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筑基成功后,祁安满脑子都是御剑飞行。师兄走后,祁安就把祁月忌的“菜刀”拿了出来,放在地上装模作样踩了上去。灵力由丹田流向脚底,往“菜刀”上灌。忙活了老半天,直到丹田没了一丝灵力,“菜刀”还是稳稳在地上,一动不动。
祁安彻底没了气,只好乖乖去找师兄帮忙。师兄没找到,只找到一封留给自己的信。信中说自己有事带着小和尚出去了,让祁安潜心修炼之类云云。
祁安想不通,自己就住在隔壁,师兄过来和自己说声不就得了,有必要花力气写这长长的家书一般的信吗?
信中还提到了弟子令牌。祁安在信封中一翻找,果然发现了一块半手掌大小的小玉牌。道隐门三个金色小字若隐若现浮在小玉牌正中央。
祁安按照师兄信中的提示,集中精神,凝视玉牌,然后慢慢往玉牌中输送灵力。
随着灵力的不停输入,玉牌中的四个小字渐渐亮了起来,金光闪闪,刺得祁安睁不开眼。
不一会儿,玉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竟然一分为二,光芒才渐渐黯淡了下来。
看着躺在手心的两块一白一青大小一般无二的小玉牌,祁安有种骨肉相连的感觉。
信最后是一副道隐门的简易地图,灵牌堂,杂物堂两处被师兄用朱砂勾勒了出来,下面还有红字的备注:“先去灵牌堂,把青色的小玉牌交给看牌的弟子,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把这信给他看,他会把你的牌挂名在师父下面。那是命牌,牌在人在,人亡牌碎,门派以此了解弟子的生死状况。
另一块就是你在门派中的弟子令牌,会根据你命牌摆放位置变化。到时你就知道了。还有就是去杂物堂用弟子令牌领取下品灵石,修炼时能用到。记得带上大袋子。”
“大袋子?”祁安疑惑不解。不过师兄的话还是要听的,就把带来道隐门的包裹给找了出来。
※※※※※※※※※※
杂物堂。
门口人来人往,不过多是穿着白衣的道门弟子、黄衣的入门弟子。堂里人声鼎沸,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掌柜,你再看看!这可是成色十足的千年黄药精!怎么会年份不足呢?哎!掌柜!别走啊!价格好商量。”
“掌柜,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这灵犀木十个下品灵石是怎么也不会卖的?要不,你老再加点?你财大气粗,我们这小家子生意不容易啊!”
“客官,你这就不对了!这‘一抹灵’膏药绝对是物超所值!你还真别说,知道炼器的程长老不?前些天,炼器时手臂被划了个大口子,那血是流得哗啦啦。结果呢,就是‘一抹灵’,还真别说!那灵的,抹上见效!第二天,手臂和好如初,还白嫩白嫩的!塞上大姑娘的了!”
祁安站在杂物堂门口,脸上还是一脸陶醉的样子。刚才灵牌堂的看牌弟子伺候得太爽了!又是上茶、上点心,还带按摩,那手劲!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人腿肚子都软了。
祁安手里捏着块紫色的玉牌,这就是原来的白色小玉牌。那青色小牌一挂上去,这就变紫色了,端是神奇!
顺着人流,祁安进了杂货堂。人挤人,人推人。祁安几乎转不了身。耳边是充斥着各种声音。身体还残留着的舒适感,如积雪见了烈阳,立马消融不见。
祁安努力在人群中稳住了身形,定睛望去:两边各是两排长长的柜子,和人群分隔开。柜子每边各有几十个衣着深蓝色上衣、头顶一顶灰色瓜皮帽的人不停忙碌着。两边柜子的墙上分别写着“入门弟子”“道门弟子”,人流在此清晰划分黄、白两色支流,涌向各自的柜台。
没有长老弟子的?祁安不知自己该往那边走!
忽然,身边有人一拍肩膀,是一个柜台人员打扮的老头。
老头皱巴巴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笑,脸皱得更厉害了,就像是被人随手揉成一团丢在一边的纸团,看上去怪吓人的。
“爷!这边,往这边走!小的给你在前面开路!”一面用枯树般的手用力分开拥挤的人流。
祁安哭笑不得,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称呼自己“爷”,还自称“小的”。
老头领着祁安穿过人流,进了一个白色小门遮掩的小房间。门颜色和周围墙壁相似,不知道的人还真难一眼看出其中玄机。
堂后小房间别有洞天:左边墙上嵌着一扇云母精雕细琢而成的小窗,光线透过云母柔和洒满小房间。正中摆在一张小桌、一把椅子,桌上周围摆满了各色的糕点,一杯新沏的茶还冒着热气。
老头把门一关,吵杂的喧哗声也被关在了门外。门内门外好似两个世界。
“爷!小的一眼就从人群中望见你了!你那绝对是鹤立鸡群!一身霸气侧漏!器宇不凡!卓尔不群!超凡脱俗!仪表堂堂!天上文斗武曲下凡!地上……”老头絮絮叨叨一长串,气不带喘。
祁安摆摆手,老头像是断了弦的琵琶,瞬间没声音。不由感慨:老头真是此辈的高人,功力深厚,炉火纯青,收放自如。
“爷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头拼命直了直腰摆。
“爷什么的称不上,我只是来领每月发放的灵石的。”祁安道。
老头点点头:“小的知道了!爷是李长老门下新收的弟子吧?小的也不想麻烦,但上头规矩没办法,爷把您的令牌要小的过过目!”
对于老头能从人群中找出自己,祁安也没多惊讶。自己灰色的衣服在黄白人群中特别醒目,自己手里还拿着紫色灵牌。但老头能认出自己是李长老新收弟子,老头的情报网不容小觑啊!自己可是基本没出过门!
老头接过紫色小玉牌,从怀里掏出一颗浑圆的珠子,把珠子往小玉牌上一靠。只见小珠子立马亮了起来,发着耀眼的紫光。
“爷已经有三月没领了,合着算就有三颗中品灵石。爷要一次全带走吗?”老头一手递回了令牌。
祁安掏出揣在怀里的包裹:“嗯,换算成下品灵石打包全带走!”
老头一脸为难:“爷,你这不是捉弄小的吗?三百下级灵石怎么说也有百来斤?这包裹是装不下的。爷不用担心,赶会儿小的叫人给你送过去。这体力活小的们干就行了!以后每月初,小的都会派人把爷的份送到,爷勿需挂念!”
祁安转念一想:百来斤要搬到家,的确累得呛!师兄竟叫自己搬回去!报复,绝对是报复!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过,好在我大人有大量,看在师兄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有体香的份上,不作计较。
祁安不知道白石宫是冤枉的。百来斤对于现在的筑基的祁安来说的确不是问题了。祁安还没适应自己的转变。在白石宫看了祁安只是顺手提回去而已,哪需要别人送那么麻烦。
一边老头欲言又止,一张老脸酱成了西红柿。
“怎么?有什么事吗?”祁安觉得老头表情太古怪了。
老头开口道:“爷!小的理解你高人不露相的低调心情。但这身衣裳着实配不上爷的玉树临风!爷还有长老弟子的服饰没领!要不试试?穿上后,那绝对是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到时双修、三修、四修、很多修还不是凭爷一句话!”
祁安苦笑不已,自己哪是什么高人不露相啊?有衣服爷早换了,至于披这一身老土鳖壳,走到哪里都好像低人一等。
老头一路小跑了出去,不一会取来一锦盒,打开一看,正是一件色泽柔和的紫衣。
老头小心翼翼取出:“爷!这法衣来历不一般!要取万年火蚕丝在寒冰泉里浸泡十年,可谓水火不侵;用仙人补天的针法密密缝制,可谓天衣无缝;元婴期的大师拿那丹火细细炼上七天七夜,可谓浑然一体;最后由法阵大师嵌上百来个微法阵,可谓熠熠生辉!万年火蚕丝,柔软坚韧,来个金丹拿把下阶灵器往身上扎也没事……”
老头直讲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祁安毫不怀疑他能讲上半天。
祁安从老头手中接过紫衣,就地穿着了起来。
衣服一穿上,祁安就感觉到不同。身体好似轻了很多,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拿一边的水晶镜一照,整体看上去有种飘逸之感。
祁安不由眉开眼笑,果然爷长得很帅,这一出去还不颠倒众生?脑海中浮现一个个师兄似的佳人不要命的扑上来!双修,三修,四修,数不清的修啊!
回去走在路上都觉得腿直发软。看着路过的人都不由停下脚步,向自己投来目光!太瞩目了,爷果然很帅!祁安不由想吟诗。
殊不知一边路人都是这般议论:“看!紫衣!长老弟子!就是人看上去蛮猥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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