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激战
“有人愿意和我一起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吗?那些想走却迫于压力不能走的人,我可以付出所有的时间来让他们放心。我向你们所有人许诺,请相信我能够理解你们经历的所有痛苦,我和你们一样经历了寒冷和恐惧,我也和你们一样向俄国人射击,我和你们履行同样的义务,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为了军人的尊严而活下去,我希望大家在最后都可以活下去,我决不允许这个队伍里出现一点点的怀疑和失败主义。我们现在的苦难也许是为了最后的胜利—那个听起来似乎遥不可及的词汇。我们的周围到处是仇恨和死亡,只有用自己完全一致的行动才能战胜敌人,我们所有人必须要成为一个人,信奉一个信念,如果你努力这样去做并保持下去,即使我们死去,我们也会成为一个凯旋的士兵。”
我们的队长在做我们的集体动员工作,他简直就是个雄辩家,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已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爆发了,我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我们的队伍已经连续向前开进了4个多小时,队长才下令大家在附近的一片枯树林里休整,在这休整的间隙里,他发表了上面的那段讲话。
我端着枪来到队长的身旁,他站在一棵枯树的旁边,目视着远处的地平线,紧锁眉头,看起来是在想事情。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望着前面的地平线,不一会儿,他就把目光转向了我,深蓝的眼睛里饱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我冲他笑笑,问了下一步的作战任务,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施罗德叫了过来,施罗德立刻从人群中跑到了队长的身旁,并且持枪肃立,岂止一个帅字了得?队长叫施罗德把狙击枪上的狙击镜拆卸下来,不一会儿,队长就把狙击镜交到了我的手上,让我看看前面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摸这种东西,之前只在旧货市场看见过这种狙击镜的仿制品,通过狙击镜中目镜和物镜的光学作用,远处的景象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前面有不少用铁丝网组成的路障,两三名背着枪的俄国士兵正在来回走动着,其中的一个停了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来,朝他旁边的一名战士借火,那名旁边的战士拿出了一盒火柴,仍给了那名叼着烟卷的战友,我突然发现那名士兵的旁边停放着一辆巨大的坦克车,坦克在一个被冰冻的池塘边上,坦克炮口高高翘起,正对着路障的方向,那上面还有一个苏联坦克兵在用手里的望远镜扫视着我们这片藏身的枯树林,我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了一边,把狙击镜小心的递给施罗德,由他继续观察。
队长见我被吓了一跳,有些不高兴的望着我,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声音说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必须听我的,要勇敢的面对你所见到的一切,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是帝国最勇敢的士兵,我们没有被赋予在他人面前表现迟疑和惊慌的权利,因为我们是德国人,等到那个俄国佬抽完烟之后,我们就出发,快去整理你的东西,巧克力先生?”没想到我的这个称号就这样不胫而走了,我学着狙击手的样子,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朝人群的方向跑去。我看见乔恩在摆弄那挺在战斗中出现了机械故障的机枪,便友好的坐在他的身边,冲他笑笑,问了一下是哪里的问题,他说应该是不可修复的故障,里面有一个轻小的机械装置坏掉了。我听他这么说,便主动的把自己的武器递给了他,叫他使用,乔恩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我,他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用流利的德语告诉他:“我的枪法很差,拿着机枪只是个摆设,我应该把他交给真正能使用他的人,不是吗?况且我还有一把俄国人的手枪。”乔恩无奈的笑了一下,接过了我手中的武器。
这时队长向我们挥动了一下胳膊,叫我们开始行动。我掏出了那把俄**官的手枪看了看,吹了一口气,急忙向前走去。
我们集体穿过了那片还算隐蔽的枯树林,队长叫我们尽量把身体往下压,将队形分散开,每三人组编成一个作战分队,整体排列成半圆的形状,环形包围,扇形进攻,以两翼力量保护中间的进攻主力,并且分配了每个人的射击目标,完成了既定目标的人可以选择最近的目标自由射击。我负责射杀在手枪最大射程的目标,掩护其他人射击。
我们距离那些俄国人越来越近了,甚至我已经可以辨认出那辆坦克车的样式了,看起来那是辆苏联的T—34中型坦克,不过是那种比较破旧的坦克,可能被维修过。我们安全的到达了离坦克仅有200米的地方,队长的**沙已经进入了猎杀范围。随着他的一声呼喊,我们都向百米赛跑一样冲向了俄国人的路障,此时我听到了乔恩用mg—34扫射的声音,他停在了刚才我们发起进攻的位置,将机枪的二脚架放在了雪地上,并且快速的向前射击,那两名偷懒的俄国士兵最先被我们干掉了,随后那辆坦克上的士兵缩回了坦克里,并迅速的关闭了舱门盖,不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坦克引擎发动的声音,高大的T—34像一辆史前巨兽一般嘶吼着,他的炮塔开始慢慢的旋转起来,队长并没有停下奔跑,他和其它的几个人已经快接近坦克了,只见他将一个木柄手榴弹奋力的向坦克后座扔去,紧接着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坦克后面的一小块冻土被炸翻,深褐色的焦土飞溅到坦克的装甲上,旁边的几个人也正在拉开手榴弹的导火索,可坦克里的机枪这时却突然的响了起来,那两名正在仍手榴弹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得正着,他们的身体被子弹的力量冲撞到了一边,炮塔此时也不再旋转了,而是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我们这里的6个人,那个满脸胡子的老兵大声地对我们喊“散开”“散开“,可为时已晚,随着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声在我的耳边响起,一团被绿色火焰包裹着的红色火球便劈头盖脸的砸向了我们,我顿时被灼热的气流冲向了半空,其他的几个人则被炮弹整个的炸飞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耳中只有嗡嗡的声音在来回激荡着,鼻子里吸入了很浓的烟雾,像是TnT被烤焦的味道,又好像烧烤土豆的味道,令我如痴如醉,最后,我失去了最后的嗅觉,又漂回了那个虚无空洞的世界里,被永生永世的放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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