记忆!
看着熟悉的路段,某一丛伤心的往..
雅惠看着一条熟悉的路段,那往日在此处的情景便自然涌现在脑海里:那是前年的某个下午,当时,在这个路段,栾付强骑着摩托车,后座上带着雅惠,他开始骑得挺慢的,回头对雅惠勒令般的口吻说要摆那种奢华的酒宴请他的一些酒友,雅惠听后很是窝火和焦躁,心想,家底都亏空了,哪还有力气摆豪宴请他的酒友们喝酒啊!就道:“我拼死拼活没白没黑的忙挣钱,你就无节制的乱花钱!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家底都亏空了,这事我不能答应你!”
那是雅惠第一次违了栾付强的话,他听后,竟加大摩托车的油门并使劲的晃动摩托车的后座,致使雅惠被晃得差点摔下车来!那次,雅惠对栾付强的举动,心在哭!她感到了某种绝望!她坐在那快速的不停被晃动的摩托车上,感觉着从身边飞驰的各种汽车,恐慌得腿发软,心在..’的狂跳!
想起这些,雅惠的心就发紧,欲哭无泪,而心里却好想嚎啕大哭!
这难道就是婚姻?她又想四周围哪有这样的人家啊?人家都过得好好的,男人知道挣钱养家,哪个女人的脸上没有笑容啊?
而今天,这种日子就要到头了!要解放了!他们娘俩过去的所作所为促使了雅惠今天必然走上这条通往民政局的离婚之路!坐在车上,雅惠思潮翻滚!
快到市区,雅惠接了栾付强的电话,说他有些事情要雅惠知道。雅惠问他什么事情,他闪烁的说,见面再说。雅惠谙熟栾付强的滑鄙,暗忖到,他会在债务上做什么手脚的。当时心觉得一堵,无奈的欲哭无泪,但是,心中一种强烈的抵触和更加觉醒的意识在告诉她自己:他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的,这婚更得离了!
在市民政局门口,他们见面了。看起来栾付强憔悴很多,人也瘦了。他的眼睛显得很无神的道:“非离婚不行吗?”
“没有理由不离!”
“那好!”栾付强拿出一张已经拟好的债务单,面色看似平静的说:“你过目吧!咱们公平摊。”
雅惠接过看着,上面写着他和她的分别需要分担的债务。雅惠一栏中写着:雅惠学驾驶证的钱数、开店的钱数、为购草编辅料借的亲戚朋友的钱数、欠编工的钱数,总共四万多元。栾付强的一栏里写着欠谁谁的钱,雅惠大都不认识这些人。
“你这是什么时候欠的?这些,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雅惠说出了这些,就料想到,栾付强一定有斩钉截铁的措辞,果不其然,只见他信誓旦旦地说:“不信,你问问他们去!”
雅惠心道:我不屑的去问的!就是去问,对方一定会一口咬定‘是的’!和你生活了这些年,还能不了解你吗?!吃亏不就是这最后一次吗?
“好了,好了!行!”雅惠咬着牙,道,“我通过了!”说完,紧抿嘴唇,坚决的迈开步子,率先快步走进民政局。
市民政局的二楼,这是一个男女双方婚姻分合的场所。只见这里的工作人员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操作着电脑,忙碌中,不时抬头应对着前来办理结婚或离婚事宜的人们。
雅惠和栾付强被叫到主任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离婚?”主任审视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表情上。
“他只顾喝酒自己享乐,不顾家,还家庭暴力!主要因为家庭暴力!”坐在这特殊的环境里,雅惠有种别样的感受,被问起,竟委屈的哭了。
“属实吗?”主任看着栾付强。
“主任,别听她的。老公打老婆还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吗?”栾付强强辩道。
“好了!”主任叱喝住了栾付强的话,“往下进行,财产、小孩。”
“有债务。”雅惠道。
“我是上班的。她管理草编,经营不善,她欠下的债,她还。我们商量好了。”说着拿出那张他拟好的债务单,“我欠的债,我还。”
主任看后道:“对这个,你俩没有异议了吧?”
雅惠使劲咬着牙,脱口道:“没有!还有,房子如果有我的份,我也决定放弃,给儿子!”
“你决定了?”主任道。
“是的!还有,孩子上大学时,我除了还债,还会省吃俭用挪出一些钱供给他,直到他工作挣钱。”
主任把雅惠的话写在离婚协议书上面,又把那账单复印了一份。
“好了,你俩没有异议,就分别在这两份上面签字按手印吧!”
两人签完名字按完手印,又被吩咐去照离婚照。
他俩走进照相室,两人都直直的身躯,各照了一张哭面的离婚照。
大约十分钟后,一切都办理完毕的雅惠和栾付强每人手执了一份暗色皮面的离婚证。
雅惠快速走了出去,出了民政局的门,眼里竟有些湿润!啊!终于解脱了!哇!空气好清新!她像被久困在昏暗和压抑环境里的人呼吸到外面的阳光明媚下的清新空气;更像是摆脱了粘缠在脚上的烂泥沼!哇!心好舒畅!心情好愉快!感觉好轻快啊!此时,猛然身后却传来栾付强熟悉的脚步声,雅惠遽然极度紧张起来,心下声音:栾付强你别再拽住我啊!她命令自己:快跑啊!于是,暗中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加快了向前的步伐!她后悔竟一时大意在门外停留了陶醉了片时,以致栾付强有追上她的危险!此时,她相信她的步速是竞走的速度!她紧张的后背竟出了一身汗!她真想用跑步的形式把栾付强落的远远的啊!大约走了五十几米,到红绿灯了。她回头望望身后的栾付强在哪里了?只见他身体有些摇晃的被落在三十几米处。雅惠松了一口气。回头,绿灯亮起来,于是,快速走过马路。
栾付强看着快速走远的雅惠,他心里像泄了气的皮球。雅惠的离开,像把他的心掏走了!他很喜欢她!她温柔、善良、包容、大气,能吃苦!怪就怪他自己心里沿袭了他母亲的遗传和授受了他母亲的传统:冷面、自私、刁钻、奸猾、专横和冷酷;嗜酒成性使他没有能力把持好自己的分内的家务,打老婆的举动在他心里就是合情合理的,在他的理念中,老婆就是为他劳累和服务的!但是,今天,老婆却离开他了!
看着雅惠渐渐走远的背影,栾付强心里充满了惆怅和对雅惠深深的怀恋!
雅惠为使自己避免和栾付强坐一辆车的尴尬局面,她踏上了一辆市区内的公交车,在三站的地方下车后,走进一家超市,她信步逛着,以错开和栾付强坐同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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