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克多的箭雨以全弹发射似的气势飞出去。瞬间，城墙上的人们看见一大片数万只魔鬼同时脑浆飞溅的壮观场面，灿烂的阳光下一大片闪烁和反光令人联想起早晨美好的煎蛋，呃，至少对于丧尸族而言，这二者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佩格罗姆站在一大片尸骸中间，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对方终于下了一个正确的命令。”加林已在城墙边看着败退溃散的剩余魔鬼。现在就连加林也可以淡定的看着一地血腥了。空气中也弥漫着某种腥红的味道。维克多微笑起来，手一挥：“好了，美好的早晨，开饭吧。”
“现在我们的底牌用得差不多了。”餐桌上，乔娜芬很严肃的竖着手指，“箭阵或者奇兵，已经不会再有作用了。而对方的下一波两万人会很快到来。”
维克多扭头对一位行政人员说：“回收箭阵废料，加工成别的东西。乔娜芬，不必这样悲观。皮罗，这次又带来了什么？”
“哦，你以为我会带来一只魔族军队吗？”皮罗夸张的摊开手，“不过确实有好东西···维克多，我们先到开阔点的地方去。”
一行人出了餐厅，皮罗从空间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特制的储物袋－－－－－－－由于受先天潜力限制，储物箱空间不足，而特质的储物袋可以弥补这一点。皮罗将袋子一翻，一行人立刻低头－－－－－－地上，一张巨大的图纸，样式复杂。
“魔法阵？”
“是的，魔法阵。”皮罗看着维克多笑。(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把它复制出来，嗯，这时从远古的典籍里发现的，目前我们那边试验了一次，效果很好。”
“是吗？惊人的攻击力？”
“正好相反，是一个举世无双的防御魔法。这是最原始的版本，现在魔神陛下正在简化它，最好能实现小型化。”
“没错。如果把这东西刻在盔甲，盾牌一类的地方，无论什么级别的攻击都可以至少抵抗一次。嗯，确实在高手对决是很有用。但是我现在更应该关心战争。”
“哦，维克多，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战斗的初衷？”
龙骑士立刻抬起头，手下意识地搭在剑柄上，皮罗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那个，与你的誓言直接相关。”
维克多感觉那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因为自己的自由被挑战，立下禁忌级誓言要干掉一些人。
“这个，就是用来对付那个幕后黑手的吗？你们已经查到了什么？”
皮罗第一次露出感伤的笑容：“嘿，维克多。无论我们，魔神，或者其他种族的神，冥府，修罗界或者各种各样已知的强者，历史上的英雄···”
“怎么了？”维克多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全都是蝼蚁。”皮罗勉强的笑了，“维克多，来到鬼界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满腹狐疑，维克多实话实说了，“嗯？很吃惊。没想到人外有人，以前我以为十阶就是顶点了。”
“对了，就是这样。”皮罗说，“现在，完全可以确认，也有一个世界层，我们过去就和你刚到鬼界一样。”
“？”
“鬼神陛下，”皮罗鞠了个躬，“许多的传奇，时空和历史的改变者，还有魔神，归来的复仇者，或者天神，世界的智者，从未出现的虚空存在人神，中立的妖族和他丰富多彩的文明，兽族波澜壮阔的战史，都是蝼蚁。在我们之上，也有一个毫不在乎二十阶的世界，甚至，也有不在乎三十阶，四十阶，一百阶或者管Tm的多少阶的地方···你明白了吗？”
空地上安静的可怕，但是一声轻笑响起。
“好像是，不过那又怎样？”维克多看着有些颓废的皮罗笑笑：“只要一直变强下去不就好了？”
“我说的是一百阶！不是二十阶！”皮罗有些失神的喊，“我们是蝼蚁！明白吗，只要胡乱出现一个时空迷路者，就能毁灭整个我们的文明，或者就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世界就寂静的毁灭了，所有的历史和激动人心的，狡诈的，美好的，虚伪的，有意义的就会永远消失－－－－－－－”
“我说，无所谓。”维克多忽然重重一拍皮罗的肩膀：“嗯，这个魔法阵，就是因为魔神发现了那些世界，并且意识到幕后黑手就在那些高级的世界，所以才交给我的？因为誓言不实现，就会死。”
“但是我在乎的是我自己的自由，而已。很多人会怀疑双刃·禁魂是一个冲动的错误，危险的赌博和孩子气的天真，但那不过是我想做的事情。世界没有正义，每个人可以去剥夺另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一切，而我的自由，就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所以我不会容许某些躲在暗处的混蛋以操纵一切为乐，我许下誓言，我会除掉那种东西。”
“无论上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强者，等级，我都会慢慢爬上去，只要我还活着，然后我会把那个自得其乐的混蛋打落下来，让他知道有的东西是不能被践踏的。不死族拥有悠长的生命，在我还是一个位面的最强者的时候我就慢慢明白了。当你拥有永生，就不会在漠视所有黑暗。”
“很多时候，我都梦想一个慢慢走着，能够和每一个人笑着打招呼的世界，无论老少。世俗的地位和金钱都失去意义，所以人与人之间都只有最真诚的感情。即使你教导我世界很黑暗，我也怀着希望。所以在拥有力量的时候，我决定全力以赴，改变世界。”
“我的梦想，我的自由。”维克多盯着皮罗，直到后者的眼神渐渐迷离，“从我立下誓言那天起，我就是正义。我来找回在亘古就被抛弃的正义。”
不知何时，空地上已经围满了人。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被这个梦想打动了，稍后，就意识到他们即将面临入侵的事实。黑龙有些沉重的打断，“维克多，这只是个不实际的梦想，没用的。即使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也从小在危险的教育中成长，并学会大声嘲笑所有没有实现的美好。”
“然后在实现以后忘记它的缔造者。”加林接过来，“很伟大，但是很无力。”
“何必在乎？”维克多拍拍剑鞘，“现在，让我们仔细处理一下城防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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