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枫手里拿着刚从广玄子手中抽来的铁球,微微使劲一掰,便分成了两半,里面有一张小纸条,被叠得四方四正,慕容枫展开纸条,林飞和李逍遥连忙凑过想看看纸条上的数字,是“二”,慕容枫没有多想,举起自己抽到的数字。广玄子看了五人的数字,已经开始报众人所抽到的数字了:“无极峰张子林一号,白虹峰柳灿三号,流瀑峰方雯五号,紫阳峰慕容枫二号,青云峰吴胜阳四号。如此,流瀑峰方雯直接晋级,剩余四人张子林对柳灿,慕容枫对吴胜阳。好,接下来是第一场比试,张子林对柳灿。”
场中已是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议论方雯的运气,慕容枫却是很开心,毕竟第一场自己是不用担心自己和方雯对上了,令狐奇淡淡的说道:“竟是张子林和柳灿对上了,怕是一场恶战了。”慕容枫问道:“二师伯,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令狐奇道:“张柳二人在斗池之中已经较量过不止一两次了,两人输赢各半,可说是针尖对麦芒,抛开你和方雯这两个未知数不说,今日队战的五人中,吴圣阳确实要弱于这二人。”紫阳真人还是一脸无所谓,和无极真人一样只是闭目不语,仿佛周围一切都只是山谷中的风声一般。流瀑峰众人却是面色阴沉,对周围议论的人群怒目而视,显得极为不满,一边有不断的安危方雯,让他不要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方雯局促的点点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已然被周围的人群影响了。慕容枫心中不由一阵不安,他担心方雯顶不住压力,还未交战却在舆论面前倒了下来,却见流瀑真人在方雯的耳畔耳语了几句,方雯的脸色一瞬间镇定了不少,竟还远远的冲着慕容枫微微的笑了一下。
笑的很自然,慕容枫判断,不是装出来给他看的,他顿时安心不少,下意识的竟是好奇流瀑真人到底和方雯说了些什么。
场中的张子林和柳灿已是相互抱拳行礼,各自亮出了兵器,两把长剑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在太阳光下竟是有些刺眼。但见张子林将长剑立在胸前,微笑着看向柳灿,这是无极观弟子对战的起手式,表示对对手的尊重。柳灿对于张子林也是颇为忌惮,他没想到第一场比试自己便抽到了如此难缠的对手,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不过今日和他比剑的四人中,他唯一对张子林抱有几分敬意,当下长剑立于胸前,笑道:“张师兄,我万万没想到这第一场竟是你我二人的对决,天不作美,分明是压轴的好戏,却偏偏好了,好了,不说也罢,既然你我二人注定不能共存,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先将你踢出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张子林无奈的笑着,轻轻摇头,道:“真是受不了你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你我二人交手胜负难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不定柳师弟才是今日折戟在这斗池之中的那个。”
柳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脚下一蹬身形便向张子林而去,手中长剑刺出,直取张子林的双目,张子林摇摇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气。”话音未落,长剑斜刺柳灿的手腕。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然欺近对方,张子林在柳灿剑尖距自己还有一尺之时,身形一偏,避开了柳灿长剑,自己的剑尖却是稳稳的刺向柳灿手腕。柳灿见状,急忙抽回长剑,就地顺势一滚,已避开了张子林这一剑,自己借着这一滚已经到了张子林身后,身体尚未站直,一剑从腰间向后果断刺出,张子林此时背对柳灿,来不及转身只听见背后长剑破空之声,不由心中大惊,不敢冒险出击,也是就地一滚拉开了与柳灿的距离。起身是只觉得背后凉风嗖嗖从腰间窜入,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长袍在腰间的位置已是多出了一道一寸长的口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道:“三才剑第十二式回头望月。”说话间,手心已是微微见汗,自己要是慢的半分,这一剑可就稳稳的刺入自己的后腰了。
场中此时已是一片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王全息摇头感叹道:“竟然是三才剑第十二式回头望月,仅仅数月未见,没想到柳师弟已经将三才剑修炼值如此境地,这次张师弟怕是要吃亏了。”
东方白鹤淡淡的道:“回头望月,柳灿既已练成了这一招,那这场比赛已经是毫无悬念了,三师弟败局已定。”
王全息道:“师兄,不至于吧,三师弟的三才剑虽然只练到了十一式,可是借助他轻身功夫的优势,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东方白鹤眼睛盯着场内,没有回答,他一瞬间觉得柳灿此人竟有些深不可测的感觉,他脸上露出一种很怪异的表情,倒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慕容枫,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慕容枫虽然主攻土剑诀,但是三才剑作为无极观土剑诀之下最精妙的剑法,慕容枫在幼年时就一直却是在修炼三才剑,在十岁时已能将前八式融会贯通,这三才剑虽不像土剑诀非以清风玄牝诀催动运用一般苛刻,但是招式精妙,修习起来也是破费力气,这柳灿一出手便是第十二式回头望月,定然还有所保留,张子林一个回合便吃了亏,怕是赢不了了,不过对自己而言,柳灿还不够资格。
慕容枫正自发呆,只见刘正阳转过身来低声对他说道:“枫儿,一会儿要是和着柳灿动起手来,最好不要一出手便将其制住,和他纠缠一会儿,这柳灿的剑法在所有弟子之中足以排到前五,你一招制敌,太过张扬,便是那东方白鹤也做不到。要是让其他峰知道我们一直雪藏着一个怪物,非得和我们急了不可。”
慕容枫笑道:“枫儿自有分寸。”
众人正自闲聊之际,场中已是又一番景象,张子林不和柳灿短兵相接,向仗着轻功避开柳灿凌厉攻势,寻机出击,以巧取胜,不想柳灿不仅剑法较他高出不少,防守更是滴水不漏,张子林绕着柳灿转圈寻找时机,非但没有丝毫收获,肩上和腿上又平添了几道伤口,虽然不深,却已然见血。张子林不由心头急躁不已,他身形急退,拉开和柳灿的距离,那柳灿竟是不乘胜追击,笑眯眯的立在原地,像看砧板上的鱼肉一样看着张子林。张子林心头暴怒,一个原本和他功力相近的师弟,区区数月竟然将自己抛在身后已足以令他难以接受,他要是再用玩味的眼神看自己,那么他一定会将之视为莫大侮辱,感觉生不如死——张子林现在已经感觉生不如死。
“柳灿,数月时间说你你有如此大的进步,我不信!除非你以前一直藏拙,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又是为什么?”张子林强忍心头怒火,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他心中已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柳灿还在笑,笑的更加玩味,他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张子林,说道:“这个,你不用知道。”话音刚落,已是剑影翻飞,张子林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柳灿的剑尖已在张子林的胸口挑出了一个寸余的伤口,而柳灿在得手后又一个背翻落在了原地。
剑尖上一滴鲜血滴落,柳灿笑道:“师兄,认输吧!”
张子林双目通红,状若癫狂,大叫道:“休想!!!”说完,又仗剑而上,但是剑法已是章法打乱,显然已是失了本心。
慕容枫对白虹峰本就没有好感,对柳灿自然也是如此,他见张子林剑法散乱,败局已定,却还是不顾一切的胡乱冲撞,不由大是担心,对令狐奇道:“二师伯,这张师兄失了本心,败局已定,他自己当局者迷分不清状况倒也罢了,无极峰一干人等难道看不出来,为何不叫停比赛?”
令狐奇面露无奈,说道:“无极观斗池斗剑有一规矩,场上斗剑不论输赢生死,场下之人不得出言提醒,更不能出手相助,比赛双方有一方倒下或者一方主动认输才算结束,否则不得中途停止。”
慕容枫急道:“那要是有人红了眼,失了理性,岂不要闹出人命?”
令狐奇刚欲说话,却听紫阳真人说道:“那你最好不要试了理性?”
慕容枫一听心中不由一沉,看来这斗池斗剑并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紫阳真人说得简单,但是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林飞拍了拍慕容枫的肩膀,说道:“师弟莫要担心,又不过没有深仇大恨,柳灿是不会下狠手的。一会儿将张师弟击晕便是了。”
慕容枫道:“即便如此,张师兄的心神必然大受摧残,以后说不定会留下阴影。”
紫阳真人叹道:“那也是无法了,是他自己太过执着了。武学一途,哪有常胜不败之理,输输赢赢,因果循环。”
紫阳真人话音还未落,场上胜负依然分出,张子林章法大乱,好似一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柳灿闲庭信步一般,几个闪躲,找了一个间隙,一指便戳在了张子林的昏睡穴,张子林晃悠了几下,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慕容枫看着柳灿想着倒在地上的张子林抱了抱拳,也不管张子林是否能听得见,只顾自己笑着道了声“承让”,慕容枫觉得此人笑得一如既往的玩味,令他有说不出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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