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这个条件？”曹薰铉疑惑道。
“当然，如果三年内不参加职业比赛，现在所享有的一切头衔、职业段位以及待遇都不复存在。”朱雀使者冷冷答道。
朱雀使者的话在职业棋手的人群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曹薰铉哼哼了两声，压住了无序的议论声：“现在说这些恐怕为时尚早，等你今日先拿下这五盘棋再说吧！”
朱雀使者并未回答，没有人看到他的迈步，人却已经接连滑到五张棋桌前，快速落下白棋。
这诡异的举动立刻又惊扰了刚平静下去的观战者们。
“他是怎么走到棋盘前的？”
“哪里是走啊，简直不像人。”
“是啊，犹如鬼魅啊。”
退回到座位上的曹薰铉眉头越发紧锁起来。身体稍微前驱，非常轻声对身旁代表韩国当今棋界最高段位的韩城勋八段、朴尚华八段、刘灿豪八段道：“你们也一定注意到他的古怪了吧。”
“他的移动让我想到了漂移。”朴尚华叹了口气，“幸好我们是在大白天组织对弈，这要是夜里，还真难保吓坏几个呢。”
“你们可曾注意到他的落子？”曹薰铉扬了扬头，“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完全没有见到他的手。”
曹薰铉的话一下提醒了三人。的确，朱雀使者只是袖袍一挥，一颗白棋就赫然落在了棋盘之上。从棋罐内提子和对棋盘落子，都完全没有用到手嘛？
曹薰铉低声叹了口气，唉，看来要从通常举止和容貌特征来探究朱雀使者的来历，恐怕是没有可能了。现在唯一的途径，就剩下这些棋局了。
朴尚华轻轻拍了拍陷入沉思的曹薰铉：“曹老，今日对局虽说主要为了试探，但他竟然提出下让四子棋，恐怕也不一定能赢下全部五局吧。”
韩城勋冷笑了两声：“若说赢三段以下棋手让四子棋，似乎还不算太难。可要赢五段职业棋手让四子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记得在日本棋坛，只有如怪杰吉田矢这样的超级棋手才能做到吧？而且在对局过程中一定会用到飞刀这样特殊的手段。”
“老金选定的五段棋手你们可曾熟悉？”曹薰铉稍微缓过劲来，关切问道。
“赵七轩，‘天煞星’赵鸣盛七段的侄子嘛。”朴尚华与赵鸣盛七段平时走的较近，一下就认出来了，“你们可别小看这个赵七轩。他虽然年纪不大，可也时常能下出些另人震惊的棋来。这两年在升段赛和低段比赛中也常有出色表现。”
“你们中有谁和他下过？”曹薰铉精神为之一振，“可有能让他三子的？”
“恐怕不易吧。”朴尚华摇了摇头，“前个月我听赵鸣盛提起过，说他这个侄子已经在和他授先对局中赢过他了。”
“那让两子已经很吃力了。”韩城勋接口道，“这么算来，我们都让不了他三子才对。”
“其他几局都不用费心思了，我们就专心看这局吧。”曹薰铉说罢，将眼光投向了朱雀使者对阵赵七轩的棋局上。
三十分钟后，三段棋手面红耳赤地投子认输。又过了不到十分钟，初段棋手也丢盔弃甲，被追杀的毫无活路而认输。随后又过了不到四十分钟，二段和四段棋手均是大龙被屠而无以为继。
赵七轩那局棋却依然只下了寥寥二十余手。曹薰铉暗自不住点头，这小子确实不错，至今应对还算得当，虽说二十手后已经让出了不少优势，可照这样的进程，随着棋盘不断缩小，要追上让四子的巨大劣势，也非人力所及了。
赵七轩额头也渐渐冒出了汗珠。这二十手的较量竟然让他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对于一般棋手来说并不能轻易看出这些棋招的特别之处，可赵七轩却多多少少能感悟到这其中的厉害。想到三年前开始追随神秘的恩师学棋起，所亲见恩师神乎其技的棋招妙手，脑海突然冒出奇想——不知这朱雀使者和神秘的师尊之间，孰强孰弱。
朱雀使者也停顿下来，抬起带着古怪面具的脸对上了赵七轩。这五段的小子真是不错，看来再历经数年磨砺，也可算韩国棋界个中翘楚了。恐怕不出重手，这盘棋并无必胜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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