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映照下,银***皱脸阴云沉沉,她哆嗦着忽然张开嘴巴,一枚洁白的锥子即从内射了出来,带着锐利的寒威直奔张山丘面门。
道理谈不成要动手了吗?张山丘冷笑一声,身形即在锥风中模糊不见。那冰锥穿过张山丘遗留的残影,眨眼消失在银***视界。
银***脸更加阴沉,她扭头四处看了看,开口问道:“老头子,你看见他那里去了吗?”
“没有看见,他的速度很快,超出我们的想象。”老头子满面凝重。
“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把他吓跑了,他若是不敢回来,事情岂不泡汤?”银奶奶喃喃着,转而又说,“按拉拉的说法,此人应该很厉害才对,怎么只一下……”
“不要说了!”老头子打断银***话,“我们在极地也生活了很多年,没想到你的性子,仍然沉不住气。似这般怎能干得大事?此人一旦下决心,不要狂凝素的永久解药,这种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吗?我们参与的是事关整个狼人的大事,怎能冲动行事?”
“你对我吼什么?拉拉他们被打成这样,难道不应该给此人一些教训吗?族中大事……族中的那些事,你有把握和此人谈妥吗?他说应先把狂凝素的解药交出,我们交不交?”银奶奶似乎不怕老头子。
老头子默然,抬头看了看四周,叹声道:“你看着办吧!总之多半辈子过下来,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没有听进去。我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你不要想的太乐观,他一定还会来。”
说话间,扑通一声响,一位身着外肌肉的全甲战士自天而降,他那布满全身的幽黑色肌肉条,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神秘。两位狼人长辈的心中忽然觉得沉甸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超现实套装盔甲。
“先前念两位是狼人族长辈,这才以礼相待。再奉劝两位一次,当我全武装时,你们未必是我的对手。”张山丘的话从封闭的目镜后缓缓流出,说不出的森然,他慢慢抬起右手,对准右方不远处的一个丈许高的大石头。
两位老人家扭头,看见张山丘手上赫然握着一具奇形怪状的武器,接着便听见一声尖利的噪音响起,丈高的大石头应声抖了一下。两位老人家在眩晕与失聪的负面状态里,看见那石头自腰间齐齐斩断,散落在地。
等两位老人家恢复正常,再次听见张山丘的声音:“如何?在两位眩晕和失聪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将两位制住,而后再慢慢逼问狂凝素的永久解药,两位……”
未等张山丘说完,老头子满脸堆笑向前走了两步,并称赞道:“张坡小兄弟好身手,真是英雄出少年,解药会立刻奉上。小兄弟装备精良,想必在禹迹也是重要战士,身处重要部门。就念在我这张老脸上,不要计较先前的事。”
“有了解药,我自然不计较!”张山丘硬绑绑道。
银奶奶此时竟没有发言,任凭老头子做主,想是见了张山丘的威气,心中颇为后悔刚才的冲动。
老头子看了看银奶奶,转头又向前走两步,缓声道:“老头子我个人,对小兄弟的为人非常敬佩。我们这些人,或者狼人,再或者怪物,在人类社会是没有容身之地的,每个人见了都会喊打,即便不打也躲之不及。想起来,只有小兄弟既知道我们的身份,又耐心和我们谈话,我非常感动。”
“不必套近乎!”张山丘挥手打断,“实话告诉两位,我唯一的亲人便是我的爷爷,对老人家而言,本人常怀尊敬,实在不想对两位下手。不过闲话也只能说此,老人家你将解药给我,我先救人。”
老头子又看了看银奶奶,似乎是想得到她的点头。
银奶奶无奈,只得上前道:“刚才是老身冲动,不过也只能硬着脸皮请求小兄弟,请小兄弟在救人之后,对我们狼人族帮助一二,我们狼人族必定重谢!”
“救人后两位将缘由细细讲一讲,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又不是特别麻烦,一定会和两位共同解决难题。”张山丘想了想,点头应承下来。
此后的事便很简单,银奶奶将狂凝素的永久解药交给张山丘,张山丘将贴身外肌褪下和悸声弯月一并收存,放出达玛拉令其服下解药并再次收回。考虑到要观察药效,又要听狼人族的秘辛,张山丘便和一众狼人族乘着两只船,向北极寒洋驶去。
狼人族众人见张山丘的奇妙手段层出不群,暗暗心惊不已。
一径向北,气温越来越冷,大约十几分钟,一个高约七、八丈的冰川断层出现在众人前。整个冰层断面晶莹剔透,若不是在极地,则很少见到如此大的冰川。问过后才知道,近些年全球气温变暖,有些永冻冰川也开始融化消解,有的倒塌下来,就像刀切一般。但这时候是冬季,冰川一般不会倒塌。其间更了解到,老头子名叫卡尔,银奶奶原名:莫伊谢耶夫娜。
两小船停靠在冰川近处,沿着硬冰凿出的台阶走进了冰川内部。
沿路所见,当真是冰天雪地,除了有点冷外,真如身在童话里一般,张山丘啧啧称奇,觉得不虚此行。
上得冰川表面,便看见几座冰块砌成的圆顶房屋,高约三两米,最高的倒有五米,里面不知点着什么灯,都从冰墙透出暖黄色的光。
两位老人家领着张山丘一径进入最高最大的冰屋,宾主坐下,两位老人便缓缓道出了狼人族所担心的事。
不听不知道,听过后张山丘反而觉得甚为好笑,却就拿起一块肉干,大嚼着哈哈大笑起来。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来客所为何笑,似这种族前途的事,神圣艰苦,难道很好笑吗?莫伊谢耶夫娜的脾气又忍不住,她站起来道:“张坡小兄弟,你若不愿意帮忙,直接说出来,如此大笑又为那般?”
张山丘喝了一口冰水沸茶,拍着胸脯笑道:“你族这件事不用愁了,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秘族不会来奴役你们,你们放一万个心!”
“这,这是为什么?”卡尔很不解。
“这件事,基本上我说了就算。”张山丘胸有成竹。
原来在上古时期,狼人族一直是秘族奴役的对象。做为奴隶什么待遇都没有,更别提权利,奴隶要为主人无偿劳动却没有人身自由,而主人却可以任意驱使、杀害奴隶。因此就现代人的认知来讲,任何人,任何有认知的人都不愿意被奴役。
目前来说,秘族并没有奴役狼人族,但西陆的狼人族不知从何处得知,秘族找到了他们的圣灵,由圣灵带领,秘族复兴指日可待。因为有古上的渊源,这个消息令西陆狼人族心里很惶惶,经研究,他们觉得应该采取一些措施,以防秘族兴盛后再来奴役他们。
他们四处通知散落在各地的狼人族群,并分别讲述了几种制约秘族的方法,其中有一项便是找到己族的圣灵。凑巧的是,俄罗刹狼人族发现了己族圣灵的疑似线索,此线索便是达玛拉手上的羊皮图复印件。俄罗刹狼人又与西陆狼人会合,研究确认复印件后,认为其就是圣灵下落的线索,并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羊皮图。
后来的事,便是达玛拉与狼人族周旋的经过,张山丘早听达玛拉讲过,再到后来即是达玛拉落难心灵扰射塔,张山丘装扮约卡夫返回心灵扰射塔。
想那秘族的圣灵本就不真,而是西界天堂的智天使之智慧凝结,本属于天使一族,即便在天堂,天使与那秘族代言人堕天者也是势不两立。
被秘族认为是圣灵的姬露铂,只不过在无奈之下选择了血腥进阶方法,若是顺利的话进阶为天使,必定不会带领秘族复兴,因为她本来就是天使!之后,更谈不上奴役狼人族。
而姬露铂这位圣灵又经过张山丘篡神,对于张山丘来讲,就相当于一个听话的人偶。因此,张山丘表示基本上就可以做主,并非夸口。
莫伊谢耶夫娜道:“你怎么能说了就算,你又不是他们的圣灵?”
张山丘翻手拿出一袋花生,边吃边道:“我虽然不是秘族的圣灵,但我和秘族的圣灵认识,非但认识,她还很听我的话,我只要和她说一句话,贵族的担扰便可以烟消云散,而秘族圣灵不敢说半个不字。”张山丘大吹牛皮。
两位老人犹豫一阵,莫伊谢耶夫娜道:“我仍然觉得,找到我族的圣灵比较妥当。”
“怎么?老人家仍然不相信我?”张山丘皱眉发问,转而又想,似这等空口说说,的确也不大能使人信服,于是接着说,“我可以给贵族写批条,也可以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一旦有奴役迹象,凭我的脚程很快就可以赶到。”
写批条的事在东洋干过一次,其时那亲王佑德痴情于宫本栀子,竟也对他的批条十分信服。但若是在这里写批条,恐怕难以使人信服。
然而,莫伊谢耶夫娜并不管批条为何物,仍然坚持她的主意:“还是找到圣灵比较妥当。”
莫伊谢耶夫娜的样子,真像个俄罗刹顽固老太太,张山丘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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