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渡之战”过后,曹操很快入主濮阳;时间亦很快推移,转至公元202年。
这一年的年初,蛮王孟获同刘备“闹别扭”,迫使刘备去“平定南蛮”。
为此,王成便算被“解放”了出来,好歹是于长安、襄阳两地,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
当然,仍是那句老话,天下非王成一人之天下,他“歇”着了,别人还得忙。
在曹操为“入主中原”做进一步准备之时,王成的嫡系——并州刺史司马懿,亦展开了对“袁氏余孽”最后的肃清工作。
……
却说前者司马懿提并州大军往西城去援王成,见司马懿后,惊喜之余,实有大讶的王成,曾询司马懿道:“万一袁氏复起,并州却又有何人去救?”
司马懿立答曰:“主公,袁绍已死,袁氏已不足为惧!若袁家的那几个小子(袁谭、袁熙、袁尚)真非池中之物,则袁绍也未至早先的仓亭之败了!故想今番我出并州,他们必不会联合往攻;反倒是有可能借着压力减小之机,去解些私怨啦!”
那么说,司马懿料中了吗?
料中了!
只公元201年7月中,司马懿提着并州大军浩荡开往西南(襄阳)后,时时关注并州消息的袁谭、袁尚、袁熙皆相庆贺——“王成未使并州军续来犯我河北,反将司马懿调往襄阳,吾等实可松一口气矣!”。
然而,在并州忽然得有这样的“变故”,正适袁氏三兄弟互为联盟、加强合作、同仇敌忾之时,却又生出不和谐的音符来!
仓亭大战时,一兵未出的袁谭,与手下谋臣郭图、辛评议道:“先父亡故,我为长子,却不能承父业;尚乃继母所生,反承大爵:吾心实不甘也!”
郭图闻言,道:“今司马懿远走襄阳,正是主公(郭图为袁谭的老师,早先袁绍在时,常称其公子,今袁绍亡故,改称主公。)夺回大爵之时!主公现可勒兵往邺城,只于城外做请袁尚、逢纪、审配等饮酒,却伏刀斧手于席间杀之,则大事定矣。”
袁谭闻言,抚掌大笑,急做准备。
时,袁谭手下别驾王修闻之此议,急来告袁谭道:“兄弟者,左右手也。今与他人争斗,断其右手,而曰我必胜,安可得乎?夫弃兄弟而不亲,天下其谁亲之?彼谗人离间骨肉,以求一朝之利,原塞耳勿听也。”
袁谭闻得王修训言,大怒,直叱退王修。
王修见袁谭无德无义,已无心相辅,直挂印而走。
郭图闻得王修与袁谭的对话后,大惊,直来寻袁谭,道:“主公何故放王修遁走?只其赴邺城去告袁尚,则前者吾与主公之议尽废矣!”
袁谭闻得提醒,亦惊,急使快马去追王修。
此时,王修早已向南而遁,渡黄河投曹操去了。
未能及时抓回王修,为防计破,袁谭便仓促起兵,往邺城而来。
待至邺城,袁谭便使人往城中去请袁尚,只说为庆贺司马懿远走,河北已无压力,特寻兄弟共饮几杯。
袁尚闻请,便急与审配商议。
审配道:“此必郭图之计也。主公若往,必遭奸计;不如乘势攻之。”
于是,袁尚依言,便即披挂上马,引精兵五万出城。
袁谭见袁尚引军而来,只道王修已来告密,情事已泄,便亦披挂上马,与袁尚交锋。
袁尚见得袁谭后,便大骂曰:“汝等无义之人,枉为吾兄!”
袁谭闻言,亦回骂道:“汝药死父亲,篡夺爵位,今又来杀兄耶!”
于是,二人亲自交锋。
袁谭武艺不如袁尚,被袁尚杀得大败;袁尚乘势引军掩杀,一举击破“仓促而来”的平原军。
袁谭败走,引军奔回平原,总结失败经验后,复与郭图再议进兵之事——令岑璧为大将,领兵复来邺城相攻。闻知平原军复来,袁尚又亲引兵将出迎。两阵对圆,旗鼓相望,岑壁出来骂阵;袁尚又欲自战,大将吕旷却当先拍马舞刀,来战岑璧。二将战无数合,吕旷斩岑璧于马下。一失主将,平原军又败,只又奔回平原。两番大胜之后,审配便劝袁尚进兵平原。此时,袁尚亦想将大哥除去,永绝后患;于是,尾随平原败军一路往东南追了下来。待邺城军追到平原,“本想灭人,反被人灭了”的袁谭,气得哇哇暴叫,直引军出平原,来与袁尚拼命。然而,平原军未能挡住连番得胜的邺城军,复被杀得大败。袁谭无奈,抵挡不住之下,只得退入平原城,坚守不出。于是,袁尚又在审配的建议下,三面围打平原城。平原城历经前两任太守——刘备、曹操的修缮,已同郡城一般,故邺城军一时尚难进得平原。“兄弟相欺”小半年后,至得公元201年十一月中,于西城成功救得王成、诸葛亮君臣的司马懿,引十万并州大军回归上党。并州军回归的消息,很快传到平原前线;闻知此信,引军围城的袁尚不禁吸了口冷气,叹道:“司马懿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一旁的审配急道:“今并州军已归,若我军常留平原,则司马懿一旦去攻邺城,我军将失巢也!”闻言,亦知利害的袁尚点了点头,急急引军还邺,只命吕旷断后。此时,困在平原城中的袁谭亦闻并州军回归之事,待见袁尚退军后,大喜曰:“天助我也!”(此言岂不是将司马懿比作了“天”?)而后,袁谭复起雄壮之心,大起平原军马,随后追赶邺城军。追击的平原军行不得数里,到得一片密林处,忽闻一声炮响,伏军齐出,冀州大将吕旷截住袁潭。袁谭见状,只勒马告吕旷曰:“吾父在日,吾并未慢待将军,今将军何从吾弟而见逼吾耶?”闻言,此时势穷的吕旷,便下马降谭。(真是墙头草、顺风倒啊!一点节气都没有。)而后,袁谭便以吕旷为先锋,复来追袁尚。袁尚本以为留下吕旷可做一半日的支持,不想吕旷却是临阵倒戈。于是,平原军很快追上退归的邺城军。在已无心恋战的情况下,连日来数胜平原军的邺城军终于大败,四散逃回邺城。见邺城军终被自己打败后,袁谭心满意足,也未再深做追究,直引得胜之军折回平原。(其实,此时袁谭亦怕追深了,再教袁尚“反咬一口”!)于是,这场历时将近五个月的“兄弟内战”,便在一场野外的追击战后,宣告结束。在这次“内战”当中,袁谭、袁尚皆是死伤大量兵将,耗费诸多财力,最终的结果却仍是一据邺城、一据平原。为此,二人的行为像极了两个花钱打赌教对方吃屎的亿万富翁,最后两人都未得到什么实质性便宜的情况下,却是一人吃了一坨屎!(郭德纲老师的相声中,有这段,拿于谦老师和高峰老师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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