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下的夜多了一份光明,少了一份黑暗。散云峰的夜如果没有暴雨总是那么静,静的让人那么舒服,风掠过池塘的荷叶发出轻柔的声音,荷香也随着透过窗户风吹进屋子里来,香气满屋,淡淡的,却香的让人觉得这就是世间的最美好,香的让人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而什么都不去管、不去想,但是屋子里的少年平时肯定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他不想,他发现了太多的不同,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他去思考,等着他去弄个明白。
杨一凡拿着猎血棍,心思却不在它身上,他的脑袋里现在只有天行八卦真诀和鬼诀,不论是鬼诀或者是天行八卦真诀,两者都十分注重变化,每一层都充满变化,但是两者也不同之处,第一,相比较鬼诀更加注重攻,天行八卦真诀更注重练气,以气为本;第二,鬼诀像一把时而大刀一样凶猛,时而像长枪一样锋利,直刺要害,而天行八卦真诀像一把剑一样轻巧灵活。
“不管有什么异同,应该可以两者兼修吧。”杨一凡暗道。他盘坐在床上,运起气来,先在小周天运行一周。
一炷香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大盛,“为什么以前修行鬼诀会一点气都运不起来,现在却可以运行呢?难道,难道是因为两者兼修的缘故?”杨一凡激动不已。
这像个大宝藏被人意外的发现了,而且这个宝藏对杨一凡来说最适合不过,从今以后他也可以真正的修行了,他虽然熟记鬼诀三卷,但是却不能修行,至寒之体像一道鸿沟横在他面前,让他难以逾越,而现在天行八卦真诀填平了这个鸿沟。让他可以真正的开始修行。这份喜悦现在可惜没有人可以诉说,不过还有猎血棍,血炼之后他们之间已经可以无阻的交流,猎血棍浑身散发着幽灵的青芒,用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在回应着他的兴奋。
清晨的阳光温柔依旧,杨一凡推开门走出去,阳光迎面扑来,他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心情自是极好。(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啊。”老王走过来道。
杨一凡对老王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道:“老王,你怎么在这里啊。”
老王看着满池的荷花笑道:“天气这么好,出来散散步活动活动我的这幅老骨头。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荷吗?”
杨一凡看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摇了摇头。
“四季荷。”老王道
杨一凡想了想,道:“意思就是说像松柏一样一年四季都是这样子,不会败。”
老王点了点头,继续道:“这可是我们散云峰独有的,只有在散云峰才能生长。”
“为什么?”杨一凡问道。
“因为是散云峰。”老王仍旧盯着四季荷。
这对杨一凡来说,说了等于没说。
老王转过头来看着他道:“天行八卦真诀修行的怎么样?”
杨一凡想到这仍是很高兴,道:“很好。”
老王诡异的一笑,道:“和别的比起来有什么特别?”
“练气为本,混沌天开,各有所长。”杨一凡直接回道,但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什么叫和别的比起来怎么样,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杨一凡已经从头凉到脚。
老王轻轻一笑,也道:“很好。”
杨一凡被老王这么一问顿时没了底,窘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都不敢说,一说又怕说漏嘴,老王不问他他也不敢解释,只怕越解释越糟越让人怀疑,他小心翼翼且胆战心惊的道:“确实很好。”
悬挂在荷叶上的露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荷叶露出了本来的样子,经过洗濯似乎更加青翠动人。
老王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杨一凡,盯得人毛骨悚然,他感觉这眼神穿透了他的身体,能看见他的心脏跳动,能看见他的心脏的每一个角落,而自己就像个被揭穿了秘密的人被**裸的定在这,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能动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将他狠狠地定在这,由不得自己。老王一步步走向他,像是死神在向他招手,没有一点力气去抵抗,只能接受命运的来临,他开始恐惧,额头冷汗直冒,从他们第一次面他就觉得老王不是一般的人,但那只是感觉,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完全没有了警惕,他觉得老王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是一个和善的朋友,但是这股压力却的的确确是在老王那里来的。
不能再走近一步了,再进一步脸就对上脸了,老王抓起杨一凡的手,手掌向上,一个是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的老者的手,一个是白润柔滑的少年的手,他仔细的观察着,皱纹横生的面颊眉头紧皱,像是遇见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而后,突然又笑了,笑的没有一点意外,笑得那么得意,他放下了他的手抬起头来,道:“果然是断命相。”
杨一凡本是抱着一副被揭穿的心态,老王这么一颦一笑,弄得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身有重病,的确是短命相。”
老王一愣,以前他只发现他的命相乃是千年一遇的,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问题,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对劲,左手食指按在杨一凡的脉搏上,叹道:“至寒之体。”
至寒之体他也能看出来,他怎么能看出来,他觉得鬼医在圣教是除了他的父亲之外最厉害的人物,因为他总是神出鬼没,至寒之体也是鬼医花了三年时间才敢确定,难道他比鬼医还厉害。
还没有等他思考完,老王也不问他怎么得的,继续道:“这病与归云谷有关,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哈哈。”老王全然不顾杨一凡此时有多么惊愕。
杨一凡根本不知道老王怎么知道他是“短”命相和他的病怎么又和归云谷有关的,他此刻只觉得老王真的有点深不可测,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王似乎没有想回答他的问题的意思,自顾自地道:“小小年纪不可能与归云谷有深仇大恨,但又和归云谷脱不了关系,你的步法也骗不了我,魔教的。而且又要掩藏你的的身份,绝对不是一般的人,魔教教主是你什么人?”
杨一凡现在被接的老底一点不剩,而且都是致命的,当他听见魔教两个字时,一点幻想都没了,连吞两口口水,但是刚才的压力反而没有那么让他喘不过气来了,既然已经知道何不坦然一点,心里突然冒出一丝勇气来,深吸一口气,道:“我,父亲。”
老王见他这么坦率,也有点意外的惊喜,笑道:“小子,就这么承认了,不怕没命吗?”
杨一凡豁出去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生硬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怕,怎么不怕,我本来就活不长,生死有命,随它去吧。”
“哈哈,哈哈,好小子,没有看错你,没有丢了你们魔教的脸。”老王狂笑道。
老王这一笑,这一句话更让他疑惑了,这些正派人士不是最痛恨魔教的吗?“你难道不痛恨我们吗?”杨一凡问道。
“痛恨?为什么要痛恨?”老王反问道。
杨一凡凭着自己的理解道:“因为你们自诩是正派人士,而我们则被认为是邪派。”
老王又是一阵狂笑,似乎在笑他的无知,笑他的天真,“何为正?何为邪?说自己为正的人心却是邪的,那该怎么论?若真的有正有邪,那人心向正则是正,人心向邪则是邪。正邪不在门派间,而在人心。”
正邪不在门派间,而在人心。这句话在杨一凡的心间久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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