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时分,刑风来到了赤仁郡。进入了城门以后,刑风便找到一家小客栈吃饭居住。
刑风用过餐以后,来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根据师父传给他的信息,刑风知道修道之人尤其是金丹以上的修行者不能随便干涉凡间之事,不知今天自己算不算的上干涉世俗了。
没想到刚出家门就遇到了这种事,看来仙家所说的入世修行很有道理啊。刑风想过这些随即就平息了这许多念头,专心修炼起《菩提心经》。
《菩提心经》共有一十八层,现在刑风只是修到了第二层。在《菩提心经》的第二层有几个法术,其中有一个就是刑风今天用的即风行术,把风的力量聚集在身边,以提高奔行的速度。还有一个是坚体术,用来加强**的防护能力,还一个就是明目术,可以在黑暗里视物。
这三个法术刑风早就练习的纯熟了。修仙并不是只要有道行就行了,还要有利害的法术,用以突破境界的外丹之术,最重要的要有一个适合自己的法器。
《菩提心经》每一层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法术,只要刑风的境界达到了自然可以学习。《菩提心经》本身的修炼是比较难的,尤其是在突破瓶颈的时候,如从练气突破到筑基。筑基到金丹,而刑风就面临着从练气突破到筑基的难题。
修仙之人,不只是修的道法,更重要的是修心。
修仙也就是让身心都强大起来的一种途径,天生万物,有浮游生命,朝生暮死,有万年青木,几可谓之曰长生,又有人类这一智慧生命遍布九州,却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在人之外又有妖族肆虐人间,却是比人类又长寿一些,也不过几百年而已。
人与浮游相比自然可以说是长生,对于浮游生命而言,人就是仙,就是神长存而不灭。人与那万年青木相比,其生命的长度又是短暂的几可不计了。
人自以为自己是万物之灵,又岂知别的生命不是以为人不过一蝼蚁而已?
自从人类中的圣贤发现修仙之法,并由之修成仙人以后,人类才从万千种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世间的主宰。
修仙是一种接近自然的方法,世间真正永存的亦只有自然本身,其他的所有的生灵和非生灵都不过是在一段时间内的过客而已。
就是自然本身亦逃不过时间的洗礼总有一天要归于消失。那么时间可以算是永恒的了吧,然而在混沌之中是不计岁月的,时间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由此可见世上没什么是不朽的,然而在这一切都要破灭的后面却有一个永恒的追求,这种追求是所有有意识的生命所追求的,那便是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能够不断的追求极限,突破极限从而获得长生。
而永生是真的不存在吗?现在是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可也不代表以后就没有。
刑风之所以会在这样年轻的时候,离开家人,离开家乡,离开熟悉的一切,义无反顾的去寻找仙缘,便是因为他不愿自己在短短几十年后变成一堆白骨,不愿生活的像是白开水一样平平淡淡,不愿为了名利和**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人本来是天地的宠儿,奈何人不自惜,非要在尘世里沉沦,灵魂受到千百世的轮回之苦,而不能得到大自在,大欢乐。这是刑风在幻境里得悟的道理,也就是这一点的灵犀,一点的智慧,他才会突破幻境,磨练心境从而被他师父传教《菩提心经》的,也从此走上一条不同凡俗的修仙之路。
修仙之事就是如此,机缘,智慧,悟性缺一不可。若没有刑风师父的点化,若刑风自己不是与众不同喜爱幻想,喜爱看书,喜爱做一些白日梦,若刑风在幻境中没有领悟修仙的道理,那么就是一份仙缘摆在他的面前,那仙缘亦只不过是路边的一个陌路人,除了擦肩而过就是向背而离。
小镇上那么多人,便只有刑风遇到了,抓住了,领悟了,从此便有一个超脱尘世的羁绊的机会,有一个修成长生的机会。
仙家之谜是迷又不是迷,道理就摆在那里,就像是空气一样,人们每天都会接触,离开了空气人就不能活,可是又有几人能向观看路边的美女那样,观看别人悲惨的遭遇那样去关注空气呢?
真有人那样做了大概又被世人看成是神经病,是疯子了吧。世人多是看客,麻木的看着身边的事和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事到临头了仍不相信自己,却要去抱佛教,去抱仙脚,去抱神脚,宁愿把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神灵的帮助上也不愿相信自己,不知道这世上真正可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每一个人都是仙,或者都有成仙的可能,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这点,于是真正的仙人就愈加的虚无缥缈了。
刑风想起自己走向修仙的经过不免感慨万分,有些东西外人是帮不了的,只有自己领悟了,方能走向修仙之路。所谓悟了就是悟了,没悟就是没悟就是这个道理。
刑风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凡人了,既然走入了这条修仙大道,那么就必然要舍弃许多东西。
世人虽不如修仙之人长寿,但是短短的几十年也可以过得很精彩,只是刑风一心要长生,这长生的愿望像是一种本能一样左右着刑风,至于如何长生和能不能长生,刑风并没有考虑的太多,这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他一心想要奔跑,一心想要长大,却未必知道怎么样长大,长大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刑风在修仙的路途上就是刚刚迈出第一步,这第一步迈好了,以后的路才能走的顺利一些。
刑风盘膝坐下,运起心经,感应到真气在经脉中像是一条小溪在流动,慢慢的进入了一种既是睡去了,又是清醒的境界之中。
《菩提心经》在刑风的这种似有意又无意的状态之中,缓慢的运转着,在那缓慢的运行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与平常不同的东西,只是刑风没有清醒着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
第二天一早,刑风停止了运功,自然而然地清醒了过来,他随意的舒展了下身体,只觉得浑身清爽,全身十二万万的毛孔都一起舒展开来了。
刑风来到了客栈的大堂,大堂里寥寥几个顾客正在用早餐,店小二看见刑风忙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并问刑风需要些什么。刑风随意点了几个早点,在临窗的位置坐下。
对于赤仁郡的人们来讲,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早晨,普通到了人们都不会去想这个早晨是个什么样的早晨,为什么早晨的事物会这样,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在这习惯了的时候就有一种麻木的情感在其中了。
刑风兴致勃勃的看着街道上的景象,服装店,饭店,日杂店都或早或晚的开门了,大道上偶尔会行来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坐车的人非富即贵,不过在这大街上还是行人居多,随着时间的流逝,街道上的行人就变得熙熙攘攘。而刑风也早用完了早餐,此时便是在纯粹的看着这都市的繁华景象。
然而就在刑风起身想要向外走去的时候,刚刚还晴朗万分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阵的狂风,刑风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至于在这座郡城里生活的人们,他们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有些奇怪,并没有什么慌乱和紧张仍和平常一样生活着。
刑风运起心经,全力的戒备着,在他的感知中一个十分邪恶的东西或者说是修魔者正在靠近这座城池,同时在这邪恶的对面还有一股充满了温暖和光明的气息,这两股气息程度相当,呈胶着之势迅速的向赤仁郡行来。
这两股气息对于此时的刑风来讲都像大海一样滂湃,尤其是那股魔道气息,更是让刑风的菩提心法好像遇到了天敌一样变得暴躁不安起来,刑风不得不集中精神去运行心法,控制住心法的异动。
少顷,天上已经变得乌云滚滚,那乌云漆黑如墨,并且不停地变幻着形状,各种可怖的形象都一一出现,狂风大作,有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被风吹塌,甚至走在街上本被父母牵着手的小孩子都被风吹走了。
在这样一副末日般的景象之中,整个郡城的人们都开始恐慌起来,他们再也不能保持住平静,对于这种情况也不能麻木地当做看资,成为茶余饭后的谈料。因为这是事关他们的事,而不是别处的,或者从别处传来的离自己很远的事情。
于是惶恐便在这里流传开来。
在刑风所在的这个客栈了,所有的客人都向外面冲出去,老板在柜台那里不知道拜着什么神,一边祈祷,一边念念有词,“上天保佑这次灾难不要刮毁我的房子,我还要靠着这间客栈发大财呢!”
小二已是吓得呆住了,只顾一个劲的说,“我娘还一个人卧病在床呢,我家的房子怎么经得起这样的狂风!娘,房子,快回家!”
说完便大喊一声“娘!”,冲向门外,在狂风里消失了。
街道已看不见人影了,只有微弱的喊叫,痛哭声在呼呼的风中飞翔着,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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