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王成此来徐州非是完全为了给孔融讨个公道;略带还要更曹操说几句话。毕竟,死者不可以复生,曹操错已铸下,总不好把曹操杀了给孔融偿命,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于是,王成弃了曹操,便即打听着来找蔡文姬。
……
王成将蔡文姬送来下邳之后,曹操便想把蔡文姬安置于自己的刺史府中。
然而,蔡文姬宁愿离开徐州,也不愿意住进曹府的情况下,无奈的曹操便只好在城中选址,为蔡文姬造了一处园子,方将蔡文姬留在了徐州。
为了让蔡文姬快速适应回到中原的生活,这座不大不小的园子完全是按着当年京城蔡府后的那个“墨香茶园”造的。不过,茶树一时栽不活的情况下,便即移了些梅树和桃花来,且曹操为园子命了很有意境的名字——墨园!
蔡文姬住进墨园之后,曹操多次向蔡文姬示爱,但都被蔡文姬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曹操不敢用强,便也只好时常去墨园探望蔡文姬。
在寻得墨园,借宿其中之后,王成同蔡文姬谈了许多,除了生活之外,当然还有爱情。
当听到蔡文姬多次拒绝了曹操的“示好”后,王成基本和曹操一样,都有些“不明白”!
毕竟,曹操与蔡文姬这对“才子佳人”有望终成眷属后,蔡文姬为什么却要拒绝呢?
矜持?装蒜?摆谱?
王成不解,便即直白的问道:“为什么?”
蔡文姬只道:“我心中的苦,太多!”便即低头哭了!
王成闻得此言之后,没有听懂,待要再问,只闻蔡文姬的哭声,便也未再自讨没趣。
其实,王成确实不懂“女人”——当一个女人有了太多的痛苦回忆,以致于痛苦到将原来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已忘却时,她便不再是原来那个“她”了;而在不能将一个完整的自己交给所爱之人抑或爱自己的人时,一个负责任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那个她所爱抑或爱她的人的!
蔡文姬是女人,而且是个奇女子,所以她没有嫁给曹操。
至于她爱不爱曹操,没人知道;但曹操绝对是怜惜她的!
……
在墨园中借住了三天,与蔡文姬一起平心静气的看看书、弹弹琴,王成的心情好了许多。
然而,第四天的头上,荀彧确实匆匆忙忙的跑来墨园找王成;见了面后,焦急至语无伦次的与王成道:“成兄,救命啊!”
王成闻言见状,一愣,顺口说道:“怎么了?谁要杀你?”
荀彧摇头,解释道:“不是我要死,是主公快不行了!”
王成一听,真是惊了!
“**,不会吧!我一个嘴巴,能把魏武帝给抽死?那回去我可以开武馆授徒了!然后,再写一块‘一巴掌糊死曹孟德’的牌匾,肯定火!”
于是,王成连忙说道:“文若你别急,慢慢说,孟德怎么了?”
曹操快要挂了的情况下,荀彧怎能不急,语速超快的说道:“前者成兄走后,主公使人给孔大儒设了灵堂,而后便一声不吭的跪于孔大儒灵前,已有三天三夜了!至今水米未进,谁也劝不起来的情况下,我观主公的眼神已有些发散,想来是快不行了,还请成兄救命啊!”说到这里时,荀彧已是有了哭音。
王成见荀彧表情,知非是作假,于是因“孔融之死”产生的怒火消减了一半;不过却又被曹操并不成熟的举动激起另一股的火来,随着荀彧急急赶往刺史府。
到了刺史府,寻至设于偏厅的孔融灵堂,王成果见背身的曹操僵硬的跪在灵前。
于是,王成慢慢走上前去,绕到曹操面前,发觉曹操嘴唇发干、眼窝深陷,果然已经有些脱像了!
曹操正自愣神,见身前来人,强睁着眼睛观瞧,见是王成,便即又惊又喜的对王成说道:“贤弟对不起,我不该杀孔北海的,我给他、也给你,陪不是了!”
王成看着那天被自己打出来的口血还兀自干涸在曹操的嘴角上,心里好一阵不是滋味,“唉”了一声,说道:“我不怪你了!”
不知曹操是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王成的意思,闻言之后,急与王成道:“那贤弟以后不帮我了?”
王成闻言,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不怪你了!便不帮你了?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原来我也没打过你,不是也帮你了,看来是在这里跪糊涂了!”。
于是,王成便即苦笑着答道:“帮,当然要帮,不帮你魏武帝,我帮谁去啊?”
王成顺嘴把“魏武帝”从嘴里吐露出来之后,好不后悔、心惊。不过所幸,此时曹操“迷糊”,荀彧隔着老远,谁都没注意“魏武帝”这个尚不为人知的概念。
曹操一听王成还会“帮”自己,便即乐了,继而又求道:“那以后愚兄要是再做了愚事,贤弟想要打我,还是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才好!”
听曹操这么一说,王成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忍不住笑将起来;然而,曹操却是昏过去了!
……
曹操昏倒之后,众人急忙上前,将其救起。因为只是体力透支,所以隔天便算没事了。
王成算算日子,离自己和诸葛亮议定的“出兵”时间,已然不足一月,怎么也好提前回去些日子,准备准备。
于是,王成便来寻曹操,教其将荀彧、程昱召来,一起议说“要事”。
日上三竿,几人于花厅坐定之后,王成开门见山的问曹操道:“孟德兄,现下徐、青二州已为你定,未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曹操闻问,恨恨的答道:“北渡黄河,灭杀袁绍!”
王成闻言,知道此时的曹操还是把战争当成“复仇”的手段,而非有什么远大的目标,便即摇了摇头,与曹操说教道:“消灭袁绍当是最终目标,但在那以前,孟德兄当先要把徐兖之地,以及淮南纳入你的势力范围,统领中原后,方有与雄踞河北的袁绍分庭抗礼的把握!若是现下刚刚小有所成,便欲一口吃个胖子,恐有消化不良之虞。毕竟实话实说之下,现孟德兄若以徐、青之众往伐河北,最多不过两败俱伤的结局。而乘你与袁绍相争之机,若教袁术在淮南得以做大,则既你取下河北,徐州亦要为袁术所图!故孟德兄当下还当以大局为重,先自避实就虚,抓大放小、步步为营之下,方为长远之计!”
曹操闻言,没有搭话,陷入思绪之中。
荀彧、程昱连连点头;而后程昱发问道:“都护大人,您之所说,确为至理。但如今袁绍虎视眈眈中原之地的情况下,我们却有何空暇去图兖州、淮南呢?”
王成闻问,呵呵一笑,道:“文若、仲德,你们现在就协助孟德兄着手收整徐青之众,准备往淮南发兵吧!我会引雍凉之众,把袁绍拖于河北的!”
曹操、荀彧、程昱闻言,皆是一惊;曹操急道:“贤弟,你要兴兵讨伐河北了?”
王成闻言,摇了摇头,道:“我雍州尚自未从前者西征的损耗中,完全恢复过来;再加上年前为解你徐州之危,我还很是‘破费’了一把,现下哪里有钱去打袁绍这个大地主?只是现今关中、洛阳为刘备和袁绍所逼,大有倾覆之势,故避不得已之下,我与孔明商应了一个对策,绝地反击一下罢了!为此,我只说是替你拖住袁绍,而非去图河北!”
曹操闻言,想了一会,一本正经的问王成道:“贤弟,你雍州现下缺银子吗?”
王成被问的一愣,点了点头,心道,“你有?”。
曹操见状,一拍大腿,道:“贤弟,若这么说,你可傻了,你现在可是抱着金山在哭穷啊!”
王成闻言,又是一愣,寻思了寻思,道:“虽我在长安开了商埠,但那也是积少成多的是,非是想取多少都有啊!这两年,光还账…”
曹操闻言,见王成和自己说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便即伸手阻道:“得得得,贤弟,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雍州界内的秦始皇陵!听说赢政于墓中头枕金山,脚踏玉矿,且整个皇陵里面都让他铺满了银子!现下,我只随便寻几个资深的摸金校尉去帮你探探地宫,那你岂不就成天下最富有的诸侯了吗!”
王成闻言,方才解悟,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一阵,心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不愧是盗墓口的祖师爷,你连秦始皇陵都想去挖,你还真是个有理想的新青年!多亏哥们来了趟三国,执掌着雍州地界。不然这历史文化遗产,肯定是要遭了你的毒手啦!”。
想罢,王成便又苦笑一下,方才正色道:“你曹孟德胆大,不怕报应;我王成可是胆小,害怕!现下我宁肯辛苦点,在长安做些小买卖,攒两年钱,慢慢还账,也绝不敢打始皇爷的主意!”
曹操闻言,叹息一声,道:“贤弟,平时你脑袋挺活泛的,怎么这等好事置于你的面前,你却油盐不进了,……”
曹操本是还想继续开导王成,但是却被王成无情的打断了;而后王成正色说道:“孟德兄,咱有事说事啊,这等玩笑别再开了!始皇帝非比旁人,挖他的大墓,是会留下千古骂名的!”
曹操闻言,一愣,未再答话。
不过,也正是王成的“坚持”,使“没谁是他不敢挖”的曹操终其一生,都未对秦始皇陵下手;这也正是秦始皇陵在经历魏晋动乱的洗礼后,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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