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运16
“攻击！”
一剑砍出！利索地劈向阿尔托莉丝的脑袋。
“嘿！”
一声低喝！阿尔托莉丝挥剑挡下。
无声无息，第二剑直取阿尔托莉丝的心脏。
这就是小姑娘的攻击招式，一板一眼。每一剑都十分简单，简直说不上有技巧可言，但每一剑都十分致命，剑剑直指要害，招招狠辣无比。
看上去蛮厉害的，但每一剑都被阿尔托莉丝防下来了。
“换我，出剑！”
阿尔托莉丝手腕扭动，感觉应该是转动了剑，调整了一下剑刃的位置，突然就是一剑，斜向上削向小姑娘的脑袋。
小姑娘下意识地举起剑去隔开。
但是，异变突起！
原本是削向小姑娘脑袋的剑，忽然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圆弧，以快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改向上削为向下劈砍！
“咯啦吱吱！”“啊！”
尖锐的金属的摩擦声过后，在小姑娘的胸甲上，一道醒目的伤痕出现了。如果小姑娘刚才没有穿着胸甲，这会儿她的胸口铁定被劈开了。
小姑娘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异常。
“再来，下一剑！”
阿尔托莉丝双手握剑，猛扑过来。
“又，又是这一招吗！”
小姑娘脸色凝重，把剑举到胸前更高一点的地方。这样一来，无论是削向脑袋的一击，还是劈向胸口的一剑，她都能迅速回剑格挡。
但是，异变再一次发生。
阿尔托莉丝的身子突然放低，左肩向上一顶，正好顶在小姑娘的右肘上。
“手，举得太高了！”
“什~呃啊——！”
地面上，数朵血梅悄然绽放。
“呃~咕~，那~那是什么招数？”
小姑娘挂彩了。看小说最快更新)因为右肘被阿尔托莉丝的肩膀抵住了，所以她无法回剑防御中、下盘的攻击，因此，没有铠甲保护的腹部，被划出一道很长的伤口，血流不止。
巨大的痛楚，全都表现在小姑娘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正盈满泪水。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溢了出来。
“哭什么！好运的家伙。要不是我这把武器断了一截，现在，你已经被腰斩了。”
“我！我才~没有哭！少瞧不起人了！来呀，我们接着打！”
“再打下去有什么意义吗？你的剑技与我的相差太远了，你没有能力战胜我。”
“剑技？你刚才用的是，剑技？怎么可能！剑技中哪有用肩膀的！”
“哈？你是被我打傻了，还是没睡醒。怎么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你~你才是白痴！剑~剑技就是~使用剑的技巧，关肩膀什么事啊！”
小姑娘的语气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自打我进攻了两次后，我就在怀疑，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我问你，你没有学过正统的剑技吧？身为剑座的英灵，却不会正统的剑技，我说的对吧？”
“呜啊~那种事~我~我~那种东西~呜~”
小姑娘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就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果然如此！”
“不~不是，我有学！我有学的！我的每一剑，都是有目的性的，都是找准了致命的地方，才挥剑攻击的，这就是我有学过剑技的证明。”
小姑娘在拼了命地为自己的弱小解释原因，过于着急而喊叫出来，连声音都微微变了调。
“说得也是啊，只关注如何砍杀敌人的剑技，的确也是属于剑技中的一部分。我说，这些，都是你从战争中悟出来的的吧。”
“怎么会？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小姑娘的脸色变得异常铁青，由于惊讶而瞪得老大的双眼，直勾勾地打量着阿尔托莉丝，小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所掌握的剑技，是那种最低下、最野蛮、最没有技巧可言的剑技，只有普通的士兵才会使用它。真正的剑士，根本就用不着刻意去记住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早已化为自己的本能，是在关键的时候才使用的招数。这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剑士们都羞耻于使用这种剑技，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
“怎么会？剑是用来杀人的，能杀人的剑技，不正是最好的剑技吗？”
“剑士再同剑士格斗的时候，首要的目的，不是尽快杀死对方，而是如何赢过对方。这就是士兵和剑士在精神层面上的最大区别。”
“那又怎样！学了那么多的剑技，能够保家卫国吗？”
“能不能保家卫国，从你我刚才的决斗中，不就已经体现得相当清楚了么？不要单纯地以为，这些剑技只是一些花俏的动作。对于一名真正爱剑的人来说，任何可以使身和剑完美融合的技巧，就是最好的技巧，即使花毕生的精力与时间去研究去学习，也无所谓。这才是~这才是，剑技的真正本质！”
阿尔托莉丝仰望夜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力量如此弱小，速度又那么慢，连剑技都不懂得家伙~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给了她剑座英灵这个身份！”
“那~那又怎样？不~不可以吗？”
“那又~怎样？”
阿尔托莉丝歪了歪脑袋，口气怪异地问小姑娘。
“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应~应该~没有吧？”
小姑娘被阿尔托莉丝点的那句话吓了一跳，说起话来也变得不怎么利索。
“剑座~本来应该是我的！是最适合我的职阶！但是~但是~”
缠绕在阿尔托莉丝身上的黑雾剧烈地翻滚起来，把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身姿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即便是黑雾也无法掩盖，闪烁着越来越盛的血芒，牢牢地锁住了目瞪口呆的小姑娘。阿尔托莉丝身上不断传出阵阵狂躁、嗜血的气息，犹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震慑心灵，勾起人们本能的恐惧。
“对付小姑娘，用不着狂化吧。”
魔力的涌出突然增加，我立刻就知道自己的“仆人”要进入狂化的状态。其实，魔力涌出增加和阿尔托莉丝发生变化，在这两者间，存在着一个时间差。说简单点，就是阿尔托莉丝要进入狂化状态，似乎需要一点时间来积蓄魔力。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她说的——狂化能力不强的原因吧。事实上，虽然继承了老爹的魔术回路，但是，我和老爹都不是正统的魔术师，所以我身上的魔力并不多。如果在战斗中，忽然被阿尔托莉丝吸走太多魔力而导致魔术回路暴走，对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好在，狂化的能力虽弱，但也同时解决了这个问题，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刚把注意力移回战场，就听到小姑娘鬼哭狼嚎的惨叫。
“啊呜呜呜呜！等一下！等一下啊！不分青红皂~咿呀！差点就~咕！好疼好疼好疼~”
完全是一边倒的状况。
小姑娘比刚才更加狼狈了。头盔都被削掉了，一头金黄色的短发乱糟糟的，毫无美感可言；铠甲上又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剑伤，没有被铠甲覆盖住的左臂有一个伤口，血把大半条左臂都染红了。
“你疯了吗！你杀了我也不可能重新选择职阶啊！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内心舒坦！”
“呜呜~又不是我想当剑士~呜~人家又不能自己选择职阶~呜呜呜~为什么~放过我吧~呜啊~”
小姑娘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选择了投降，带着满脸泪横，楚楚可怜，哀求阿尔托莉丝饶她一命。
“真罗嗦！”
注意力分了一半在哀求上的小姑娘，没能防住阿尔托莉丝的一个大脚，被踹出老远。
“咳咳咳~咳~呜~咳咳~好疼！呜呜~”
这一脚肯定非常重，而且看踢中的位置，正好是腹部，也就是刚才小姑娘被阿尔托莉丝一剑划中的地方，那里有一道很长的伤口。难怪小姑娘一摔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弓起身子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嗯？有点不对劲~”
注意到了，场中有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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