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横濒位于日京湾西侧内陆,是神乃川县的县府,也是着名的国际港口。其人口在东洋仅次于日京,自然属于繁华的城市。
此时是下午两点钟,横濒境内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军警巡逻,真枪实弹,神情严肃。许多看似停在路旁的民用厢货车,内里架设的都是防空雷达。包括各高楼顶端,也设有类似设备。而在高天上空,赫然翱翔着两架预警飞机。
更为令人称奇的是,日京湾外停泊着两艘战舰,舰体上写着硬文字母和编号。
关于东洋和新陆国的安全保卫关系,要从世界版块大战说起。那时联盟国家经过千辛万苦,死伤千万计的人,才打败挑起战争的法西西三国组。东洋就属于法西西三国组之一。胜利后,以新陆国为主导的联盟国家解除了法西西三国的武装军队。因此,东洋国直至现在都没有名义上的军队,只以自卫队命名武装力量。
没有防卫力量,国家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于是新陆国表示,东洋国的国家防卫由新陆国负责,两国就此事还签订了安全保卫条约。
新陆国有没有实际保护东洋安危,明面上没大听过,因为从世界版块大战到现在,就没有那个国家去侵略过东洋国。那新陆国世界第一强国的名头,并不是人们给它戴高帽,而是新陆国的综合国力的确是世界第一,尤其是军事力量,无有能争锋者。
很多时候,新陆国只要表明一个态度,那么,全球近两百个国家,几乎是全部都会表示新陆国说的不错,讲的在理。东洋受庇护于这么大名头的国家之下,自然也不大容易被侵略。作为代价,新陆国有权在东洋国国土建立军事基地。
因此,在东洋国土见到新陆大兵、新陆战斗机和战舰,不必感到惊奇。只不过今天新陆两艘战舰停在日京湾外,的确是有异往常。知情的人知道,有个无法无天、无视国家机器的修行者,在东洋造成了极大破坏,并且扬言要破坏重水发电站。有的人甚至还知道,守圣大师透露出那个修行者要来横濒。不知情的人都面面相觑,守圣大师是什么?好奇心强的就开始向别的人请教。
在寻找八丈附岛的时候,张山丘曾在线人卡片上看见过横濒,他对这个地方印象深,是因为横濒一直向南就是衣豆诸岛,他和大刺刺气泡鱼曾在这里徘徊。
点点岛屿已经出现在眼前,向北就应该是横濒。张山丘看明,回头再看追敌,隐约觉得武田舍香的速度有些减慢,但也不敢确定。眼见钩子形的港湾出现在脚下,张山丘斜斜向下,寻个高楼林立、人潮人海的繁华地,看明一座高楼顶端,一个心灵传送,便出现在高楼之上,并且毫不停留,再一闪动消失无踪。
武田舍香见敌人斜斜向下,便知对方要改变策略,心中稍稍放松。但这小子又使用了另一种瞬间移遁法,在一座高楼上闪了闪,就消失不见。“哼!”落到地面有你好受,武田舍香冷笑一声,扭腰也出现在高楼顶端。
不料实际情况与心中所想大为不同。空中到处弥漫着各种波束,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灵觉,可能是灵觉。武田舍香不能确定,之前也有感觉到,只是很轻微,当时没有以为是。这时她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灵觉”把自己包围,感觉甚为烦躁,继而便莫名地涌上来一阵头晕感。而她的灵觉向四周探时,总有种磕磕碰碰之感,全没有先前那么快速和灵敏。
武田舍香竟然愣在楼顶,她下意识的伸手捂在额头,想遮挡住阳光的照射,但这种头晕感却并非来自太阳。当然,就这么一耽搁,张山丘已经彻底消失。
天地巨变并不单单是天地巨变那么简单,神的秩序崩坏后,人们冲破教会统治,开始了崭新的路途,那就是发展科技。像其他的许多东西一样,科技也是把双刃剑,一方面它可以改造世界,使人们过上更加舒适的生活,另一方面,由于人们认知的浅薄,用科技制造出来的物品往往会毁坏环境。有些破坏,人们现已认识并开始改正,有些负面影响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而新的物品正在源源不断走向天下苍生。这样就造成,环境越来越不适宜修行人,越来越不适合修炼。
人类的进化本就是个迷茫的过程,不知道从何而来,不知道向何而去。有一些迷茫到更加迷茫的人,便发出类似的终极天问。精细一点说,究竟那条路才正确?谁又能说的清呢?或许人类的困惑正是来源于人类自身的特一长处——思考。
武田舍香的困惑她自己也不能解释,她所认为的陌生的“灵觉”,其实不过是充斥在空中的无线电波。越繁华的都市,无线电波越多。她这位千年之前极灵通的人,现在反倒不适应。她立在大风的楼顶,茫然失措。
从楼顶到喷水厂场,从喷水厂场到百货卖场,再到饮料店、珠宝行……为了安全起见,张山丘接连换了七、八个地方才停住心灵传送。
将黑甲褪下收起,查看伤口,饮抹山乳。扯下千姿脸谱,并再次戴上,顿时变为另外一张俊俏面孔。收拾停当,张山丘这才打量所处的地方。
洁白的墙面,苍黄的地板,一个坐式拉屎器……这里是卫生间。侧耳细听,门外隐隐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张山丘皱眉想了想,抖抖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流水声来自一间玻璃洗浴柜,透明且马赛克的柜内隐约有一位女人在冲澡。原来卫生间外是洗刷间,张山丘闻了闻散发在空气中的芳香,抹了抹鼻子,走到门口,拉开门再向外走去。
当他走到卧室中央,听得身后的门再次打开,冰冷的女子声音响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一切要问问我手中的枪答应不答应。”此女说的是东洋语。
张山丘缓缓转身,一位身穿白色浴袍的女人站在洗刷间门前,长发披肩,黑目冷然。她的右手拿一只银色手枪正对准张山丘,这只枪的枪管略显长,可能是为了威力而设计。
“不请而来者自有其道理,本人只是路过,没有伤你,你也不必伤我。”张山丘眼睛紧盯着她裸露在外的右手臂,只要她手臂上的筋脉稍有动静,他便要出手,“而且,请不要拿枪指着我,我不喜欢!”他也说东洋语。
“人生在世不喜欢的事多了,”女子神色不变,仍然是冷声冷气,“你擅自闯入我的房间,你想我可会喜欢?”
“喜欢和不喜欢,”张山丘蓄力待发,“事情已经这样,难道你一定要开枪才能了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我对向我开枪的人从没有留过手。”他的目光炯炯有神。
“你威胁我?”女子听闻寒气四射,握着枪的手向前伸了伸,“你是什么人?到我房间要做什么?怎样进来的?”
“我可以回答你怎样进来的这个问题,也能回答到你房间做什么这个问题。”张山丘点头应承。
“说!”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般冷,也可能是情势所致。
女子声音还未落,眼前的俊俏男子已然消失,紧接着女子感到右手腕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抓住。那手稍一用力,银手枪顿时落下。男子左手挥出,银手枪在空中便不见了踪影。
女子见此种种,愣了又愣过后,从浴袍中扬起一条修长的腿,向张山丘的裆部踢去,荡起阵阵香风。张山丘眨了眨眼,右手用力轻飘飘便将女子抡起,拽着她从空到床前,将之背朝下掷到床面。张山丘两手摁住女子的双手,翻身压在其上。
“看到我怎样从三米远的地方,”张山丘看见女人裸露出半边的胸上纹着一面方寸许的红色旗,旗面上有一个三角形如飞机的黄色标志,不知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着女子的眼继续道:“忽然到达你身边并取走手枪的吗?”
女子急促呼吸,奋力挣扎却于事无济,只能死死的看着男子,但并不出声。
“这就是我怎样进来的答案。”张山丘觉得身下之蠕动,令人很是心猿意马,忍不住低下头狠狠的嗅了几口香,“我先前说过,到你的房间只是路过,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是什么人?”女子终于在张山丘身下发了质问。
“这个问题不能说,”张山丘摇摇头,“我刚才并没有答应你回答这个问题。”
“放开我!”女子狠声出言。
“放开你可以!”张山丘点头,“但事先说好,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讲清楚,放开后,不能再发脾气。”
“放开我!”女子仍是这句话。
“我就当你答应了!”张山丘说完缓缓收手站起。
女子仰躺在床上,再次深吸几口气,这才猛然坐起,板着脸道:“你走吧!把我的手枪还给我。”
“手枪已经没收!”张山丘再次抖抖衣服,“你不该拿它指着我。”当然不能还回,她再拿枪射击,岂非又是一场麻烦?他大步走到卧室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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