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乔恩目送队长和施罗德奔向视野尽处的村庄,片刻的功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乔恩很利索的把我放了下来,我们一起坐在原地休息。他偏头望着我,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两个已经发黑的土豆,并将其中最大的一个递给了我,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直接拿在手中。我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本来指望队长他们能够在村庄里发现一些食物,可光看那个村庄的样子,就知道希望很渺茫。乔恩已经在土豆上咬了一大口,他边吃着边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在埋怨我为什么不吃,望着那个黑色的土豆,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咬了下去,没想到凉透的土豆竟然也如此好吃,这令我十分诧异。正在我诧异的光景,村庄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急促的枪响,听起来应该是施罗德的枪声,乔恩听到枪声后,像触电一般从地上弹起来,向前面的那名士兵要回了mg—34,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后就匆忙的和旁边一名手持毛瑟98K的士兵跑向那个村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十分被动,自己的双腿不能动,也不能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只能默默地为队长和乔恩他们几个祈福。就在乔恩他们冲到离村庄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时,队长从里面跑了出来。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他在看到乔恩之后,放慢了奔跑的速度,乔恩和那名毛瑟士兵并排站在了队长的身旁,和队长讲了一堆的话,紧接着队长便和乔恩一起跑向村庄,而那名毛瑟士兵则不紧不慢的走向我们。
毛瑟士兵来到我们面前,说明了刚才的枪声是怎么一回事:队长和施罗德发现了两匹体型巨大的战马被拴在最里边一所房舍的门前,在那些马背上还残留着点点滴滴的血迹,应该是几个受伤的俄国士兵留在那里的,那几个俄国士兵很可能还没有死。施罗德在队长的许可下朝其中一匹马的脑袋开了一枪,作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伙食,剩下的一匹可以用来当代步工具,减轻人员的负重,刚才的枪声便是施罗德打进马脑袋里发出的。
他把我慢慢的扶起来,问我能不能自己走,我干脆地对他说恐怕还不能,他撇了一下嘴,很不情愿的将他还算宽大的后背对准了我,叫我抓紧时间上来,不要耽误时间,因为一会儿我们可能还会遇到一些很棘手的麻烦。我在他背后吐了一下舌头,心想能有什么麻烦呢?
我和那位不太热情的朋友来到了那个村庄里面,施罗德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白色战马上四处炫耀,那样子看起来很有中世纪骑士的感觉,尤其是施罗德那异常挺拔的身躯和一脸坚毅的表情。那位态度稍有冷淡的朋友扭过头问我可不可以下来,我还算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他把我放在了一块被积雪覆盖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木板上面,那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坚硬的物体,我没再和那个朋友抱怨这块貌似是门板的东西很坚硬,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他那令人讨厌的表情。
队长在仰视着我们头顶的天空,此时的天空仍然很明亮,似乎是因为雪地的反射,使得本该昏暗的天空始终呈现出如同水晶一样的颜色。这种水晶般的颜色让我想起了乌克兰的女孩,据说乌克兰女孩的皮肤像水晶一样澄澈、鲜亮。也不知道队长他们有没有见过那里的姑娘,或许他们曾近在那里和俄国人交过火,可现在谁想知道这些呢?我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旁边的乔恩正和另外一名士兵商量着怎么分割掉那匹死去的马身上的肉,看来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我没理会他们的争执,将衣领和脖子缩了缩,现在的天气有好转的迹象,已经好久没有下雪了,俄罗斯的寒冬即将过去,温暖的春天愈来愈近了。
天空中,一个小黑点突然出现在云层的下方,我正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可就在同时,我听见了队长大声呼喊施罗德的声音,队长在向施罗德发号施令:嘿!施罗德,快点从那愚蠢的俄国小毛驴上面下来,用你的狙击枪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愿不是一架俄国佬的战斗机,快点!施罗德,不要因为你而给队伍带来意想不到的伤亡!”
施罗德小心翼翼的在那匹俄国“小毛驴”上跳下来,从身背后拿出狙击步枪,在“小毛驴”的身边就开始对着不远处的天空看去,他一边向队长的方向挪动着步伐,一边注视着狙击镜里的情况。
“我的天啊!那好像真的是一架俄国佬的战斗机,虽然我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可这里绝对不会出现我们的飞机,队长,我们要暂时隐蔽一下吗?恩?”施罗德将目光从狙击镜上移开,望向正在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队长。队长没有对施罗德说什么,只是跑到乔恩和另外一名士兵的身边,叫他们尽快把死马的尸体隐蔽好,然后自己亲自牵着那匹白色的战马来到旁边的房舍里,用地上的一条绳子把马的脖颈栓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做完了这一切,他叫我们就地寻找掩体,任何可以当做散兵坑的地方都行,一会儿“迎击”敌军的战机。我们所有人都被这条听起来有些疯狂的命令下了一跳,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去“迎击”一架战斗机!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德意志军人再怎么铁血,也不至于这样玩命吧?但在当时的情形下,说什么也是徒劳的,我们没有质疑队长命令的权利,所以只能等待上天的安排了。
乔恩拿着mg—34来到我的身边,他苦笑着对我说,没想到这里竟是一个完美的防空洞。队长不等我们找好掩体就向大家紧急分配了各自的战斗任务,一会儿战斗开始的时候,乔恩是唯一能对敌机形成持续火力打击的重要力量,要对着飞机中后方的部位扫射,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可以把飞机打着火或是把飞行员打伤,施罗德会凭借高超的射击技术狙杀飞行员,其他人尽量避免射击,不要暴露各自的目标,同时这也是出于节省弹药的考虑。一旦飞机向地面开火,就立刻躲藏在各自的掩体里,等待下一轮的进攻。
队长朝我们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之后便开始检查武器的弹药,我们也没闲着,目测着战斗机和我们之间的距离。看样子那架战斗机并没有朝我们所在的方向飞来,而是临时转了一个弧度,朝之前我们来的方向飞去,那正是路障和坦克所在的方向,大概那架飞机是被那里的浓烟吸引过去的,估计一会儿俄国人就会来这个村庄进行“围猎”。乔恩的手开始不断的在枪身上摩挲着,他早就把三条长长的弹链斜挂在了身上,紧张的望向天空中随时可能出现的飞机地方,我看他这样紧张,把今天剩下的那个黑色的土豆拿了出来,在手里晃了晃,作出一个滑稽的表情,这让他暂时放松了一下,可就在气氛稍微有些好转的时候,浓重的火药味便完全充斥了逐渐凝固的空气,而造成这一局面的,是天空中传来的飞机发动机轰鸣的声响,那声音足以令我们所有人无比的恐惧、绝望,该来的还是来了,乔恩已经将准星瞄准了天空,我也已经在旁边准备好为机枪辅助送弹了,轰鸣声已经让我听不到队长命令射击的声音了,队长将大手一挥,第一发子弹就已经飞出了枪管,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机枪由于射击而产生的灼热感叫我难以忍受,飞机并没有向我们还击,而是带着巨大的轰鸣朝天空的另一个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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