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立功早饭没吃就赶来了,此时已是午后,一出招待所的大门就觉得饥肠辘辘,不禁暗暗骂道:“啥玩意儿!你到俺颍河崖,好吃好喝好女人伺候你。(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俺来到你县城,连口水都没有”
午后的街上,稀稀拉拉的,没多少行人。寻了半天,才找到一家餐馆,买了四个油饼,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吃。看着稀稀拉拉的行人,想想在招待所的待遇,心中的不平和感慨就来了——在俺颍河崖,俺就是天王老子,说一不二;在这儿,俺连个屁都不算。
一回到颍河崖,许立功就来到春枝家,又是安慰,又是赔礼,最后说:“俺刚从县城回来,赵主任很关心你,特意问你有没有受到惊吓,还批评了俺。”
春枝面无表情,任他怎么说,就是一言不发。许立功也没感到无趣,临走还说:“赵主任说了,可以先安排你到招待所实习一段时间,等编制下来了,再转正。”
春枝冷眼看着他走去的背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许立功没有回家。高铁柱的反常,不能不引起他的疑虑。现在,他有时间了。
高铁柱家,父母二人都坐在院里,苦着脸,时而相视,时而低头叹气。远远的看见许立功走来,二人都连忙起身相迎。许立功一走进高家院子,就看见二人脸上的苦相,忙问:“咋啦?”二人也不回答,只是叹气。又问:“铁柱呢?”高铁柱老父往屋里一指,算作回答。许立功觉得,高铁柱可能出事了。
门是半开半关着的。许立功走进去,一眼就看见高铁柱像狗一样的蜷缩在床上。高铁柱见了许立功,显得一惊的模样,想翻身坐起。然而试了试,还是无奈的蜷缩在那里。许立功不解地问道:“大白天搁床上躺着,咋回事儿啊?”
“没没啥事儿。”高铁柱显得平静,但声音里却透着痛苦。
“这叫没事儿?没事儿你会这样儿?”许立功疑虑更重,连声逼问。
“昨天回来,不小心摔了一跤”高铁柱说话吞吞吐吐的,且有点儿吃力。
“昨天啥时候?在哪儿?”许立功连声追问。要消解疑虑,当然不能放过一个细节。
“晚上走着走着,就摔倒了,邪气。”高铁柱临时算编,乍一听倒也没什么漏洞。但是,他知道,许立功不容易糊弄。
“晚上?晚上干啥去了?”许立功的疑虑当然没有消除,他知道,没有特殊情况,高铁柱晚上不随便出门。
高铁柱想说去大队部了,但马上又觉得不行,因为大火之后那儿很可能有人。他吭哧一声,慢慢说道:“啥也没干,就是随便走走。”
“哦,随便走走,就摔成这样儿”许立功半信半疑,低声沉吟。过了一会儿,又问:“摔哪儿啦?”话音未落,上前掀起他的被单。只见高铁柱穿着衣裳,除了脸上的憔悴之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腰现在好多了。”高铁柱双肘相撑,吃力的支起半截身子。他耷拉着头,双眼无光,原来十分讲究的发型变得蓬乱不堪。与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许立功虽然疑虑未消,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也唏嘘不已,不好再追问什么了。于是,他换了一种语气,随便宽慰他几句,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又带着疑虑走出了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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