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芳瞧瞧魏会元,又瞧瞧云蒙,似乎也很好奇云蒙会出啥主意。
云蒙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傻乎乎模样,心道:“你要是有半分不高兴舍不得,我还真懒得开口给你出这主意了!不过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其实巴不得早点和上官策脱离关系!”
云蒙娓声道:“此事还需从上官夫人身上着手。听魏兄所说,上官夫人甚为吃醋。那么,此事甚易。只要挑一个上官夫人与上官策二人都在府中的日子,然后司徒姑娘找上门去认夫。上官夫人必定不高兴,司徒姑娘便故意与其针锋相对,激起上官夫人的醋意与脾气来,让上官夫人当场逼上官策写上文书,按上手印,此事便告成功。”
他将目光转向司徒芳:“完事之后司徒姑娘火速将文书交给云某。云某与魏兄一起陪司徒姑娘立即去户部将此文书登记造册,从此此事便再无后顾之忧!”
司徒芳听云蒙因形施计,若行云流水般不着痕迹。心中既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此人心机如此深沉,就是自己也隐隐有无力之感。喜的是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有希望摆脱了。她从没喜欢过上官策,要她跟上官策过一辈子,还要屈居于另一个女人之下,以她心高气傲的脾气,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心情激荡之余,不由多看了云蒙两眼。这一看不打紧,居然发现云蒙看起来格外顺眼,不由暗道奇怪。
云蒙发觉司徒芳又在瞧自己,奇怪地回望过去。这一望之下恰好看见她那黝黑的瞳孔深处,刹那间心底感应连连,似乎连她心底的一切秘密都知晓了。大惊之下,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再看她。
司徒芳被云蒙恰好瞧见自己瞳孔,只觉自己一切秘密都裸露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连隐藏压制在心底的那个念头都被对方瞧了去,不禁又羞又急。所幸云蒙及时收回了目光,司徒芳如释重负,心中却又羞又恼地想道:“他居然看破我了?这么多年来,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了解我的男人。难道说,那个誓言,就要应验了?”
魏会元发现云蒙二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他也懒得去想。站起身来道:“云兄深谋远虑,魏某佩服!希望抵达黎城之后,日后能与云兄并肩作战,共御外敌!”说完后打了个哈哈又道:“希望这辈子不要与云兄成为敌人!”
云蒙急忙站起抱拳回道:“魏兄抬举了!日后一定能有机会与魏兄并肩作战的。至于成为敌人,只要魏兄忠心耿耿为国出力,我想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成为敌人的!”
魏会元微笑道:“如此甚好!魏某要事在身,就先下去了!你们好好歇息吧!”
站起身来便要朝门外走去。
司徒云龙急忙起身跟道:“这个……魏大哥,你不会赶我们离开客店吧?”
魏会元大怒:“你胡说些什么?方才我们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么?要赶你们离开客店,我还跟你啰嗦那么多干嘛?你怎么越来越像只呆头鸟了!”
他回过头对云蒙微笑道:“云兄弟,不好意思,我下面的兄弟太多,你们四人就委屈住这一间房吧!”
云蒙连忙答道:“没事,魏兄,你忙去吧!”心里盘算:“住一间房总比被赶到雨水中去过夜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司徒云龙却对呆头鸟这几个字耿耿于怀:“魏大叔,我哪里像呆头鸟了!明明是你自己没跟我们说明白好不好!”
但他随即被别的事物吸引了兴趣:“魏大叔,你背上背的大包里是什么呀?”他伸出手去,想要摸上一摸。
魏会元反应敏捷,一巴掌啪地将司徒云龙的手拍到一边:“打住!这包里的东西可不是想摸就能摸得。以后有机会,你会见着的!”
司徒云龙还想说点什么:“魏大叔……”
魏会元算是怕了他:“你丫给我好好呆着!等到了黎城,再好好调教你,到时你能有力气抬起一根手指,我就不姓魏!”风风火火地开门走了。
司徒云龙吓了一跳:“魏大叔,要不要这么狠啊!”
见魏会元走了,他走过去关上门,回头又对着云蒙三人苦恼地问:“云大哥,大姐二姐,今晚我们四人怎么睡呀?”
司徒芳司徒小乔满脸晕红。
云蒙一副看傻鸟的表情看着他道:“这还要问?你大姐二姐睡床上,咱俩打地铺!”
司徒云龙呆道:“地上光光的什么都没有,这要怎么睡?”
云蒙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道:“那你还不赶紧把隔壁你大姐二姐那房间的被褥搬一床过来?”
司徒云龙闻言朝房门口走去,却又站住犹豫道:“可是,我们搬过来那别人要怎么睡?”
云蒙实在忍不住了,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趔趄:“别人怎么睡关你鸟事啊!你能睡着就行了!还不赶紧去!”
司徒芳与司徒小乔抱成一团笑弯了腰。
且说另一房间之内,冥珂耳中听着动静,眼睛从门缝里看着,等着云蒙等四人从房间中被赶出去。
但他等了许久,却只见到司徒云龙那小子跑下来与那为首军士亲热说话,然后二人走上楼去。再后面那军士走下楼来,没过多久又走上楼去。
冥珂再笨也能肯定司徒云龙那小子与为首军士扯上关系了。不禁叹口气道:“麻烦!”
剑秋一直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道:“师弟,怎么了?”
冥珂道:“那四人居然与这伙押运军粮的军士扯上关系了,看来是不会赶他们离店了。”
“哦?居然这么巧?这倒无妨,一会师弟你亲自过去找个借口将余下那人验过就是了。”
冥珂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站起身来道:“赶早不赶晚,我这便去将此事办了。若那人不是我们要找之人,我们还得另寻线索啊!”
抬步走到门边,伸手拉开房门才待出去,突然发现房门外面站了一人,却是楼下押运军粮的军士之一。这下出乎他意料之外,本能问道:“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那军士也是才走到门口才待敲门,岂料门自己开了。他定定神答道:“奉校尉大人之令前来告知二位,晚上请勿乱跑,免出意外!”
冥珂心道原来如此。他扬声道:“不劳诸位费心,我二人今晚在此房间之内歇息,决计不会乱跑。此刻某还有点要事,烦请借个过?”
那军士听到,抱拳道:“如此甚好。打搅了!”想要转身便走,陡然想起一事,心道此房间乃是二人住宿,不知另外一人是何来路?好奇心起,偏过冥珂身体朝房间内看去,正好与剑秋目光相对!
剑秋满脸是被打扰与窥视的不爽,眼神杀气腾腾。那军士与他目光相对,只觉对方目光杀气凛冽,感觉自己如同饿狼窥视下的小羊,不禁背上冷汗渗出。赶紧朝剑秋抱拳一礼,转身走了。边走心里边道:“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得赶紧报与魏大人知道,以做防范。”
且说冥珂跟在那军士身后,且趋且行。魏会元在楼下看得清楚,见他到了楼梯口并不下楼,而是朝司徒兄妹那房间而去,心中疑云大起:“他意欲何为?”
遂扬声朝冥珂道:“这位兄弟要去哪里?”
冥珂闻言,见是魏会元满脸不善朝自己发话。他虽不爽,但也不愿多生事端。于是呵呵一笑,解释道:“鄙人今日在此偶遇一小兄弟,此刻闲极无聊,要去找那小兄弟闲聊,消磨时日。”
魏会元沉下脸来,心道:“找小龙聊天?只怕是见到司徒姐妹貌似如花,见色起意了吧!若我与司徒姐妹无半点关系,此刻公务在身,或许懒得管你。但现在司徒姐妹与我既是同乡,又将要是我妹妹,岂能由你胡来?”
他沉声喝道:“且慢!”
冥珂被他一喝,心头火起。他平素在骁骑营下当值,自身又武艺高强,哪个不让他三分!今日却被一小小校尉呼来喝去,心中立刻不爽到了极点。他阴森森道:“怎么?在下找人聊天还需要阁下允许么?”心道:“如若你不给冥大爷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大爷我立马干你丫的!”
魏会元嗤笑一声,道:“那小兄弟与我乃是同乡,自小一起长大。他更有两个姐姐,尚未出阁,此刻同在房间内。眼下已是夜晚,魏某觉得这外人若是正人君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擅闯吧?”
冥珂心中暗叫不妥,如此说来确是自己失礼。先前自己曾出示骁骑营信物,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来历。此事若传到耶律大人耳朵里,必定会重重责罚自己。眼下必须设法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心念一转,有了。
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那小兄弟的姐妹二人不是住在隔壁房间吗?怎么又在一个房间了?”
魏会元冷冷道:“隔壁房间已经被征用。”
冥珂哦了一声,装作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抱拳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此事纯属误会,冒犯之处还望海涵!”转身朝自己房间而去。
魏会元见他转身,也不多言,自行查看行伍事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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