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宁来到了四张床中唯一没有整理过的那张前,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就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来,不过房间构造很是简单,而其他三个人的东西也不多,所以林宁不一会儿就把整个房间的样式包括物件都过目一遍。
闲来无事,林宁索性在床上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开始冥想起来。
冥想是提升功力的又一方法。练武之人经常在实战中提升自己的格斗技巧,但是那个时候人们注重的往往是一招一式的变化和招式的连绵,很少能注意到自身心法的奥妙,因此先辈们就发明了一种好的方法叫做冥想。
冥想就是指在静态放空身心,然后用每一种感官去体会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从而做到把自己体内的能量和外界的能量进行沟通。冥想对于人的要求很高,一般人心静不下来是无法进入冥想的状态的。
林宁自从踏入少阳境以来总是四下奔波,虽然他非常勤奋,总是找出时间来冥想,但是时间总归是紧迫的,所以林宁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冥想,以至于这些日子林宁还是停留在前些日子的那个境地。幸好现在进了首阳府,生活也算是安定下来了,林宁不用担心什么敌人的偷袭之类的琐事,也可以安心修炼了。
少阳境是一个改造自己身体的时期,一开始人的身体是无法让自然界的能量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的,而少阳境就是通过冥想让自己的身体与自然沟通,然后缓慢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身体能够保存自然界的能量,当第一丝能量能够贮存在身体里的时候,那证明武师初入少阴境了。
林宁此时运行的正是圣王道的心法,心法一开始运行,林宁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总感觉有什么要往自己的身体里钻一样,同时还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冲出来,但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觉得难受,反而有阵阵的舒爽的感觉。
不一会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林宁停止了冥想。
只见从门口走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一个大汉,身着素袍,看面相好像是什么凶煞之辈,其身后两人相比之下略显柔弱,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后两人一脸英气,虽然不甚强健,但也是身形挺拔,不同的是左边的那人是束发,而右边那人是批发。
“诶?等等,房里有人。”林宁由于听见声音就向门口看去,所以在第一时间看见了三人,但是三人却没有看见林宁。不得不说首阳府的学子是精英之辈,只凭借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发现了房里有人。
“三位就是住在此房的同窗吧,”林宁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想起以后都是同学,所以大方地出房打招呼,“小弟姓林名宁,字静尘。由于路途耽搁,所以迟了几天,之前没有见过几位同窗,还望见谅。”
为首的大汉听闻此言,大笑三声,然后说道:“原来是静尘兄弟,大家都是同窗好友,何须此番客套之言?在下成天瑞,字尚端,年方二十。”说完还拱了拱手,向林宁表示尊敬。
后面的束发男子也说话了:“对啊,卫琐兄所言极是,小弟燕京人士,姓谢单名一个超,字越前,年方十九,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房间的人了,还请多关照。”
只有后面那个披发的男子脸上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搓了搓手,对林宁说:“静尘兄,我叫向波,字卫琐。”说完一个闪身到林宁身边,“嘿,静尘兄要不要找个时间我带你去找点乐子?”只见向波朝着林宁挑了挑眉毛,好像在示意什么。
“咳咳,卫琐,人家刚来还没有好好休息,你就不要出一些馊主意了吧。”成天瑞看不过去,出言提醒向波。
谁知道向波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怕什么,诸君都是成年男子,此事合情合理,又不伤天伦。想当年宋代文杰柳三变穿梭于烟花柳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乃我辈豪杰之人,应当效仿!”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林宁这才明白向波所谓的“找乐子”就是去烟花场所,不禁脸上一红。
谢超朝着林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说:“静尘还请不要在意,这厮向来如此,没个正经,你以后就会习惯了。”
谢超这个时候看了看窗外,发现太阳已经西落,于是乎提议:“我看时间也不早,差不多该是用餐的时候了。不如我们四人今日去福宴楼一聚,我们三个老人也算是为静尘接风,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林宁本就不需要发表什么意见,成天瑞也点头称是,只有向波点头之后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福宴楼?那个地方离春华苑还挺近的,吃完就去那儿玩玩。”
当然这话没让大家听见。
不一会儿四人就来到了福宴楼门口。
福宴楼门庭若市,生意甚是不错,看来往客人的衣着,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这让林宁心里一阵心虚,生怕在这里吃饭会很贵。
成天瑞一眼看出了林宁的心事,然后仿佛无意地跟他说:“福宴楼总部在应天,是比较高档的食馆,不过这却难不倒越前,越前的家族曾经可是盛极一时的大族,虽然后来落没,但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一餐晚饭越前应付绰绰有余。”
谢超苦笑一下,说:“尚端兄言过其实了,不过是一个已经过了气的的家族而已,何足挂齿。”
这个时候向波走过来凑近林宁说:“别信这小子,越前出身谢家,那可是曾经的大族啊,算起来,越前还是谢安的直系后代呢。”
一听这话林宁恍然大悟,原来是谢家,难怪成天瑞说谢超能够付得起这里的饭钱。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谢家可是曾经一手遮天的大族,早在距现在一千多年前的时候谢家甚至能够左右王位的继承,这可没有几家可以做到。虽然今时不同往日,谢家的势力已经不能与以往相比了,但是正如成天瑞所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依然是属于一流的大富人家。
谢超好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结,只是摆摆手说:“进去吧,晚了就没有位子了。”说完一个人率先走进了福宴楼。之后的三人马上跟了上去。
福宴楼的生意如此红火绝不是偶然,这里的服务甚是热情,菜肴的口味也很是不错,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由于客人太多而导致上菜的速度有一些缓慢。不过这些林宁一行人倒是不太在意,反正几个人在一起也是聊东聊西,也没有太计较上菜的快慢。
说是聊东聊西,不过也就是互相认识一下而已,这一下林宁终于把其他三个人的信息了解了个大概。
谢超就不用多说了,谢家人,现居燕京,是家中的独子,所以一家人很是看中这棵独苗。成天瑞就是无锡本地人,家中不算富裕,但是应付学业还是绰绰有余,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叫成天颖,父母经商很少在家,一直是祖父把两人带大。至于向波,他是应天人,这点倒是林宁之前有猜到,一来江南多风月场所,再者毕竟是皇城脚下来的人,其性格比别人更显顽劣。向波父亲在朝为官,具体什么职务向波并没有透露,相比也是什么比较私密的官员。
“嗯,林宁你呢?你还没有说你家的情况呢。”
“啊,我啊?”林宁倒是没有丝毫忸怩,“我家条件不是很好,父母早亡,一直是哥哥在照顾我,不过现在哥哥也不在我身边了,可以说……我现在并没有家。”
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了,气氛有些凝重。大家本来都以为到首阳府的人不仅有真才实学,家里条件应该也是很好的,却不料林宁的身世这么惨。
“呃,静尘,我们不是有意的,真是抱歉。”成天瑞立马道歉。
林宁笑着摆摆手,说:“没有关系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都习惯了。”
向波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马上转移话题。
“静尘你想学什么啊,我们虽然是同窗,但是之后的方向可是截然不同的。你想往哪个方向发展啊?”
林宁之前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疑惑,问三人说:“不是有必修的科目两门么?之后的选修应该是为两门而辅助吧。”
成天瑞回答说:“哦,非然也。首阳府是很自由的时间,必修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之所以是必修是因为它们是最基础的东西。其实选修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当然如果你就走纯粹的文道或者武道路线,那么两门必修课程就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呢,你们呢?”
成天瑞继续说:“我以后想走的是谋策方向,现在天下不平,外敌入侵,国家时刻需要军事人才,我认为现在缺乏有头脑的军事将领,所以以后选择谋策方向。”
“我从小就喜欢八卦五行之流,所以以后大概会选择五行术或者八卦术吧。”谢超说。
最后才轮到向波,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是很想炼器的,我觉得那简直就是工艺品啊!不过不知道我家会不会允许我干这个,他们一直希望我进朝为官的。”说这话的时候,向波脸上一改之前的戏谑,十分认真,看来他是真的想成为一名炼器师吧。
三人吃饭的氛围很是轻松,由于是同龄,除了成天瑞以外又都远离家中所以很快就打成一片了,谢超、向波和成天瑞三人自是不用多说,就连后来的林宁也很快融入进去。
有时候缘分真的很重要,如果林宁没有上官青云作为师父,他可能就没有机会来到首阳府,也就不会遇见三人。
他或许现在还意识不到,三人往后对他来说的意义。
当然,现在也没有知道他们四个人今后的方向。
生命就是因为不确定才有意思,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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