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场现在的人手够吗?”
康巴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些童奴的家人都安排在了马场,他们对主人的善行感激不尽,干活是没说的。再加上宝达来一家,人手是足够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李陶突然问道。“那些孩子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他们在大苍山上扎营呢,离这里大概不到十里路!”
“现在就带我去吧!”
“是!主人!”
……
李陶静静地看着童奴在操练,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主人,要不要和他们说些什么?”裴旻在一旁小声地问道。
李陶点点头。
二十三名童奴齐站在李陶面前,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瘦弱的模样,一股朝气扑面而来。
“你们是我的什么?”李陶突然大声问道。
“奴仆!”童奴们齐声答道。
“我是你们的什么?”
“主人!”
李陶摇头道:“你们错了!”
包括裴旻在内,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李陶是何意。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记住,你们不是我的奴仆,而是我的兄弟,与我不离不弃的兄弟!我也不是你们的主人,我是你们的兄弟,与你们生死与共的兄弟!”
童奴们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着。
“兄弟们,我也不瞒你们,现在有很多人都希望杀死我!但我不怕,从今往后我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知道你们能保护我,就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
有几个童奴的眼中已经含着泪花了。
“同样,只要我李陶还有一口气,我就要保护你们,不让你们被别人瞧不起,不让你们被别人欺负。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们,就因为我是你们的兄弟!”
童奴们忍不住哭泣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将有自己的新名字,你们按照年龄由大到小分别叫作李大、李二……一直到李二十三!你们二十三个人,今后都将是我李陶一生一世的兄弟!”
童奴们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齐齐跪倒在李陶面前,李陶也毫不犹豫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个场面让一旁的华文轩唏嘘不已。
裴旻和封丘也不禁暗暗点头:李陶短短几句话,将会让这些孩子终生为他誓死效命了。
……
待童奴们离开之后,李陶将裴旻、封丘和华文轩叫到了一旁。
“这些孩子都是普通人,并没有过人的天赋,要想让他们将来发挥最大的作用,只能独辟蹊径!”
“小主人,怎么个独辟蹊径?请您明示!”裴旻觉得自己的小主人像换了个人似的,说的很多话他都觉得听不明白。
“第一,越简单越好!”
“越简单越好?”裴旻、封丘和华文轩三人一头雾水。
“封大家,就说你这刀法,其实非常适合这些孩子们习练。封家刀法是专门为杀人而创,传承几百年固然有他的精髓在内。可是,其中也有些不实用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且不要去管好看不好看,把没用的东西全部去掉,只练习一招制敌和一招毙命的招数!”
三人若有所思。
“第二,要多练合击之术。旻伯,您还记得否,您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不讲究一对一单挑,只要能杀死敌人便可。旻伯,您是行家,这方面您多下下功夫。合击之术练到精绝,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明白了,小主人!”
“第三,要培养他们悍不畏死和绝对忠诚。华兄,我不能天天陪着他们,这个就交给你了。把他们当作真正的兄弟不只是说说,而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我们如何对待他们,他们便会如何对待我们!他们是我们将来发展壮大的基础,决定着我们将来到底能走多远!拜托了!”
“阿陶,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知道该怎么做!”
……
李陶刚回到潞州家中,便见张玮在等自己,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李陶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果然,听了张玮的叙说,李陶也大吃一惊:“什么?施敬之死了?”
“李小郎君,这不是你做的吗?”
李陶摇头道:“怎么会是我做的?我这些日子正头疼怎么除去施敬之呢?要是我做的,怎么会不先与你商量呢?”
“这就奇怪了!”张玮百思不得其解。
“张参军,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陶也急于想知道答案。
原来,昨天晚上施敬之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痛苦起来,又是眩晕又是呕吐,还全身痉挛,等大夫赶到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没多久就死了。
李陶赶紧问道:“你是说饭菜里有毒?”
张玮却摇摇头,说:“这倒没有,我亲自带着仵作去检验了,施敬之并没有中毒迹象。回春堂的大夫也与您想的一样,就把施敬之吃剩下的八宝饭拿去检验,也没有查出毒药。而且这饭菜就像平常一样,也都是由施夫人做的。当时厨房里还有四个打下手的丫鬟,如果放毒的话,一定有人会注意的。再说了,那天吃饭的时候,她还在众人的面前一个一个地尝菜,筷子和汤匙也是交给丫鬟洗了再给施司马的,所以如果饭菜里有毒,施夫人一定也会中毒,而筷子和汤匙上更不会有毒,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完全没有机会下毒呀。”
李陶心中清楚,施敬之的死肯定与施夫人脱不了干系。她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怀疑,于是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事先彻底地撇清了与此事干系。也就是说,施夫人有杀人的动机,但却看不出杀人的迹象。
李陶又问了张玮一些别的,也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施敬之为人不大好,施夫人做得一手好菜,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二人还大吵了一架。
李陶想了想,虽然施敬之死了,省得自己再费脑筋了,可总是觉得不妥。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于是,李陶吩咐张玮再次派人去打听施敬之死因,可依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更何况施敬之的尸体已经入殓了,李陶虽然觉得案子确有可疑,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只好把疑问搁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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