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付强来岛城了,他是来送电脑的。
这天高兰来到雅惠的店里,见到栾付强时,高兰的眼睛却是直的!那眼球里闪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那眼光里包含着一种看似含情脉脉的东西!嘴里机械道:“来了?”
雅惠看后想:不会吧?!高兰用啥样的眼神看栾付强呢?!切!不会是看上我老公了吧?!雅惠看到高兰这样,心里一点也没有异样的嫉妒!雅惠禁不住心里叹息:栾付强在她的心里,已经处于可有可无的地位!
“高兰,你的电脑啥时候搬来?还是另卖吗?”雅惠的话,直击得高兰回过神来:“哦、哦、哦!”高兰见自己失态,忙调整好神态,道:“我老公明天来呢!把家里的那电脑拿过来,这样我儿子就不能上戏了!一举两得!”
“哦!就是,正对的,你孩子的学业要紧!”
“雅惠!老公来,你也不通报一声!”张婷听别人说起雅惠的老公来了,人未到声先到了。
张婷进得雅惠的店门来,见到栾付强时,霎时含蓄得矜持起来:“你好!刚来吧,呵呵!”张婷含笑道。
栾付强笑道:“嗯,刚来。”
高兰脸色微红对栾付强道:“想老婆了吧?几月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胜新婚吧?”高兰笑着打着哈哈。
“老婆这老脸,有啥想的,想就想年轻的。”栾付强是贫嘴的好手,一般人贫不过他。
“非得要我把电脑送来,卖东西就行了,上什么网呢!大老远的,还得送来!”栾付强接着嘟囔道。
“送来咋的了?这点苦都埋怨啊!”高兰接话高声道。
“老婆在外面挣钱,老公就得支持加帮助,发啥怨言呢!”张婷道。
“再说,想老婆了,不是正好来嘛!”高兰道。
“我说不过你们!”说着,尴尬的咧嘴笑笑道:“雅惠,我去买饭了,啊!”说完,走出店去。
“他就是爱贫嘴,别介意啊!”雅惠道。
“啊,贫嘴还可以,要是真发怨言,我替你吵他!”高兰微红着脸笑着嚷道。
“你老公长得很帅啊!哈哈,你在这里,不怕有人看上他啊!”张婷道。
“他长得帅吗?我怎么不觉得呢?”雅惠笑着反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你老公要身板有身板,要衣服架子有衣服架子,要模样有模样的。年轻的时候,肯定有很多追求的吧?”张婷笑道。
“呵呵,嗯,年轻的时候,身材确实是衣服的架子。宽肩细腰,身材高挑。穿西服很带衣服的。”雅惠笑着道。
听到这时,高兰的眼睛里,竟闪出了异样的光彩!
雅惠心想,也许在别人眼里,栾付强真算得上一等好人物了。记得,栾付强说过,当年本村的有点姿色的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都对他有过那种意思,但是,栾付强就是不要本村的,说是屁大的事也会像风一样吹到丈母娘家里,那样,很麻烦的。他这样做,直把那些挺风情的女孩相思得不行,直追着他,非要嫁给他,无奈,栾付强和他娘的主意已定,就是不要本村的!那些女孩又气又委屈的只好罢了。也许是有那么多的女孩追过她,所以在他心中才会无形中有那么一种优越,正是这种优越感,使他对雅惠这样本分的女人,不那么尽人夫之责?
“不说他了。明天把电脑拿来了一起按宽带吗?”雅惠对高兰道。
“嗯,明天我老公来,我们一起按吧!”
“张婷,你呢?”雅惠见张婷不作声,道。
“你们先按吧!我过几天再说。”张婷道。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但是在雅惠见到栾付强那样子时,平时心里的热情不知咋的就变得无影无踪。栾付强倒是一脸的兴奋,他那表情给雅惠带来的是不屑。为什么呢?因为在雅惠来说,栾付强的到来,意味着心情又会回到原来的那些记忆中驳杂的往事里去了。从店里回到住处,栾付强买了很多吃的东西,花了五六十元呢!这花费在出手大方的栾付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在雅惠来说,已经是很奢侈了。
“你花这么多钱啊?不能省省吗?现在我们的经济状况这样!”
“俺娘有话:穷吃穷喝穷花费;钱是穷种,越花越涌;不吃不喝死了白搭!”栾付强坐在小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茶碗白酒,道。
“你吃吧!我不吃!花这么多钱,这叫过日子吗?你花钱也得就家当吧?!”
“你不吃不是?好啊!我不吃我吃!”
“你!”雅惠气得说不话来。
栾付强独自斟上酒,旁若无人的徒自吃喝起来。
雅惠只觉得肚子饿,但是,她咬牙不想吃。
栾付强吃罢饭,抿着嘴说:“你吃不吃?不吃我倒了!”雅惠气得不行,只觉得心里很憋屈,不吃,他真倒了,那多浪费!
雅惠坐下来,耷拉着脸,吃着这憋气的饭。
栾付强剔着牙,坐在床上,之后半倚在铺盖上,道:“快吃!吃完了我想要你!”
雅惠道:“没有兴趣,别烦我!”
“怎么?几个月不见,脾气变大了是不是?”
“是!怎么了?”雅惠第一次向栾付强发火。在雅惠看来,做丈夫的看到老婆住的破破烂烂的房间,起码不用雅惠说,就应该收拾收拾的!栾付强的到来。让雅惠明白了一个事实,这老公真可有可无的,因为根本不关心老婆的一切!也许,那房间顶上的耷拉下来的塑料布和那用塑料绳绑着的窗扇及那门上玻璃的缺角,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因为,他根本不会关心的!
雅惠想到这里,心里好伤心,徒自到了楼道里,眼泪止不住婆娑起来。
她蹲在楼道的角落里,任这些年淤积在心中的郁闷尽情流淌!
雅惠哭着,望着满天的星星,想:罢了!就当是我的错吧!两口子过日子,还是凑合吧!
雅惠回到屋里。
“是我借的钱给你开的这店,啊!别忘了!你在这里悠悠闲闲的,把家的一切事情扔给我,你还给我脸子看?!哼!”
雅惠想:你能做什么事啊!那庄稼地里的草照常没有清理!一定的!不用问,也不会清理的!光长了一张好嘴了!
雅惠懒得理他。不作声地坐在那里。
沉默!无语的沉默!两人都不愿说话!
“我碍你眼了是不是?不要紧的,你不要耷拉着脸!何雅惠,你听着!我明早就走!”栾付强打破沉默,道。
雅惠还是懒得理他,此时还是无语!真尴尬!
“好了,别为难了!我明天就走还不行!你看到我就心烦是不是?”栾付强没有好气的说。
雅惠收拾着碗筷,心想:是啊!看到他就心烦!就不愿见他!
“走不走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两人在沉默中僵持着。时光无声的流着。雅惠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午夜了。困意袭来,雅惠打了个哈欠,默默地上床躺下。
栾付强已经睡着,嘴里的酒气很浓。
床很小,雅惠不得不推一下他,使他往里面靠一下。
雅惠躺在床的另一头,蜷缩着身子,睡去。也许,两口子真不能分开!在一起时,夫妻感情也不觉得是好是歹,反正是稀里糊涂的,就那样一天一天过来了。一旦分开些时日,心中就会沉淀下来,以往的纠纷和驳杂就会悬浮在脑海里,让人沉思和觉醒而导致心情如白纸般苍白的无有一丝的温暖和活泼。
栾付强在睡醒后,还是和雅惠履行了夫妻事宜。之后,就道:“我再在这里住几天。”
雅惠也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吱声。
上午,两人吃罢饭,栾付强道:“你去店里吧,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好好睡一觉。”
雅惠应着,就出了家门。路上心想:我没有指使栾付强把屋里应该修理的修理一下,我下午回来看看,到底他能不能主动自觉地把屋里给拾掇修理一下!
雅惠来到店里时,见高兰的老公已经在和高兰忙着收拾屋里的货了。
雅惠走进高兰的店门,对这在忙碌的高兰夫妇道:“歇一歇啊!”
高兰的老公抬起头,看到雅惠进来,边忙边应着:“这么多的活,得干啊!干完了再歇。”
高兰笑盈盈道:“俺老公棒吧!呵呵,他的眼里有营生,不拾掇利索了不会歇的!”
高兰的这话,让雅惠在心里形成了高兰老公和栾付强的强烈对比:一个是勤劳干活,知道顾家;一个是对家务该推就推,一味的只知道享受和索取!
唉!看到人家比着自己!雅惠只觉得心情被蒙上一层郁闷和无奈的色彩!人家的小日子凭着这种干劲,肯定过得蒸蒸日上!而再想想栾付强那衰样,雅惠向上的心就蔫了下来而没有一点的冲劲了。
雅惠在回家的路上,心想:栾付强会不会在睡足了觉的时间里,为自己那租的破房的各个该修的地方,动一下手,哪怕只动那么一下手也好啊!那样,雅惠的心里也会被温暖和感动的!
雅惠怀着忐忑的心,推开虚掩的门:只见,栾付强躺在床上,正在悠闲的抽着烟!再看那几处雅惠惦记该修的地方,竟没有一丝的变样!雅惠的心霎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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