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抉择
雪，你的修为是什么境界？比试完后，两人坐在庭院中休息时尼古拉斯对着雪问道。
嗯，大约在生级后期左右吧，哎呀，亡灵法师这门职业晋升很困难的啊！雪想了一下说道，随后抱怨了一下亡灵法师这门职业的苦难。
额，没关系，慢慢来吧。尼古拉斯可不会哄人的话，说起这类话来倒是很笨拙。
嗯，我先去冥想了，晚上你有时间吗？接着雪说出一句引人遐想的话。
啊？。尼古拉斯一愣，接着磕磕巴巴的说出了一句话。
晚上我要出去玩！你看家！
...”尼古拉斯脸上一脸黑线的没有答话，谁让自己说有了，看着逐渐远去的雪，尼古拉斯大有喊冤的感觉。
小子，正好你在啊。赫尔德戏谑的声音传进尼古拉斯的耳朵中，可是却又找不到从何发出，四周张望却不见人影。
在这里！一声喊话冲尼古拉斯的脚下传来，尼古拉斯猛然一看地面，见地面上什么都没有，疑惑的看着地面，尼古拉斯拿脚跺了跺地面，依旧没感觉到什么。
不过剁了两脚他发现自己的影子忽然升了起来，不，应该是说从影子中延伸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色发泡，手中一杆黑水晶法杖，黑色的帽子遮起大半张脸，让人看不出真实样貌。
赫尔德老师，你这是？尼古拉斯看着从自己的影子中出现的赫尔德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坐吧。我的职业是影法师，一种操控着影子的法师而已。赫尔德呵呵一笑一边拉了张凳子让尼古拉斯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一边为尼古拉斯讲解着。
不过尼古拉斯可不知道影法师这门职业，带着疑问问道：“影法师？那是什么？”
影法师是一种很古老的职业了，因为其修炼方法过于苛刻，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罢了。赫尔德仰头望着天空一边为尼古拉斯解答道。
嗯？赫尔德老师你怎么了？尼古拉斯看出赫尔德异样，关心的询问着。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这次带你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说这话赫尔德从怀中掏出一根金色的羽毛递给尼古拉斯。
这是什么？尼古拉斯把玩着这根漂亮的金色羽毛，是在猜不出他是那种动物，或则是什么魔法产物，把它还给赫尔德。
这是审判天使身上的羽毛，你应该不知道审判天使是什么吧，简单地说，这玩意相当于神圣骑士的首级呢！赫尔德语出惊人的说道。
什么！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您杀了一名神圣骑士吧？在尼古拉斯的印象中，神圣骑士是绝对的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光明教会的主力了，甚至可以说是精锐了，可是眼前却被赫尔德这么轻松的搞死一位，自然很是吃惊。
哼，杀了一个算什么？我一口气宰了七个神圣骑士。赫尔德说出一句让尼古拉斯背过气去的话，一口气宰了七个？这是什么概念？尼古拉斯也加算过，如果想要灭了卡拉尔家族和牵制帝国的话，只需要三十人的神圣骑士就可以了，只有三十人可以牵制帝国的援助又可以灭掉一个强盛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卡拉尔家族，而且每个骑士最次也有着变级的能力，，可以想象这只部队的强大程度。
尼古拉斯愣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有些激动的问道：“赫尔德老师，您是说您可以干掉七个神圣骑士？”
别说七个，就是再多一倍，他们也抵不过我。赫尔德冷哼一声，说道。
那您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光明教会的危险区干掉七名神圣骑士？尼古拉斯忽然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赫尔德不可能为了自己去杀七个神圣骑士，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哼，为什么，这个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与光明教会的仇恨，不比你小就可以了！说着话赫尔德的双眼也变得涨红，看得出来，他那因仇恨而涨红的双眼中有着怎么样伤痛。
是吗，看来我们有着共同点呢。
但我并不希望你回去想光明教会复仇。
为什么？
因为，他们始终是在为整个大陆或则人类着想的，即便那样，你不能理解他们吗？宁可错杀一千，背负罪名也要为大陆换来生机，这样的负担...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死这些神圣骑士？
因为他们不过是外围成员，而且击杀他们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希望我，放弃复仇对吗？
没错，放弃吧，我是影子，但我不会与光明为敌，因为人们需要光明，如果我吞噬了光明，这片大陆都会陷入黑暗。
这是你的选择吗？尼古拉斯沉声问道。
没错，这天下苍生面前，一个人的忍耐算的了什么？赫尔德仰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深深地说着。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别忘了，你眼前的只是孩童。
我可以看到你的灵魂，它已经有些沧桑了，快要接近四十岁的人们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事。这也的确，尼古拉斯的灵魂原本就是两个灵魂融合而成，合在一起的确快有四十年的岁月了。赫尔德指着尼古拉斯说道，他的表情也的确并不像是对着孩童说话。
这么说你确定我能听懂你的话了？
没错。
呼啦，尼古拉斯猛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赫尔德，即便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恩人。
弗拉迪诺，你，为什么就不放弃呢？赫尔德沉声问着，声音中也带着疑惑，他第一次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想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他的内心变得更加复杂了。
呼，因为力量的失控尼古拉斯的左臂上紫色的火焰燃烧起来，他的袖子也因为火焰的焚烧结冰，之后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一声破碎，随着冰消失了，露出那一行紫色的契约刻纹，不过赫尔德并没有去关注那个，他依旧在看着尼古拉斯，眼神如同万年不变的潭水。
你开心吗？看着天下的苍生依然活着，你开心吗？尼古拉斯语气冰冷的问道。
弗拉迪诺！人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感受而去不顾苍生！赫尔德有些激动地呵斥着弗拉迪诺。
你有人生的意义吗？是雪吗？你把它当成女儿看待，或则她就是对吗？尼古拉斯指着雪的房间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雪是你所带大的，一个有仇人带大的亡灵法师？光明教会会放过她吗？如果她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尼古拉斯眼中的仇恨与怒火化作光芒从眼中闪烁而出，直逼赫尔德的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涨红的双眼中，充满着嗜杀与疯狂。融合在一起，孤独的灵魂终于得到了亲情，而这一切得而复失让他彻底的疯狂了，他要用鲜血与杀戮来平静自己。
咔嚓。赫尔德仿佛听到了自己灵魂破碎的声音，随着这一句话他那早已尘封落灰的某处再次被触动，他那明亮的双眼变得迷茫起来，他楞楞的看着尼古拉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智者尚有一失，更何况赫尔德处处为苍生着想，半响赫尔德声音沙哑的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光一切，来献祭我本来拥有的一切！既便与苍生为敌！银白色的头发半遮挡着尼古拉斯的眼睛，从依稀漏出来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尼古拉斯那充满杀意的双眼。
赫尔德迷茫的看着尼古拉斯，他忽然一笑，叹了口气道：“我生君未生..”说着这话他双目中流下了泪，在他沧桑的面颊上流过，那不知多少年未曾沾有泪水的双颊上再度流淌出眼泪。
看着眼前笑而哭的赫尔德尼古拉斯忽然觉得，这和自己很像，不是吗？应该说他就是自己的一种结局，如果自己一样是隐忍呢，或许就是今天的赫尔德，有自己的羁绊，有着强大的力量，看起来事事完美，却无时无刻不忍受着曾经的伤痛。
尼古拉斯的双拳紧握，走到赫尔德的面前，双膝跪下，沉声说道：“赫尔德老师，虽然我住在这里一直叫您老师，可是却并没有拜师，现在，我求您，收我为徒吧！”
赫尔德看着下跪的尼古拉斯，知道他是为了报仇才这么做的，这是他反问自己了：“我选择报仇了，你是杀了我还是帮助我？”
..如果我真的错了，那么就请允许我这一次吧.赫尔德遥望着天空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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