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粥足饭饱,二人从偏僻角落站起,走出大食堂,在山门内一边闲逛一边说话。张山丘从不知秘境内的生活,只是想到什么问什么,那刘顺有问必答。
问三门门主的实力如何,刘顺不知道。问一元门最近可有客人,刘顺也不知。总的来说,关于各门的较重要的事情,刘顺大都不知,张山丘没有得到关于桑铁城的有用信息。
逛了一会,普通弟子都吃完早饭,一个个背着锄头,无精打采的向坡下的农田走去,张山丘见之大奇,又问刘顺。
刘顺说普通弟子都有劳动任务,分包了林木果树、农田牛羊,分包到个人头上的农务,一定要打理好,不然的话,不但得不到下一层功法,还会受罚。至于得到门主青睐,收为亲传弟子,就更不用想。
听到这里,张山丘再问道:“我听说这次派去仙农架的都是亲传弟子,怎么孙夏吃住的待遇都不像?”
“孙夏自见到三师娘后,便十分努力,不但农务干的好,练功也很勤奋。他这样努力门主自然看到,因此已经口头认下了亲传弟子,并传了后两层功法给他,只不过还没有进行仪式。”刘顺讲出缘由。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也要去农田劳动了?”张山丘望着整齐的田块,喃喃道。
“其实也不必!孙夏早先打理的就很好,加上又入冬,杂草不生长,没有什么活儿可干。大人若是想散散心,也可以去走走。”刘顺对孙夏的事知道的倒不少。
“走,去转转!看看盆地里的风景。”张山丘说着当先向山门外走去。
行在如画般的仙境中,似乎仇恨也被冲淡,虽然冬季来临,枯色占了上风,但是四周还有长青的松柏,而枯色竟也顺眼。尤其是方整的田地,内里孕育的可是做面粉的小麦……如此种种,难道不可爱吗?
左边看一看,右边走一走。也许是真的喜爱,也许是由于练功看外界更鲜艳,张山丘甚是兴冲冲。他首先查看了自己的农田,不,应该是孙夏打理的农田,果然像样,抬头望望邻近的农田,都没有自己的好,他更加高兴,似乎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
刘顺实在不能理解真主大人的喜欢,要不是有大道的念头在心里支撑着,谁愿意在这鬼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劳作、修行、修行、劳作……然而主上高兴,对下面的人自然是相宜的,不必但心受责罚。他紧跟张山丘,享受着短暂的悠闲。
咦?有人在清理牛羊的大小便,虽然不大香,但也是大自然的味啊!有稀的、有软的、有硬的、有完整的、有踏碎的,一陀陀安详地端坐在围栏的地板上,看那一陀,还带着热气,不用想就知道是新鲜的。
走过牛羊围栏,已能听见河的潺潺声,此声一如儿时相伴入梦的露水河声,是乡音呢!张山丘心里更加欢快,急步向河走去。而一口枯井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张山丘眼前。
青石凿成的井台口呈六边形,约有两尺高,周身大体光滑,略有泥点粘在上面,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不规则的裂痕从井台口的腰线绕过,把完整的青石井台分成上下两块。如今上下两块仍然叠在一起,似乎完整,但有了这个裂痕,总觉得不完美。
井台上早没有辘轳,只是一个井台,周围丈许远都没有开垦田地。它无言无声,没有字迹,更不知年代有多久远。张山丘绕着井走了一圈,觉得此井很奇怪,便想伸手去摸井身上的裂痕。
“大人小心,此井是三门共同认定的禁地,万不可碰触。一但惊动了三位门主,咱们都不好过!”刘顺急忙出言提醒。
“有什么古怪吗?”张山丘不解,但听刘顺说会惊动三位门主,又把伸出的手收回。
“具体有什么古怪,我也不清楚。听老人们说此井甚是可怕,好像闹鬼,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刘顺匆匆讲解,接着又道:“咱们快离开这里吧!被人看见咱们长时间在这里很不妙!”
“好!”张山丘想了想,抬步向河边走去,走着又问:“世上真的有鬼吗?”
刘顺跟着走出井周围才松口气,回答道:“有没有不知道,但鬼是很可怕的东西吧!万一有,沾在身上……想想都慎人。”
“哈哈!刘顺你这个人还怕鬼?你心里有多少鬼,可数的清?”张山丘看着河越来越近,大笑着讽刺刘顺。
河边的空气很是清凉湿润,张山丘深吸一口气,捡起一个石头向河中扔去,扑通、扑通,那石头被张山丘大力扔出,在水面上荡起许多水漂。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其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孙夏,原来你在这里!”张山丘扭头,见是昨晚入境时的两名修士,一青衫,一灰衫。
“认识他们吗?”张山丘低声问。
“他们是一元门的普通弟子,青衫的叫王晨,灰衫的叫彭寒。”刘顺忙讲解。
昨晚还称呼孙师兄,怎么今天便叫孙夏了?张山丘有些奇怪。正说话间,王晨和彭寒已到近前,青衫的王晨好像不高兴,劈头盖脸道:“孙夏,你昨晚带黑石头去什么地方了?给它吃什么东西了?一看你们二会门的人就不安好心,成心害我们是不是?你快说!”
黑石头?昨晚与黑石头合作的很好,还请它吃大肉香骨,有什么不对吗?即使有什么不对,那也是你王晨一心想要张大爷带出去遛,此时气势汹汹反来责问本大爷。想到此处,挑着眉头道:“怎么?昨晚不是你让我带出去遛的吗?这时候凶什么凶?我几时害你了?我看你们一元门的倒像是陷害栽赃的人。”
“你!”王晨听之更加愤怒,却一时想不起来如何反驳。旁边的灰衫彭寒道:“孙夏,老实说你究竟带黑石头去什么地方了?给它吃了什么东西?”彭寒看上去倒像个沉稳的人,只说问题本身。
“就带它在平地里走一走、跑一跑,另外还给它吃了我从外面带回来的烧烤。有什么不对吗?”张山丘看彭寒有礼有节,便也正经回答。
彭寒大叹一口气,正准备说话。王晨抢着道:“当然不对,黑石头正在进阶的关键时候。你给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它现在情绪很不稳,对别的食物一概不吃。你说不来找你去找谁?”
听见这个王晨说话,张山丘心中就烦,带着火药味道:“全赖着我了?当时我出去遛的时候,你们有谁交待过?成心陷害是不是?我不会对这件事负责,要是想打架,本人随时奉陪!”
他们四人在此吵架,邻近农田的人便围过来观看,并且数量越来越多。
王晨大怒,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张山丘道:“孙夏好样的,你做了错事不承认错误,现在竟然还想打人,你打我一指头试试?就你这功力,也想跟我打?尊你一声是孙师兄,想要打,我却也不怕你。”
王晨的手指头越指越近,几近戳着张山丘的鼻子。
看着这一根张牙舞爪的手指头,张山丘的脸色越来越沉。大好的游景之情就这样被眼前的人和他的这一根指头给戳没了,入你娘的王晨,竟敢来煞老子的风景。
刘顺见张山丘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知不妙,大叫道:“王晨!大家都冷静冷静!”
刚说一句却顿住,因为已经迟了。张山丘的胳膊好像是动了一下,便听见“啪!”的一声响,王晨凌空而起,像一匹陀螺似的,旋转着飞过围观的人墙,又“啪!”的一声落在不远处。
看客们倒吸一口凉气,有一元门的弟子忙去查看王晨的伤情。彭寒盯着张山丘,心中大为震惊,竟然没有看见他如何出手,这等身手就算是亲传弟子也比不过,自己万万不是对手,现在怎么办才好?
“彭师兄还要理论吗?”张山丘看着彭寒,缓缓道。
彭寒眼神闪烁:“这件事我们有一定的责任,不能全怪孙师兄。我们这就回去请师傅责罚。孙师兄,你出手这样重……他……王晨……”
“他不会死!”王山丘冷声接口。
彭寒得到回答,拔开人群与一元门的弟子抱着王晨急急向山门跑去。看客们见已经没有热闹,也都慢慢走散,只是在看张山丘的眼神时,俱是惊疑敬畏。
“孙师弟,咱们也快走吧!回山门内,一但一元门出来寻仇,咱们须不好办!”刘顺忙进言。
沉默少顷,张山丘板着脸一言不发,当先向二会门的山门走去。刘顺见状,心中大松,急忙跟上,心中却在想着这件事究竟会如何处理?两门门主会不会出面交涉?无论如何,眼下要尽快进入山门内。
回到山门内的洞府前,张山丘意兴阑珊,挥退刘顺,独自坐在洞前的平台边缘,他望着远近的景色,心中却再没有欣赏的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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