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如墨,月臣一个人在寂静的树林子里跑,如墨的空气里唯有他的眼睛明亮如星,月臣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可身后的沙沙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心头爬过一样,发出啮噬心灵的声音,如此真实,以至于月臣不得不跑。月臣无数次地想要醒来,可他掐自己的大腿,居然会很痛,月臣也做过其它梦,可在那些梦里无论轮他多么用力地掐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而且月臣在这个梦里意识无比清晰,他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可周围的场景如此逼真。月臣不知又跑了多久,当他终于看到那团久违的光时,心里放松下来,每一次到这个地方,梦境就快要结束了。
远处的红光闪烁,仿佛在欢迎月臣前去,月臣影影约约听到有人的呼唤声,他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忽而身形一顿,不对,这里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怎么会有呼唤声,月臣仔细一听,发现那呼唤声来自身后,与沙沙声交替出现。他想,既然是梦,就且看看是何方神圣在弄玄虚。两种声音越来越大,想必是越来越近了,月臣终于听清楚了。
“臣儿..”竟然是母亲在呼唤他。
月臣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感觉那东西在他身后十米处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对峙,月臣不走,那东西也不靠近。
“臣儿,你就不愿看一下母亲吗?”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母亲”,月臣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眼前的场景让他无法接受,他看到了母亲的脸闪烁着母性的光芒,可是母亲的下半身居然是一段硕大的蛇尾,一鼓一缩的。月臣已经无法思考,却见母亲变成了一副凶恶的样子,眼神里透露出刺骨的无情,蛇尾一摆,就向月臣飞来。
“母亲..”,月臣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四周是一圈洁白的轻纱帐,“终于醒了”,月臣嘘了一口气,转而想起了母亲,月臣的眼圈不禁红了起来,母亲被抓走了。
月臣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王倩发现自己儿子惨死后昏死过去,当时那里乱成了一锅粥,还是王家家主王笑山,也就是王倩的哥哥大吼一声,全场安静下来。王笑山身形威猛,眼神阴厉,掌管着永安部落的军队。只见他走上前,单膝跪地,说道:“酋长大人,此事很蹊跷,怕是与前不久的凶案有关,只是这次居然动到月家头上,让大人痛丧两子,而我也失去了唯一的两个外甥,还请大人一定要将此案查出来。”说着说着,这高大威猛的汉子竟好像要哭起来。听了王笑山的这席话,以那王夫人的丫鬟为首,一干人等均跪了下来,齐声说:“酋长大人节哀顺变,我等必定协助大人找到凶手。”
而后那王笑山凑在月莫天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月莫天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发生如此不悦之事,还请信使大人见谅。”那为信使大人摸了摸胡子,笑道:“无妨。”不知为什么月臣对这为信使的感觉很不好,总是喜欢摸胡子装高深,眼睛色咪咪的,让人好生讨厌。月莫天又开口道:“信使大人对此有何见解?”
“不好说,听闻这儿前不久也发生了几起命案,这怕是一人所为,酋长大人节哀顺变。”
这时菊仙贼头贼脑地走过来,对月臣说:“不愧是酋长大人,亲生儿子死了也不见有什么情绪波动。”先前那下跪之事月臣、梅朵、菊仙、画眉自是没有参加,“少爷,倘若是你死了,你觉得老爷会怎么样?”菊仙本来长得一副子小家碧玉相,可说起话来骨灵精怪,做起事来风风火火,实在让人无法恭维。月臣假装没有听到朝边上走去,可心里拿股失落感又升腾起来,他想父亲那么喜欢双胞胎都还没什么反应,更何况是他,九年来他直到今天才清清楚楚地看到父亲,而且父亲还更他说了几句话,对月臣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事,可每个人都表现得那么正常,月臣也必须表现出他有一个非常疼爱他的父亲。
菊仙终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兴怏怏地待在一旁,待月臣勉强克服了自己的情绪后,才发现众人都退到了他这一边,只留大夏信使一个人对这两具尸体。月臣听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原来那为信使要施展一门法术,可以窥晓过去未来,月臣当时就想世上有这样一门厉害得多法术,怎么随便就被他碰上了,当即就想见识一下这门比自己的弄火决厉害的多的法术,于是便细心看起来。只见那信使拿出一块镜子,月臣看着无什么奇特之处,又见其念念有辞,神奇的是镜子竟平空飞到尸体前面,人群里传来惊呼声,“这有什么稀奇的。”菊仙又忍不住说了句,不料这好像是被那信使听到了,双眼一眯,朝菊仙看了一下,菊仙到是没什么感觉,可月臣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来不及细想又听到人群里传来惊叫声,显然是有大动静。月臣见一层血红色光幕从镜中飞出来,落在尸体正上方,渐渐地那光幕稳定下来,这下连菊仙也忍不住惊呼出来,因为那光幕竟显现出白天时的情景,画面中出现了那一对双胞胎,双胞胎兄妹一路蹦蹦跳跳地在花园里玩一会儿捉蝴蝶一会儿摘花,如此童真而今却惨死,引得众人唏嘘不已。忽而画面一转,双胞胎进入了一间房子,月臣认出那是母亲的卧室,也是案发现场。接下来的事超出了月臣的想象,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忽然出现,而且变成人身蛇尾的模样,露出一对獠牙朝双胞胎扑过去,画面至此消失..
月臣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觉得王笑山指控母亲是凶手,是妖怪也正常,甚至他觉得在大夏信使套了个圈在母亲身上后酋长把母亲关起来也正常,但是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母亲自始自中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饱含感情地看了月臣一眼就被压走了,之后众人还要求把月臣和两个侍女都监狱,可是那位大夏信使自习检查了他们三人,说他们身上并无妖气,他们才幸免于难,不过还是派重兵把他们关到了一处下人们住的院落。
月臣想起梦中发生的事,心里一阵慌,他也对母亲是不是人产生了怀疑,母亲平常对他和菊仙、画眉都很好,可那大夏使者鼓捣出的画面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母亲是妖,那他自己又是什么?月臣觉得这个念头邪恶之极,拼命地甩头想要不去想它,可脑海里不断的冒出念头——
母亲是人马?
母亲是人,
母亲不是人,
不...
月臣觉得脑海里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说话,而且争吵不休,脑袋越来越胀,月臣不停地打自己的头,终于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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