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众人洗漱完毕,聚于大堂,却不见破空和慕容枫身影,唐夕颜见状,对刘正阳和姜义道:“两位道长坐着,我去看看慕容枫去。”说完便跑向了后院,来到慕容枫的门前,只见房门轻掩,一道阳光从门缝中射出,唐夕颜整了整衣衫,双手拢了拢头发才伸手去敲门:“老爷爷,慕容枫,该起床了。”连叫几次,屋内都无人应答,唐夕颜狡黠一笑,又道:“你不说话我可就进来了啊!”说完故意等了片刻,还是不见有人回应,又道:“我真的进来了啊!你别不相信。”屋里还是一片沉寂,没有半点声响。唐夕颜嘟哝道:“不说话,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我偏偏进给你看。”于是双手推门而入,刚想调侃几句,却见慕容枫盘膝坐在床上,一脸平静淡然,已然入定,破空却是不见踪影,唐夕颜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找了个椅子坐在一旁,心中不禁嘀咕道:“每次都要我等你,本姑娘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啊。这死慕容枫,臭慕容枫。”心中虽然抱怨,可是依然静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熹微晨光中端坐运功的慕容枫,静静地等待着。
扑腾腾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唐夕颜抬头,只见两只白鸽结伴而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了窗口。唐夕颜喜笑颜开,起身跑到窗前,脚下却是没有半点声响,她伸出左右两手的食指,两只白鸽顺势跳上了她的手指,唐夕颜将脸凑近两只白鸽,双眼微闭,满脸的宠溺之色,两颊不停地摩挲着白鸽的羽毛,边摩挲便说道:“小青,小白,你们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两只白鸽则是静静的立在唐夕颜的手指上,咕咕咕咕,叫的欢实。
慕容枫听得鸽子的叫声,缓缓睁开双目,见到眼前景象,不由心神俱驰,只见晨光中唐夕颜面似桃花粉嫩,眉若柳叶弯弯,双目微闭,说不出的娇艳柔美,一袭蓝衣更显清新脱俗,片刻间,慕容枫不由呆了。然而一瞬间,方雯的影子却袭上心头,慕容枫不由暗暗自责:“慕容枫啊慕容枫,雯儿还在无极观苦修,所期所盼不过是与你相见,你岂能再生如此肮脏龌龊的念头。”一念及此,慕容枫强自闭目运功,却万万难以平静,方雯的笑容和唐夕颜的身影交替变换,越来越快,最后连他自己都难以分清到底是谁的容颜和谁的身影了。
慕容枫正自心绪杂乱,唐夕颜却美目一睁,盯着右手食指上的鸽子,似是面对这一个朋友一般,满脸疑惑的问道“小青,你不是在谷中吗?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难道”唐夕颜脸色瞬变,满是不安忧虑,放飞了两只白鸽,一闪身已是出了房间。慕容枫见唐夕颜前一刻还欢喜愉悦,一瞬间却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心中大是疑惑。到目前为止,他对唐夕颜色身世背景尚且一无所知,为何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只身一人闯荡江湖,是和他一样身世凄惨,遭仇家追杀还是家中不睦自己一人偷跑出来散心。慕容枫心中涌上万千种可能,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那定是唐夕颜不愿妥协才独自一人闯荡的,慕容枫心道:“她一个小姑娘三番两次舍身相救,我不管他是何原因,我一定要保护她平安喜乐,只要是有人想对她不利,我便让他的胸口添一两个窟窿。”一念及此,慕容枫顺手一揽长剑,穿鞋出门,随着唐夕颜向酒楼的大堂而去。
慕容枫身体虚弱,踉跄着来到大厅,但见唐夕颜向破空还有两位师伯作揖行礼,然后转身便欲出门,慕容枫叫住了唐夕颜,道:“唐姑娘,你要去哪里?”唐夕颜见是慕容枫,脸色急切的说道:“慕容枫,你醒了。先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说完转身又欲离开。慕容分道:“唐姑娘,你数次救我们于危难,我慕容枫早已把你当成了知心朋友,难道有什么事情你还不能坦诚相告,我慕容枫虽然人微言轻,可是师祖和两位师伯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唐夕颜美目微红,眼眶中泪水打转,但是她马上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你对我好我知道,老爷爷和两位道长对我好我也知道,可是这件事情你们真的管不了。”破空不由仰天大笑,傲然道:“小女娃,天下大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爷爷相信您温婉可人,虽有些任性但决不至于惹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算有人不讲理想以拳脚论英雄,我无极观破空也见过些世面,舞刀弄枪,拳来脚往,也从来没怕过谁。你就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坐着,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霸气外露?”刘正阳也附和道:“唐姑娘莫怕,有我破空师叔公在此,你大可放心。”唐夕颜急的直跺脚,已不见了平日里的侃侃而谈,竟是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从口中憋出一句“不是您们想的那样”,就听见一声长啸从远处传来:“区区无极观当真就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连别人家的家事也要横插一脚不成?”
慕容枫心神大震,他听得出对方说“区区无极观”之时还是在数十丈之外,可是最后一个“成”字出口,来人已是立在了不醉无归楼的门口。慕容枫不由看向门口,只见两名老者面无表情,仿佛雕塑一般立在门口,这二人都是六旬上下,不过一黑一白,迥然分明,左边的老者一袭白袍,肤色白净,头发,眉毛和胡须俱是雪白,而右边的老者则是一袭黑袍,肤色黝黑,头发,眉毛和胡须尽是乌黑。两人立在门口扫视酒楼,目光扫过众人时尽是不屑一顾,只对着唐夕颜微微弯腰算是行礼,只听那白衣老者恭声道:“小姐,江湖风餐露宿,风吹雨打,您身子骨娇弱,玩够了的话,就随老奴二人回谷去吧,自从小姐不辞而别,离家出走,谷主是日思夜想,夫人更是形销骨立,可怜天下父母心,您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二老了。”唐夕颜眼见黑白二老堵住门口,不由转身连连咋舌,冲着慕容枫连挤眉弄眼,口型说着救命,却并不出声。众人听白衣老者说得恭敬,不由心头一松,揣摩他话语,不难猜出唐夕颜定是和家人闹了矛盾,一气之下从家中偷跑出来,家中父母牵肠挂肚,便派人前来寻找,可是众人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唐夕颜视回家如洪水猛兽一般,这当中到底是何缘由,可众人心中又不禁一哂,别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却又如何插嘴。
众人正自惊讶,只听那黑衣老者面带鄙夷之色,扫过破空和慕容枫等人的身上,说道:“刚才是哪位能人自称见过些世面,舞刀弄枪,拳来脚往,从来没怕过谁?正好,老夫也将就见过些世面,从小到大,打架拼命正好也从来没怕过谁。是哪位能人说话不怕闪了舌头,要是真有两下子,站出来,和老夫切磋切磋。”那白衣老者看了看黑衣老者,叹息道:“二弟,我说什么来着,不要动不动就要急着和别人切磋,伤了和气不好,伤了人更不好,淡定,淡定。”黑衣老者不耐烦的摆摆手:“大哥此言差矣,这天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大言不惭,草包软蛋之徒,要不将这些人肃清,乌烟瘴气,污人耳目。”这黑白二老竟是旁若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起来。慕容枫此时已来到唐夕颜身边,唐夕颜顺势躲在慕容枫身后,的从肩头露出一双眸子偷瞄这黑白二老。
刘正阳见二人言语中对己方毫不客气,刚想出言交涉,姜义却出声讥讽道:“口气大过脚气,脑子不比松仁。”刘正阳一听要坏,自己这个师弟平日里说话惜字如金,一旦一句话超过四个字,要么是喜极,要么是怒极,此种情形,自然不会是喜极。果然姜义话音刚落,便身形暴起,一掌便向黑衣老者拍去,黑衣老者视若无睹,只顾着和白衣老者争辩,慕容枫身后的唐夕颜却是花容失色,叫道:“道长当心。”奈何姜义生性倔强,一掌击出,便是再无回环余地,待到姜义掌心距离黑衣老者不过尺余,黑衣老者轻飘飘拍出一掌,姜义只觉得一股真气强横的压将过来,自己的呼吸都微觉不畅,心中不由大骇,他看得出这老者并非凡人,不曾想却强横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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