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帽子先生,尚有六人中毒,都是我的同学。你能救一救他们吗?”张山丘起身,迅速查看了六人的情况,在脑中急切请求冠使者。
“有张大人开口,按说我们应该救。但刚才为你解毒又安排追踪菌,更没有王的授权……张大人,不好意思,我们有心无力。”冠使者无奈而答。
没有办法,张山丘唤出小旋风,依次喂六人喝下一滴山乳,但望能用山乳强大的生机与蛊毒抗衡。
“怎样与追踪菌取得联系?我要追上下毒者,看看他二人有没有解药。”喂完山乳,张山丘急忙在脑中问冠使者。
“吸入空气,我会根据气味辨明方向。”
出得车外,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张山丘顾不得许多,深吸两口气,三两步便从街旁消失。
排除了许荣荣和四虎的下毒嫌疑,张山丘对五人又回到从前的愧疚,仍然是因为李天兴的死。如果能救回五人,想必四虎会对自己的埋怨少一些。就算不因为这些,就算真正做同学的日子很少,张山丘自问也不会见同学死不救,毕竟学校的日子最纯洁,学校的人也最简单。他想起学校便又想起李雪、张拥军……
“焦油味的偏南方向。”
“沥青味正西。”
“顺沥青味直行……”
冠使者声声提示唤回张山丘的思绪,刚才的焦油味说的是下面的工厂,沥青味在什么地方?四处观望,除了山野便是一条高速公路。
“你是指公路吗?”张山丘问。
“有路吗?如果有那便是,你们喜欢用沥青铺装路面,错不了。”
听到确认,张山丘集中精神顺路追去。但是胸前的吊坠左右晃动,甚不习惯,他伸手扯下放入裤兜。金手指吊坠应该是钱空帮派中的一种信物,使人一见到便可以认定是其帮派中人,只有这样才会嫁祸给人,钱空是什么帮派呢?
按照冠使者的提示,钱空和崔不同应该是乘车逃窜,不然冠使者不会指引到高速公路上,张山丘的眼中冷光更甚,放开速度,向前追去。此时已是夜里十点钟多一些,路上的行车较少,有也是夜行的运货大车,拖着长长的货箱在高速路上奔驰。
“气味已经很浓,应该就在不远处。”冠使者出言提醒。
张山丘精神一振,转过弯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外表看不出异样,因为此车并不超速,按正常速度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行进。张山丘嘴角挂出一丝冷笑,悄然跨至车子前上方。
“什么行业都是与时俱进啊!我们老一辈可不会在三分钟之内把一辆车搞到手,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长处。”崔不同懒洋洋靠在车内的副驾驶位上,心中大为放松,他约莫上了高速已有十分钟,想必不会有人追来,即使异能委员会又如何?
“这次一走,接班人的位子恐怕再也无缘,金手指更不知会流落何方。我也很不甘心!”钱空开着车子,说出自己在意的事。
“刚才你还劝我,想到接班人便放不开了?人活着就有无限可能。等这件事风声松一些再看看吧!”崔不同出言安慰,顿一顿又道:“我看那接班人的位子没啥好争,不是名门正派。”
钱空还想说什么,忽然前面的上方有一束光亮起,直照射向二人眉眼,崔不同忙用手遮。钱空要驾驶车,遮住眼怕出车祸,不遮又非常剌眼,正难受间,亮光熄去,他二人忙向窗子外看,想知道是什么人作怪。但是,车子竟然腾空而起,翻滚着落向左方的丘陵。他二人在车中碰上碰下,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翻出来,脑子更是昏沉不灵光。
车子没有爆炸,也没有落地时的剧烈震动,就轻飘飘的四轮着地停在丘陵背向高速路的一面,二人惊魂未定,想定神查看情形,前挡风玻璃又骤然炸开,而后便觉得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打入身体。这时,二人想活动,却觉得四肢百骸像钉入铁钉一般,稍有动作便剧痛难忍,而脑子内更是疼痛欲裂,不知什么状况。
正惊疑间,破碎的玻璃处伸进一只手,将二人抓出车外。钱空和崔不同借着汽车的灯光一看,正是被下了龙蛊之毒的张山丘,不知为何没有被毒死,反而追了上来。
功法中,目前什么用的最顺手?仍然是百骸禁神结。张山丘将车掀翻,伸手接落下地,用手环所化的手电筒将玻璃砸碎,想都没有想便先打出了两人份的百骸禁神结,进而把手电变回手环,将二人拖了出来。
“龙蛊毒的解药拿出来!”张山丘铁青着脸,冷声喝道。
钱空和崔不同强忍着痛楚,也不能扭头交换眼神,一时间惊疑不定,想不出好主意。到底姜是老的辣,崔不同哆嗦着开口道:“小子,你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不把我们的痛苦解除,没有谈的份儿。”
“骨头很硬,就不知过会儿还会不会这般硬。”张山丘冷笑。回头把汽车内的安全带扯出,挥手甩向二人,安全带便缠在二人的脚踝。张山丘轻轻甩动安全带,二人的脚、腿、腰应势而动,百骸内的刺结在关节处挤压,疼痛加剧,钱空和崔不同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入你娘的,敢害老子!有的是手段折磨你们。”张山丘嘴上骂着,双手甩动不停,惨叫声也一浪胜过一浪。
甩了十几下,钱空忍不住了,开口哀求道:“山丘兄弟,不要再甩了。你我毕竟同学一场,咱们还交过手,你停下,我给我师叔说,让他给你解药。”
那知张山丘并不停,仍旧一味的甩,而且更其甩的厉害。这时候讲同学情谊?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讲?张山丘听了此言火气愈加大。再甩了七、八下,将安全带的另一端又缠在二人脖子上,张山丘抓着两条安全带的中间甩。这样甩一下,钱空和崔不同便全身上下痛,痛疼持续的时间长了,人身上会出汗,便向外散发热量,脑子就也痛上加痛,效果十分好,惨叫声也比先前欢。
没有十分钟便将二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张山丘看差不多了,将带子一抖,把二人捆住。这才凑到崔不同脸前,鼻翼扇动间,便有一缕灰白的、好像烟雾般的轻云吸入鼻孔中。
原来张山丘信不过二人,要施展篡神术篡改二人魂魄。他知道自己所练的篡神术底子薄、功力浅、不完全、不地道,因此每次施展,必先将被篡改者打的半死。这样做的好处是无论对方意志有多强大,神魂有多坚定,在生与死的恍惚间,都会松懈,他的篡神术便能顺利施展。虽然稍嫌麻烦,但胜在安全。
依法将二人一一篡神,又把二人全身搜遍,将搜出的物件摆在地上。
一支手臂粗细的竹筒,两部移动电话,两个钱夹子,一串形状怪异的钥匙,还有三个小布包。
打开小布包,是红、黄、白三种粉末,张山丘认不出那种是解药,便对着昏迷的钱空和崔不同抽带子、掐人中,鼓捣一阵子,才把二人弄醒。
张山丘将二人身上的百骸禁神结解除,冷声道:“还要我拷问你们吗?那种是解药?”
崔不同低眉顺眼,忙拿过黄粉递上,恭敬道:“真主大人莫怪,黄色粉末是解药,温水冲服,但毒发时间长,不知是否有效。请真主大人责罚!”
钱空也道:“也请真主大人责罚!当年给江湖人通风报信,是我所为。因当时只有我在岭州市,又急切想在门中表现,便将校中几个武艺较强的人告诉了他们……”
张山丘接过黄粉,沉着脸道:“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没安好心。我急着去救人,你们即刻撞死在汽车上,以平息本真主的怒火。”
话音刚落,钱空和崔不同便双双以头撞向车身,不知二人身体无力还是车身太软,一撞之下竟没有撞死。张山丘冷哼一声,疾步上前,黑光闪现,将二人抹脖子了账。
而后将二人扔入车中,地上搜出的一应物品也扔入车中,伸手把车子的油箱扯出,将油倒在车内外,一把火烧将起来。不管有什么毒,大火烧后都是灰烬。张山丘看了看越烧越旺的大火,啐了一口唾沫以示鄙视,这才装好解药,腾空向来路返回。
归途很快,那知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小客车,问过才知警士们已驶走,现在在公民医院抢救人。张山丘又来到公民医院,问清楚现在正在急救室。张山丘也顾不得多解释,一路上有谁拦路一概打晕,最后顺手夺过一个暖水瓶便闯进急救室。
外面还没有晕倒的警士大为慌乱,有机灵的警士见来者不善,不好抵挡,忙向上级汇报。不一会儿便调来许多警士,在急救室外进行了周密的布控,一但对方出来,立即行动。
急救室内的医生护士更不好解释,张山丘一概打晕,这才调水和入解药,扶着许荣荣喂下,谁知刚刚准备放下许荣荣,急救室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女人。
此女二十多岁,身着灰褐黑衣,她领口左下部别着一枚桔黄的胸针,异常显眼!
(https://www.tbxsvv.cc/html/28/28357/8370212.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