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空中的乌云开始在我们头顶聚集,几滴雨点落在我的脸上,施罗德朝着天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露出所有人都久违了很长时间的微笑。毛瑟士兵正将队长放到一辆摩托的挎斗上,那上面的一名士兵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我们站立的方向,毛瑟士兵和那不太友善的朋友交代了一下队长的事情,叫他即刻驶回营部,帮他的老伙计找到医务兵,给他包扎,那名士兵骑着摩托很快地消失了。施罗德转过身,跑向了后面的一座空房子,我这才想到乔恩和那两个胆小鬼没有出现,我跟着施罗德来到那间屋子里,并在一堆瓦砾上发现了乔恩他们三个。
乔恩看到我们,脸上洋溢出喜极而泣的表情,说道:“谢天谢地,你们都还活着,队长他们还好吧?”我告诉他队长受了伤,已经被人用摩托送到了附近的大本营,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司机和伤员也紧接着爬起来,毛瑟士兵气喘呼呼的由外面跑进来,见乔恩他们都没事,便招呼我们赶快和那些机械化步兵们一起撤回营部。
毛瑟士兵在路上给我们讲了最近发生的战事,听刚才的那位军官说,半个月之前,我们的第四装甲集团军和苏联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在哈尔科夫附近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最后俄国人被党卫队的装甲军打得落花流水,我们重新夺回了哈尔科夫,并将俄国人击退到顿涅茨河北岸,那些俄国人似乎正在集结更多的军队准备向哈尔科夫反攻,刚才的那支增援部队就是从前线撤掉下来,专门负责防守哈尔科夫周边地区的,他们隶属于党卫队的骷髅师。
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有关骷髅师的资料,他们应该算是德国最精锐的武装部队,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奋战在最前线,是少数几个配备有“虎“式重型战车连的部队。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那些摩托化步兵驻扎的营部地,一名在门口站岗的年轻士兵问我们是那支部队的,怎么这样落魄,施罗德对那他说我们全是步兵三二零师的,刚从前线下来,现在需要找到自己的部队,那名士兵看了我们一眼,挥手叫我们进去。
对已经习惯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我们来说,这里简直就像天堂一般,一楼的大厅里全是一张张的病床,上面躺满了各式各样的伤员,医务人员在几个床位之间回忙碌着,施罗德上前向一名推着医疗器械的医务兵打听不久前被送来的伤员在哪里,那个小个子的医务兵问他是不是大德意志师的维尔纳,施罗德迟疑了一下,随即果断的让医务兵带他去见维尔纳。我们慢慢的跟在施罗德和小个子医务兵的后面,在大厅角落里的一间病床前,我们见到了正在熟睡的队长。队长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和他以前所在的部队,他竟然是大德意志师的,也许只有大德意志师的老兵才能具有如此卓越的战斗素养。
那个医务兵有些担忧的说,我们朋友的生命力很顽强,医生在他的腿里取出了三颗弹头,有一颗离他的大动脉只有四公分。我们静默地望着熟睡中的队长,对他表现出的超人毅力感到震惊,他是一名优秀的士兵,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堪称德意志军人的楷模。
我们几个人被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安排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军官让我们暂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他向我们保证这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乔恩和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伤员坐在了床上,司机也躺在了另外的一张床上,军官语气轻松的对我和施罗德说:“看样子,你们的朋友很喜欢这里,抓紧时间休整一下,我们随时可能会撤退到其他的地方,你知道的,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前线,你们要做好从前一个前沿阵地转移到下一个前沿阵地的准备。”
我终于压抑不止自己心头的怒火,嚷着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面的命令老是撤退、撤退,难道我们真的要退守奥得河吗?房间里的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我能感受到那些惊诧的目光正投向我。
军官用一种摄人心魄的眼神盯着我,用一种略带悲伤的语气说:“这也是自从我来到俄国后最担心的事情,如果我们对上面的命令失去了信心,那一切都将变得更为艰难,上帝保佑我们避免这样的灾难,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我们无往不胜的军队退守到奥得河的那一天。目前的形势是这样的:我们的军队在哈尔科夫外围构建了三道坚固的防线,由党卫队的三个装甲掷弹兵师、两个装甲师和‘劳斯’军的三个步兵师驻守,在天上还有第四航空大队的梅塞施密特109战斗机助战,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当下已被确认的苏军作战单位至少将会是我们的五倍,看来苏联人这次要不惜任何代价地夺回哈尔科夫,我们上一次进攻哈尔科夫的时候损失了大批最精锐的人员物资,那在短期内是不会得到补充的,所以,一旦俄国人突破了防线,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的向后方撤离,减少因此而带来的伤亡人数。”
我们大家都难以掩饰内心的焦虑,施罗德**的望着军官,司机拼命的抓着头发,将头神埋进膝盖中间,毛瑟士兵则静静的坐在床边,摆弄着自己的步枪。军官走出去之后,房间里陷入了可怕的寂静,没有人愿意在这个令人沮丧的现实面前说话。
外面的凉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到房间里,白色的窗帘像一个女人的手抚摸着我微微发烫的脸颊,可能是由于闻到了那上面消毒水的味道,我强忍住由胃里渐渐上涌的胃液,跑到窗前把肚子里的东西吐的干干净净,我有些晕乎的躺在施罗德旁边的床上,这些天以来的所有辛苦化为满脸的倦怠,我的脑袋躺在柔软的枕头上,那种真实的存在感让我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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