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舟皱眉说：“息妫是间谍？”
冯小怜说：“这是我从公司近期接下两笔业务中发现的。我刚来不久时，满庭芳投资了两个影视项目，资金不大，都是小项目，息妫把两笔账做进了最早的一个大项目，瞒过了孙文文。她还找我和郑旦谈话，说这是我们三人的外快，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最好的办法是给自己捞钱。这还是在她对我不满之前，现在她一定很后悔，不该把这事告诉我。”
沈舟说：“你顺藤摸瓜，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对吧？”
“嗯，”冯小怜说，“那是两个时间短、见效快的项目，很快收回成本，盈利达到20%。在你出现之前，孙文文基本已不来公司，息妫把这笔盈利分成三份，一份给郑旦，本来我也有份，因为那时我不太听话，她就把钱扣下了，现在两笔钱都在她囊中，大概有六十多万。”
沈舟喃喃道：“那利润总额就是一百万左右，总投资额五百万左右，对影视投资来说，这笔钱算很小了。”
冯小怜说：“所以这只是那个公司抛给息妫的诱饵，给她赚些小钱，然后开始玩大的。近几天那个公司的人来到满庭芳，扮成影视制片方，这是做给你看的，希望你投入大笔资金，最好把所有家底都投进去，然后通过息妫榨干公司。”
沈舟沉吟道：“那么榨干以后呢？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
冯小怜说：“满庭芳成为空壳，你会向孙文文求助，孙文文又会向家族求助，这就是谈判的筹码，最后要么被那个公司吞并，要么彻底死得干净。”
“不靠谱，”沈舟摇头道，“我未必会求助孙文文，她跟我的关系没那么铁，我只会率领一帮娘子军杀进那个帮派，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冯小怜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们还有更长远的目的，再说了，就许你有古代娘子军，他们就不能有古代武将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接引使者？”
沈舟浑身一震：“对啊，这我倒没想到！”
冯小怜说：“总之你要小心，那个公司已把矛头对准你，就算满庭芳对你不重要，你的人身安全也要注意。”
沈舟拍拍她肩膀，说：“谢了，你的话很及时，满庭芳对我很重要，我绝不会放手不管。”
冯小怜坐起身，笑道：“我的话说完了，憋了很久呢，真是如释重负啊。”
沈舟苦笑道：“突然遇到这种麻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以前还以为中彩票能改变一切，现在看来中一次还不够，五百万简直是毛毛雨。”
冯小怜倒满酒和饮料，举杯说：“来，祝你早日成为亿万富翁。”
沈舟和她干杯，奇道：“你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开心，什么缘故？”
冯小怜说：“想听真话？”
沈舟说：“当然。”
冯小怜笑道：“我既检举揭发了同事，又讨好了新老板，一举两得，能不高兴么？”
沈舟哈哈大笑：“你真诚实，我还就喜欢诚实的人。来，抱一个。”
冯小怜喜上眉梢，和他拥抱一下，说：“那我就是你的自己人了？”
“对，”沈舟说，“你迟早会去总公司上班，拥有1%的原始股，这是我的承诺。”
冯小怜轻叹道：“其实我巴不得明天就去呢，留在满庭芳会让我很难做。但你放心，这期间我是你最乖巧的密探，会忠心耿耿帮你做事，誓死捍卫你的产业。”
沈舟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说：“我最亲密的部下是十六个女侠，她们的风格和你有很大不同，你知道是什么吗？”
冯小怜想了想，说：“她们都有侠气，光明磊落，不会玩心计，对吗？”
“很接近，”沈舟说，“我爱她们每一个人，不是因为长相、武功或丰功伟绩，只因为她们坦诚直爽，在我面前什么也不遮掩，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我们相处很轻松，我不用去猜测她们想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冯小怜点头说：“如果我也像她们一样对你坦诚，那么你也会像喜欢她们一样喜欢我喽？”
“是的，”沈舟说，“简单做人，简单生活，别有心理负担，别人为设置隔阂，我最喜欢这样的生活。”
冯小怜沉默一阵，摇头道：“我做不到。”
沈舟大失所望：“为什么啊？这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给我来个重大打击？”
冯小怜“噗嗤”一笑，说：“如果一切按照本性的话，我会忍不住钻进你被窝，那你非把我赶走不可。”
沈舟一愣，大笑道：“哈哈！这点你不用担心，因为早就有人钻过了。”
冯小怜咯咯直笑：“那就是在鼓励我行动喽？”
沈舟很认真地说：“我还有点不太相信，你真觉得我有那个魅力？”
于是轮到冯小怜语重心长劝说起来：“做人要有自信，男人的魅力就源于自信，别的不说，你的身材足以令许多女人动心，别说我了，那位王姑娘也对你有意思呢。”
沈舟兴奋得挥舞拳头大叫：“Yes！Yes！老子被阿环打击坏了，搁哪儿都气短，其实老子本来就有魅力，姑娘们早就证明了，还怀疑个屁！从今以后老子要抬头挺胸做个自信的男人，把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打个落花流水！”
“哈哈”声中，冯小怜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
……
晚餐结束，沈舟开车上路，先把冯小怜送到住处，然后回满庭芳接了红拂和新月娥，向武馆驶去。
红拂见沈舟满脸红光，讶道：“发生什么大喜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王聪儿说：“当然是因为绝代佳人冯小怜了，吃完饭出来还勾肩搭背呢，别提有多亲热了。”
新月娥为人最乖巧，替沈舟解释道：“聪儿误会了，冯小怜成了自己人，阿舟这是为争取到她感到高兴。”
红拂皱眉道：“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咱们阿舟别让她给毁了，我得看紧点，否则家里的姐妹们会找我算账。”
沈舟只是呵呵直笑，半晌也不说话。
“你们看，”王聪儿带着醋意说，“都乐成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魂儿已经丢了。”
沈舟笑道：“我为什么高兴？那是因为找到了自信！”
三女大为不解，王聪儿撇嘴说：“我还想找到自信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这是最重要的，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沈舟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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