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孤城往事 > 第三章 乱斗

?    小小的镇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灾祸,镇上的居民也开始往镇子外面奔逃。还好他们起得早。其实他们早已习惯了起早贪黑的日子。在他们看来所谓的修炼者是可笑的,也可怕!大家都在往镇子外面散。镇外面早已围拢了修士,那些被鹰山老怪在酒馆里赶走的人,和被这几人的争斗吓到的人。大家自觉的把场地留给了拼斗的这几人,多感到切喜和痛快。

    这些平时受人景仰的人!

    他们自知今天会有些人来头太大,可还是来凑这热闹,多半怀着些侥幸心理,可见宝卷的诱惑力有多大。站在镇外的高地上,远远观望着,瞧这难遇的热闹。瞧着镇中央酒馆空地上的白堂飞。“上天入地、一袭白衣!”人群里已有人惊呼。

    这是一个有魔力的名字,几乎已成为年轻一辈修士攀登的高峰,普通人就连说这几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劲力!今天一战白堂飞必然威名更甚!围观的人群听到这名字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候许云脸上哪还挂得住,这一幕早被无数人看在眼里,传出去之后,还不知怎样的编排自己。都说人越老就越要面子,这话其实真不假。

    看着场中眼神空洞的白堂飞,许云只觉得体内有火在燃烧,再控制不住,张嘴就骂,象是山野的村妇:“白堂飞你可真是目中无人,以为天下再没人能治得了你吗,今天我到是要好好领教一下闻名天下的削香刀诀!”

    一边说着,一边已向前击出一掌。掌风呼啸,竟也把木桩上的酒馆条幅吹得飞舞。这已是他全力的一击,再不敢保留。

    殷正看见这情形倒也默契,思量着只有两人联手,才有可能除掉白堂飞,也催动魔攻,攻出一掌,挟裹着黑气,与许云所发出的掌力交汇在一起,冲向了白堂飞。两股力量交汇在一起,发出“呼”“呼”的可怕声响。

    双方相距本来就10米不到的距离,这速度,这威势要在这样的距离照成伤害实在是太容易,可白堂飞脸上不喜不忧。满是冷酷,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仿佛看着两个死人。

    他或许也有些管不住自己了,在那伤痕被揭开之后。没有人可以触动他那根敏感的神经,如果有,就必须死。无论谁都要死。

    他已经拼命的想要把那些不愿听,不愿想给掩盖,为何终究要逼迫他!!!

    想到别人在背后有可能对自己的议论,他曾在无数个晚上失眠,靠喝酒麻醉自己,折磨着自己。一向在恭维和掌声中成长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份罪。他要毁灭,毁灭这些胆敢亵渎自己的人,特别是那个男人,抢走了自己表妹让他沦为笑柄的人,也要毁灭那个窝囊的自己。

    胁裹着恨,白堂飞刀劲再次出手,不客气的撞上迎面而来的那股狂潮。以一敌二,毫不胆怯!

    “砰!”一声,由三人交战的中心散播了开来。越传越远。

    两股强劲在这样的距离相撞,所带来的威势太过可怕,卷起了漫天的黄沙,飞舞着,木桩子上的条幅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预示着已经破落的酒馆快要彻底关门,酒馆里的伙计倒是没忘记逃命,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而白堂飞却依然还是那冰冷的表情,一尘不染。轮廓分明的脸更白,苍白。眼中全是冷漠,看着对面两个将死之人,以一敌二他竟然无惧!

    漫天黄沙洒落,三人相距间留下一个深坑。那是气劲相撞带来的破坏。殷正的手已经轻微的颤抖,呼吸也有些乱,身上的衣服几处残破,露出的肌肤有淡淡的红,那是从能量圈里渗透而过的刀劲。刚才两人合力对抗白堂飞竟然还处于弱势,对方实在是强得吓人。

    一旁的许云也好不了多少,灰白的长发早已经凌乱,仗着三鸾宝镜,至少还撑得下去,只是手中那头颅般大小的宝镜有些嗡嗡作响,象是在申诉着刚才难以承受的破坏力。

    这时候语言的交流已经多余了,到这地步唯有胜负与生死。

    战斗的三人都起了杀心,继续又缠斗在一起。白堂飞的刀劲接连出手,不打算留一点余地,白衣飞舞,象是舞娘的身姿。柔美又不带烟尘。身上射出的刀气是开闸的水,连绵而出。

    许云和殷正就狼狈得多了,大多是在闪避和抵抗。

    两人象激流中的小舟,摇摆不定。早已经流汗,喘着粗气,显见得已经非常的吃力。

    镇外微观的人群也越聚越多,不少人在叫好,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白堂飞越打越快,象是在舞蹈,他已有信心取这老少两人的姓名。

    这时突然一股暗劲从他身后袭来,包裹着浅浅的黑气,出现得这样突兀。想要打破这僵局。

    可白堂飞毕竟还是白堂飞,右手轻挥,击散了那劲力,挥出的刀光依旧不停止,向前扑去,把一个男子直接劈碎。血肉横飞,散落地上,红的白的,如同盛开的话,上面点缀着内脏!

    殷正站在白堂飞的对面,正好看见了那处的情形,那个死掉的人,熟悉的身影,自己的三弟,好酒如命的三弟!

    人都说好酒之人必有胆,只可惜那是酒胆!

    画面象是在殷正的眼中静止了!

    童年的记忆飞转,兄弟间的打闹,小时所吃的苦,5岁时父母就离开了他们,在那个弱肉强食的殷城,要熬到现在并出人头地是何等的艰辛。这一切凝聚成一条鞭子,抽打着殷正。

    “三弟!!!”殷正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无尽的悲凉,又带着哽咽,听着苍老,悲情。

    酒馆门口的老茶树也被刚才白堂飞的一击而彻底碎裂,枯黄的枝叶落下,缤纷,正好盖在殷杰的尸身上,如垒满了黄土的坟包子。

    那一片一片,都落在殷正的心头。

    殷正突然想要笑,只是又笑不出声来,慢慢的变成沙哑的呻吟,却又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他想要释放着什么,身躯一震,衣杉片片飞落,如红花,血液染成的花。衣杉剥尽后露出铜色的皮肤,上面已深浅不一的出现条条血痕,慢慢变得模糊了。笼罩在淡淡的黑气中。

    黑云铠!!!这是他所练太古魔功中的最高功法,之前没有施展是因为这门神通消耗过大,而且一旦展开便再没回头之路,如果再败,黑气将侵蚀他的身体,不死不休,带来无尽的折磨。可他本就没打算过回头,弟弟的死已经让他疯狂了。现在他已是身披黑色铠甲的远古武士,飞快的向白堂飞冲去,身后拖着黑色的残影,一连挥出去数拳,每一拳都带着可怕的力量,那是简单粗暴的力量,吞噬一切。

    这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削香功所发出的刀光也追不上。白堂飞终于也开始乱了。

    额头渗出了汗珠。拼斗得太久,他的损耗也很巨大。重要的是对方象是已经不要命了。

    而他却要闪避殷正那狂风一样的进攻,还有许云遥遥攻过来的掌力。掌力虽然微弱,却更难以提防,飘忽不定。他扫一眼许云,发现许云眼中的狠毒,纷乱灰白的头发,正隔空对他连挥出几掌。“先杀许云”这是他脑中闪过的念头。

    因为他已看出来,许云要比殷正容易击败,只不过仗着那宝镜才支撑到现在。

    白堂飞的计划是正确的,却没有来得及施展。

    一股极细的劲道已向他射来,象是划过水面的飞鸟,迅捷、突然、致命!另一边殷正周身布着黑气,硕大的拳头也攻了过来。更诡异的是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巨鹰,黑色的巨鹰,乌黑的羽毛闪着金属一样的光泽,腾在酒馆的上空,看上去竟也不比那房屋小多少。一双鹰眼锐利,闪动着碧绿的光。而那绿光从眼中暴射出来,两道绿光交汇成一束,从半空飞射白堂飞。

    四面楚歌!!!白堂飞已无处可躲。

    这样的经历在他的生涯中并不多,可这次是遇见了。

    人总该被逼到绝境才会奋发。

    从小在赞誉和掌声中长大的他,绝对不会逃。不逃就只有硬搏!

    白堂飞总归是出手了,以一种特异的方式。

    周身旋转起来,象个陀螺,衣服依旧雪白,白色的旋风,飞转的雪花。无数刀气从飞旋的身体里射出,弯弯的刀气如月牙,象美人的眉,小而薄,红似火。在这个荒凉的西垂,残破的小镇,象突兀的美景,农家女儿头上的凤钗,让人觉得不协调。

    白堂飞已不留余地。——夺魄!出手了。削香刀诀威力无双,出手刀气按等级分为《惊魂》《夺魄》《斩鬼》《弑龙》练到第四阶就如同传说中一样,有灭天龙之威。尽管如此,第二阶的夺魄已足够惊天动地,这毕竟是仙人所留的神功。白堂飞也练成没多久,这是第一次在人前施展。却已是那样的惊艳。

    “好美!好美的刀气!”

    “这个白堂飞实在是太可怕了,还好我们没有参与争斗”

    镇外围观的修士议论起来。

    他们在这时候是旁观者,他们也乐得做一个旁观者。在这一刻人没有了高低之分,尊贵的人此时正狼狈。

    鹰山老怪一向是尊贵的,起码在修炼界极少有人敢对他无礼,更别说敢对他出手。

    可在白堂飞一招之下受伤了,左臂上一条伤口深得能见到骨头。刚才他看准形式加入争斗,想要除掉这个今天镇上的第一高手。他可不怕白氏一族,自己远居南疆鹰山,孤身一人,行踪飘忽,自是不怕白家的人报复。可惜本以为可以合3人之力把白堂飞击杀,没想到对方的修为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停在半空的神鹰与他心生感应,探察之下也是伤得不清,鹰眼中已经没有初时的凶戾。

    而殷正和许云也好不了多少,殷正的胸口上交叉两条刀痕,正往外冒血,刚才他硬抵的两刀已经击破了他的护体黑云,并且还对**造成了损伤,最糟糕的是黑云被逼反噬他的身体,怕是以后会留下终身的残疾。

    至于许云到是伤得不重,只是左手握着的那面镜子破裂了,残缺不全,看着有些可笑。

    好可怕的白堂飞!好可怕的夺魄!

    在这天地变色的一击中,镇上变得出奇的安静。四处是残垣破壁。酒馆已经被削掉了屋顶,初生的朝阳投射在里面能看到一片狼籍,破碎的桌子、椅子、酒器上面覆盖着碎木屑。高朋满座的热闹已是昨天,却又不象是昨天,早已是隔了多少年。

    “呵呵,好霸道的神功,好迷人的男子”

    顾生姿站在几丈外痴痴的笑着,度着步子慢慢向白堂飞走去。大而长的眼睛里象是有雾,迷离。高耸的胸部随着步伐轻微的颤着,看着人停止了呼吸。身上透着高贵、妩媚和无边的风情。这是造物的恩宠。让这个象坟场一样的镇子有了生气,又恢复了活力。

    “雪域圣女顾生资!!!”

    远处观战的人群里骚动了,其中就有殷正的二弟,那个好色的二弟已不知什么时候跑出了镇子。人群里乱糟糟的议论着,谈论这个艳名播天下的女子。

    可对于这样的议论顾生姿已经习惯了。她所出现的地方一向会成为人们的焦点,谈论的话题。

    她从来对自己的美有自信,也对那些卑微的男人不屑一顾,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用守着贞洁的名声,她只对英俊年轻并家世显赫的公子动情,动情但也不专情。刚才没有和鹰山老怪一起对白堂飞出手,就是为白堂飞所痴迷,也心仪对方的修为,凭她对男人的法子,她有信心白堂飞不会拒绝。而一旦他两得到了宝卷,再每天朝夕相伴的修炼,以后粉帐里同眠。想到这些,顾生资的脸更红,眼波如水。来到白堂飞的身旁,羞怯得象刚从花轿里下来的小媳妇,弱声的说着“世子真是好本领!刚才本还怕你有危险,准备出手相助呢。也真是我见识浅薄,以你的神功,放眼天下,谁又还能伤了你”说这话时竟不在看站在那里已气得瑟瑟发抖的老怪,和他眼里的怨毒。只等着白堂飞的回应。

    “滚!”回应只有一个字。

    白堂飞看都不看顾生资一眼。整张脸阴云密布,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了一个字。空洞的只顾看着不远处的3个对手,象是生命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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