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b)李四纪福无事可做,就做这三件事。他初时要救李似玉,纵马狂奔闹市,甚至不想想自己是否对付得了巫山帮四个长老就去闯万寿堂。这时知道自己已无能力作为,就心态平和,不再念念不忘她的安危。李四纪福救人心切是天性所致,心态平和是修真使然,这中间关系和道理并不矛盾,不可不察。
制符一事大不易。李四纪福笔绘数张大纸,石盾符不能成。以手执灵石再画数张,依然不成。他不知道,成手制符师画数百张不成也是常事,这跟提笔写字根本是两回事。未成师的人十年不成百年不成的大有人在。他下意识地以为画三个两个就成一个才算勉强说得过去。他这样要求自己是他的家教。哪天放驴没让驴吃饱吃好是要挨踢的,追求完美是父母的巴掌造就的品质。
一天清晨,崖鹰的一声清啸里,李四纪福醒来了。一夜灵脉时有时无,他渐渐习惯在灵气中安睡。见朱砂近在鼻子之前,东方云霞直铺上半天,向下映照在符纸上,朱砂和纸都闪灿灿地发亮。李四纪福便以手蘸,一下在纸上画了下去,未尽兴。李四纪福一时忘机,大开大合地又画了一幅。花门柳一进来报事,见了那符大叫一声:“石盾符!大石盾符!”
李四纪福一看,原来那符纸未裁,自己居然在一整张纸上画了个大符。符内灵气如游蛇,蜿蜒来去,有与天上朝霞争辉之意。李四纪福见自己再一次画成了石盾符,高兴地哈哈笑。花门柳一道:“好!巡阅使一向觉得咱这个洞府缺守门之宝,这不是有了么?原来巡阅使还是个制符大家。”李四纪福很享受这个马屁,又是哈哈一笑。
花门柳一禀报道:“守城使府中依旧。但您府中却有一人来了四回。是个大胡子修士,好象是自安修士会的人。”李四纪福道:“我知道是谁了,改日我去会他。”
李四纪福又以手画,制符颇有心得。原来灵脉有灵气时,待灵气化为灵力在体内运行至手上时,便逼其外泄至指间,十有**灵力会随手指走的符势融入符阵中。只要逼出丹气,手势别走歪了即可。说也奇怪,李四纪福自身已收不来半点灵脉之气,成了过财神,画符时反而可以顺手牵羊,这时就是真财神了。不知道这中间是什么一回子事。
李四纪福做事,常常后知后觉。两天后终于觉得韩部郑长的事不能再拖了。丁、若不在,自己在人类中不能没有帮手。他手划木牌,写道:明日午后,八十里小庙见。将木牌交给花门柳一,道:“放在我家中,那大胡子修士见到后速速回报。”
李四纪福画完了符纸,花门柳一回报大胡子修士取走了木牌。把三十余张制成的石盾符带在身上,李四纪福出发去八十里小庙,上午转了客店等处,没能打听到丁、若二人的消息,和一个小修士用三张石盾符换回一张铁盾符一张风盾符,他画得得趣,想试试这两样。午后,与韩部郑长在镇口相见了。李四纪福要出镇,韩部郑长要入镇。
二人来到一处荒僻之地,四顾无人,李四纪福道:“前辈光临我家五次,不知找我何事?”
李四纪福其实来八十里小庙是想找些丁、若二人的消息,碰碰运气的意思,顺便见见韩部郑长。他没想过故作神秘,不想先声夺人、故弄玄虚,韩部郑长五次入户是灰皮鼠监视的结果。然而这一无意说出的数字对韩部郑长却是至关重要。他不知道李四纪福如何知道他在找他,又知道得如此详细,心下惊讶之余,从此对李四纪福更是刮目相看。当时道:“我见你在柘定城,实在意外。想问问你在做什么。”李四纪福回道:“巨钟谷不太平,这里也不太平,哪都一样啊。”这话云山雾罩吧?他想了半上午了,这个长胡子要是问起我来,怎么回答?一下午,就想出这么一句有水平的回答来。
在韩部郑长看来,这不太平也是李四纪福来了之后出现的。但不能说是他带来的。他明明在三河五岳盟救出过两名唔凤门外门弟子,这是个言出必行,义薄云天之人,韩部郑长自叹弗如。当时问道:“依李四大公子看,为什么不太平呢?”李四纪福有求于人,就照直了说:“巫山帮要绑架守城使李寿师焦,李家人踪影不见,巫山帮就到处抢/劫杀人,后来又突然不见了,不知藏在哪搞阴谋诡计哪。不太平啊。”
韩部郑长问道:“你怎么知道都是巫山帮所为?我们拿住几个城内的散修也在胡作非为。”李四纪福道:“有人要绑架李寿师焦,就让巫山帮出面来做,巫山帮找不到人,就动手抢/劫,引诱他出来。只怕有人混水摸鱼也是有的。”然后把橘皮脸的追抢自己的事说了一遍,只字不提十四长老、张三胡壶一干人等,只说自己迫于无奈,只好将橘皮脸杀死。这人临死前交待了这些事。
韩部郑长道:“城里也多有这样的传言,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李四纪福心道那些传言只怕一半来自我们哥几个,当下肯定地道:“只怕是千真万确。巫山帮的人抓不住老子就抓了他女儿。”
韩部郑长对这个不感兴趣,道:“你来柘定城为了守城使?不是来抓他的?跟你们妖族没关系?”李四纪福道:“完全是私事,跟三河五岳盟没关系。”然后拿出中年矮人的巨蛇项链给他看:“你认得此物么?”韩部郑长接过来仔细端详,道:“听说有个神秘组织有这个东西,你怎么得到的?也是橘皮脸?”李四纪福道:“这个人看上了我的东西,结果就是这样了。”这个不宜多说。
这时李四纪福想起一事,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光被你问了,我也问一句。韩部郑长笑道:“我生于斯长于斯——我就是这里的人啊。”
韩部郑长告诉李四纪福,李寿师焦为人处事正直公正,做守城使多年,风评优佳。城中先是他后是他女儿进入了结丹期,有他们镇守,柘定城一向平安无事,肖小都不敢闹事。他这一消失,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他接着笑道:“我可不是说你啊。”李四纪福问道:“这里有妖闹事么?你告诉我,我有办法治它们。”它们都被我收买了,听话得很。
韩部郑长正想和他说这事,那话便是引他来问,当时答道:“方圆两三百里内,有个花面鼠是聚气五层,妖族最高,还不大侵害无辜。”李四纪福道:”这里不归我盟管辖。不过如有妖族太过不堪,你告诉我,你我联手收拾了就是。”显得自己有能耐的话不妨再说一遍。
韩部郑长筑基中期,在城中不可谓不高,守城使不在,他有意此职,正要人支持,当时痛快答应道:“城中如今甚为安定,你何不住到家中来?我缓急请教也方便些。你我互通扶助,或者可以保一方平安。”心说不指望你把巫山帮平了,你别带着妖族闹事就好,你还是在我眼皮底下比较妥当。
李四纪福回到点西峰一线崖,收拾着要住城中去。花门柳一以为不妥,李四纪福道:“这样长期找不到他们不是个办法,我现一现身,他们说不定会找到我头上来,岂不省事些?”野营结束了,搬家回城。
回到出租房,李四纪福收拾了一下。一只灰皮老鼠前后出现,有摇尾乞怜之态。李四纪福道:“你喜欢这里就留下给我看门吧。”
李四纪福扑去一身灰尘,来到集市上,要将手中的石盾符卖出些去。城内外安定一些了,他不知道石盾符价格是否下降,去那家丹符小店问了一下伙计,三个灵石两张。看来是降价了。
摆摊的人不多,一个国字脸的大姑娘身边就有位置,黄白的头发。这种头发的人很少见,李四纪福却似曾相识。她面前摆的是三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李四纪福一看她,她就介绍那飞刀名钻云,聚气期都能使用,四块下灵石一把。见李四纪福拿出石盾符来,她抢上来问道:“道友要在这摆摊么?这个东西现在供应充足,怕是不好卖。原来最高卖到过三四块灵石。”接过符箓看了看,又以行家的口吻品评道:“你这个品相也不太好,灵力不匀,用时结盾就不匀。”李四纪福将几张符摆下去,自嘲道:“长这么大才开始做买卖,碰碰运气。”那大姑娘道:“不如你匀给我得了,一块灵石一张,我包了。”
李四纪福不同意,和店中一个价叫卖。半天过去了,倒也出手了两张,有人图省事,赖待走进店里。李四纪福很高兴。到店里买了新尾北青木狼毫笔,上等细研朱砂,俱是朱雀阁的出产,那也是本地能买到的最好的东西了。他一下子把三块灵石花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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