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面不改色的刘汉翔,张山丘心中佩服不已,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面皮不是一般的厚,开口道:“刘叔无须担心,他们只是昏过去。你若是挂念情谊,又何必设下今晚的鸿门宴?难道说山野的少年不值一提?”
听到两部下只是昏迷,刘汉翔心中略宽,后面的话又令他的眼神精光闪射,他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废话,奔行要略这一本古籍我花费了许多时间和心血,其中的秘密,我势在必得!”他的话斩钉截铁。
张山丘扬眉道:“既是秘密,又没有旧情,如何能轻易获得?”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轻易获得,不然也不会有今晚这一出。”刘汉翔眼中寒光闪耀,又道:“那么,我们来一场战斗,生者拥有奔行要略的秘密,死者万念俱灰!你说如何?”
张山丘眼眸收缩:“刘叔是说生或者死?”他实在不适应一下子绝情到如此地步。他的问话没有回应,刘汉翔默然不语,目不转睛看着张山丘,显然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仍然没有回应!
张山丘自嘲而无声的笑,笑自己的天真,笑人性的不堪,忽然脸色转冷道:“既然刘叔有此雅兴,这最后的指点山丘自当受教到底!”说着伸手成掌状。
刘汉翔见状,不再多语,脚下踩着不知名的步法向张山丘扑去。他的双手舞出满天掌印,虽在黑夜里不大能看清,但这块小田中骤然风起,引的四周林叶哗啦作响。
从声势和手法来看,刘汉翔施展的掌法要比拍拍掌高明多了。当初刘汉翔教授拍拍掌也曾讲过,拍拍掌是他的一些同事练来舒展筋骨,并非杀敌制胜。而拍拍掌真的那么不堪吗?张山丘手上的拍拍掌已经不是当初教授的拍拍掌,不但可以加入天生神力劲,还融合了香江各武术流派的一些东西,更有地下黑拳学来的杀戮手法。
是以看到刘汉翔的这一套声势极大的掌法,张山丘并不吃吓受惊,他仍旧是脚下按照腾挪无轨要决,毫毛直竖感应带风而来的手掌,躲避之余,闪电般一掌拍向刘汉翔右肩膀。
一下次挥出十六掌,非但没有打中张山丘,甚至连衣角也没有擦着,刘汉翔心中越发坚定了要拿回奔行要略之秘的决心。他见张山丘这一掌来势凶猛,似乎力道极大,不敢掉以轻心,遂左手挥出向右格挡。谁知张山丘那一掌猛然变道,侧翻切向自己格挡之手的手腕,刘汉翔心中一惊,身子骤然变软,化掌成抓,错而顺势拽过,把张山丘带出一个踉跄,跌向左方,正是太极四两拔千斤劲。
幸好张山丘腿下的功夫甚为过硬,几步踏过稳住身形,他心惊之余,却没有空仔细想,因为后心又有破空声传来,他纵身闪向一边回头,正看见刘汉翔飞腿落地,并且身子又恢复成刚猛模样,刚才拔拽的软势已消失不见。
原来力量还可以这样用!张山丘惊归惊却没有被吓住,反而眼神发亮,斗志更强,开口叫道:“刘叔不愧是国家的人,看我这一路七石不落地拍拍掌!”脚下发出极速向刘汉翔扑去,但见残影闪闪,莫知真身。
凭刘汉翔多年习武的眼力,竟不敢有丝毫念头敢去约莫这速度有多快,只能急急闪身躲过,而身后如影随行的风声更无半点停顿,刘汉翔大惊,二秒钟之内换过三个不可以常理猜度的方位后,以为能歇一口气,不想右肩后膀子传来一阵剧痛,受力之下身子凌空翻滚七百二十度,眼看将要落个狗吃屎。他思索着落地后怎样才不至于更狼狈,谁知“啪”的一声,小腹处又着一下,身子再度腾空而起。原来七石不落这名目的含义是这样,刘汉翔明白过来,却人已在空中不能着地,右臂麻木不能动,小腹翻江倒海几欲昏厥。
照此下去,七击完毕,自己怕也失去战斗力,刘汉翔心念电转思索着应对之策,而马上又要落地,意味着张山丘的第三击将要来到。
所谓七石不落拍拍掌,即是张山丘拍石练掌的一种方法,当初他因为练天生神力琢磨出这种方法,开始是一石不落,后因一石不能满足,加为两石,两而三,三而四,直至七石,不教落地。此法不但能练以上所说的功法,还能练习奔行要略的步法,很受张山丘喜爱。时至今日,七石之数已非他之极限,只是近期没有按照此法练习,心中没有确切数目,仍称七石。
敌人已在空中,断没有让其落下的道理,而这样的境况,除非特别意外,比如敌人可以飞空,一般来说只能由自己拍将下去,直到敌人失去战斗力,或者死亡。张山丘想的清,看的明,一掌切向下落的刘汉翔的腹股沟。
那知手掌还没有到达腹股沟,切点处骤然荡起一汪荧蓝的波纹,借着荧光向上看,刘汉翔左手正拿着一张扑克大小的乌黑铁牌挡在身下,铁牌上仿佛通上了电,隐隐有一幅龟壳状纹路,刘汉翔虽然运用装备挡住了这一击,但仍然受力向上荡起。
说到装备,张山丘只有一只可变化的幽黑手环,依照心意变换形状。他见刘汉翔使用外物,自然也不客气,不再立地等待对方下落,双脚蹬地而起,同时手环悄然化为一只短柄小锤紧紧握在右手,在刘汉翔高半身的空中,抡起捶子运用天生神力劲仍向腹股沟猛砸。
刘汉翔慌忙翻转铁牌抵挡。空中顿时亮起阵阵波纹,总有七八次之多。
铁牌不知是什么质材,怎生制作,竟然能顶得住多次巨力猛攻。眼看刘汉翔就要落地,即将失去空斗优势。张山丘猛喝一声,双目怒睁,使出十二分气力至速至猛锤了下去。
“咔嚓!扑通!”刘汉翔手中铁牌应声而碎,身体受巨力疾速落地,在地下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刘汉翔在坑中左手紧捂右腹股沟,额上冷汗直流,显是受痛极力忍耐。
两位旧识自交手到现在两个回合。自始至终张山丘只吃半个踉跄,此处的失手,全因张山丘一贯的战斗思路所至,总想看看对手有什么招数,有什么可以吸取的东西。加上刘汉翔是旧识,从小张山丘便认为其身份神秘,还是第一个白日可见脑电波之人,自然而然,想看看其手下路数如何。启迪是有一点,可险些吃亏也是事实。
刘汉翔在第二回合,三处地方相继受伤,损坏一件装备,到达此时,右臂仍不能动,小腹疼痛还在,右腿更是完全不能再用力,可以说已失去大半战斗力。其实,刘汉翔还有许多手段未及用出,包括拼命的手段。可是与速度快的人的战斗就是如此,一旦惊觉,使出极速,便无可奈何,尽管胸中秘术无数,却无有机会发动,刘汉翔此时真是郁闷又不甘,有心无力。败在昔日小村的少年手上,直想自杀。
刘汉翔忍痛闭眼道:“你动手吧!”他此时倒是不失禹迹国异能战斗组组长的高手身份。
锤子悄然化液爬上腕部复成手环模样,张山丘开口道:“刘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你虽不念旧情要分生死,我却不能这样做。从你设计拿我,到现在的生死之战,我们之间的情份也就都丢失了。下一次相见,你若仍然要拿我,便是我的敌人,而我对敌人从来没有这样仁慈过。我希望我们之间最好不要对立到那等地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期愿。”
随着张山丘的声音落尽,天上忽然电闪雷鸣,霎时雨点便落在地上,张山丘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汉翔,纵身跃起,顷刻间消失在东方天际的乌云里。
雨越下越大,这是张山丘首次在雨中疾行,视线非常不好,若是速度太快,雨点便会打在脸上,甚为疼痛,加之时不时有雷电划破夜空,咔嚓声此起彼伏,张山丘可不认为能在闪电下安然无恙。毕竟天地威严下,生灵太过卑微。念及于此,他一个心灵传送,出现在和家书香苑高楼的楼顶。
两只狙击步枪仍旧在楼沿处,在这般大雨下,不知它们的性能受水后是否下降,他学着先前两名狙击手的模样,趴在枪后,凑近瞄准镜,向城西露天体育场望去。
场内看客已走散的差不多,与第一次来时的盛况判若两景。中心焦点处,柳生小次郎仍旧跪坐在草坪上,另有一名东洋人手持雨伞站在柳生小次郎的身旁,在二人周围还有一些人默默等待。有一些应该是岭州市电视台的演播人员,还有一些大概是周围邻近的市民,因为住家较近,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从雨幕里闪跃着的顶光来看,柳生小次郎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他现在并没有进入战斗状态,但即使顶光再涨一些,与自己仍然有许多差距。张山丘看到这里,心里略松,这样的人为何有自信挑战自己?难道与刘汉翔串通一气?大多数禹迹人看东洋人一向心存排斥,何况身居国家要职的刘汉翔?应该不是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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