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水滴入水,口吐明珠,手上也摘下戒指,套在一起投入泉水里。李似玉将短笔和一把银针沉到泉底。二女去看李四纪福时,只见他脱了衣服摘了皮袋——二女羞不可抑——放在碧玉冰盾上,那盾就在水上浮着。
伊水滴背对着他告诉道:“时机难得,你把袋中法宝法器统统拿出来浸在泉中吧。”李四纪福就又将噬血三旋刀、老鬼的紫金印、清风明月盾放水里了。然后用同根生棒锤打衣服。这正是他妈妈的洗衣之法。他在老鬼的肚子里两个时辰,着实认为自己脏了。要不先刷刷泉石图吧?
伊水滴闭目入定,以方便灵气入体。李似玉一通百通,照做不误。李四纪福转头看看,两个女子的妙体在载沉载浮,他腹下有些感觉,就闭上了眼睛。看不到就当不存在了。
热滚滚灵力涌上来,全身暖洋洋软绵绵的,皮肤上那种针扎的感觉给水迫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仿佛要躲起来似的。圣果梨留在李四纪福腹中留下的星星点点开始凝聚成团,凝聚成核。全身大热,独此处温若三月暖阳。
神照里,鱼龙袋中的乌头老龟正和五壳大蚌一起吞吃什么,这两个妖精互不相让,你争我夺,大口大口地香甜饕餮。片刻之间,给这两个年高无德之徒吃得干干净净。
罢,老龟才有暇对李四纪福道:“这东西开胃生津,强肾健脾,十分不错,以后你可要多多益善地将入袋来。”大蚌道:“你这小家伙本事不大,运气不小。这阴风老鬼的智体吃起来尤其来得实在,比那法体酸些,可也酸得有味道。本少女也三千多年没这么好的大餐了。”老龟问道:“缺了珠子和包珠的鸡头肉/团——咦?你此时居身处灵气直冲天地,是怎么回事?”李四纪福道:“两位都给吃了?就没说给我留点?幸亏我先下口为强吃了些!我身在万古灵风时流泉中。”大蚌幻为夏泊月,眉毛弯弯地问道:“你快快就在这里行气运功!良机难得。”老龟伸出头来教导道:“不管行的是水还是火,是正是邪,只管行去就是。”李四纪福道声是,坐在照止神识里,闭目行功。
这下糟了,李四纪福本体之内行的是水,神识体内行的是火,不久又换为金髓木液,最后,统统化为土泥……李四纪福觉得自己变成了阴风老鬼,一层层的褶子皮,吓得他大叫,偏偏叫不出一点声儿,急得要死。
他正急得乱蹦,突然伊水滴闯入他神识里来,叫道:“两位恩师救我!”夏泊月笑道:“嘿,你也泡这时流泉了?他没法力自然可以,你有法力那不是自找走火么?”老龟道:“李四小友不妨将她抱着,在泉外疏通疏通血脉,自然无事。”远方又有人呼救。夏泊月道:“哦,这又是哪个?我说小子,你拉这么多女子与你同浴是什么意思?你女色上可是着相。”老龟道:“一并抱一并通。”
李四纪福得了令,也顾不得自己了,出了神识禅境,又出本体禅境,见自身浸水,水刚好没顶。二女一个水底一个水面,横陈竖卧,姿态略有不雅,面现慌急之色。那面碧玉冰盾正冒着水泡吸水,腾起一丈高的水雾,已长得小船大小。李四纪福将二女一一抱到大盾之舟上,并排放好,头放不稳,便垫上同根生棒。这一番整治下来,二女胸上多出了纤毫毕现处。李四纪福小小年纪,也难免仔细。李似玉的娇小可爱,还没完全长成似的;伊水滴白嫩浑圆,颇具薛百佳之风。
听二女呼吸紊乱,知道情况不妙,这疏通之法,实在不得要领。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听心由性了。
李四纪福在二女身上爬上爬下,到处疏通,什么家伙都用上了,以肉对肉,以凸对凹,着实胡作非为地探究了一番。李似玉昏梦之中清晰地叫道:“快点呀。”李四纪福只好先把她放在前面揉制。
都完事了之后,见二女略有疲态,呼吸脉搏可是平稳无碍了,于是放心下水,继续禅定。禅定前看见长尾巴帘正飞落到盾舟之上,不知道它怎样看待方才三人之事。
这回五行之属在他经脉里,肺经流的是水,脾经流的是金,阳经是木,阴经偏是火。李四纪福不去管他,只入禅定照止,只见那夏泊月在偷笑,见了他笑道:“你首开纪录,一箭双雕,这谁教你的?”老龟一个劲摇头,晚辈的这种事似不宜过问,过问了就是一种鼓励,不能为老不尊是吧?
李四纪福回答道:“是乌头老龟老仙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在那盾舟之上,不想也想,就疏通了疏通。她们都挺受用。两位仙师,她们不会走火了吧?”夏泊月大笑道:“她们之火已给你走完了,你通得好,通得妙,通得呱呱叫。”大龟再摇头,道:“你在这里再入神识禅定吧。”李四纪福入得神识之禅定,也想看看那水火五行如何。却是一经一脉,水火俱在。到后来也分不清是水是火,是热是凉了。
二女醒来时,自察有异,各自慌乱,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翻下盾舟,泉水已竭。李四纪福仍在禅定之中,一张驴脸似喜非喜,似悟非悟。二女自整衣衫,心跳声里对望了一眼,只一眼,就见对方与自己一样狼狈,岂不是一起着了那厮的道?
李似玉拿起一枚银针向李四纪福走去。伊水滴道:“不可,只恐他也是走火,并不知自己所为何事。而且,他……他不这样我们此刻已殒落了。修仙,得知恩。”说着给李四纪福披上件衣裳。
李似玉跺脚道:“难道还要谢他不成?!”伊水滴道:“妹妹,我们修仙之人得明天理。是我们要他拉入这泉水之中的,我们自走火,我们自己求救的。”李似玉啐道:“我又没向他求!”伊水滴道:“除了他,这里还有谁能救你呢?”李似玉气得哭了起来。
李四纪福无知无识,依旧禅定不止。
李似玉哭了一会儿。李四纪福的长尾巴帘飞了来,绕着她鸣叫。她展手指把它弹开,它就绕指而飞,悦声鸣叫,十分可爱。一时稍解李似玉心绪。
李似玉见伊水滴在地上一一捡起法器,便也来收她的。大笔厚重非常,已入上品之境;银针包着风,有了两个属性。就在她收入储物袋时,突然心中一动,二女同时眼睛一亮道:“要来了。”
李似玉红着脸问:“姐姐何事来了?”伊水滴亦笑问道:“妹妹何事来了?”
原来二人灵力充足、法气圆满,马上就要冲关结丹。那修为之人冲关,好比昆虫脱壳蜕变,最是关键之时,也是最为软弱之际,若给人截了丹去,一生修为就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伊水滴笑道:“快收拾,我那洞府距此不远。护法守关之人就着落到这小子身上。”李似玉想了想,结丹在即,四下更无可靠之所,再无可靠之人,只好道:“就依姐姐。”
李四纪福出定之时,正坐在盾舟之上,迎面的是层层的天上的云,掠过的是阵阵的脚下的风。一头乱发被谁打理得整齐了,被云打湿了,被风向后梳拢着,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头。李似玉抱膝舟头,给他个后背,一言不发,如有所思;伊水滴撑舵舟尾,粉面含笑,面向着他,也是无语。
天地辽阔,舟行甚速。
李四纪福手在盾上摸索,道:“我这盾能飞?我怎么不知道?我天天拿它盖着睡觉……哎呀,这棒子原来的绿皮怎么变得这么浅了?倒显出些红白颜色儿来。还有,这同根生棒如何能做得把手?而且这棒子变得细了些——尹姑娘,这还是我那根吗?”伊水滴不答。
李四纪福又要问,脚丫被什么啄了一下,并有叽啾之声,却是长尾巴帘在那里歪着小脑袋啄磨他的脚趾头,李四纪福道:“你回来了,这算是问候么……我脚丫子又不能吃。”
这人怎么一句话敢不着调呀?李似玉按耐不住,喝道:“你安静点行不行?烦不烦呀!”狠狠地一眼横过,不似玉,似母老虎。李四纪福生气地去看她,她低着头逗着长尾巴帘在玩了,没他这个人一样。
片刻之间,三人已到水塘之上,伊水滴颈下发出一道强光,顿时岸上水里,窜出几样东西,有的长毛,有的长鳞,乱纷纷挥了几下旗子,似乎在报平安。伊水滴更不迟疑,驶舟入水,破开波浪,进入河底水道,不久停泊在洞中,上得大堂上来。
当下伊水滴对虾、蝎二将道:“你二人押解这个唔凤门的人到夏伯仙师的洞中,中途不可多事。到了就在那里谨慎看守洞府。有一丁点差错,仔细你们的皮!”二妖将唯唯,向李四纪福交割了这里的出入门禁玉玦,押着那男子上路了。那唔凤门弟子频视李四纪福,李四纪福向他点头,指指自己,意示但去无妨,一切有我。
现在我小人家要关起门来陪美女了,没时间管你——你接着做两天恶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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