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鲀鱼俗称气泡鱼、吹肚鱼,禹迹古代称之为肺鱼。这种鱼生活在海洋的中、下层,有一小部分生活在淡水江河。它们遇到危险时,腹腔的气囊立刻膨胀,身体便胀成球状浮在水面上。它们的皮肤上还有小刺,这时应势竖起来,使掠食者就算入口也不能吞咽。
“这家店经常推出各种活动,有的倒也很新鲜,一来可以活跃气氛,二来还可以提高名气。那个喊话的白衣人就是急野名鱼的老板。”高田大地见张山丘的注意力被喊话者吸引,不失时机的在旁解说。
“这个老板做生意很用心。”张山丘随口说道。
说话间,那老板指挥员工推着两个小轮推车来到厅中间,推车上面放着两个透明的大鱼缸,鱼缸较大,方圆总要有一米多。其中一缸内装着四条鱼,鱼身苍黄,有黑斑点缀。另一缸内只装着一条鱼,此鱼体形较大,少说也有七十厘米,皮肤呈粉红色,鳍的红要比皮肤深。红鱼独处一缸,想来便是老板宣称的红鳍鲀,应该也是压轴的拍卖品。
四周的食客很兴冲冲,有些已经跃跃欲试。老板指示员工从缸内用网兜捞出一条较小的鱼,放在小鱼缸中,说是较小也有三十厘米。那鱼一经碰触立刻胀圆,像一个长着刺的球。张山丘大感新奇,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此等鱼类。
老板负责拍卖,这样可以掌握节奏,使价值最大化。一条一条的气泡鱼在老板营造的热烈气氛中被人拍走,拍到的人可以带走,也可以立刻在店内处理端上来食用,此种鱼类非生鱼片不足以体现其价值,因此有拍到的人在店内处理食用,都是如此做法,当真是活鱼鲜吃,新嫩的没有法子。
经四轮拍卖,大厅内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小房间内的食客也都出来,准备参与那条大气泡鱼的拍卖。老板亲自用长杆网兜碰了碰大鱼的身体,不想那鱼忽然掉头,大口张合,一下就将撑网的铁丝圈咬断。
老板大惊,忙用力晃动,戳了鱼几下。那鱼见不能奈何,只得把身体胀成球状,浮在缸面不再挣扎。老板顺势抽出杆,向大家笑一笑道:“此鱼的脾气较大,是否鲜活一看便知,大家看这个铁丝圈。”说着把铁丝圈举起来,向看客们展示被咬断之处。
原来动一动鱼是为了验证鱼是否鲜活,看客们看过都惊叹不已。气泡鱼有两个生理特点,首先便是它的那两个眼睛可以分别看不同的地方,比如一只眼追捕猎物,另一只眼查看四周是否有危险。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它们的牙齿非常硬且锋利,一口下去,若是人手指头,立刻是连肉带骨切除。这还不算,它们还能咬断五毫米粗细的铁丝,这是决不夸张的。
张山丘的眼睛放光且发直,他怔怔的看着那条大气泡鱼,心中惊讶无以复加。倒不是因为此鱼能咬断铁丝圈,也不是因为此鱼脾气大,而是因为他看见此鱼发脾气时,头部竟然顶着两寸高的脑电波,此波从出现到鱼胀成球状再到现在一直存在。
要说正午时分,青天大太阳,光线是很明亮的,就算在屋内灯光照耀,普通的脑电波也应该看不见才对。若是一个人顶着两寸高的脑电波,他反倒不觉得奇怪,最多是此人练过,比常人强大一点而已。
但是,这是一条鱼!一条鱼怎么可能练功?它怎么就会有这样怪异的脑电波?难不成那大洋中真的有水晶宫?宫下真的有鱼兵虾将?这条鱼不简单,张山丘在心中只能这样定义,并且不自觉的站起来,走到鱼缸前细细端详。
千真万确是两寸高的脑电波,鱼脑电波。这真是稀奇的没有办法!张山丘在鱼缸前左看右看得不到解释,那老板见他只是看并不动手,也没有驱赶。
“各位都看清楚了,这条气泡鱼底价五万,中意的朋友现在就可以出价。”店老板发话,意味着这条鱼即刻进入拍卖阶段。
紧接着便有几人开始竞价:“五万五千!”“六万!”“六万五千!”一时间那鱼的身价节节高涨。每有一人喊价,张山丘便吃惊的看着,他觉得五万、六万实在是很多的钱,你们这帮子人并不能看见此鱼的异常,喊这么高的价作甚?
别看张山丘走南闯北许多时日,对钱的理念还真是不太放得开,他认为钱财上了万是很了不得的事,何况现在已经是七万。但是,这样怪的鱼,落到别人手里,一刀切下便什么都没有了。这样怪的鱼只能留在自己手里,他暗地里咬牙切齿望着店老板兴奋的脸。
这拍卖活动是感谢新老客户的厚爱的吗?简直是抢新客户兜里的钱,一条鱼这么贵,又不是金子铸成……张山丘独自作念,拍卖的众人却没有受影响,一个劲儿的提价,他们的热情似乎正在劲头儿上,全没有下落的迹象。
“十万!”张山丘大声喊出,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竞拍活动。
十万两字使拍卖出现短暂的停顿,可能是这个价位已经接近心理底线。未停几秒钟,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十一万!”接着围观的人群一阵涌动,分开一个过道,从内走出五个人。
五人中倒有四人的穿着是黑西服,当先一人却是花衬衫,没有穿外衣,不过裤子也是黑色。花衬衫一头碎乱的头发,三十岁左右,宽眉大嘴,眼神迷离,想是刚刚喝酒所至。此人一径来到张山丘面前,挑衅似的仰头从上向下看着张山丘。
四周的人群顿时更加安静,好像都有些怕此人。店老板见到此人也是脸色一变,再没有先前那般兴奋。张山丘看明众人的反应,又看看花衬衫头顶两寸高的脑电波,缓缓开口道:“十一万五千!”
花衬衫听闻诧异的看着张山丘,好像觉得此事很奇怪,竟然有人敢和自己竞拍。他皱眉看着眼前的小子,很是面生,这是那里冒出来的?
高田大地见状慌忙跑了过来,对花衬衫道:“武藤先生也在这里,请息怒,请息怒!这位是鄙人刚刚认识的朋友,是做跨国生意的。武藤先生请移步到这边来!”
被称为武藤先生的男人看着高田大地,咧嘴露出黄牙道:“高田大地,你也有一阵子没有来公司办手续了。今天还想搀和?有什么在这里不能说?”
高田大地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一咬牙靠在武藤先生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武藤先生听完眼神一亮,看着高田大地道:“什么生财门路?”
高田大地不回答,只是弯腰向一旁请,意思是要和武藤先生一旁说话。武藤先生想了想,对店老板道:“等我来了再拍。”说完也不等店老板回答,就跟高田大地向一旁走去。
“抱歉先生,这武藤二菜是本地的一名大哥,手下有不少小弟。虽然明面上是开公司做生意,暗地里其实是做违法的勾当。”店老板苦笑着轻声对张山丘说。经过前前后后,店老板也看出张山丘非本地人。就店老板自己的意愿来说,他希望张山丘能拍下大气泡鱼,这样他能立刻拿到钱。而武藤二菜就不好说,说不定还会赔钱。因此,示好似的向张山丘解说。
“原来是这样,但我看此人的身手并不高强。”张山丘望着店老板道。
“是的,在大合市身手比他好的人不少,但是武藤二菜的大哥武藤阳南是陆上自卫队的军官,好像是很厉害的部门,武藤阳南本人也是极厉害的武士。因此,一般人都不愿意招惹他。”店老板将所知讲出,为张山丘释疑。
“您的这些鱼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张山丘再问。
店老板一怔,没有想到张山丘会有此问,脸上出现不自然,但回答道:“采购人员不在店里,因此,这一批鱼,这批鱼我真的不知从何处运来。”
店老板如此模样,莫非是问及商业秘密了?张山丘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这时高田大地和武藤二菜回转,武藤二菜脸上露出笑容道:“原来是柳生君,这条鱼我不要了,柳生君在此地一定要吃好玩儿好。哈哈!”说着一挥手,带着随从大摇大摆走出了急野名家。
高田大地含笑道:“柳生君,事情解决了!您想要这条鱼可以继续竞拍,一会儿饭菜上来,咱们可要好好吃一顿,我这时饿极了。”
一提到吃,张山丘的肚子再次翻滚。他向高田大地点点头,看向店老板。
店老板脸上兴奋又上来,拿着杆子笑道:“拍卖继续进行,这一条罕见的、体形硕大的气泡鱼,现在是十一万五千元。还有没有人竞价?有没有人竞价?”
经武藤二菜这一场,出价的人少了很多。而张山丘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拿回怪鱼研究研究。因此,竞价有一会儿,众人见张山丘如此阵势,仅有的几位也渐渐不再喊价。最终,张山丘以十八万东洋币拍得一条气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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