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糜峝,不要躲了,赶快出来吧!”阎铮喊道。
“他又不是傻子,你这样喊他怎么可能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听话到乖乖出来,我这是在给他施加压力,如果他承受不住,稍微一动便可能暴露他的位置。”
“那你继续!”
阎铮在剧院屋顶上走来走去,喊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儿反应,也有些急了,因为背后还拖着四十个雪球,如果时间拖得长了,即便是他的魔力也吃不消,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糜峝。
阎铮不知不觉中已经距离糜峝的陷阱越来越近了。
“吱——吱——”
脚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糜峝的心脏跳动也越来越快,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一直躲在这里吃在会被发现,还不如——赌一把!
五步,四步……越来越近,吱吱的声响听在糜峝耳中却格外刺耳,强压下心中的紧张情绪,等待着阎铮踏入陷阱的那一刻。
三步,二步……还剩最后一步,关键的最后一步,糜峝的心跳咚咚的跳个不停,只要他迈出最后一步,不管他实力有多强,短时间内都不可能从风雪迷雾中出来,快走,快向前走一步。
阎铮迈出的脚还悬在空中,不知为何却又收了回去,转向段翼,“你说他会藏在哪里呢?还是说他早就逃跑了,要不然为什么我寻了半天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在你后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段翼随口说道。
“不能吧,如果他躲在雪下,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可不可能你去找找看不就知道了吗?”
“就信你一回。”
阎铮转过身去,迈出一步,可是还没有落下又收了回来,“你真的认为他藏在前面?”
“……不敢保证!”
“你——”阎铮不再理会段翼,迈了一大步。
“小心!”段翼看到阎铮落脚处有些不太对劲,刚喊出小心,却已经来不及了。
阎铮刚刚落下脚,便从他落脚处卷起一阵旋风,旋风夹杂着密集的冰花雪片,一瞬间旋风便将阎铮罩在其中,冰花雪片迷了他的眼睛。
“阎铮,吃我一拳。”糜峝从雪下一跃而起,紧握拳头向着睁不开双眼的阎铮击去。
“坏了,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段翼忙起身也冲进了迷雾之中,即便有所准备,也被里面的迷雾弄得睁不开眼,这里的迷雾要比冰雪学院的雾霭浓了很多。
阎铮一个不备,吃了糜峝一拳,糜峝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阎铮心中却极为愤怒,被人设下圈套总不是那么好受。
阎铮强忍着双眼的刺痛,眼睛一瞬间睁开,看清了糜峝的位置后,又迅速闭上了眼睛,一跃数米之高,背后的四十个雪球疯狂的砸向糜峝。
此时糜峝身处迷雾之中,而段翼也在迷雾之中,段翼听到雪球划破空气的声音,心中暗道不好,此时段翼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周围一切都是白茫茫一片,原本打算在阎铮投射雪球时为糜峝挡下一部分雪球,根据打错目标扣一分的规定阎铮定然拿不到高分,这样段翼就有胜利的希望,可是却没想到这片迷雾碍住了他的视线,他根本不知道糜峝在哪里,只能通过雪球划破空气的声音辨明一个大致方位。
此时剧院之内,正上演着《王之护卫》,台下约有两千人,第一排做的都是一些在冬城有地位的人,其中就有冬城城主威勒斯,威勒斯体态臃肿,身着华服,右手五个手指戴着五个各不相同的戒指,有黄金的,有翡翠的,足以显出他身份的不凡与地位的高贵。威勒斯两边还有两个不断向其谄媚的人。
放眼望去,在大众席位上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不是别人,正是斯诺克院长,此时他正陶醉于舞台上的表演。斯诺克很喜欢这一部戏,只要上演《王之护卫》斯诺克就一定来捧场,虽然这部戏他已经观看了不下白遍,但是每一次观看都会有一种澎湃之感,会让他想起曾经的一些往事。
现在这部戏已经到了高氵朝,台上只有三个人,一名老者穿着粗布麻衣,但双眸却炯炯有神,在老者身前有一名侍卫,他披散着头发,左肩有一道剑伤,侍卫手持佩剑挡在那位老者面前,侍卫面前是一名青年,二十五岁左右,身着金丝镶边的黄袍,那是只有皇家才能够穿戴的服饰。
“二皇子,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的父皇,难道你真的狠心把他杀死?”侍卫面对青年,双眸中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父皇,儿臣已经为您准备了最为豪华的葬礼,还有您的爱妃陪您,我想您也该满足了吧!”
“孽畜,竟然连你的母后都不放过。”
“都怪她死活不同意我夺你的皇位,在我眼中只有两种人,那就是朋友和敌人,是朋友,则生,是敌人,则亡,既然她不愿与我为伍,那我只能狠下心来让她随您老人家一起了。”
“陛下,你先走,我来拦住二皇子。”护卫伸出左臂护住老者。
“他自小便练就了一身好剑术,你不是他的对手。”
“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护卫推了麻衣老人一把,“陛下,快走。”
侍卫刚刚说完,二皇子便一剑刺了过来,侍卫侧身躲过,顺势也刺出一剑,二皇子偏头躲过,刚刚刺出的剑锋一转向着侍卫的脖颈横切过来。侍卫忙收回佩剑挡住一击,却不料二皇子的剑再次转向,原本就有伤的左肩此时更是伤上加伤。
不待两个回合,侍卫便败下阵来,瘫在地上,而二皇子则用剑抵住侍卫的脖颈。
麻衣老人双眼噙着泪水,转身就欲离去。
“真是没劲,每次都是这般,好没意思。”语罢威勒斯就欲离席而去,而他旁边的两个人也纷纷道是。
就在威勒斯刚刚站起身来离去之时,只听轰隆一声,剧场的屋顶被开了一个大洞,正要刺死侍卫的二皇子被上面落下的一个人影砸晕了过去,继第一个人影之后,又落下两个人影。
“好像有点意思了!”威勒斯微微一笑,又坐了下来。
而坐在其中的斯诺克则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王之护卫》刚刚演到高氵朝,没想到竟被人破坏,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当看清楚台上的是阎铮和段翼以后,更是恼火。
“阎铮,段翼,你们在搞什么?”斯诺克院长大吼道。
此时的阎铮双眼已经恢复了正常,环视四周,又望了望头顶的那个大洞,心中暗道不好,刚才一时愤怒用力过头把房顶给砸了一个大洞,看到斯诺克那张恨不得吃掉自己的脸,就知道这次闯了大祸。
“斯诺克院长,此时正到高氵朝,你为何如此生气?若是有什么事等看完戏剧再说也不迟啊!”
“这,这两个混小子坏了城主大人的兴致,回去我定严加管教。”
“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总是一成不变的剧本,有些变化才有意思不是吗?”
“是,是。”斯诺克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得坐下身子,心理盘算着回去怎么找他们算账。
发生的这一切都看在段翼眼中,他自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是刚才那位被斯诺克院长称为城主的人好像很期待接下来的戏剧,若是不能如其所愿,怕就麻烦了,相反,如果让他满意,怕是就算斯诺克院长要惩罚他们也要考虑一下城主的意见了。
这部戏段翼曾经看过,对于剧情也有所了解,心中下定了注意,便走到麻衣老者面前,单膝跪地,“护卫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此时阎铮也知道了段翼想要做什么,一把抓起压在二皇子身上的糜峝扔在了一边,再次抓起晕过去的二皇子走到麻衣老者面前,“陛下,二皇子已经带到。”
麻衣老者一时不知所措,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剧本上有这些吗?难道是临时添加的?可是至少也要通知一声啊!好在麻衣老者也是多年的老演员了,平定了一下心理的情绪,便恢复了正常,“这里已经被二皇子的人马包围了,我们快撤吧!”
“那二皇子怎么办?”阎铮问道。
“带着吧,关键时刻或许能够救命。”
“我认为既然已经擒住了二皇子,不如将此事宣扬出去,让他的支持者感到无望,然后顺势收回兵权。”段翼说道。
“此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与此同时,剧院屋顶上还有两人,自然便是一直在看戏的维恩和昶丁。
“维恩大哥,他们好像闹到剧院去了,我们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呢?”维恩微微一笑,纵身一跃从那个洞进入了剧场,而昶丁也随着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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