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他不能不闻不问,不管真相是否如自己所猜测的一般,自己至少要先探探路,摸摸底,现在自己实力不足,需得隐忍蛰伏,可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自己是无论无如何都要手刃仇人,以慰二老的在天之灵的。至于复仇路上的牵挂羁绊,他相信车道山前必有路,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慕容枫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激荡的心情,场中现在还是一片沉寂,黑白二老在等待唐夕颜的回复,破空,刘正阳和姜义此时则是在犹豫是否该出手制止,毕竟这怎么看都是人家自家的家务事,己方似乎是毫无理由去干涉其中。慕容枫在看看唐夕颜,只见她紧咬着嘴唇,一双美目呆呆出神,似是在衡量得失,一副楚楚可怜之状。突然间她把目光投向了慕容枫,像是在等待慕容枫做些什么,二人一时间四目相对,慕容枫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这样,可是他偏偏就有一种揪心的感觉。他避开唐夕颜的目光,向黑白二老道:“两位前辈,功力精湛,晚辈慕容枫钦佩的紧。”
黑白二老见识了慕容枫的剑法,心中此时对他已有几分认可,见他言语恭维,心中自然也是高兴,黑衣老者喜道:“你这小娃的剑法也已颇觉神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老夫在你这个年纪功夫可是不如你的。”
慕容枫自嘲一笑道:“前辈过奖了,晚辈若有几分微末功夫,那也是众位师长悉心教导之力。不过让晚辈想不明白的是,以前辈的功夫,在当今武林足以称得上是泰山北斗,可是在你所谓的流岚谷中您居然也并非顶尖,晚辈虽然见识浅薄,对江湖英雄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可是今日之前晚辈居然从未在江湖上听过流岚谷和前辈的名号,贵谷低调至此,晚辈拜服。”
破空三人异样的看着慕容枫,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当下也只是静观其变。只听一直不语的白衣老者道:“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物尚且是如此,人又何尝不是,世间有锋芒毕露者,也有低调隐世者,有人痴迷于花花世界的物欲横流,有人则醉心于高山大川的清静恬淡。不知我这么说你可能理解?”
慕容枫听白衣老者所言,不由心中大是赞同,听他之意,流岚谷这一脉远离城嚣,不求名利,不慕虚荣。白衣老者说得骄傲,轻松,显然对于自己的飘然物外很是自以为荣。这样看来,流岚谷暗中操纵四圣教屠戮碧水山庄的可能性倒不会太大,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向白衣老者所言,大千世界,形形色色,流岚谷自然也是大千世界的一分。慕容枫道:“贵谷神秘莫测,飘然物外,晚辈心向往之,真想有机会能有幸到贵谷一游。”
唐夕颜欣喜之色顿生,对慕容枫道:“好啊,好啊,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流岚谷,我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衣老者轻咳一声,道:“流岚谷数百年来自给自足,已是多时不与外界交往,小兄弟的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唐夕颜不由面露失望之色,先前一时激动竟然忘了谷中规矩,白衣老者一席话明着是说给慕容枫听得,其实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蔑视谷中数百年的规矩。
破空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觉得慕容枫行为难以理解,他本已对黑白二老的傲慢态度很是不忿,现在更是忍无可忍,于是对慕容枫道:“枫儿,无极观虽然不是称霸江湖,却也是北疆称雄,藏头露尾,鬼鬼祟祟之徒咱们无极观也不见得愿意去结交。”
白衣老者眼睛一挑,斜眼看着破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之徒可是在说我流岚谷啊?”
破空冷哼一声,道:“阁下倒不是毫无优点可言。”
白衣老者一竖眉,道:“什么意思?”
破空笑道:“别的东西你没有,不过还好,自知之明多少还有点的。”
破空此言一出,唐夕颜和黑衣老者脸色瞬变,二人一齐扭头看向破空,心道要坏。唐夕颜对这黑白二老甚是了解,这黑衣老者虽然好勇斗狠,却只是纯粹的切磋较量,而这白衣老者温文尔雅,谦谦有礼,却有一个忌讳,那便是最恨别人出言讥诮,但凡有人嘲讽于他,除非他心中解气,否则那便是不死不休了,谷中众人对黑衣老者也只是无奈,对白衣老者却是处处谨言慎行,就怕稍有不慎,便触了这老者的霉头,到那时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那也是于事无补的。
果然,破空话音刚落,白衣老者身形瞬移,一眨眼,便已欺近破空,右掌毫无技巧的平平推出,慕容枫瞧着白衣老者的身法微微感觉似曾相识,可偏偏又说不准。破空眼神凝重,对白衣老者这轻描淡写的一掌似是相当慎重,只听破空道:“好掌法。”当下左脚微退,向后一蹬,右掌也是平推而出,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双掌刹那之间接触,与先前破空与黑衣老者对掌不同,二人双掌接触,无声无息,丝毫看不出二人是在倾力相较。但是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此时二人已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只不过二人功力已达化境,内敛到了极致,比之于一般的剧烈争斗,这种情形才是险象丛生,二人稍有疏忽,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慕容枫见白衣老者与破空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向,一动手便是殊死相搏,心中不由震惊于黑白二老的狠辣霸道,从一进门到现在,只有他们奚落别人的份儿,别人只要稍有不敬历时便下狠手,今日也亏得是破空,坏了别人,再多几条命,怕也要交代在这里了。他紧张地注释这场中拼斗的二人,只见二人头上此时已是蒸汽腾腾,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不断变换着颜色,显然二人都已是拼尽了全力,心下不由体魄空捏了一把汗。唐夕颜此时急的已是泪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转,她语调颤抖:“白爷爷,破空爷爷你们别打了,别打了。白爷爷,颜儿听话跟你回谷,您就撤掌罢斗好不好?颜儿一定听你的话好不好?”然后又转向黑衣老者,“黑爷爷,你快帮忙把他们分开吧,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受伤的。”黑衣老者一摊双手,一耸肩,说道:“颜儿,你也是知道的,白老大要是想出手,谁都挡不住,除非你把他打死。”
唐夕颜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他跑到慕容枫身边,抽泣着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白爷爷和黑爷爷会突然突现,你相信我!”
慕容枫此时对于流岚谷的怀疑较之前已经大减,见唐夕颜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由过意不去。他理解唐夕颜此时的尴尬处境,一边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一边是刚刚结识的好友,场中众人中,她是最难过的,此时此刻,自己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将师祖和白衣老者劝开,要不然,到最后只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慕容枫觉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稳,一阵阵无力感从全身传来,他用尽全力努力的感受了一下周身真气的流转,发现自己经脉和穴道对于真气的吸收竟是愈加疯狂无度,但眼前情况特殊,他只得勉励维持清醒,强自一笑道:“亏得流岚谷自称飘然,既然飘然物外,自当心境平和,不宠不辱,天塌不惊,不想从进门到现在先是无端出言诋毁我无极观,接着便是一味的恃强逞能,我师祖只回敬一字半句,便以拳脚回应,当真飘然的很那。”
说到此处,慕容枫瞧了瞧黑白二老的脸色,眼见黑衣老者脸上已现深思神色,白衣老者虽然面上表情无甚变化,可是眼角也是抽搐了几下,慕容枫一看知道自己所言对黑白二老有所触动,于是以长剑拄地,接着道:“晚辈钦佩流岚谷神功盖世,可是眼下情形,不由得晚辈思虑,难道流岚谷的飘然就是依靠强大武力,只需你州官放火,不许其他人百姓点灯?如果真是如此,那流岚谷的飘然不提也罢!”
唐夕颜此时也看见了黑白二老的神情变化,不由得想慕容枫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想起昔日里黑白二老对自己的言听计从和无限宠溺,再看今日里二人不顾自己百般劝说任自己伤心难过也要一意孤行,强烈的反差不禁让唐夕颜眼泪始终止不住的如断线的珠玉一般从脸庞滑落,或坠落在胸前,或滴落在地上。白衣老者与破空比拼内力无暇他顾,黑衣老者见唐夕颜泪水涟涟,一颗心早已融化的不能再融化,道:“白老大,这小娃娃说得对,咱们流岚谷虽然不经常与其他武林人士来往,可是但凡有接触向来也是与人为善,今日却是是咱们哥俩儿过分了,把连日来寻找颜儿这个小丫头片子的郁闷一股脑撒在了无极观这几人的头上,却也是大大的不该了,现在还将颜儿弄哭,我我心疼”说着说着,黑衣老者竟是有些哽咽。
唐夕颜见黑衣老者为了自己竟有些失态,不由大是感动,口中喊着“黑爷爷”跑过去抱住了黑衣老者的腰,哭得更加催人泪下。黑衣老者抚摸着唐夕颜的头,竟是真的哭出声来:“白老大,咱们是奉命把颜儿带回谷去的,谷主不是让咱们来这里打架斗殴,把颜儿弄哭的,你要是在不停下来,黑老二我今天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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