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篷外的世界电闪雷鸣虐风暴雨,帐篷里面的人也是困倦至极,休若的问话因为他自己奇怪的感慨而终止,后面影晨就看见休若在发呆、发愣继而发困,然后瞌睡,最后就这么睡着了???
影晨和虎娃面面相觑,有点不可思议看着休若,帐篷里还有个太松呢,休若怎么会就这样睡着呢?影晨想起第一天遇见休若的那个晚上,休若也是说话间昏昏睡去,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呢?
虎娃瞪大眼睛看着太松,她很害怕太松这时候会做点什么,却见太松满脸汗水,谨慎的退后,似乎极其恐惧。虎娃看的莫名其妙,休若跟前的血兽断罪淡红的眼睛在夜明珠的光泽下烁烁生辉,虎娃看的喜爱几乎没有什么想就上前抱血兽,当她靠近休若的时候,影晨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在休若的身子上空居然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无尽的恐惧似乎在瞬间冻结了整个帐篷,影晨一咬牙冲上前把虎娃抱回来,再不准她靠近休若。
太松满脸汗水尽可能远离沉睡中的休若,虎娃抱着血兽断罪,影晨抱着虎娃,一时帐篷里静寂无声,影晨沉闷了片刻,对太松轻声道:“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太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沉睡中的休若,轻声道,“不是很清楚,救赎之地有一个谣传,说休若有两个不同的人格,一个叫休若,是秩序的存在,另一个人格叫做若,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无从抗拒。”
影晨愕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古一苏醒了过来,安静的帐篷里就像苏醒了一头饥饿的凶兽,他无声息的坐了起来,怨恨的目光瞪着太松,太松看也不看他,只是把宝刀轻轻的摆到了身边,森冷的刀光让古一不敢擅动,不过他肆意的目光开始在帐篷里游离,随即变得贪婪,精美的器皿发出柔和美丽的光泽,帐篷顶部那个龙眼大的夜明珠让古一险些流出口水来,当他目光落到影晨身上的时候,骤然变得灼热,这个部族最美丽的女人他垂涎已久了,以前她的身份特殊不能动,现在她只是一个猎物,美丽的猎物!得到她的人将是部族的大酋长。
影晨淡淡的瞥了古一一眼,秀丽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他不存在一样,用力轻柔的抱抱怀里的虎娃,虎娃则怀抱着血兽断罪沉沉欲睡,断罪淡红色的眸子瞅了一眼古一就不再理他,它呆在虎娃的怀里似乎很舒服,不想动。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喧嚣更衬得帐篷里宁静无比,不知道过了多久,影晨也昏昏睡去,在凶险的草原上流浪她好久没有这样安稳的休息过了,在休若跟前她很安心。
乌云紧贴着地面,雷电在乌云里狂暴在撕扯所能遇到的一切,天地一片水洗的世界,看不见可以落脚的地方,几个身披斗篷的魔法师惊险的飞在乌云雷电中,不时有倒霉蛋被雷电击中化成一团燃烧的火球,瞬息消失在水茫茫的世界里。
“不行了,这样下去,迟早全完蛋!”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魔法师在狂风暴雨中艰难的对着自己不远处的同伴喊道,“我们到地面上去。”
黑色的斗篷被雨水浸透包裹在身上,无比的沉重,他一张开嘴就就差点被狂风呛死,眼前忽然一道刺眼至极的光亮闪过,魔法师心知不妙,牙一咬散去自己身上的飞翔术,扯断斗篷的带子,死沉死沉的黑斗篷一下子被狂风卷走,他自己则拼命的卷缩身子,像一块石子般坠落,在狂风暴雨中惊险的躲过一道闪电,然后眼角就发现自己的斗篷被那道闪电化成虚无,他正庆幸中,扑通一声他经落到了冰冷的水中,水很深。
水很深,水很冷,冰凉刺骨,这位还算强壮的中年魔法师在丧失知觉的最后时刻从水里浮了起来,新鲜的空气让他感到生命是如此的珍贵与神圣,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感慨,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喊,“还有人吗?还有人活着吗?”
“有,就你一个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轻轻的在他耳边响起,就像在他耳边私语。
“你们偷偷的跟着休若小坏蛋,想做什么呢?”
外面的暴风雨终于停息了,影晨也从浅浅的睡眠中醒了过来,虎娃睡的正香,太松与古一分别呆在帐篷门口的两边,似乎在对峙,影晨也懒得理会,轻柔的放平虎娃,开始简单的梳理自己的头发,那丝丝秀发的柔情让古一和太松同时胸口一滞,“现在是什么时候?”影晨轻声问道,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雨下了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哦。”说话的居然是刚刚还在酣睡中的休若,在帐篷中几个人诧异的眼光中,休若从软榻上起身,做了几个古怪的身体舒展动作,眼睛居然还没有睁开,感受到影晨古怪的目光,休若睁开了眼,眼睛清凉含笑,哪有一丝昏睡的样子,冲影晨展颜一笑,“早上好!”
影晨措不及手,一下子闹个红脸,竟不自禁的回应休若,“早上好!”
话一出口,影晨就感觉不太好了,为什么就这么顺着他呢?莫名的羞涩一下子充盈了她整个脑海,连忙低下头去,装作照看虎娃,赤红的耳朵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冰凉的空气中居然多了一丝暧昧的不安?
太松的眼中极其隐蔽闪过一丝嫉恨,古一到底年轻,痛恨着太松的同时再也无法压抑对休若的敌意,休若看着有趣,对影晨道,“这两个家伙都喜欢你?”
影晨头也不抬,冷哼道,“他们也配喜欢两个字?占有罢了!”
声音绵缠,似乎在向谁撒娇。
休若大笑,“谁让你如此美丽?莫说他们,就算是我,都有点动心呢?”
影晨俏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潮再次蔓延开来,休若的笑声惊醒了虎娃这个小家伙,她怀里的血兽挣扎出来窜到休若跟前撒欢邀宠,虎娃瞪着没有焦距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冲休若暴躁的大叫,“讨厌死了!你们要**出去,不要打扰我睡觉!”
古一终于忍不住了,在部族的时候,他骚扰影晨,虎娃这小王八蛋给他制造了多少麻烦,现在居然对休若如此说话?古一狞笑道:“小王八蛋,看样子她给你找的后爹让你很满意哪!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太松神色大变,影晨猛然抬头怒视古一,虎娃还在瞌睡迷糊中呢,听了古一的话竟打了个寒战。
休若嘴角上扬,打个轻轻的呼哨,他脚边的血兽断罪小小的身躯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勃颈处的绒毛弹出一根如光似电般射出,到达古一面门是已经粗如儿臂,古一的瞳孔里就看到一根血红的藤蔓瞬间变大,狠狠的抽在他的面门上,鲜血迸溅,古一高大健壮的身躯竟然被凌空抽飞,然而他的双脚刚刚离地又有几根血藤,飞卷而出拴住他的四肢,硬生生把他固定在半空,紧接着抽他面门的那根血藤如若灵蛇翻卷着扭住他的头,野蛮的将他鲜血淋漓的面孔对着休若,虎娃一下子吓的彻底醒了过来,看看地上小小的红色小狗断罪血兽,再看看往日嚣张无比、此时凄惨万分的古一,眼神竟越发狂热。
影晨一惊之后便继续无声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对休若道,“你有多余的衣物吗?我和虎娃都需要一些!”
“你还真不客气啊?”休若有点小埋怨,还是拿出不少衣物,有点心疼,“我这都是伊芙她们精心制作的,要是被她们知道我糟蹋她们的心血,我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太松被忽略,昔日坚毅此时颓废的脸极端的扭曲着,压抑了许久向休若叩拜道,“请圣领主宽恕古一的冒犯,您后面的几个问题希望能由他给您解答。”
休若扭头认真的上下打量太松,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瑞尔族的精英,笑了,“呵呵,难得!回答我的问题是会得到我的奖励的,你确认把获得奖品的权力也转让给这个家伙吗?”
太松的脸色又是一阵抽搐,艰难道,“圣领主已经医救了小儿的性命,在下不敢再奢求什么!”
休若微笑,只是影晨看着他的笑容就感觉像在看一只魔鬼,这只魔鬼还披着天使的外衣,魔鬼。。。哦不是休若,休若嘴角含笑,“你现在记得自己是父亲了,昨日你一刀砍死他,可是没有半点犹豫哦。”
被血藤固定在离地三尺的古一怒吼一声,鲜血喷溅,这家伙开始奋力挣扎,血兽断罪看看休若,休若没理它,血兽喉咙里发出呼噜的声音,绕在古一头上的血藤开始收紧,寂静的帐篷发出清晰的骨头破碎的声音,血藤还开始向古一的嘴里探去,看的影晨和太松眉头一跳一跳,虎娃则是兴致勃勃,很想去抱血兽断罪,但被影晨紧紧抱住。
“古一年轻气躁,极容易冒犯圣领主大人,我是不得已才让他安静下来,我又怎么舍得杀害自己的儿子。”太松小心翼翼的编辑着语言道,“让他昏迷是最好的选择,也胜过他在圣领主面前受苦,就像现在。”
太松眼角一转看了一旁的影晨,“虎都妄称天骄,在圣领主面前都宛如蝼蚁,毫无反手之力,卑下不敢冒犯。”
“狡辩!”休若眼角都不夹太松一下,太松却全身颤抖,刚有所动,一根遒劲的血藤忽地出现在他面前,重重的抽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抽飞,倒跌出帐篷。
“你那一刀都砍死他了,还说要他昏迷是最好的选择,做父亲的怎么可以如此虚伪呢?”
“砍死?”影晨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话了,“死人你也能力救活吗?起死回生?”
“死亡的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不能超过三天,超过七天就是诸神的领域,不是有三七回魂的说法吗?”
“三七回魂?”影晨也算是博学,但是对这个三七回魂的概念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时说不清楚,人的灵魂很独特,是由魂魄组成,其魂有三:天魂、地魂、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啧啧,嗯?我给你说这个干嘛?很无趣的!”
休若抬头看看悬在帐篷顶部的夜明珠,伸出手无尽星空微光一转,夜明珠被收了起来,帐篷也跟着消失了,阳光夹杂着一股清爽的凉意扑面而来,哇哦,虎娃惊叫出声,影晨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甚至正在受难的古一也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口巨大的井,他们正处于井的底部,井的四壁都是浑浊的水,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挡水涌进来,形成了这个古怪壮观的井,地上暴兽骑兵的尸体白骨斑斑,几匹暴龙驹正围在太松的周围,似乎想尝尝太松的味道,“呃,马不是吃草吗,怎么啃起肉来了?”
休若挥挥手赶开最后几匹暴龙驹,对影晨道。
“暴兽龙驹,是战马形态的魔兽,有巨龙的血统,若不是它们吃肉难以供养,部族就可以拥有百万精骑了。”影晨披上休若拿出衣物一边给虎娃换衣服一边道,虎娃一换好衣服就冲到血兽跟前,弯腰就抱起它,血兽控制的几根血藤也随即变成血光散去,古一被悲惨的甩到太松跟前。
“部族真要是有百万精骑还真是史诗大陆的噩梦,可惜你们没有。”休若揶揄道,“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马匹都有了,管它吃人还是吃草。”
影晨又皱起了眉头,看着虎娃和那恐怖的血兽玩耍,“去哪里?”
“我先帮你安全的地方,等你和小家伙安全了之后,我再去找瑞尔人的祭坛,我说过不动你,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你,虎娃你只要保证在你的庇护之下就可以了。”休若开始收拾东西,各种的东西全部都收进空间戒指里,边对影晨道。
满面鲜血的太松和同样满面鲜血的古一闻言都是一怔,竟不自禁的对视一眼,惊骇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陌生,继而古一的眼睛变得凶狠,太松的眼睛则平静了下来,扭头不看他,“有些机会还是要自己珍惜的,死人是没有后悔的权力的。”
古一眼中的凶狠慢慢的收敛,最后鲜血淋漓的脸上堆起了一层漠然,然后垂下头去,与太松一样谦卑的跪下,影晨扫了一眼这边,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休若道,“天下之大,哪里才安全?”
休若这会也把东西都收拾妥当,看了一眼最后的几匹暴龙驹,“我记得草原的北面就是天心湖寂寞海,魔法帝国时代曾在那里囚杀了一条神圣巨龙,这些暴龙驹可能就是被那倒霉神圣巨龙的气息沾染才有了龙的气息,我听谁那里比较好玩,我带你去那里好不好?”
“天心湖寂寞海?”影晨皱起了眉头,“大草原的北方是有一个大湖那是天池,那里很古怪,恐怕去不得。”
“古怪?呵呵,是不是你们瑞尔人打那里的主意吃了老大的亏,对吧?”休若嗤笑道,“你们啊,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就疯狂的肆意妄为,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几个人喜欢你们?”
“几个人?你说的几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影晨寒声道。
“龙婆啊,丹泽尔啊,提尔、爱丽拉特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瑞尔人有看法,我也不喜欢,就看一个虎都比较顺眼,可是这混蛋居然坑我?”休若有点愤然道,“行事没有底线,你们日子恐怕不会太长。”
“瑞尔人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你不是要把虎-都的头颅还给他的妻子吗?怎么不去祭坛?”影晨看着虎娃和血兽玩总感觉有点不安。
“祭坛?对了,祭坛在哪?”休若转身对太松和古一的道。
“祭坛在金叶大长老那里,前几日。。。”太松看了一眼古一,古一头埋的低低的抢先道,没等他说完话,影晨厉声打断他的话,“闭嘴!混账东西,怎可把部族的秘密随意乱说?”
“哎哟,我说影晨哪,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狗屁祭坛不就是你们初代人皇的铠甲吗?又不是什么秘密,一件上品灵器罢了,你们还真当宝了?”休若整理好暴龙驹马匹,准备出发。
“你都知道什么?”影晨、太松惊骇的对视一眼,影晨道。
“我知道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的多!好了,我们出发吧,我早就想再去看看虬龙岛了,我可是在那下面留了个好玩的东西哦。”休若打个响指,巨大的井壁立时传来咔咔吱吱嚓嚓的声音,无数的裂缝斑纹出现在周围高耸的水墙上,有水从裂纹里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气势惊人,虎娃大声尖叫叫,听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太松古一也同时色变,这个怪异形成水井高约百米,这水要是压下来,除了休若恐怕谁都活不下去。
“难得伟大的圣领主休若也会食言?”影晨冷嘲讽道,“你不是答应那虎。。。都了吗?”
“食言?我可还没答应他呢?”休若一想到伤心崖上的情况怎么想还是怎么不舒服、不对劲,“再说,虎都那王八蛋到底死了没死都还难说呢?”
正抱着血兽的虎娃听到虎都的名字大骇,惊叫一声窜到了影晨跟前,影晨此时也无法保持镇静,“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小王八蛋,把避水珠拿出来。”休若这会想起虎娃了,对虎娃道,“把我的避水珠拿出来,咱家要走了。”
“什么?什么避水珠?”虎娃瞪大乌黑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对休若道,“我没见到啊!”
唿哨,休若撇撇嘴,“你们瑞尔人就不能有一个好人吗?连这小东西都这么狡诈?”
休若一转身,一直安静的窝在虎娃怀里的血兽断罪一下子跳了出来,脖颈上一根血藤卷着避水珠,跑到了休若的跟前,虎娃气恼的大叫,“小红,你是要跟我好的,你真叛徒!”
休若大笑,伸手接过避水珠,身形拔地而起,身带飘飘悬在半空,“走了哦!”
宛若流星,直上青天。
四周看不见的屏幕开始崩溃,浑浊的水雄浑万千宛如天崩,倾砸而下,影晨虎娃、太松古一还有几匹暴龙驹就像几只井底之蛙,在这倾天之力下,骇然失色却什么都做不得。
休若走的潇洒,浑浊的水从四面八方倾轧下来,影晨等四人骇然失色,血兽断罪咆哮一声,红色的身躯就像气球一样急剧变大,一层强劲至极的血气蓬勃而发,硬生生把汹涌而来的水挤开片刻,血兽仰天大吼一声,风云变色,此时已经变成身躯数十丈的庞然大物,在水涌到它跟前的时候,骤然跃起,踏浪飞奔,直向云霄。
休若衣带飘飘站在半空中,看着水茫茫的大地,脚下是一个不大也不不小的湖,湖水浑浊浩荡,远望无边的大草原也到处水光处处,在骄阳下粼光点点,红黑色的泣血魔草也失去了旺盛的生命力,在水光中如同**的尸体,说不出恶心颓废。
休若微微摇头叹息,这场自己有意引导的雷暴也就这样子,多少也能遏制一下魔草的肆意蔓延,要清理它们需要的时间可能要很长很长,不知道这血兽断罪能再这场劫难中期多大作用,何时才能还这片大地一片清净?
休若沉思间,血兽断罪咆哮着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一跃而出,脖颈上的绒毛幻化成的血藤上绑着影晨、太松和古一,还有几匹暴龙驹,停留在休若下方的水面上,而虎娃则趴在血兽巨大的鼻子上,兴奋的大声尖叫,啊。。。!!!
休若低头瞅了一眼影晨,血兽抬头看了一眼休若,血藤一甩,把影晨抛到半空,影晨曼妙的身姿在空中轻盈的翻个跟头,落到血兽宽大的背上,虎娃大声叫好,“妈妈好厉害!”
“闭嘴!”影晨呵斥虎娃道,她很不喜欢仰望休若的感觉。
太松和古一面色灰败,被血藤悬绑吊着半落水中,宛如死人,几匹暴龙驹则有点兴奋的打着喷嚏,雀跃不已。
休若打个哈欠,身形在空中画个优美的弧线向远处一处高地掠去,血兽咆哮着踏浪窜了过去。
休若落地,泥泞的地面上却没有留下他一个脚印,血兽随后就到了,越靠近休若,身躯就急剧的变小,把太松古一还有几匹暴龙驹甩了出去,影晨也飞身抱起虎娃跳了下来,血兽刚刚还庞大的身躯此时又变成一个小小的,就像一只红色的小狗在休若跟前撒欢邀宠。
休若弯下腰,衣带在泥泞地上沾染了泥水,休若抚摸着血兽的脊背,“小东西,你不能跟着我呢!”
血兽断罪伸出红色的舌头舔着休若的手心,休若叹息道,“你看这污浊的大地,多么让人心痛啊,我要你做一个清道夫,但凡大地上若有不洁,都是你的食物,你可以吃了它。”
血兽发出呜呜的轻叫声,休若的意志不说出来,它也会明白的。
“我要给你定下戒律有三:一、不可人形态,永远都不能变成人的样子,也不可以羡慕人的样子,不要给人接近你的机会;二、不可以言语,永远不要说话,你明了所有的智慧,但不能吐出一个字,永远不要给人了解你的机会;三、做一个旁观者,你要保持你内心绝对的纯净,不被不洁沾染,做一个最彻底的旁观者,除去我的意志没有任何存在能改变你,游离在世界的边沿,观察世界,掌控世界。”
“这个世界上但有气血一日,你便不可战胜,你要吞噬不洁,净化大地,守护生命,约束生命,因为你同生命一样,生而有罪!”
伴着休若的喃语,血兽断罪允吸着休若的手指,也就是虎娃弄伤的那根手指,不住的点头,这时虎娃吃味了,小家伙亟不可待的跳出来,“这是我的小兽,你把它还给我!”
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影晨,还有趴在泥水里的太松古一父子都很惊讶,现场的气氛变得古怪,影晨说话了,“虎娃回来,不准乱说!”
“真的,妈妈,我感觉的到,它真的是我的!”虎娃坚持道,这么强大的妖兽如此强力的工具,但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得到都不能放弃。
虎娃的心中的贪念一闪而过,休若脚下的血兽却是一个哆嗦,抬头看了一眼虎娃,躲到了休若的脚后,虎娃奇怪的感觉,自己的内心忽然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空荡荡的十分难受,虎娃的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影晨大惊,一个疾步跳到虎娃身边,抱住她对休若怒视,“你做了什么?”
休若微笑,似乎他只会微笑似的,“我什么都没做哦,虎娃和血兽之间的契约刚刚断掉了哦!”
“契约?什么契约?”影晨大为惊讶。
“说起来,要不是虎娃,血兽根本就不会诞生呢?”休若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指感觉有点郁闷,才出来多久,自己就受伤了几次?“若不是她偷袭我割我一刀,血兽血兽,不就是我的血吗?还记得那晚那个巨大的魔草圆球吗?那是血兽的雏形,说起因果来,我算是血兽的精神父亲,虎娃则是血兽的逻辑母亲!”
“母亲?”影晨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虎娃则不知所措一脸惶恐。
“说真的,你能把一个小丫头教导的这般凶狠阴险、装傻充愣、野蛮又会扮无辜实在不容易哦。”休若坏笑道。
“丫头?”被忽略很久刚从泥水里爬起来的太松古一都失声惊叫,虎都的儿子怎么就变成女儿了?
“你。。。?”在休若玩味的笑容下,一向淡漠的影晨脸色苍白,嘴唇也开始苍白、哆嗦,一向娇蛮的虎娃也开始由惶恐变得胆怯,小步的小步的朝影晨挪去。
“一头十阶的妖兽,嗯?或许你不清楚妖兽的厉害,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十阶的妖兽绝对一头十阶的魔兽厉害的多的多,在某些地方即便是诸神也奈何不了它,你,想要吗?”休若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揶揄道。
太松和古一的呼吸急促的粗重了起来,**如火焚烧着野心的杂草,影晨的身形终于有了一丝摇晃,虎娃依偎到她怀里,感觉影晨全身都冰冷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们瑞尔人千年传承的秘宝,利特雷的头颅不过是当年瑞尔人皇的契约兽罢了,我保证血兽断罪绝对不比全盛时候的利特雷实力差半分,你们瑞尔人要是真的得了血兽断罪,放眼整个史诗大陆,除了圣城罗兹,摆平整个史诗大陆还是轻而易举的,想要吗?”
时间凝固了,空气凝结了,太松和古一都忘记了呼吸,听着休若丝丝绵延如若魔鬼私语般诱惑人心的话,影晨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嘴角流出血来,她开口了,声音异常的纯净与干脆,“我当然想要,我更想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好,影晨你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纯粹的理智,我很欣赏!”休若笑,“只要你把虎娃献祭给我,我就把血兽断罪的控制权交给你!”
“绝不!”影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斩钉截铁道,然后紧紧的抱着虎娃,就像抱着整个世界,“你这个魔鬼!”
“别夸我哦,我会骄傲滴!很好,你是个真正的母亲,堕落到无可救药的瑞尔人也有了最后一丝光芒,可以去死了!不过还不够,我的话永远有效,只要你妥协,我便给你你想要的。”此时真的很像魔鬼的休若笑道,“到时候即便血兽断罪有所不便,我也会给你弄个不亚于血兽的存在补给你。”
影晨几乎虚脱,虎娃在她怀里支撑着她,才不至于倒下,她虚弱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到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来?”
“我是个什么东西只有我妈妈知道,为什么到这世上来,还不是被那不要头的虎都给诓出来的?”休若想起当日伤心崖上的情形,怎么就觉得不对劲、不舒服,忽听旁边传来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原来太松和古一屏息闭气差点把自己憋死,当然活人是不能把自己憋死的,但是缺个氧昏个头还是免不了的,因此两个家伙全都摔倒在泥水里,也让休若想起这两个被遗忘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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