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连长,这位是军部送来我团锻炼的萧干事,”周斌暴汗不已,轻轻地擦拭了一下额头,强作镇静地说道:“萧小姐,经过团部决定,送你到陈连长的独立连去锻炼,你不是一直想到一线去吗,正好,陈连长是位身经百战的英雄,你到他们连,一定能够学到想学的东西,那就这样了,你们相互熟悉一下,团部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周斌转身逃一样地窜进了团部,这让陈天涛看得一脸的鄙夷,定了定神,他仔细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萧蔷,还别说,这女人穿上军装,还真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豪气,再配上她那双因生气而瞪得溜圆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地煞是好看,不由地看呆了。
随着萧蔷的一句“流氓”,把有些走神的陈天涛又给拉了回来,陈天涛尴尬地咳了几声,讪讪地说道:“你这句溢美之词很多人都说,但是在你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味道。怎么着,妹子想去我们独立连长见识啊?那你这次可是去对了地方,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哦?怎么说?”萧蔷脸色还是异常的难看,对眼前的这位陈连长,从心底里开始有些厌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陈天涛。
陈天涛可不知道萧蔷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就想把她给吓走,一边故意在萧蔷的胸部盯着看,一边戏谑地说道:“你想啊,我们独立连可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啊,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四军有一支铁军,七军却有一支野兽军,那个野兽军,说的就是我们独立连,那群野兽很久都没有见过女人了,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啧啧啧,我不敢保证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你一定会很开眼的,哈哈哈。”
没想到陈天涛不但是个无赖流氓,还这么的不要脸。萧蔷恨不得冲上去把他那双贼眼珠给掏出来,气愤地跺了一下脚,骂了一句“臭流氓”,转身就朝营房走去。
看着萧蔷离去的背影,陈天涛刚长吁一口气,就见周斌气冲冲地从团部门里跑了过来,一把把陈天涛拽到房角,质问道:“你干嘛那样吓萧蔷?你这一闹,她还哪敢去你们连啊,你让我把她送哪呀?”
感情周斌一直就躲在门后在偷听,陈天涛戏谑地看着周斌说道:“我说周大团座,你这话问得可真有点欠水准了,那妞你送哪里,管我什么事儿?再说了,你难道忘记了,今晚我们独立连就要开拔了,那武昌前线枪零弹雨的,一个女孩子一不会打枪,二不敢杀人,一个不留神,被子弹咬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怎么交代啊?我看,她横竖就是一个累赘,你就把她留在团部,让她给你们端茶倒水扫地送饭,再合适不过了。”
周斌一愣,什么叫“你怎么交代?”,明明是你陈天涛怎么交代嘛,不过这话又说回来,陈天涛说的也不完全没有道理,这丫头背景复杂,真要是在自己的团里出了事儿,首当其冲的还是他这个做团长的事儿。
“那我该怎么办啊?这可是军座摊派下来的,我总不能把她锁起来吧?”周斌一脸沮丧地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陈天涛看着郁闷的周斌,用手捏着下巴想了想出主意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她一定要到一线去,你就让军座给你一张免死牌。”
“免死牌?什么免死牌?”周斌一脸雾水的问道:“免死牌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要啊?”
陈天涛看着有点云里雾里摸不着东西的周斌说道:“你笨啊,你想,能劳烦军座派的人,一定不简单,军座也一定会担心她的安全不是,你让军座给你出一道担保书,即使萧蔷在团里出了事儿,也不关你事了,这不就放心了吗?我想,军座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保证书的,这样,你就有理由把人又退还给他了,这事儿不就结了吗?”
一听这话,周斌脸上阴霾一扫,立马拨云见日,高兴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天涛,等你攻下武昌,我好好请你去撮一顿。”
陈天涛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啦,你还是去找军座吧,我也要出发了,请我喝酒的事儿,肯定是逃不了你的。”
就在陈天涛和周斌各自离去时,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墙角,萧蔷气鼓鼓地站在哪里,心里早就把陈天涛骂了个上千遍,“陈天涛你个混蛋,你等着,欺负本小姐,本小姐一定让你好看,哼。”
骂着似乎还有些不解气,萧蔷又一边喊着陈天涛的名字,一边手脚并用地踢打着墙壁,似乎那不是墙壁,就是陈天涛本人,怒目切齿地发泄了好一通。
这一切,陈天涛自然是不知道,他只是开心,周斌的阴谋没能得逞,自己也少了一个包袱。
回到连部,就见一群独立连的士兵在连部外面叽叽喳喳地吵嚷着,个个义愤填膺,不由心中一惊。
目光喷火的士兵见陈天涛回来了,水一般地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着让他做主,说什么要讨回个公道,把陈天涛弄得一头雾水。
正在连部焦急地在哪里转来转去的连副杜大成,一见陈天涛回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快步从屋子里跑出来,一把拉住陈天涛的手急切地说道:“连长,你可回来了。”
“都给我闭嘴”陈天涛没好气地喊了一声,把目光转向连副杜大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杜大成示意士兵不要嚷嚷,有些气愤地说道:“本来今天是发饷的日子,我们的人到了军需处,不但没有拿到军饷,就连补充的弹药也没拿到,还被军需处的人给打了。”
陈天涛脸色有些阴沉,目光扫视了一眼群情激愤的士兵,问道:“今天是谁去领军饷军需的?”
只见一个叫六子的兵从众人中走了出来,脸上的淤青异常的明显,嘴角还残留着已经干涸了的血渍,陈天涛沉沉地问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六子有些委屈,语带呜咽地说道:“今天是我们发饷的日子,连副让我和2个弟兄到军需处去领饷,可是到了军需处,军需处的处长说这月没钱了,要等到下月补发,我们就问,为什么别的连队都领到了钱,就我们独立连没有,那军需处的处长说,可能我们是后娘养的,所以就没有钱拿,我们就和他理论,结果就让他叫人给打了。”
陈天涛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淡淡地问道:“人家打你们,你们还手了没有?”
六子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人太多,我们没敢还手。”
陈天涛本来阴沉的脸,逐渐的变得有些铁青,冷冷地问道:“今天都是谁去了,站我这里来。”
话音一落,从人群中又走出两个士兵来,脸带伤痕,衣衫不整,都是一副面带委屈的惨象。陈天涛扫视了他们一圈后,冷冷地命令号兵吹响了集结号。
在第七军的编制里,独立连就如同第四军的独立团一样,组成人员特殊,领导人员也特殊,虽然独立连属于连级建制,但却不归属营一级管理,由第七军一团直接领导,所以独立连的营区和其它营级单位的营区都是独立的,也有自己独立的防区。
没多一会儿,配戴齐整的独立连士兵静静地站在营区场地上,等待命令。陈天涛带着被打的三人,走到队列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整个营区操场格外地寂静,连长不发话,下面也没人敢出声,只是静静地挺立着身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此时一串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也许被眼前无声的场景所感染,来人停下了脚步,一声不响地站在了队列的后面。
陈天涛看见来人显然一愣,也没有说什么,冷冷地对低着头站在身边的六子说道:“恐怕你的有些战友还不知道你挨打的事情,你就对着大伙再说一次。”
六子一愣,疑惑地望向陈天涛,希望在他的脸上能看出点什么来,可是让他失望了,此时陈天涛目不斜视地直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六子开口。
六子没办法,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后,又把今天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下面不知道真相的士兵马上炸了锅,个个都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军饷,要说法,甚至有人直言不想当兵了,回家种地去。
等下面吵的差不多了,陈天涛怒视了他们一眼,叫嚷声瞬间便停息了,走到六子的面前,从他的腰间抽出腰带,慢悠悠地转到三人身后,突然举起皮带对着三人各抽了三下,这一举动,不仅让六子三人错愕,也让整个独立连的士兵不解,甚至有些愤怒。
站在队列最后的萧蔷,原本听了六子的陈述,对军需处的做法痛恨不已,想看看陈天涛如何为独立连讨回公道,却没承想,作为连长,陈天涛不但没有安慰被打的下属,反而在众人面前又鞭打他们,这让她有些恼怒,低声嘟囔一句“军阀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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