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臣正思索着如何悄悄混进监狱,看到军营里来的那个士兵离开监狱返回军营,灵机一动,悄悄跟在后面,那位士兵浑然不觉,显然武功也不行。月臣一直跟着士兵走到了一处暗地,前面军营的灯光被一颗大树挡着了,也刚好挡住了视线,月臣逮住时机猛然一跃把士兵扑倒在地,趁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月臣伸手点了他的睡穴,这一手还是从菊仙和画眉那儿学来的,今天恰好派上用场,别看动作简简单单,但这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要求施用者抓住一瞬即逝的时机,发动雷霆之击,目前月臣自是不可能发出威力极大的攻击,所以只能让这位士兵先睡一会儿了。
月臣今年九岁,好在被月臣点晕了的士兵比较矮,月臣也就比他矮了一点点,但体宽就差远了,没办法,月臣只能把军服套在自己身上,倒还勉强过得去,至于外貌那就不用着急了,因为这个士兵戴有半头盔,遮住了头,没有护住颈部,不然也不会让月臣点到,但这样就盖住了大部分脸,不仔细辨认是看不出猫腻的。
“你小子躲在这儿干什么?”突然从军营方向传来一声大吼,这是属于军人特有的吼声。
月臣面皮一跳,走出树荫,看到军营门口站了一队人,问话的是一个长得脸肥耳大的人,而且就这个人穿的军服不一样,月臣认出这个人应该是百夫长,其余的人包括月臣假扮的这个武士都是普通士兵。月臣心中明白过来,口上也不慢,立即平静的回答道:“报长官,我刚才奉命到监狱提醒那里的人加强警备。”
那个百夫长也没听出异样,说:“也对,只是你为何不迅速返回,那条蛇妖可是从尊贵的使者那里逃走了,要是被你碰上了,指不定吃了你疗伤。”
“长官教训的是”,月臣自话语中听出这个人还是比较关心下属的,不想菊仙口中的那些军官,官大一级压死人,视手下的生命如草芥,月臣还听出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是哪条蛇妖引起了先前的动静,只是不曾想到哪条蛇居然还可以从大夏使者那里逃走,真实厉害。
这会儿,百夫长有开口说:“将军派我等去监狱巡察,以防蛇妖躲了进去,我的人手不够,你就跟我们一起去监狱一趟吧。”
月臣听了心中直呼:求之不得。真是踏破鞋来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月臣连忙答道:“谨遵长官之令。”月臣说了这几句话觉得筋疲力尽,这可和平常不同,他要模仿成年人的声音,万一被别人听出猫腻就不得了。
月臣决定接下来尽量不说话,免得暴露自己,事实也正合他想,一队人没有人再说话,沉默地走进了监狱,月臣一进去就觉得这监狱规模不小,等下找母亲怕是要费一番功夫,百夫长下命令,两人一组去搜查,这可让月臣急了,这旁边有一人看着,自己怎么和母亲交谈,月臣脑袋飞快地转起来,心下暗道:得想个法子摆脱身边的人。就这样走着走着,突然旁边的士兵把月臣拦住了。月臣疑惑地看着他,不知这人意欲何为。
那位士兵压低声音,凑到月臣耳边说:“小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前进了,里面关着的就是那个被使者大人捉拿的蛇妖,听使者大人说这蛇妖法力高强,可是藏在酋长大人身边让人一直无法发觉。”
月臣当即就明白这位士兵说的就是母亲,别人怕得要死,月臣可不怕,他这次来就是想见见母亲,看她又没有遭受折磨,月臣心里是这样想,口上却又装起成人的口音说:“这不好吧,万一那条骚扰军营的蛇妖是同伙,把里面那位救走了怎么办?”
月臣见其面露犹豫之色,脑中灵光一现,说道:“要不这样吧,我进去查看,你在这儿守着。”
士兵脸上一喜,又连忙换成不喜之色,还用眼光偷偷瞄向月臣,殊不知月臣早就看到这些,月臣故意装做不知,做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模样,说:“咱们别在这儿磨蹭了,我去巡察了。”
月臣说完就走,见其并没有跟来,松了一口气,继续向里走去,此刻月臣在心里想着待会儿看到母亲,该和她说些什么,至于母亲是不是妖的问题,月臣不在想多问,因为他心里已经放下了这个包袱,经过这件事,月臣在自己心里埋下了一颗博爱的种子,这是对天地万物的大爱,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都可以赢得月臣的尊敬,当然前提是这些东西不能有邪恶之念,像月臣现在就对那所谓的大夏使者非常不满,凭借着自己摆弄的一个法术就说母亲是妖,根本就不按寻常规矩办事。
月臣想了很多都没决定好怎么和母亲谈话,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幽幽的叹息声,月臣心下一惊,止住了脚步,慢慢地朝月臣所走的这条路的最后一间牢房走去,踏地无声。月臣终于来到了这间牢房,母亲的身影立刻映入了月臣的眼帘,母亲还是穿着那日的礼服,几天未换却不见有什么污迹,而且其他牢房臭气哄哄,母亲的牢房却很干净,虽然还是有很多草,也有一张铁床。
“臣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月臣看到母亲后一时没说话,到是母亲率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认出了月臣。
..母亲,这些天你过得好吗?”月臣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说话间有些哽咽。
“母亲自是不会有事,到是臣儿这几天受了些苦头吧”,母亲叹息着说,“臣儿,你觉得母亲是妖吗?”
“不是,不是,就算是我也是母亲的臣儿”,月臣当即叫了出来,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梅朵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说:“傻孩子,母亲怎么会是妖呢,不过眼下我也找不出证据,究竟谁是幕后黑手呢?”
月臣心神一正,开口说:“母亲,我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一条蛇妖,相必是那条蛇妖在祸害我们。”
“哦”,梅朵听了月臣的话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不知再想些什么。
月臣急忙问道:“母亲,我们如何才能把你救出来?”
“臣儿,眼下首要的不是救母亲,而是把作乱的蛇妖正法。”
“也对,捉到了蛇妖就可以洗脱母亲得罪名”,月臣时刻不忘救出母亲,对此梅朵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梅朵神色严肃起来,说:“臣儿,这永安怕是会有动乱,你们要小心,这块令牌是时候给你了,有了这块令牌你可以得到杨家的支持,不过不到生死关头,此令不得出世,这个连菊仙她们也不能知道。”梅朵说完从身上摸了一块玉质的只有手指大小的令牌,扔了过来。
月臣接过令牌,暼见上面赫然刻了一颗星星,来不及细想就收了起来。
梅朵见月臣收好了令牌,就恢复了平静,说道:“臣儿,母亲不在的日子里要学会自理,以后就不要来见母亲了,除非有什么你不能解决的事情,快走,免得让人起疑心。”
“母亲,臣儿要和你在一起”,月臣听了母亲的话又急忙喊了出来。
梅朵面带笑意地说:“傻孩子,母亲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呀。”
月臣也知现在不是叙母子情义的时候,狠下心来转身朝来路走去,到了拐角的地方月臣又回过头仔细地看着母亲。
梅朵见月臣看了过来,开口催促道:“走吧,走吧,又不是再也看不到母亲了。”
月臣这才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梅朵起初可以看到月臣的背影,然后就只能听月臣的脚步声了,直到许久后再也听不到了,梅朵仰起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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