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隐秘战线 > 第39章 我叫你老爷

?    很快陈天涛一行人来到了阿四的赌坊,邓希恒正斜坐在一张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拿着几个色子在玩,在赌场的一角,蹲着二三十个赌徒和赌场的人,四周都是端着枪的独立团的士兵。见团座和张旺来了,邓希恒扔掉了手中的色子,迎了上来。

    陈天涛点了个头,朝赌坊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间赌坊大概有两百平方左右,虽然不大,却占了个好位置,赌坊虽开在一条胡同里,可胡同外面就是繁华的大街,交通异常的便利。

    邓希恒指着角落里的一群人汇报道:“团座,赌坊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您看如何处置?”

    陈天涛皱眉道:“还能怎么处置,把他们的赌资一律没收,然后赶他们走,总不能留他们过年吧?”

    “这事我们早就办完了!”邓希恒笑着指向远处一张桌子说道:“他们所有的赌资都在哪里了,我带您过去看看。”

    陈天涛跟邓希恒走到赌场的另一角,只见桌上堆满了钱物,有袁大头,有金银器,有西洋表,有房契地契,甚至还有卖老婆的卖身契,五花八门,只要是能抵押当赌资的,这群赌徒,输急了,什么都押。

    陈天涛拿起那张卖身契,只见上面写着:“本人有妻张氏,年方二十,未有生育,愿以壹佰大洋作为赌资,若输,妻张氏即归赢家所有,永不反悔,卖妻人:街头王三。”在署名处,还有一个手指印,估计是王三按上去的。

    陈天涛不由一怒,看了邓希恒一眼,邓希恒立刻走到那群看押的赌徒前高声喝问道:“谁是街头王三?”

    蹲在人堆里的王三,被身边蹲着的人用肘撞了一下,他朝周围看了一眼,见有几人把目光瞟向他,就知道他听得没错,叫的正是他,于是他缓缓地站起身,颤微微地答道:“我就是街头王三。”

    邓希恒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就把他揪出来带到陈天涛跟前,吓得王三浑身直哆嗦,连抬头看一眼陈天涛的勇气都没有。

    陈天涛把那张卖身契拿到王三面前问道:“这张卖妻契约是你签的?”

    王三战战兢兢地瞄了一眼卖身契点头道:“是小的签······签的。”

    陈天涛收回那张卖身契,怒目盯着王三看了半天,问道:“你可是输了?”

    “输······输······”王三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等他把话说全就被陈天涛突然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好远,一头撞在了赌桌腿上,才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陈天涛指着躺在地上的王三骂道:“你个畜生,竟然连一点人性都没有,结发之妻也能卖,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生气归生气,可当下的社会,****赌博吸毒,典妻卖子,都不归法律管,诚属个人的自由,陈天涛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暗道:“这样的社会,几时才能归于正统!”

    陈天涛也懒得再看这些人的丑恶嘴脸了,把那张卖身契递给邓希恒说道:“这里的一切全部没收充公,按照房契、地契还有这卖身契,派人一一落实接收!”

    邓希恒皱眉道:“团座,天都晚了,是不是明天再······”

    陈天涛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悦道:“不要等明天,今晚就把这些事情全部办好,卖地的收地,卖房的让今晚马上搬家,卖身的立即给我带回来,不得有误,否则军法从事!”

    邓希恒打了个冷颤,陈天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那可是说到做到,不由瞅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张旺,张旺撇嘴耸肩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立刻一阵骚动,士兵按图索骥,把那些卖房、卖地、卖妻的人纷纷抓出来,几个士兵一队推搡着出门而去。其余的也被士兵们用枪托砸,用脚踢的赶走了。

    虽然得了许多的资财,可陈天涛的心情烦透了,压根就没想过要这一分钱,他交代邓希恒和张旺道:“清点好没收的赌资,全部带回团部,一律交由唐飚统一过数保管,把赌坊查封,派几个人暂时看守,等过几天我们再议看如何处理这些资产。”

    刚要走,突然又叫过张旺道:“两件事,第一件,告诉唐飚,我明天要看到他清点的账目明细,警告他不要有任何贪念;第二件,你把白羽交给他,就说我说的,如果半年不能把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兵,他就回家去继续打猎吧,别跟着我丢人现眼!”说完对白鸽说了句“跟我走”,转身朝门外走去。

    陈天涛语气冰冷,面色阴沉,张旺知道他心情不爽,没敢多问半句,只是暗暗对着邓希恒吐了吐舌头,后者也回他一个瘪嘴耸肩摊手的动作,分派好各自的任务后,便收队回团去了。

    跟在陈天涛身后,白鸽一句话都没说,她不知道陈天涛要带她去哪里,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不是一起回独立团,但她从心底相信陈天涛,跟着他,就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自从父亲母亲没了后,她就再也没有过。

    反正白鸽感觉走了好多的路,才终于走到离长江不远的一间宅院前停了下来,白鸽蹙眉暗暗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腿脚,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处宅院,这是她在乡下所没见过的那种宅院,典雅而气派,与她们那里的大户人家比,这处宅院好比一颗夜明珠,乡下大户人家的就只能是一块石头了;还有就是这么大一处宅院,却显得异常的冷清。

    白鸽不知道陈天涛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正猜疑间,只见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门首前,把手伸到门楣上头的牌匾后,摸出一把钥匙来,打开门锁,推门而入,白鸽稍微迟疑一下,也跟了进去。

    院子里没有灯,黑咕隆咚的,只能借着月光四处打量,在正房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房子,院子周边是一排回廊,在墙角,还有一株结满果实的枇杷树。

    正打量间,不知几时,正房的灯突然亮了,白鸽这才发现,陈天涛早已不见了,她心里不由一急,惊恐地四处寻找,就在她差一点眼泪都要急出来时,突然陈天涛站在屋子里朝她招手,她这才反应过来,既然陈天涛对这里这么熟悉,这里应该就是陈天涛的家了,不由从心中生出一丝自卑来。

    白鸽怯生生地走进了屋,在灯光的映衬下,屋子显得异常的整洁,一株白色的香水百合静静地竖立在青花梅瓶里,散发着阵阵芳香,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放松感。

    陈天涛拿起茶几上的一只大玻璃器皿,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白鸽,一杯自己一饮而尽,走了这么长的路,不渴那是假的。

    见白鸽神色有些黯淡,表情有些拘谨,不由安慰道:“这是我的家,以后你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今晚你就睡我的床,等明天,你再给自己挑一间房间,我找人带你再去置办些日常用品。”

    白鸽急忙摆手道:“不不,我怎么能睡长官的床呢,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我在地上随便就对付一宿。”

    陈天涛说道:“如果你要跟着我,就听我的,还有不要再叫我长官,我的名字叫陈天涛,我也和你年龄差不了几岁,你叫我大哥也行,叫我名字也成。”

    白鸽双手紧紧握着水杯,谨防摔了似的,怯怯道:“要不这样,我看您的那些兵都称您团座,我也就跟着他们叫您团座吧?要不喊你老爷也成。”

    陈天涛一阵无语,心中暗自嘀咕,这乡下姑娘到底是固执呢,还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不由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重了:“你又不是我的兵,你那样叫我不合适;还有,我也不是你们乡下的地主老财,不养丫鬟下人,所以你也不要叫我老爷!”

    白鸽神色一滞,继而眼眶发酸,本来就感到自卑,被陈天涛这么一喊,心中的委屈瞬间便涌了上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回挨到陈天涛发急了,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白鸽的眼泪说来就来,而他又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面对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由有种手足无措感,呆愣片刻,突然怅然叹息一声道:“我也不逼你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着用手轻柔地拭去了白鸽脸上的泪水。

    这异常轻柔而温暖的一个动作,落在白鸽的脸上,让白鸽犹如遭电击般一颤,瞬间沉醉其中,有种找回逐渐遗忘了的父母的感觉,可又在父母慈爱之外,还多了其它的一种东西,可自己思前想后,就是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鸽的眼泪是越擦越多,继而扑倒在陈天涛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把半年来颠沛流离遭人冷眼,又险些被卖入窑子的一切遭际和委屈全都哭了出来,虽说哭得还不算惊天动地,但也让人听得心酸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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