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有马睁开眼一瞧,段真军手里拿着一团软乎乎的布料,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面罩?’
段真军一脸得意地笑,说道;‘来之前我特意备下的,肉丝!一人一只。师父您放心,新买的,没人穿过。再说了,您老就是要原味的,还不一定找得着。’
听了这话,张有马哭笑不得,伸手接过来一看,真是新的。跟段真军说道;‘这东西以后少用,戴在头上的,说不定有晦气。’
段真军奇怪地问;‘有晦气?不是说内裤套在头上能辟邪吗?这肉丝套头上,它就算不辟邪,起码也能玩个五官变形不是?’
‘算了!不跟你扯淡了,去,先去那破楼周围看一看,哪有地方能进去?’张有马支使段真军去干活,自己照旧头一靠椅背,闭起了双眼。
段真军二话不说,从座椅下掏出把工具揣在怀里,推开了车门,他自己一个人先过去探路。这种偏僻的砂石路一脚深一脚浅,路灯是不用想的,黑灯瞎火的实在不好走,但今晚要来这里干这种犯禁的活,巴不得周围一片黑暗。
借着暗淡的星光,段真军在房子周围绕了一圈,四处摸看,正面的大门是个防盗门,看起来应该是正牌货,质量过硬,要从大门破进去,而且干起活来动静太大,时间也短不了,所以这条路算是断了。房子两侧各有一个窗户,外层是不锈钢的铁栅栏,里面茶色的玻璃窗紧闭,段真军绕到屋后,摸到最靠内侧的窗户,四周视野隐蔽,轻易不会被人察觉,心想就是这里了,今晚带的家伙还真是对路,从怀里掏出液压钳,凑过去拿钳口咬上一根铁栅栏,也不见他怎么费力,喀答几下就把一根铁栅栏给废了,接着又脱下外套,蒙在玻璃窗上,拿铁钳一敲,随着一声闷响,屋内玻璃碎了一地。
破开了个口子,但里面情况全然不明,一时之间还不敢进去,段真军探头进去一看,只见黑乎乎的一片,借着微弱的星光判断,眼前象是堆着一垛货箱,正好把个窗口给挡住了,伸手进去一推,那些纸箱看来也不是很沉,一用力推掉面前的几个,只听得扑通几声闷响,纸箱滚落在地,眼前算是打开了一条通道。段真军从裤袋里摸出那只肉色丝袜,扯开了大口套在头上,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张有马,叫上这个老神棍,两人准备好一起进去。电话通了,那边一时还没人说话,可就在此时,身后隐约却忽然有一阵低喑的嗡嗡声,听那声音近在咫尺,就在背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象是有一群昆虫在身后蹿了起来,此时段真军想起姓余的那帮人,最擅长的就是培养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昆虫,不由得心里一紧,手中紧攥着液压钳,猛地转过身来。
转过来顿时吓了一跳,擦你妹啊!只见张有马那老头,手里正拿着个来电震动的手机,屏幕的些许亮光,映出了那张消瘦的老脸,此时正站在段真军身后,一指头摁下去,把手机来电给摁断了,于是那阵昆虫飞舞的声音,也就消失无踪了。张有马抬手指着洞开的窗户,低声跟段真军说道;‘进去!’
段真军心里大骂,他娘的吓死人不用偿命,深更半夜来这种破地方干活,本来心里就有点发毛,这老头不声不响地摸到身后,也不提前说一下,差点被吓出精神病来。
‘师父,你这种搞法,很容易把人吓出毛病来的,下次多少通个气先,行不?’段真军低声抱怨着,因为头上套了个肉丝,说出来的话有点嗡声嗡气的,既古怪又搞笑。
张有马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小场面,你也能吓破胆,今后还怎么撑得住大阵仗?少废话,先进去瞧瞧。’
没奈何,段真军这当弟子的只能是过河卒子的命,挺麻溜的两手一攀,一闪身便从破开的窗口钻了进去,脚下有几声轻微的咯嚓声,应该是踩到了地上那些破碎的玻璃渣子。
段真军进去后,拿着手电筒往四下里略微一扫,只见一楼全部打通着,看起来倒象是一个仓库,四周墙壁都堆着货箱,一楼整间的房子,倒足足堆了有小半间的货物。段真军不敢去打开房间里的电灯,只是就着手电筒的光亮,掏出把小刀一戳一拉,划开了一个纸箱,想瞧瞧里面装的什么货色,今晚可是开了辆小货车来的,有好东西老子就辛苦一点,客串个搬运工,给你来个连根拨起。此时张有马也钻了进来,走过来一看,只见翻开的纸箱里,是一双双的塑料泡沫拖鞋,而且还是夜市地摊上那种十元三双的烂货,他娘的,什么时候余诚静改行去摆地摊卖鞋了?
(https://www.tbxsvv.cc/html/28/28325/8366301.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