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一直在下,起初是滂沱大雨,现在就显得比较绵长了,月臣从入定中醒来,听着挂在屋檐的水缓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月臣又看向窗外的雨幕,运足灵力于眼睛,他看到雨水像一颗颗珠子一样,一串串往下落,砸在地上又分成许许多多小珠子弹了起来。月臣一真没有悟透弄火决第三层,这让他很沮丧,但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何况母亲也一直滞留于此,可见第三层的难度,好在他的灵力在不断增加,月臣试过不停地使出焰刀,可持续一刻钟,足见其灵力的充足,同时月臣也通过此法来检验自己的灵力是否增多。
上午的谈话在月莫天派人来后就没有再进行下去,明眼人都知道月莫天晚上来吃饭这件事有点不同寻常,难不成在冷落梅朵母子九年后,月莫天又开始回心转意了?月臣还是很希望自己的父亲疼爱自己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让月臣觉得很怪异。
傍晚时分,因为下雨的原因,天色早就暗了,月臣听到外面忙活起来了,他知道这是在准备晚膳了,说起来月臣内心还有点忐忑,这是他第二次与月莫天共餐,第一次是在母亲的生日庆典上,那时还有其他人,月臣想到呆会儿就他和母亲、酋长三人一桌,浑身就不好受,毕竟是小孩子,无法从容应对这些。
“臣儿,你在吗?”月臣听到母亲在门外叫唤,赶紧走过去开门,看到母亲未换装打扮,依然是上午穿的那套深色宫装,朴素淡雅。梅朵温柔地拉过月臣的手,说:“臣儿,马上就要用膳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的,母亲”,月臣应道。
“臣儿,呆会儿好好吃饭就行了,其它的都不用管”,也许是察觉到月臣的紧张,梅朵出声说道。
月臣默默地点了点头,梅多看了又说:“臣儿,有些事既然无法避免,我们就要试着去接受它,要想办法去适应,不然就会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的,就像你要是摔倒了,你会马上爬起来,而不是躺在地上伤心呀!”
梅朵知道多说无益,就握着月臣的手,而此时月臣在听了母亲的话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顿觉开朗起来,以他一个九岁小孩的心性要理解这么深刻的道理,也实属不易。有很多人一生都未能堪破这一点,当然月臣也全理解了,他想的是,姑且顺其自然吧,自己不用在这边瞎担心。
月臣到大厅时,画眉正带着一干丫鬟仆人摆设桌椅,梅朵领着月臣过去坐下,弄好之后,梅朵让那些人都退了出去,只把画眉留了下来,不一会儿,有人来报,酋长大人过来了,碍于礼数,梅朵带着月臣迎了出去,此时小雨绵绵,路两旁的树下挂着几夜明灯,月臣勉强看到远处有一群人走来,那被众人簇拥着的显然就是月莫天,他负手走来,身边的两个仆人正费力地替他打伞。
众人少不得要讲些体面话,方才入座。“大人,马马虎虎弄的菜,希望能合您胃口!”梅朵笑着说,全然不顾其话里的“大人”二字有何不妥,原来一直称月莫天为“大人”倒也无妨,因为那是有很多人的场合,而此时相当于家庭晚膳,月莫天的那些妾室一个个都是争先恐后地喊“老爷”,那像梅朵这么生疏。
不过月莫天好像浑然不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吃吧!”说完率先去夹菜,梅朵和月臣才拿起筷子用膳。席间月莫天一之在跟梅朵谈管理内院的事,偶尔对月臣笑一下,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不过月臣又担心起来了,他在想月莫天会不会留宿这里,作为一个九岁的小孩,他并没有想多远,只是觉得跟酋长呆在一起自己很拘束,所以想躲得远远的月臣想着这些跟本就喝不下膳茶。
其实三人端着茶都有心事,气氛有些僵硬,画眉和菊仙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
窗外小雨不断,轻轻敲打在树叶、树干上,声音忽而沉闷,忽而清脆,常言上天变化无常,早上那会儿还电闪雷鸣,威猛得不得了,这会儿就如一个小家碧玉般的姑娘,温柔得不行,很多人在想苍天会不会有感情呢,风和日丽是因为他快乐,小雨大雨是因为他悲伤,而电闪雷鸣是因为他愤怒,只是这样也只能诠释一部分,至于他为什么在干旱地区滴水不降,在多水时节又雨水不断等等事情,就无法解释了,这也让有些人持无情论,究竟怎样,谁也不清楚。此刻,在夜明灯的照耀下,夜色更加朦胧。
“今日就有劳夫人了,我还有些事物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不用远送!”这是月臣第三次听到类似的话了,月莫天一连三天都来这儿用晚膳,餐毕就离开,月臣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不过月臣倒也乐意这样。
想到此处月臣有些释然,回过头却见母亲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次日,月臣一早起来,打开窗户,见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不禁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准备到外面去走一圈,天色尚早,月臣走在天青树下,雨丝都挂在了树叶上,飘不下来,月臣索性就不撑伞,树底下的空气很湿润,但反倒加重了天青树的清香,月臣有些享受地眯着眼。
“秀儿,你昨晚跑哪儿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突然一道细微的女声传入月臣的耳朵。
“英姐姐,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昨晚一一我”,此女的声音更小。
“哎呀,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姐姐就是因为关心你才来问的呀”,另一女子催促道。
“其实,昨晚,我,我去了夫人以前住的院子”,被称为秀儿的女子嗫嚅着说道。
“什么?你去那儿干什么?”听声音那个英姐姐很是惊讶。
“英姐姐,你别这么大声,我没去干什么,当日搬过来时,我把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一双鞋落下了,那双鞋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了,好姐姐,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秀儿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以后不要轻易去冒险了,有什么事跟我商量。”
“姐姐,你真好,哦,你知道吗?我昨晚在那儿看到酋长大人了,好在我躲得快”,秀儿低声说道。
“什么?”另外一女子又惊呼出声,忽而急促地说道:“秀儿,不管怎样,你都没去过那儿,更没看到什么酋长大人,知道吗?此事就到此为止,咱们以后再也不要想这件事了!”
“哦!姐姐放心吧,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秀儿答道。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接着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月臣完整地听到了这两个丫鬟的谈话,觉得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没想去告发,只是那个秀儿说昨晚酋长在他和母亲以前住的院子,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去那儿干什么?月臣忽然想起那次他出逃去看望母亲,也远远看到月莫天进了他和母亲住的院子,但月臣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月莫天究竟要干什么,经此一事,月臣兴致全无,便折路返回。
傍晚时分,雨势变大,今日月莫天晚了一个时辰才来,他一到,丫鬟们就把一直煲着的菜肴端了上来,月莫天充满歉意地说有些事拖着,所以才晚了,对此梅朵和月臣自是没有意见。
用膳过后,照样上茶,月臣喜滋滋地想着月莫天应该马上就要走了,哪知这时下起了倾盆大雨,连带着闪电也出来做怪,平地一声惊雷,打破了月臣的美好期盼,眼下月莫天是走不成了,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画眉则给三人换了几次茶水,菊仙机智地叫丫鬟上了些糕点。
轰隆隆……
雷声不绝,似乎激起了雨水的凶性,吧啦吧啦打在屋顶和地上,像是要与那雷声一比高下,对此,月臣只得无语地吃着糕点。
“大人,这雨怕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要不今晚就留宿在这吧?”梅朵突然出声,惊到众人,月臣惊得被糕点噎住,连忙端起茶杯喝茶,菊仙忍不住看着画眉,似乎是想问这是怎么回事,而画眉倒还好,一脸平淡,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刚才惊得手一动,被手里的茶壶烫着了。
而当事人梅朵则很平静地端起茶杯,优雅地品了一口。良久,月莫天开口道:“如此就有劳夫人了。”
梅朵放下茶杯,抬头对画眉说道:“画眉,你带人去一下我住房对面的那间主房,平时一直让人打理着,正好可以让大人住下,你去看看是否缺少物品,记得点上伴月香,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大人最喜欢的香了。”梅朵说完看着月莫天,用眼神探询,月莫天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同时,有两人松了一口气,正是菊仙和月臣,菊仙想的是好在夫人没有与酋长住同一间房,而月臣想,当初母亲没有住那间主房是个正确的决定,难道她事先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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