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十章遇阻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余途点点头,心想要是没有阻力的话,那么恐怕这个欧阳宏也不会守口如瓶了。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周波点点头,先一步开路,朝着审讯室走去。
和余途并肩而走的赵小小狐疑道:“余途,这个口子是你撕开的吧,可以啊,有能耐调动公安系统的人,不简单,啧啧”。
余途笑笑,并未接赵小小的话茬,那晚在国泰山庄发生的事情,恐怕她早就已经把自己给贴上了标签,自然也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别人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办到了,这也算是一种能耐吧。
进了审讯室,欧阳宏坐在沙发间,两名干jǐng死死的盯着欧阳宏的一举一动,不让他有任何动作,沙发边已经丢了一地的烟头,一夜之间,欧阳宏仿佛老了十岁,一张白胖红润的脸上尽是憔悴之sè,原本竖起有型的头发凌乱不堪,显然进行了长时间的挣扎和煎熬,可那双眼睛里依然有神,并没有到崩溃的边缘,说明他还在坚守。
“欧阳宏,现在纪委的人来了,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隐瞒,别以为有人能够保护得了你,刘小明全部招供,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周波例行公事,却并不指望他口吐真言。
果然,欧阳宏只是冷笑两声,干脆歪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这么个态度让在场的人全都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偏偏又不能刑事逼供。
“算了,周局,咱们还是去看看刘小华吧,看他说些什么”,余途不打算耗时间,便提议去旁边的审讯室看看。
出了门,三人刚一到门口,便见着刘小华蹲在地上,正“哧溜哧溜”的吃着一碗康师傅方便面,根本就没有一点大难临头的意思。
“周局,你们都来了啊,该招的我都招了,凌源钢铁的盗窃我只是执行者,下最高命令的是欧阳宏,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这审讯室住着还不错,起码提供香烟和方便面”,刘小华抹了抹油嘴,又掏出根烟美滋滋的抽了起来,分明是来避难的样子。
这么个态度,让人不禁皱眉,这个刘小华也忒怪异了,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难道他就不怕牢底坐穿吗?
余途望了眼周波,却得来周波一副无奈的样子,显然这厮从头到尾就是这么副德行。
“叮铃铃”
赵小小的电话响了起来,赵小小接电话的过程之中嗯嗯几句,挂掉后说道:“余途,刘主任打电话来说,省纪委黄书记已经批准正式立案,要我们进行正式交接,把欧阳宏转移到纪委办案地点去,咱们马上行动吧”。
“行!”,余途点点头,目前的情况,想要突破肯定不行,只能再做调查了,便开始和周波正式办理交接手续。
两名干jǐng一名姓张,一名姓牛,他们夹着欧阳宏坐在纪委的车子后面进行全程护送,朝着纪委的办案地点,江北省与湘北省的交界地带,湘北革命老区甘蓝山近郊的一套dúlì招待所驶去。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设阻碍,纪委办案形成的一个惯例,以此远离权力中心。
与此同时,凌源钢铁集团冷明明的办公室里,冷明明坐在椅子上,龚敏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说道:“冷总,省纪委那个新来的余途估摸着和甘家人关系不错,我怀疑就是他策划了昨晚的事情,欧阳副总被抓,你说这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甘家人?呵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事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人会比我们更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冷明明冷漠的回了一句,拿着文件看了起来,似乎并不为意。
龚敏林不知道冷明明到底是什么意思,欧阳宏再怎么说也是集团副总,真要是招了的话,起码自己的老板要落个监管不力的罪名,难道她就不怕吗?
有人更急,到底是哪些人呢?带着这样的疑问,龚敏林悄悄的退了出去。
……
桑塔纳在公路上奔驰着,欧阳宏坐在后面假寐,一车子人全都沉默不语,很快桑塔纳出了城,驶入了上高速的引路段,这个时期引路段正在修路,不太好走,车子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之上跳跃,犹如一只跳动的青蛙,磕碜得人牙疼。
四周正是工程建设之中,来往的运输卡车不断,卷起一地的尘土,遮天蔽rì,摸不清方向。
“这破地儿,还要开五公里才能上高速,实在是让人心慌”,赵小小嘟囔了一句,把桑塔纳拐上了靠边的路段,那样稍微好走一点。
“滴滴”
一辆东风运输卡车从对面开了过来,满载着黄土,压得车身很沉,可速度却不慢,在这路上有近五十码的速度。
“这人真是想钱想疯了,这烂路跑得这么快,多拉两方土,迟早要死在这上面”,赵小小胡咧咧的骂了一句,朝着右边拐。
“不好,赵小小,赶快停车,危险”,余途眼尖,通过右边的反光镜发现后面一辆空东风运输卡车快速飚了过来,正好形成夹饺子态势,只差十几米就要撞上。
“嗖”的一声,余途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滚到了路边,赵小小也紧随其后,滚到了另外一侧,后排三座上的三人就没这么迅速,只有张干jǐng跳了出来,其他两人还没有跳出来,就被运输车给撞上,当场就撞得稀巴烂,拖了好远,一片血肉模糊。
这场惨案几乎就是贴着余途的腿管子而过,顿时就吓出了余途一身冷汗,车子里的两人不用想,已经没有了活口,死绝了。
“余途,赶快去看看,把这司机给抓起来”,赵小小爬了起来,喊了一声,朝着卡车跑去,余途和张干jǐng爬了起来追过去,爬上卡车驾驶室一看,哪里还有人?
“在那,跑了!”,张干jǐng眼尖,朝着前方的路边指了指。
只见一名光头男子穿着厚厚的棉马甲在碎石路上使劲的奔跑,不时的回头望,仨人立刻追了上去,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这厮在过桥的时候,直接跳下了桥,没入了湍流的相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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