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游僧人……”桔探员沉吟,似乎有些不明白。
“他叫做明光大师。好像走过很多地方的样子。”张山丘补充。
“你将当时的情形,细细讲一遍给我听。”桔探员回神说。
张山丘便将当日山上的冲突依照记忆讲了出来,并把关于自己的不能讲的东西都隐去。桔探员听的十分认真,当张山丘讲完时,桔探员又问了几个细节处的问题,张山丘一一作答。
“李雪在那之前有过奇异的表现吗?”
“据我所知,没有。”张山丘想想又说:“李雪对我说过,他的哥哥,也就是死去的李天兴,他是天生神力!”
“他的哥哥是天生神力?”桔探员再次陷入沉思。
“我和李天兴交过手,的确力大无穷。很特殊。”张山丘补充。
也不知桔探员是否听到最后这一句,她没有接话,屋子里一阵沉默。
“张鹏和赵图在那之前有特别之处吗?”桔探员打破沉默问。
“没有,即使是当时眼见要死人,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来。直到最后李雪虚弱,他们才显露入地之能。他们两人一向跟在李雪左右。”张山丘回答。
桔探员再次沉思!
窗外的天黑了下来,远处有灯火点点。桔探员的上光粼粼闪烁。
“这便是你救我的原因吗?”张山丘问。
“是的!伤好后我们去现场看一看。”桔探员说着,起身欲走。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张山丘又问。
“你能下地走吗?”桔探员疑问,想一想又说:“外面在通缉你,说你杀了典当行的老板石荣昌。若是出去,警士会逮捕你。”
“嘿嘿,我没有杀石荣昌!”张山丘一笑,他虽然杀过几个人,但不觉得内疚。他认为有些事警士也无可奈何。
“你笑的很心虚!”桔探员冷的脸上仿佛很快的眨眼,细看却没有。
“桔探员,你刚才眨眼了吗?”张山丘问。
“没有!我为何眨眼?”黑屋里桔探员散发着提神的香。
“我觉的你若是表情丰富一点,柔和一点,会更迷人。”张山丘鬼使神差,说出这样的话。大约黑夜使人的距离有些拉近。
沉默一会儿,桔探员又问:“你为何说这些?”
“聊天而已,我说的不对吗?”张山丘很享受,似乎桔探员有触动。
“我不需要迷人!”桔探员回道。
张山丘听之语结。
“你放心,我不负责民间的纠纷。”桔探员说,好似明白了张山丘刚才所言的用意。
“有什么不放心?我已发了誓,今次伤好后,决不再受这种伤害。”张山丘看似闲聊,却有一股莫名的气势散发出来。
桔探员微微动容,似乎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样,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说这样的大话。”
“我的本事不大,自保却没问题。欠缺的是阅历和周密的心智。”张山丘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如实说了出来,停一停又道:“像桔探员这样的人,想必不用受这许多磨难。”
“休息吧!”桔探员说完走出了张山丘的房间。
黑夜安静下来,张山丘闻着室内淡淡的香,有些失落。他回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他盘腿而坐,练一遍延生决,驱散了来袭的睡意。他不能四处活动,只好练习拍拍掌的第三段,如此练一会,月上中天,世界一片安宁。
此后的两天,桔探员似乎有了重要事,进出房间不再走路,而是直接开启斑驳之门。她尽管忙碌,对张山丘的一日三餐却没有落下。
似乎气氛有些紧张!张山丘利用吃剩下的排骨、鸡腿骨,做了些结,并在闲时下床活动筋骨。他觉得伤已经痊愈。
第八天早上,桔探员从虚空现身,对张山丘道:“准备一下,我们走!去看一看李雪当时变异的现场。”
张山丘没有什么可准备,片刻便站在桔探员面前。桔探员上光大作,伸手握住张山丘的手腕,走入斑驳的门中。
乱草茂盛,人迹罕至,被阴山凹无有大的改变。桔探员和张山丘二人凭空出现,桔探员说:“你将当时的情形,每个人的站立方位,细细描述一遍。”
张山丘按照回忆,将众人的站立方位、如何冲突、江湖人如何不讲信誉、等等再细说一遍,并把当时众人方位走动的变化一一比划……
桔探员听脸上的疑色更浓,看样子似乎仍未获得想要的东西,“定景盘是何物?为什么江湖人不惜杀人灭口?”桔探员问。
“这些江湖人也是受了人骗,以为有什么升先丹。”张山丘将江湖人的前前后后,讲述一遍,并将黑袍人的事一并讲出,包括草庙村人的遭遇。
“有些人不安份了!竟然把手伸向贫民百姓。”桔探员眉头皱起来,“黑袍等人的来路竟然如此神秘?”
“我逼问过元富,他在临死前也没有说清他们宗门的所在。”张山丘回答。
“黑袍人这件事很重要,我会报告上去。上面会另派人处置。”桔探员向张山丘点头。
“桔探员……是从事什么工作?”张山丘迟疑着问。
“很重要的工作,但你却不必了解那么深。”桔探员微笑着,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她又道:“差不多了,我们离开吧!”张山丘听之,向桔探员走去。
话音刚落,奇景突现。在张山丘的眼中有一道明黄的光瞬时将桔探员罩住,桔探员脸色剧变。张山丘暗叫不好,就想去拽桔探员。但四周噼里啪啦一阵响,十多个人端着枪围了上来。
张山丘最恨用枪指着自己,见来不及拽出桔探员,不等对方瞄准自己,便使出急速腾挪步,化作残影在众人间穿插,黑光闪闪,立时便有三人惨呼,倒地而亡。
桔探员被明黄的光照射,不能使用虚空传送,刚走两步想躲开光照,又有飞索将双腿缠住,继而一支枪指住了脑袋。
“密斯桔!找到你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西陆人站在桔探员身后道:“哦!你的伙伴很勇猛,请你对他说,让他停手。”一边使眼色令手下人搜桔探员的身。
桔探员看着张山丘如飞的身影,来不及惊叹,身上的物品便被通通搜出。她心念电转,向张山丘喊道:“张山丘,你速速离开,见机行事!”
张山丘听着桔探员的话,心中生不出好办法,而且万分不愿再受制,只好如桔探员所说,先离开,再见机行事。思定之后,左闪右躲,那些人的枪口根本来不及指准,张山丘已跳过坡顶,消失在南坡后。
黄发蓝眼见状高声叽里咕噜一通,一掌切在桔探员后颈,桔探员顿时昏迷。另外的五人听见命令向张山丘追去,剩下的人随黄发蓝眼一同,抬着桔探员向山下走去。
西陆人似乎急需用桔探员做什么事,张山丘潜藏在密草丛里,看着远处西陆人的行动,心里焦急,万万不能跟丢了呀!这时有五人端着枪向南边走来,他们小心翼翼,步子缓慢,仔细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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