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静静的趴在草丛里,目不转睛地望着俄国人的坦克纵队即将出现的区域。由于过度的紧张,我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我想看一下乔恩的情况,于是朝他的方向慢慢的挪动身子,尽量使自己隐蔽在草丛里。乔恩看到我爬出了自己的伏击位置,连忙向我摆手,叫我回去,他的表情似乎很严肃,我没敢再移动了,只能在原地打转,换了一个方向,爬回了我的位置。这个时候,坦克引擎的轰鸣已经快让我窒息了,耳朵里除了轰鸣声,什么也听不到,我准备在施罗德开枪打中那枚引火的燃烧瓶的同时,向俄国的坦克投掷“铁拳杀手”。
一声尖利的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里,随之而起的是一团猛烈燃烧的火焰,我看到了一辆俄国坦克的炮管,便毫不迟疑的将一瓶莫洛托夫奋力向坦克的前履带扔去,燃烧瓶并没有爆炸,那辆巨大的坦克车还在向前行驶着,但它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在它的前方,出现了一道火线,那是由刚才被施罗德打中的燃烧瓶引起的。坦克车在碾过那道火线之后,履带和前面的诱导轮开始凶猛的燃烧,我将另外的一枚燃烧瓶掷向坦克后面的履带,那样可以让履带整个的断掉。做完这一切,我跑到了乔恩所在的战斗位置,他直起身子,将手里的一枚“铁拳杀手”扔向坦克前端的装甲,燃烧瓶爆炸了,烈焰几乎覆盖在坦克整个的正面装甲上。一个坦克兵试图从顶盖上面爬出来,可他还没有用手撑起身体,一颗精准的子弹就击中了他的额头,血沫喷溅到舱门盖上,整个身体僵直的被卡在舱门内部。
乔恩和我开始向前撤离,队长和施罗德早就提着麻袋向旁边的树林里退去了。毛瑟士兵也跟在了我们的后面,他全身都是泥浆,那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
司机和那名伤员不紧不慢的和我们跑向树林,他们应该没有参加这次的战斗,或许队长并没有给他们分配什么战斗任务,真是便宜了他们这些胆小鬼。我们一行七个在树林里不停的奔逃,直到远处坦克的轰鸣和火光消失为止。我们重新分配了一下各自的任务,施罗德走在最前面,用狙击枪侦察着四周的情况,乔恩和司机一起提着麻袋,慢悠悠的跟在队长的旁边,队长正在一旁持枪戒备,我和毛瑟士兵走在队伍的最后,前面是那名头上缠着纱布的伤员。
施罗德的步伐停下了,他发现我们前方有一片空地,那上面很平整,建议我们大家在那里暂时的休息一会儿。队长瞧了一下那片空地,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我们继续向前行进。到了那片空地,我们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坐下来,享受着身体接触大地的那种舒适感,这对于连续急行军半个小时的我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安抚。
队长站在我们面前,对刚才经历的战斗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他说:“小伙子们,你们的勇敢行为再次证明了德意志军人具备的优秀作战素养,只要还有像你们这样的士兵在战斗着,那么不管俄国人如何的强大,如何向前线输送大批的机械化增援部队,也同样无法击溃我们,击溃我们无坚不摧的意志。在这里,我要代表那些奋战在最前线的士兵向你们表示感谢,因为你们刚才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给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时间在瞬息万变的战场是至关重要的,谁可以掌握住时间,谁就可以掌握住战场上的主动权,而主动权将直接关系到战局的胜败,因而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可以改变战争形势,扭转战场胜败的!无论我们如何的渺小,如何的不堪一击,最终决定战争胜败的,还是要看我们的努力,大家要对此充满信心,我们要用自己的忠诚和勇敢来回答她对我们的召唤,我不希望一些消极的失败情绪影响到我们全体人,我绝对不会饶恕那些撒播这种情绪的人,他们是德国人的渣子,是无耻的叛徒!(望了望坐在地上的司机,司机有些羞愧的抓了抓头发,垂下了头)我相信大家都希望可以尽快的结束这场战争,我同样怀有这样的渴望,渴望回到温暖的家里,过上宁静祥和的日子,而不是和俄国佬们无尽的厮杀下去,尽快结束战争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以赴的坚持到战争的胜利,等我们的军队攻克莫斯科的时候,就是我们回家的日子。好了,大家继续休息吧!”队长也坐到了地上,他叫施罗德和毛瑟士兵持枪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
队长刚好坐在我的左手边,他正在盘着腿闭目养神,那样子,像极了耶稣在给他的十二门徒讲经。乔恩拍了拍我的肩膀,从麻袋里拿出了两个玉米棒给我,叫我慢慢享用最后的玉米大餐,他告诉我这是最后的两个玉米,以后什么时候能吃到玉米可就不好说了。
我如获至宝的接过玉米,狼吞虎咽的吃掉一个,剩下的那个我留给了队长,他接过玉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然后背过身,一个人细细的品味着玉米的味道。我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之前我们在木屋的时候,他只吃过几个土豆,大部分时间只靠喝白兰地和伏特加来维持体力。他的脸明显削瘦了,和我一开始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样。大概他在我们这支队伍里,内心的压力是最大的,先是失去了并肩作战的几名战友,然后又从司机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可能牺牲的消息,尤其是后者,对他的打击最大。我似乎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种怜悯,或许,我的这种怜悯是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队长吃过玉米,立刻从地上站起身,回头朝我们摆了摆手,叫我们全体准备出发,施罗德和毛瑟士兵也回到了我们这里,毛瑟士兵把**沙交还了队长,队长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弹夹和保险,把枪背在肩上,和施罗德并肩向前走去。我和毛瑟士兵还是跟在那名伤员的身后,乔恩和司机在一旁正提着地上的麻袋,司机好像浑身无力似的,我和毛瑟士兵说了一下,径直朝着那名司机走去,我接过了他手里的活,和乔恩一起提着麻袋前进。
俄罗斯大地上的太阳在我们走出树林的同时,开始毫不吝惜的炙烤我们的头顶,那就像是一个大功率的灯泡一般,不过,这总比肆虐的暴风雪强的多,我这样想着,所有人视野的前方出现了一条银光闪闪铁轨,在铁轨和远处地平线的焦点,一个冒着黑烟的庞然大物,正气势汹汹的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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