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红旗早已从春枝的表情中看出,那十几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中并没有春枝的男人。他即刻想到那送手绢的孩子,隐隐地感觉到周颖生就在县城游荡。于是,他将身后紧紧相随的属下支到一边,小声地命令他即刻在县城及周边地区加派人力,不能张扬,争取尽快将周颖生秘密的缉拿归案。
回到招待所,赵红旗哈哈一笑,揽住春枝的腰肢,说道:“逗你玩儿呢,那些人,个个都是专干偷抢夺拿,坑蒙拐骗,采花盗柳的惯犯,社会的渣滓。你的男人,咋会与他们为伍?让你过去见见,就是想让你开开眼罢了,实在没别的意思。”
“谁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春枝忧虑重重,觉得周颖生随时都可能处在危险之中。这个魔头,与许立功、高铁柱相比,阴险多了。
“不管真假,都是为你好。”赵红旗一本正经的样子。
“哼!你敢发誓吗?”春枝心存一丝的幻想,哪怕拖延一点儿时间也行。
“没问题,只要你高兴。”赵红旗诡异的笑笑。
“如果为俺好,你永远不能伤害俺男人,哪怕是一根汗毛!”
“俺发誓,如果动了你男人一根汗毛,天打五雷轰,开车掉河里淹死。满意了吧?”又嘿嘿一笑,说道:“这毒誓可不是好发的,你也该有所表示,对吧?”
“啥意思?这两天,俺一直都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还要如何表示?”
“不仅于此。俺不需要你发誓,只要你说一声,从此与周颖生一刀两断,永做俺的女人,就行了。”赵红旗逼视着她。
春枝暗道,想得美。然而口里却说:“要说不难。不过,谁能知道你当面发誓,背后不下刀子呢?”
赵红旗叹息一声,“服啦!和你做交易,输的永远是俺!不过,输赢都无所谓了。自从你踏进这间屋,事实上就是俺的女人了,俺就是你的男人,说不说都一样。”
春枝暗暗冷笑,无语。
晚饭,赵红旗不停的喝酒。动用了那么大的力量,连邻县都动员起来了,居然没能抓住一个小小的周颖生!到底他有多大能耐?难道他会奇门遁甲之术?老赵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不顺。联想到颍河崖的那场蹊跷的大火,他觉得,自从遇上这个女人,他好像就没有顺畅过。他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并非寻常之辈,然而到底她奇在哪儿,他似乎说不清楚。他不明白,她那无穷的魅力下,怎的就藏着一颗铁石心肠?她那俊秀凄美的外表里怎的就生出一种永恒不变的情怀?
春枝似乎饿了,夹了一点儿菜,忧郁地坐在一边,半天咀嚼一下,却怎么也无法下咽。颖生现在哪儿,吃饭了吗?他有什么可吃的呢?他会不会正与那几个流浪者为讨一口残羹剩饭而遭受人家的白眼……更重要的是,他是否安全?她看一眼正在大吃大喝的赵红旗,他是否已经派人在暗暗的搜捕他?
春枝毫不怀疑,只要她在这儿,周颖生绝不会离开这座县城。可是,这对他来说,真是太危险了。他让一个孩子给她送来手绢,实际上就是一个冒险的举动。虽然赵红旗好像是轻描淡写的问两句,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暗暗的提防着他呢?她希望他离远一点儿,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蛰伏下来,等她逃出去找他,再一起远走高飞。
春枝好后悔,如果当初听从了他的劝告,早早的离开颍河崖,走得远远的,哪儿还有今天的局面!
她不能再等待了,如果自己不创造机会,这个魔头绝不会主动给她机会的。他从不一个人离开,只要外出,必将她带上。今夜,她想尝试一下。除了夜晚,白天不会有更多的机会。
此时,赵红旗已将整整一瓶酒下肚了。他吐着酒气,好像不大畅快,看看酒瓶,似乎意犹未尽。这时,他发觉春枝也看了一眼酒杯,就问:“喝点儿吗?”
春枝点了点头。赵红旗立刻拿出一瓶酒打开,边倒酒边说:“这酒,本不是一个人喝的。一人喝酒叫消愁,两人喝酒才能感觉到其中的快乐。”
春枝也不客气,一口喝下,说:“愁的都是百姓,当官儿的还有愁啊!像你这一县之主,手下指挥着千军万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有愁的话,那百姓可咋活呀?”
赵红旗喝下酒,摇摇头,并不说话。
“想你这么大的官儿,并不缺女人,何苦非在俺一个乡下村妇身上花那么大的功夫?值吗?”春枝也摇摇头。
“当然值。现在,你不是正在这儿陪俺喝酒吗?对男人来说,这种乐趣,你们女人如何懂得?”赵红旗喝着酒,那醉意的目光停留在春枝的脸上,身上。
“既然这样,今晚,就让俺陪你好好的喝一场,一醉方休,如何?”春枝淡淡一笑。
这一笑,对老赵来说,真是太难得了。自从她走进这间屋,老赵就没见过她的好脸。所以,他在得意的同时,心里又不免产生一丝的疑虑。“承蒙你赏脸,难得,难得。来,一醉方休!”
老赵看似酒兴大发,与春枝连连碰杯,一气豪饮。再加上他独自喝下的一瓶酒,不知不觉的就飘了起来。“外人都管俺叫赵一瓶,可不知圈子里俺还有一个外号叫赵不倒,你知道啥意思吗?”
春枝摇摇头,又与他碰了一杯。
“官场,酒场和情场,俺老赵从没有趴下过,所以圈子里都管俺叫赵不倒。”说完,老赵哈哈大笑。
春枝又是淡淡一笑,与他碰杯助兴。
老赵喝下之后,显得愈加亢奋,飘飘然转到春枝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腰肢,说:“你说的没错,俺从不缺女人。可自从见到你以后,再看那些女人,就没有意思了。你知道为啥吗?”
春枝低头抿酒,无语。
老赵自问自答:“因为与你相比,那些女人身上无不多了两样东西,又少了两样东西,你知道是啥吗?”见春枝无语,接着说道:“多的是俗气和**,少的是青纯和自然。这一多一少,恰恰与你相反。”
“是吗?”春枝为他倒酒,碰杯。
“当然。那些女人,之所以对俺趋之若鹜,无不是冲着俺的权势而来,有的要工作,有的要调动,有的要提拔,更有直接要钱的。真正为情而来的,从没有遇到过。说起来,她们是俺手中的玩物,可实际上,俺却成了她们手中的工具。你说,可悲的是谁?”说到动情处,老赵仰天长嘘,将春枝紧紧地搂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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