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急脚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地行变故

?    张儒途还很矜持,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一些,才语音通讯过来,张山丘甚至都已经觉得筹码不够,觉得张儒途并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关心张赵两家的后代。当语音通讯过来时,张山丘才止住胡思乱想。

    张儒图表示刚刚在睡午觉,没有听见提示音,如有怠慢请张小友海涵,说如果有空,他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请张小友聊一聊,望张小友赏脸。

    张山丘粗声粗气的说,还找什么地方,就去张老家坐坐,还能认一认门。他除了地行之术外,还惦记着张儒途的其他盗墓所得,若是有什么稀奇物件,就算不要,一起研究一下外加开开眼界也好。

    张山丘这么一说,却使张儒途很为难,他觉得这是张山丘在试探他这把老骨头的诚意。答应让其来家,自然是十分有诚意,也代表着张赵两家后代的事可以进一步谈。不答应让其来家,或者委婉的表示到别处聊,则诚意就不是那么大了,说不定那张坡会直接拒绝,这事很可能谈不下去。

    然而,张儒途很不想让张山丘来家里,除了这小子机灵古怪以及想学地行之术外,张儒途最近还收了一个三十五岁的离异女人,两个人经常在家滚床单搞运动,很有些老当益壮的味道。倒不是张儒途喜女色,说起来仍然是他张家后继无人闹的。

    说起来张儒途当年出走并非只是云游那么简单。从张儒途的名字可以看出,其父是希望他走或者文职官员的路子的。他表面上十分配合父辈的决定,读书学文有模有样,但他心里却愤愤不平,为什么大哥就可以学那土行之术?为什么偏偏让他去走俗世的路子?他觉得不公平。

    但张儒途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显得很乖巧,看上去那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张父毫无察觉。

    张父和赵父在那个时代仍然行的是他们的祖先那一准则,只不过没有了青天信义公追随,两人便经常结伴外出行侠仗义,有时一去三两天,有时则一年半载。如此状况对孩子们授业很不好,经常是刚刚练出些味道来,张父赵父便又外出,三两天还好些,若是一年半载,则土行之术的修习便很是荒废。

    于是张父赵父商议着要把修习之法以文字的形式系统地记录下来,包括两人的心得体会和感悟,并且张家老二就是学文的,字写的也好,正好用来记录。

    如此提议正是张儒途的机会,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父辈的口述牢牢记住,他不信没有父辈的亲身传授自己就学不会!但在记录的过程中,张父的做法使张儒途甚为反感,甚至产生恨。

    张父总是时刻强调,一脸严肃的强调,儒途你只是在记录,决不能私自去练习。还说国人的觉悟只用武力是不能改观的,要从他们的灵魂上做文章,使国人自觉提高觉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自强不息,振兴神州。儒途,你就那个要从国人灵魂上做文章的人,你肩上的担子更重大。

    其时神州国的败势已显,外国列强不断来神州国挑衅找事。那个时代的禹迹不叫禹迹国,而是叫神州国。如此颓废之势使许多义士豪杰痛心,有见识的人便聚在一起商讨救国之道,一时间各种说法理论便冒了出来。

    张父不知是受何人熏陶,对这种使国人觉醒的理论深以为然,觉得国人也的确是思想上的矮人。因此说张父对张儒途所抱的希望很大,要求也非常严格,并不是不喜欢张儒途,不重视张儒途。而张父所推崇的这套理论也不是不对,反而很有道理,但张父的做法则很欠妥,这也是现在乃至回溯至千年之前,两代人交流上的一种很不好的做法,那就是父辈有什么希望、愿望或者理想,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强加给下一代,父辈们一点儿也没有想过,孩子们到底愿意不愿意干这件事?

    交流上的缺失所反应出来的问题并不单单是这样,它的来源要细较起来,则可以从文化的缺失中寻根……但那时的张儒途那里会懂得这些?他对后面的所谓灵魂上做文章的说法,根本没听进去,只有前两句:你只是在记录,决不能私自去练习,你只是在记录,决……反复旋转,无限放大,嗡嗡嗡地在脑子里回响。

    张父还不自知,仍然时不时的提醒张儒途,要把救国救民的大任强加给张儒途。张儒途其时的心中,非常不服气并且愤恨,就把记录出来的东西给改了,改动非常小,不细查看发现不了,但这些改动的地方如果会错意,则不能修成地行之术。张儒途非常聪明,前面哥哥们已经练过的地方没有改,等到后面一些,张父赵父不再检查的时候才改,故而从来没有人发现。而他自己则暗暗记下真正详实的地行之术,好让他修习。

    如此过了几年,神州大乱,世界版块大战的前期来临,张父赵父都是义士,心怀国家和同胞,便经常参加战斗,有战斗就有伤亡,终于有一次只有张父回转,并且拿着赵父的骨灰盒。张赵两家人非常悲痛,张父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声称一定要为赵父报仇。

    在张父去为赵父报仇的临行前一晚,张父狠狠地揍了张儒途一顿,外人都不知道原因,就连张儒途的哥哥都不知道,赵家的人更是不知道。但张儒途非常清楚,他的父亲发现了他在文字性地行之术上做的手脚,揍过之后非常严厉的要求张儒途把改动过的地方修正过来,张父再回来时就要检查。话说人都是有私心的,张父也不例外,没有把事情扩大,只希望把事情挽救回来,同时保住张儒途的名声。也是张儒途的认错十分诚恳,模样很是乖巧,要不然张父一定要看着张儒途改过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张父前脚一走,张儒途后脚便也离家出走,并且没有对地行之术进行修改。令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张父这一走便是永决,到死也没有再回家。

    张赵两家之所以到张鹏和赵图父辈那一代断了传承,直接原因就是张儒途造成。虽然别人不知道真正原因,但张儒途自己很清楚,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明白了许多事,知道父亲其实是很喜欢他的,并不是他从前认为的那样,这使他很是不安并且十分愧疚,对父亲愧疚,对哥哥愧疚,更对赵家愧疚。

    他曾在这愧疚的驱使下回过一次家,但物是人非,昔日的小村早已破败到不像样,人更是没有见到一个,这使张儒途茫然失措。

    后来他便奉守先祖的信条,很是干了几件轰轰烈烈的行侠仗义之事,侠名就是在那个时候闯出,并且江湖上都知道这位侠有地行之能,一向是独来独往,行踪不定,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地行之能的侠士,这风声自然也会传入延续下来的张赵两家后人耳中,但他们凭普通身手显然也无法见到这位侠,不过他们知道,这位侠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长辈。

    晃眼间世界版块大战结束,人们又过上了太平日子,地行之侠也销声匿迹,不知去了何处。张儒途并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见多了丑陋的嘴脸,知道世上的事往往不是正面教导的那样,他便一边盗墓敛财,一边寻访张赵两家的去向,那怕找到张赵两家的后代也可以,到时候他将地行之术教授,并给予巨额财富,以减轻他自己的罪过。

    前些日子异委会找上他,说有张赵两家后代的线索,请他坐镇异委会,他一听自然满口答应,那知到了异委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丝关于张赵两家后人的进展,这使他很着急,于是寻思着要找个女人传宗接代,接受地行之术传承。

    张儒途以前也有过女人,但都是蜻蜓点水般的交往,少有长期厮守的,十分利索快活。却不知找了个女人回家过起日子后,才知道女人的麻烦,梳妆打扮不说,还把各种内衣挂在院子里,屋里更是常常有浓浓的香。女人还要和张儒途这把老骨头去照婚纱照,张儒途断然不从,要知道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和一个风骚小妇人,双双去照婚纱照,那像什么样?

    女人不行,一定要照婚纱照,最后没办法,只好请摄影的师傅来家里照。摆布起来又有许多花样,西式的、传统的、写真的,甚至还有光着身子的,这……这让老骨头情何以堪?不过也没有法子,谁让你要女人给你生孩子来着,有求于人,不给些甜头自然不行。

    结末的情况是,家里出现了许多两人的合照,有挂在墙上的,有摆在桌上的,还有光着身子挂在卧室的,甚至还有一种叫做大头贴的,贴起来非常方便,贴在冰箱上,贴在洗衣机上,贴在屙屎器的盖板上……

    像这种家庭环境,怎么好意思让张坡来参观?让人来看老牛吃嫩草?还是让人来看自己的恩爱秀?张儒途想想都觉得脸红,若是现在收拾一下,把一应碍眼的物件收起,女人肯定不愿意,而张儒途对于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人,一向是惯着、宠着、哄着,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这么嫩的女人都让他自己用了,还怎么好意思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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